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蓦然回首 于 2015-3-19 08:46 编辑
春生这几天很烦,烦的是自己这些年打工,在无边无际的煤井下没日没夜的劳作,怎么生活还是那么穷苦,而哪些老板却是吃香的喝辣的?难道真真正正是:干活的不挣钱,挣钱的不干活?但哪些老板的父亲当年不也和自己一样下井,住过窑洞,吃过猪狗一样的食,难道这些老板一年土两年洋三年不认爹和娘?这点工钱怎么能养活家呢?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没黑没明的干生活还是穷?
其实不光是春生困惑,全矿上千名矿工都在想怎么办?抛妻离子在这荒避的大山里就是为多争两个钱养家糊口,可是就是这点可怜的愿望难以实现,看看哪些老板,小车、别墅、泡女人动辄万二八千,而我们打工的怎就这么的难?春生苦苦的思索。张虎在那里闷了半天,猛的一砸桌子:“操,老子不干了”。“你不干去哪里,到处都一样”,小顺子带着哭腔;“唉,这就是命,受苦人就是受苦的命”,柱子悲凄的;“这是什么话,难道老板狗日的就应该把我们辛辛苦苦,劳动的果实拿去挥霍,我们却连年迈的老娘都养不了?这到底是什么世道!”,小姚几乎是哭喊着。沉默,难熬的沉默!整个宿舍百十号人都愁眉哭脸。“算了,谁跟我去见经理,跟他们谈谈”‘春生说。又是沉默,难熬的沉默。“谁敢去,谁去不是找死”,张虎道:“老子跟他们拼了”,他突的站起来拉住春生的胳膊往外走,其他人怕穿小鞋没有人敢去。
他们两来到经理办公室,门关着,张虎就要用脚踏,被春生拦住。敲开门见兰平在里边,眼里满是无奈和忧伤,头发乱乱的。春生明白这个人面兽心的经理又在糟蹋一个好姑娘,但他能做些什么?他只不过是一个穷打工的而已,兰平自己不去告,他又能有什么办法。经理王霸轻蔑的看了看他两,用手扣了扣刚发完兽欲还没扣好的扣子说:“什么事?”春生说:“经理,我们这些打工的远离家乡,家里都有老小,你看能不能工资多发一点。”“什么?”王霸咬牙切齿道:“多发一点,多发多少?老子在矿上投资了多少钱,你知道么?”他疯狂的扎了三个指头“三千万,你们呢?屁都没有,还在矿上拿钱,还有你们说的啥。想干就干不干就滚,三条腿的驴难找,两条腿的人多的是。”张虎一听轮起拳头就准备打王霸,李秘书进来挡住张虎说:“经理一天忙的很,哪有功夫跟你们这些下层扯闲淡,你看经理一天吃着补药强撑着为矿上忙。”他指了指桌边的药盒,上面写着虎鞭牛鞭之类。春生一看这是畜生,没指望只好和张虎回到工棚,工友们都上前问怎样?张虎说:“他们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狼。”大家都唏嘘,但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三天后,矿上贴出通知:因春生和张虎不好好工作聚众闹事,罚款二百元并开除。张虎一把撕下通知,转身就要找王霸拼命。工友们急忙拦住他说:“你去只能吃亏,你没看见王霸身边全是狗腿子。”张虎气地:“罢了,罢了,我走就是。”
张虎和春生当天就走了,那些工友们依然在矿上没命的干活,没命干活换来的却还是紧巴巴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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