本帖最后由 罗凤霜 于 2020-12-16 07:07 编辑
秦岭雪景
文/罗凤霜
清晨乘车回家,途径秦岭,透过车窗赏雪景,沿途,雪花飞落于秦岭山川,冰雕玉砌,美轮美奂!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满山的树木挂满了银条儿,毛茸茸的,村落家家户户的屋顶上若戴上了一顶顶的小雪帽,漂亮极了! 秦岭梁顶那高大的牌楼脊上的雕画神兽依显威严,有的昂首向天,有的怒目圆瞪,有的龇牙咧嘴,那些面目狰狞,各具神态的神兽在白雪的衬托下却如沐春风,目光顿时柔和了许多。
瞧,几只调皮的鸟雀飞来又飞去,累了,停在树枝上,顿时,雪沫簌簌下落,惊扰了一场雪,两只借此飞向远方,可能是要说悄悄话吧?一只站在雪条的枝尖上婉转地歌唱,另一只却静静立于檐角,可能在遥想久远的故事,许是太专注了,如泥塑木雕般。那一片片麦苗和那些老房顶上的枯草正迎风摇曳,舞蹈,欢呼,雀跃。雪在飘,我这颗恋雪的情思也随之飞扬,“今冬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我好像听到它们汨汩的喝水声,这融化的雪水让它们干涸的心田得到滋润,前眼仿佛那一缕春天的情思正破土而出,来年麦田一派丰收的景象。
“雪花飞,雪花飞,雪花舞姿多么美”手机里的一曲《雪花飞》将我带入雪景中,我仿佛置身于秦岭皑皑的白雪中。沿途粉墙黛瓦,庭院深深,青砖雕凿的牡丹荷花图案,只有此时,才显露出优雅的气质。公路两边的一排排青松卫士矗立在冬的时光里,时而静默,时而抬头与天公对话,几株墨梅刚吐出花蕾,那满树的殷红,点缀着苍山,更应衬着她的铮铮傲骨,坚贞不渝、高洁坚强。她谦虚的品格,给人以立志奋发的激励。我赞美梅花那拥有的傲骨之风、生性高洁、不畏艰难、顽强不息、不屈不挠、贫寒却有德行的品质。
忽然,一只鸟雀掠过,便天女散花般洒落。
穿过豆腐广场,风,呼啸而过,卷起一段段陈年旧事,随雪花在广场上翻腾、飞舞、喧嚣,白茫茫一片,关于这古老的豆腐及广场的故事便回放在心头。
此刻,我怀念起在山村教书的时光,赏雪煮茶,记得村落古寺阁楼上那圆柱上贮存的楹联不再沉默,它们似乎睁开惺忪的睡眼,伸了伸懒腰,静默着。那时,下午放学后,炊烟袅袅,炉火正旺,我手握书卷,煮上一壶茶,自顾自斟自饮,尘封的记忆遍尝人情冷暖,突然,一列火车“呜呜的鸣叫”穿山而过,打破了大山的沉寂。
傍晚,外面的雪花飘得正急,村里,暮色中点点微光,光秃秃的枝桠,厚厚的破墙遗址,随风摇曳的家家门前悬挂的大红灯笼,因为有雪飞舞的缘故,瞬间披上几丝神密,一阵风吹过,洁白的精灵簌簌飘落,如泣如诉,如无话不说的朋友,倾心交谈,或谈诗赋词,论朝代存亡兴呛,然后心有灵犀地对视一眼,一齐进入禅宗的意境,默不作声。此时无声胜有声,彼此心领神会。
清晨,在这个下雪的冬日民国的县衙,古寺仿伊,随着孩子们朗朗的书声,个个苏醒,它们相互打量着,彼此亲切地打着招呼,好似多年熟悉的老友一般,似乎没隔阂感和陌生感,它们,都是这里的土著,在方志里占有重要的一席之地。跨越历史跨越鸿沟,千年仿佛不远。
听,一曲笛音和下课的哨音,伴着雪花,一阵腊梅的缕缕清香迎面袭来,看着校园那一群打雪仗的孩子们,我醉在秦岭的雪里江山美景里! 作者简介:
作者简介: 罗凤霜,中国散文家作家协会会员、《中国先锋作家诗人》外事部主任,陕西省宝鸡市作协会员、宝鸡楹联协会会员、凤县作协会员。擅长于散文、小小说。作品在《中国摄影报》《延河》《骏马》《西安日报》《宝鸡日报》《太原晚报》《黄冈日报》《三峡晚报》《平度日报》《鹤岗日报》《乐陵市报》《春城晚报》《大理时讯》《今日平度》《平度日报》《邳州晚报》《读者报》《乌鲁木齐日报》《石家庄日报》越南《西贡解放日报》《印尼国际日报》德国《欧华导报》等国内外多家报刊杂志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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