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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泪水卡在空中
文/曹玉治
那么多人，追着灵车
撕心裂肺地喊着——
“袁爷爷，一路走好！”
但后来声音变成了泪水，铺天盖地
因为，没有人能够流畅地表达绝望
是喉咙前的悲伤卡住了喉咙后的悲伤
是整个长沙卡住了整个中国
是整个中国卡住了整个世界
我的泪水就卡在空中
想让它浇灌，袁爷爷牵挂的
那些最贫瘠最卑微的土地
想让它浸润，袁爷爷穿过的
那件最农民最下里巴人的衬衫
想让它惊醒，袁爷爷尚未圆满的
深埋于人类命运之中的两个梦
但我的泪水还是卡在空中
像穷人手中的两块钱，犹豫不决
总想把它用到最合适的地方
不知是珠穆朗玛峰之巅
还是共和国勋章之上
2021/5/22晚于武汉女儿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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