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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马 文/王文琴 骑马，对于游牧民族来说算不上稀罕，因为草原上的孩子从小在马背上长大，很熟悉。而对于地处北方黄土高原，从小在沟峁行走长大的我来说，很陌生。我对马习性不熟悉。再说小时候家中从未喂养过头牯，不要说性情刚烈的马，就是温顺的牛，也未曾饲养过。看影视片上骏马奔腾的雄姿，也很想有朝一日骑骑马，潇洒一回。 多年前，我曾在郊区的跑马场骑过一回马。那个跑马场在黄河滩一个沙场上设立，我在马场骑行几圈，感觉还不错，很惬意。这之后，马场解散，再也没有骑过马。年移事迁，忆不起当初所骑马的具体形象，只大约记得所骑马匹是一头体型较矮的栗色马。 前几天元旦放假，不想远游，可观近景。于是与家人去国家文史公园游逛。公园南门西边不远处，常年有几匹马在那恭候游客骑玩。我与爱人从公园西门进，绕行园路走了一大圈，行至南门出口处，远远听到西侧那几匹马脖颈上悬挂的铃铛在叮当作响，这引起我侧目，激起我的兴致，我想过去骑一骑。爱人见我有兴趣，于是说：“你想骑马就骑呗，这有什么纠结的。”于是，我与爱人朝马的方向走去。 司马人让马走至高腿凳处，我踩上一个铁管焊制的三级台阶式踏步高凳，骑马而上。手抓马鞍，脚踩铸铁马蹬，一下子骑在了高头枣红马身上，瞬间感觉到我都威武了很多。内心顿时升腾起一种雄赳赳花木兰的心里气势。爱人也骑上了一匹白马。因马常年在此奔走， 所以对行走路线了然于心。爱人的马无人牵引，安步走在前面。 我的马由司马人牵着缰绳，尾随前面的白马。马安闲迈开四蹄向前走。 我坐在马背上，因马的走姿而轻轻左摇右晃，我的手牢牢抓住马鞍，甚是担心会从马背上摔下去。马前行了十几米，我感觉比较安全，也很快熟悉并适应了马背上的状态。我默默不语，静静感受骑马过程的乐趣。我看着这头枣红马，毛色发亮，马鬃黑长，剪得齐刷刷。马鬃在颈部分布长度约30厘米，马鬃修剪高度约10厘米，像把长毛刷，黝黑发亮，一走一抖，特别漂亮。 马在折返向回走的过程中，它忽然间打了一个哆嗦，我被抖动摇晃地身体左右大幅晃动，我吓了一跳，以为马受到了惊吓，赶忙紧紧抓牢马鞍。好在马只是抖动了几秒钟，很快恢复了正常的步态。我慌忙问司马人这抖动的缘由，司马人说：“你不用害怕，可能马身上有点痒。” 我坐在马背上，因有丝绸面料做的棉鞍垫，所以骑在马背上一点都感觉不到马骨硌人。骑马的感觉， 视野开阔，就好像坐上了一台敞篷越野车，底盘高，这种感觉很妙，很新奇。不到20分钟，马的固定行程结束了。司马人招呼我与爱人先不要下马，他热情地接过我的手机，主动给我们俩进行拍照。拍照完，马乖乖地站在高凳旁，我俩顺次凭凳下马落地。 我立在马头前，想亲近地摸摸它，因担心它会扬蹄踢我，所以我站在马身边不敢轻举妄动。司马人说：“你摸吧，没事，它很乖。”我说出我内心的惧怕。司马人说，：“不会的，它很温顺，不踢人，而且它还会感谢你呢！”这句话激起了我的兴趣，于是我摸了摸马脸，司马人对马说：“嗨，你感谢这位客人”，马听话地立刻点着头划起弧度，从前往后勾划起来，朝我点了三下，同时它那美丽的大眼睛直直地看着我。马眼充满灵性，好友爱的眼神啊！马的眼神里没有忧伤，是平和、恬静的表情，这一刻，我感觉我读懂了马的心情。我这么近距离观察马，真的内心感觉像在与一位无声而高大魁伟的马男神在对话。感觉特别，超棒。 多年来，我鲜走近马，这一刻我却喜欢上这头高大的枣红色的阿拉伯马。我为刚才的骑行，内心竟产生一丝复杂的情感，我觉得骑在马身上，有点压迫马的意味。我刚才只是想体验骑马的感受，这会儿与马的眼神对接，马是如此友好、平和，像人一样，我像结识了一位新朋友。所以我为自己刚才的骑行而有点懊悔。觉得平白地不友好地对待马这位动物界的朋友。今天我的行为在上帝面前似乎增添了一份小小的罪过。若果我先抚摸马，与马眼神交流，说不定我动了恻隐之心，可能都不忍心去骑它。 回到家，腰部因骑马有点困，好像进行了一次轻体力劳动。我在想，过去古代战场上，将士骑马打仗，需要挥刀抡矛，驰骋沙场，画面很美，但那是很耗体力的事情。不仅马术要好，体能也要跟上，才能战胜对方。所以，视频画面上潇洒自如骑马奔腾的唯美画面，实际上是骑马人花费了好大的功夫和有素训练的结果。 外出玩了半天，腿脚也走累了，晚上躺到床上，很快入睡。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站在辽阔的草原上，一匹红色的骏马从远处向我哒哒奔来。
作者简介：王文琴，女，作品散见于《现代作家文学》、《西部文学网》、《当代文艺》、《现代物业》等。韩城作协会员。系《现代作家文学》签约作家。用文字记录生活。已发表散文、诗歌、短篇小说、专业类文章多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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