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四面八方 于 2021-4-28 08:52 编辑
不情愿的事 文/王维宝
㈠生病 “有啥也别有病”是老百姓挂在口边的话。可往往事与愿违,尤其到了咱这把年纪,这个毛病呀,时不时地来造访你,纠缠你。如果是头疼感冒,吃个四五天的小药就抗过来了。可好些“常见病”往往来者不善,虽然不至于要你的命,却也难以彻底摆脱,甚至是跟你玩到老。像什么“三高”,骨质增生、类风湿,鼻窦炎、喉炎、气管炎,等等,没听说有几个长上后又得到根治的。 人常说“病从口入”,肯定有道理。比如:那些烟不离嘴的人易患咳嗦、肺病;那些常年酗酒的人易得肠胃、肝胆病,不足为奇。长上这一类病怪谁呢,答案明摆着的。 咱自从退休以后有了闲空,便开始关注甚至是“研究”养生了。才从书上或者大夫口里得知,有更多的病不属于“口入”,这些病当然可以适当分类。 有些病是年轻时争强好胜,不注意休息,使得某些器官在某些时段时间内处于超荷载状态导致的。比如:教师的长时期伏案工作,易得颈椎、脊椎或神经衰弱症;运动员的超负荷训练易得肢体病;某些工种长期受周围环境的污染易得呼吸气管病;统称“职业病”。 也有的病“遗传”概率很大,比如:高血压、高胆固醇、色盲等。这样的病往往是爹妈给的,无法左右。 这些年来,咱的体重是按“偏正态曲线”波动过来的。从参加工作直到前二十年一直稳定在一百二十斤左右,又从那年到前十年吧,突然上升到一百四十多斤,后来又一路下滑到今天的不足一百三十斤。 后段时间的前五年,自己没有引起重视。到了2017年退休后,没了工作压力,孩子们都成家立业了,好像没有操心事了,本来“打谱”体重增加,很遗憾,却没显示“反弹”的轨迹。相反地,常常闹个“小胃病”,拉肚子,大便都不成型了。每次觉得厉害了就买来“三九胃泰”之类的就管几天事,再吃就不管用了。
㈡看医 大概近五六年,单位开始了每年一度的教职工体检,发现了胃病的严重性。单位体检是一项“福利”,由于人多时间过分集中,又加上只开动老旧医疗器械。这样的体检可以告诉你有病,但印象是模糊的,医师最后给的是“建议复查”。于是乎,2018年11月份在孩子们的催促下,去区医院做了第一次胃镜和肠镜。 结果出来了,毛病不少,胃肠都有不同程度的炎症与溃疡,吃了几个疗程的对症下药。一年后经过窥镜复查,治疗有效不彻底,又是一排子药。 按照医生的意见,本该2020年秋做复查,谁知这年的防控瘟冠打乱了医院的就诊程序。各家医院管控措施特严,戴口罩是小意思,重要的是挂号、问医、检查、缴费、住院等无一不与控“瘟”相关联,连陪护都限定一人,做和酸检测,限制随便出入。 看病程序忒麻烦了,咱不是紧急病,总想等到医院解控了再去复查。然而,时间都超过复查期限半年了,还是未见解控的一点迹象。 “皇上不急太监急。”又是在孩子们催促下,马上去医院复查。
㈢病友 医院里。 医生问过疹,又从电脑中调出前年的病历,还是老套路,一系列检查是必须滴:化验、心电图、胃肠窥镜、CT,最主要的是住院挂吊瓶。 这间普通病房连我三人,挨着的中间这位长我十多岁,水寨人,很善谈,常住陪护是他的老伴,儿子也时常来看他。 这不,刚住进来就跟我聊上了,还说出了我们朋友圈“交集”的几位人名呢!距离一下子拉近了。主要话题还是哪里不舒服,长了什么病,看病过程等。当他说到去年曾在省肿瘤医院做了几个月的化疗,最近吃了饭又不舒服时,我大吃一惊。只见他的老伴在其身后给我使眼色。明白了,看来这位老大哥目不识丁,却也性情开朗,也算是一种“难得糊涂吧!” 老大哥另一侧的病友也是男的,暂时没搭话,等输完液后坐起,看上去比我大。都到下午了,也没看到他的陪护。我们之间还没有语言交流,是电视屏幕把我们的眼光聚集在一起。 “不看广告,换台吧,遥控器呢?”陌生的病友提出。 “在我这里呢!”中间的大哥告诉他。 听口音不是本地的,我本能的跟上了话:“大哥是哪里的?” “济宁的。” 惊讶,“没见到你的陪护呢?”我顺上了话题。 …… 三人之间的话匣子打开了,这才知道了济宁病友的一些情况。原来他比我还小两岁,家住农村。有两个孩子:大儿小女。儿子结过婚又离了,至今没再婚,也不怎么听话。女儿幼师毕业后在明水找到了工作。他是老胃肠病了,这次是女儿逼着他来明水看病。果然,下午晚饭前他女儿现身了,手里还牵着读幼儿园的小外甥。 在我这次五天的住院期间,从没听过他儿子打来的电话。
㈣做窥镜 肠胃镜有两种,有痛的和无痛的。无痛的就是在诊断中使用麻药。无论做哪种窥镜,术前的12个小时内必须把肠道排空。排空的方法是服用泻药“复方聚乙二醇电解质散溶”。临睡前喝一大包,后半夜四点到五点再喝三大包,两次需喝下两千毫升凉开水。这种药略带南方的果香味和咸头,喝第一袋还行,从第二代开始肚子胀饱了。为了在规定时间里喝下这些水,就得在大厅里来回地走动。憋不住了就去厕所拉,拉过上次刚走几步又得再拉,一夜下来折腾的滋味就别提了。 做透镜需要排队,在窥镜室门前从早晨8点,等了三个小时才叫到我。服过链霉蛋白酶颗粒,爬上手术床,护士便推进第五窥镜室交给医生了。 “是胃镜吗?”突然身后传来一位女医生的声音,因为我是左侧卧卷曲着身体进来的,没看到。 “不是,是肠镜和胃镜,双镜同做!”男医生认真的交代。 “讨厌,俺不愿意做肠镜,你做行吗?”“不行,就该你做!”不知道男医生是在认真,还是故意逗她。 “俺不,肠镜给你了,啊!”女医生撒娇。她越是不想做,他越是不放口话:“不行,肠镜你做!” …… “醒了!”当“一觉”醒来时,站在身边的是自己女儿和女婿。 呵呵,想起来了,我要告诉你个亲身体会:用麻药睡的觉和平常睡的觉是不一样的。平常睡的觉少不了梦的陪伴:或腾云驾雾,或赴汤火海;有时回到小时候,有时遇到未来;有时在笑声中醒来,也有时哭得一塌糊涂。麻药中的感觉呢,哈哈,现在还没找到合适的词语准确描述。 还有一个问题我一直纳闷,求教您了:那位女医生为什么愿意做胃镜,却不喜欢做肠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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