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何老三散文】捕捉金鸽子的人——记野三坡开发者全国旅游劳模王宝义

显示全部楼层 · 2015-3-23 06:31:50

本帖最后由宁夏何老三于 2015-3-23 06:56 编辑

野三坡，野三坡
　　燕王扫北没扫着。
　　头上束着野雀窝，
　　穿的鞋子向上撅。
　　清朝不让上考场，
　　祖祖辈辈血泪多。
　　 ——野三坡民歌
　　河北省涞水县的野三坡有一块巨大的鹅卵石，因石上有五个小洞，人称“五眼石”。传说有一天，一位童发鹤颜的道人发现“五眼石”里有五只金鸽子！他连忙花钱雇了五个石匠凿洞。突然，五眼石裂开，五只金鸽子飞走了！大龙门下，只留下那块裂开的卵石和一片穷山恶水。年复一年，拒马河在悲鸣，野三坡在翘首，望眼欲穿......
　　公元一九八五年，一声沉重的开山跑，震醒了野三坡的山山水水，野三坡风景区的开发建设上马了！涞水县旅游公司总经理王宝义，面对滔滔拒马河水和巍巍太行山，立下誓言：半年准备，一年试办，三年初具规模，五年基本完善，把野三坡建成华北地区著名的游览胜地，要为二十九万涞水县人民掏出金鸽子来！
　　（一）
　　 1984年元月，当时还担任涞水县电影发行放映公司总经理的王宝义，向上级领导提出了一个具有新意而又大胆的建议：在县里的野三坡搞旅游。
　　话一出口，石破天惊。
　　众人皆知，涞水县位于太行山深处，是河北省十个贫困县之一。这里的山区面积占全县总面积的70%，交通不便，信息闭塞，生产落后，农民吃粮靠统销，收成靠老天，花钱靠贷款。
　　这种条件能搞旅游？不少人都横着摇头，就连保定地委的一位领导都警告涞水县县委书记：“这闹不好是要掉脑袋的呀！”更多的人，则是为王宝义的名誉地位担忧。王宝义曾经因为工作业绩突出，被毛主席接见过。这样的人物，不能出半点错呀！还有人根本就不信这山沟里能飞出金凤凰来，干脆就把老王叫成“王大吹”。
　　但是，跑遍涞水县山山水水的王宝义却另有主意。
　　不错，这里的许多条件是很差，但是，越偏僻的山区，就越有可能藏有大自然的绝景，就越符合现代旅游者追求野、奇、新、幽的心理。他开始盘算着：海棠峪内，山势嵯峨，奇峰异崖，直插云天，阎王鼻子、老虎嘴、一线天等景观极富刺激性；十悬峡里怪石悬空，仰视则令人毛骨悚然；蝎子沟内的“龙潭映月”、“摩耳崖”给人以无限遐想；如意岭绝壁下的拒马河水就是一处天然游泳场，还有华北地区罕见的单体大沙丘，可是开展水浴、沙浴、日光浴最理想的地方呀！鱼骨洞每逢谷雨前后会“跳鱼”两千来斤，更是世界著名的奇观；大龙门城堡、蔡树庵长城、龙门峡石刻，则是省级文物保护单位。
　　王宝义还想到，这里的文化落后，人文历史原始，但这些正是野三坡自己的特点。比如说，这里的风俗之一是父母死后，儿女都要把脸抓破，以示对故去老人的哀悼；娶媳妇时，姑爷先去姑娘家住一夜，第二天把姑娘娶进家门，姑娘要在婆家面壁三天不吃不喝，然后再举行婚礼...... 王宝义逢人便讲这里办旅游的得天独厚的优势，他向镇上的区委书记、县人大常委会主任、县委书记等人，不厌其烦地谈自己的设想：发展旅游，是振兴涞水经济、迅速脱贫致富的一条捷径。搞旅游，可以一业带百业；而从长远看，搞旅游又是振兴山区经济的一种好形式。通过旅游，发展贸易，把涞水变成太行山区的贸易和信息窗口。
　　就在这时，胡耀邦总书记来保定视察。他看了涞水野三坡风景照片后很感兴趣，并欣然题词：“立足当地资源，着眼普遍致富。”河北省委书记和副省长等领导也对野三坡搞旅游的设想给与了充分肯定；北京电影制片厂著名编导谢蓬松来野三坡写剧本，他说这里完全可以搞国际旅游！县委一班人更有底了，书记刘俊生明确表态：“涞水如何把输血变成造血？靠吃救济不行！我们要靠山吃山，把穷山恶水的包袱变成土木生金的财富！”中央首长和各级领导的支持，对王宝义来说就是动员令，他早已枕戈待旦了。
　　 1984年7月，涞水县旅游资源普查小组成立，王宝义借了130元的活动资金，带领旅游资源考查小组闯进野三坡。有一次，在考察大龙门村阳明山明代长城遗址时，由于坡陡路险，王宝义抓住的荆条突然断了，他从3丈多高的陡崖上掉了下来，幸亏被龙门村老村长一把抱住，才幸免于难。
　　老王以涞水县文化局副局长和普查小组副组长的身份和他的战友们要对野三坡的风景、人文、地貌、植被等等资源情况作出重新评价了！冷嘲热讽中王宝义义无返顾，和他的支持者并肩在山里披荆斩棘，过险滩，攀绝壁，踏遍了三坡520平方公里的沟沟坎坎，亲自勘察了72处重要景点。
　　五眼石呀五眼石，
　　三坡缺衣又少吃；
　　盼金鸽呀盼金鸽，
　　复归三坡待何时？
　　野三坡百姓听说旅游普查小组来了，列队走出村口，他们热情欢迎老王这些将要以旅游致富山村，造福乡里的报春使者。老王也被山区百姓称为“捕捉金鸽子的人”。
　　大泽村一位七十四岁的老太太杨兴明把自己十七岁出嫁的嫁妆，一套保存了五十七年、重达一斤二两的纯银首饰无偿地献出来了。这是一套多么难得的首饰呀！五毒花纹图饰，形若弯弓，长约二尺的长簪、戴在头上叮咚作响的鱼挂钟短簪，一拉绳子，一只小猴就能爬出的猴爬杆首饰，这可是经过专家鉴定，野三坡独有的首饰呀！这套首饰，文化大革命曾被红卫兵勒令交出、小贩曾用高价收买，老太太都没有出手。今天，老太太一听说山区要办旅游，毫不犹豫地奉献出来了！老王捧着这套珍贵的首饰，犹如捧着山区人民一颗滚烫的心。
　　在一个多月的普查中，普查小组召开过各种座谈会三十多次，搜集到各种文物、首饰五十多种，民间传说、故事二十多件，并拓了九片碑刻。这是一次对野三坡的全面普查，它坚定了涞水县委一班人的信念，更激发了老王心中火一样的热情。他代表普查小组给上级写了一份关于“开发野三坡三坡五峰一水六个风景区”的请示报告。这份报告很快就在县委常委会上获得了一致通过。

宁夏何老三 · 2015-3-23 06:32:54

（二）
　　好事多磨。
　　 1985年4月，王宝义被任命为涞水县旅游总公司总经理。就在老王没日没夜地组建总公司的时候，怀疑、嘲讽、劝阻，接踵而来，老王的外号“王大吹”更是成了一些人茶余饭后的笑料。
　　老王对于这些，就没有害怕过。他是山区人，他具有山区人特有的犟劲儿和邪劲儿：你说干不成，我偏要干好了；你越想看哈哈，我干得越欢1我要让成绩来泄反对者的劲儿！
　　但是，当他看到老伴儿和五个女儿的时候，他的心里就有一股说不出来的苦楚。他和老伴相依为命三十年，前二十年他晚上演电影到处跑，老伴儿担心；文化大革命他们又被赶回河北定兴老家，他被打成反革命挨斗，老伴儿痛心。这回落实政策，老王调任文化局副局长，天天一杯茶，一张报不就行了，搞什么旅游？老伴说，你有严重的胃病，可一年才花两块钱药钱！你白天跑跑颠颠的不说，晚上还要捣鼓那些“沙蟒拦路”、“娘娘庙”、“佛洞塔”之类的传说，你就不拍别人说你又把牛鬼蛇神放出洞来呀？
　　老王看着老伴儿那张无限忧虑而又充满爱怜的脸，深情地说：“我今年都五十多岁了，干好干坏都是最后一站了。你就让我试试吧！再说，野三坡曾经是平西抗日革命根据地，聂荣臻元帅、杨成武、肖克等老同志都在这里打过游击。涞水至今还这么穷，咱们对不起这些革命老前辈呀！现在，党中央号召办旅游要国家、地方、部门、集体、个人一起上，有这么好的政策。你怕什么？”肺腑之言，情真意切，终于打动了老伴。不久，她也成了老王的好参谋。这下，老王更是义无返顾地把自己的一百多斤搭上了。县委刘书记拍着老王的肩膀说：“路是自己走出来的，没有救世主！如果说有救世主的话，那也是咱们老百姓！”
　　老王再也说不出话来，他只有从内心感激领导对他的充分理解和支持，他把千恩万谢，化作了一个字：“干！”

宁夏何老三 · 2015-3-23 06:34:11

（三）
　　山区老庄户办旅游，谈何容易。
　　首先是没有人搞过旅游。这里由于闭塞，明清时期连一个秀才也没有，解放后的初高中毕业生也是寥若晨星，有些人连汽车都没见过。有人形容，老王搞的旅游是0+0的结合。
　　老王不这么想，他算的是另一笔账：0+0就是无穷大！这就是山里人的数学公式！
　　对于这个数学“王氏公式”，野三坡百姓的行动作了最好的证明：蔡树庵是个有名的光棍村，但只用半个月时间就义务修好了石子路一条；下庄党支部书记李贵山为修建度假村到河北固安拉檩条，连夜赶回野三坡时，被一辆违章的汽车撞得左下肢粉碎性骨折。他出院后连家都没回，拄着双拐就上工地了！这里的公路多是农民义务修建的，他们自带干粮，就着河水，修通了一段又一段。
　　老王任总经理的野三坡旅游开发总公司，当时的办公条件是，一无注册资金，二无场地；他甘冒风险就地招录了15名农村青年，租了两间民房，白天烧砖盖房，晚上学习旅游知识，创业之艰辛可见一斑。为节省资金，他和员工们将一日三餐减为两餐。即便如此，他们还是因为北京的一家公司中途毁约而债台高筑，以致于员工连吃饭都无法保证，空着手含着泪回家过年，王宝义更是被讨债的民工堵在家门口……
　　按照规划，要在下庄车站附近建设大本营了。老王准备招10个服务员。山区沸腾了！大姑娘小伙子奔走相告，一下子就有230人报名，而同时招聘享受国家干部待遇的民政协理员才有80人报名。
　　老王对被录取的15名服务员说：“咱们是涞水县第一代旅游工作人员，咱们不是享福来了，艰苦奋斗可是咱们山区人民的传统。至于工资嘛，每月52元。”
　　一向说话算数的老王这回可没兑现。15个服务员，从开始工作的第一个月到第四个月都没有发工资！他们每天要当小工、要学习、培训。为了一块砖能节省8分钱，他们还要自己挖土、脱坯，每天却只能喝点挂面汤，吃点窝窝头。后来，连稀汤窝窝头都紧张了。老王实在没处去借钱了，只好美其名曰放长假以渡难关。15个孩子哭呀，谁都不走，他们说：“我们是来搞旅游工作的，是涞水县第一代旅游服务工作者，我们只能搞好，条件再艰苦，也不当逃兵！不给我们工资，光给我们饭吃，我们也干！”老王的眼圈都红了，他哪里舍得这些淳朴敦厚的孩子们走呢。那天，老王夜里坐车去县城，半路上看到女服务员苏宝翠背着行李累得躺在山坡上了额，，老王叫醒她时，她的眼里还有晶莹的泪花。老王拉起小翠，心里不禁一阵狂悸，差点哭出声来。这是老区人民的孩子呀！老王发誓，再也不能让这些孩子们吃这样的苦了。
　　他向县委刘书记汇报后，刘书记非常重视，重新把这些休长假的孩子们请回来，并保证每月按时发工资。简易工棚里又有了欢歌笑语。《北京晚报》于１９８６年７月刊登的一篇介绍野三坡风光的文章，让这里头一次作为旅游产品让山外的人得以知晓，文章见报两天后就有大批北京的客人慕名而来。突然见到这么多陌生人，老乡们一下子竟不知所措，气喘吁吁地大喊着“旅游的来啦”向王宝义报信。当天晚上，家家黑灯闭户，游客要投宿，却怎么也敲不开门。王宝义特意开会，号召大伙拿出当年接待八路军的热情开门迎客，用最新鲜的棒子面粥和贴饼子待客。
　　就是在老乡与游客们打交道的过程中，山外的信息被一拨又一拨的客人带了进来，潜移默化地改造着山区面貌。王宝义回忆说，“老乡家里早先根本没有专门的厕所，更别提抽水马桶了，都是猪圈当茅房，还闹过母猪拱客的笑话。”
　　搞旅游，吃住问题首当其冲，王宝义的旅游公司，大家齐心合力，把包括一个山村客舍，一个北方四合院共120张床位和一个可同时容纳400人进餐的餐厅一个半月就建起来了！老乡们更是积极，纷纷在自家安装抽水马桶和自来水，最有头脑的还最先安装了太阳能热水器。以往羞涩腼腆、不敢言语的人们也赶着毛驴主动去火车站招揽客人，敢于张口大声吆喝；淳朴的乡亲开始时在街上摆摊，卖自家种的农产品，客人问多少钱一斤，他们竟让客人随便给钱，都少都行。几天后老乡慢慢就有了商品意识。他们还像模像样地装扮几间房子专门招待游客，农家院中的家庭旅馆初具规模。如今，家庭旅馆在景区周边已成规模化发展，邻近的４个村子中有执照经营的达到３００多家。８家旅行社相继诞生，２０多家企业网站、１０余个水上游乐项目陆续建立。
　　如今的“如意岭度假村”，每到晚上就会显示它独具魅力的美。夜晚，山影重重，凉风习习，神女峰、狮子岭都隐藏在朦胧的夜色中，不甘寂寞的北京、天津、河北游客，在拒马河畔燃起了熊熊篝火，野炊、纳凉、聊天，在餐厅里闪烁迷离的灯光映照下，跳起了欢快的舞蹈，优美的旋律在整个山谷中回荡。

宁夏何老三 · 2015-3-23 06:35:49

野三坡的美，是无处不在的，就连这里的祈雨也那么动人。
　　早就听人说，河北省涞水县野三坡风景区内的鱼谷洞是一座引人入胜的天然溶洞。洞内钟乳林立，神秘莫测；洞外的鱼谷洞更是全国屈指可取的怪泉之一——每年谷雨前后，从泉洞内不断流出鱼来，最多可达两千多斤。这个神奇的溶洞和鱼泉引起了我浓厚的兴趣。
　　野三坡开业后的谷雨前，我终于如愿以偿，有幸游览了鱼谷洞和鱼谷泉。
　　鱼谷泉在鱼谷洞前。其泉，水尤清洌，从洞中流出的黑脊白腹“十口鱼”（学名多鳞产颌鱼），争先恐后成群结队跃入水中。这种鱼每尾重七八两，味道鲜美。当地百姓携筐背篓，如同赶集一样忙着往返接鱼。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鱼儿不仅能跳出洞外，还能在每年10月下旬以后逆流而上，跳回洞中。是神的召唤还是洞内安放了磁性弹簧，使得它们往来极有规律？
　　出洞时，正赶上一群乞雨的当地百姓，抬着龙王灵位，披红戴绿，并有猪、羊、牛、酒及各色食品等祭物，吹吹打打，热闹非凡。及近一看，猪、羊、牛均用纸糊制而成，然气韵生动，与真三牲别无二致；吹奏者凝眉鼓腮，涎水四溢，那种“不把天吹破誓不罢休”的执著精神，着实让人感动。
　　鱼谷洞坐落在干旱少雨的山区，近年来，由于“厄尔尼诺”现象的影响，愈发干旱少雨乃在情理之中。但当地百姓偏不信此“邪说”，几年来虔诚求雨，前赴后继。据说还每每灵验。祭祀过后，天公定发慈悲，降雨以慰信徒。我无暇验证此说的准确程度，然而使我大惑不解的是，乞雨求福，吹奏的乐曲应当和雨、和水有关吧？你吹奏不了南国清音“雨打芭蕉”、“潇湘夜雨”，至少也得来一支“大海呀，我的故乡”，或者“军港之夜”呀！可这些粗狂的北国汉子，却吹奏起“妹妹你大胆往前走”、“我家住在黄土高坡”之类和“雨、水”毫不相干的曲调来。吹者痴，观者快，连我这个素喜壁上观之人也禁不住手舞足蹈起来。但是，“神经”过后，仔细一想又不对，莫非老天爷也成了现代派，听了这种流行歌曲之后，就会感激涕零，就会降雨么？不过，我相信，老天爷既然是爷，必不喜欢南国的靡靡之音，而青睐于北国的雄壮阳刚之气。于是，我坦然地接受了这一现实。

宁夏何老三 · 2015-3-23 06:37:17

除了野三坡的自然美。我更欣赏这里的人文美。
　　就在游客们乐不思蜀、尽情放纵身心的时候，那些年轻的服务员还在忙碌着。有的在值班，有的在念外语，有的在画素描。这最早被老王招进度假村的15名服务员，可真是学习刻苦而又多才多艺呢！他们之中，有三个正在学习法律，一个学日语，一个学英语，一个学旅游地理，一个学书法，他们的歌唱得可好了，有个姑娘在保定地区业余歌手大赛中还获奖了呢。他们唱得那么纯情，那么蓬勃向上，谁也听不出，他们还要走多少艰难的路程；谁也想不到他们还会创造什么样的奇迹！
　　人是事业的主体，事业靠人发展。老王和他的战友们，在党的政策指引下，正在开创山区前人从未开创过的事业。他们所代表的，是一种神奇的力量，这种力量能够毫不留情地摧毁旧意识，把人们推向一个连自己都意想不到的光明灿烂境界里。这就是山里人，这就是老区人！这就是他们在改革浪潮的推涌下达到的高度。站在这个高度上，我们不是把全国的山里人、老区人都看到了吗！
　　后记：王宝义深知旅游的大发展需要人才，1993年，他毅然办起了旅游专业学校，招收学生60多名，言传身教，培养了一批“叫得响，打得赢”的旅游专业队伍。在资金短缺的情况下，他上北京、跑石家庄、到保定，前后引进资金240万元，在景区里建成了中国北方第一个具有少数民族风情特色的景点——“苗寨”，这个苗寨，是占地三公顷，建筑面积两千四百平方米，共有十七栋吊角楼的中国北方第一座具有少数民族风情特色的“苗寨”，这个苗寨一举成为野三坡景区的著名品牌，给野三坡的旅游带来了生机。
　　离休后，王宝义并没有闲下来。1998年，为进一步丰富野三坡的旅游景点，一九九八年他又把自已半生积攒下的十万元钱全部拿出来，投入“朝鲜民族村”旅游景点建设。加上乡亲们筹集资金的八十万元，建成了占地十一亩的朝鲜民族村，与苗寨、风情苑等景点遥相呼应，形成了具有白族、傣族、佤族、纳西族等十三个民族特色的拒马河少数民族文化长廊，成为野三坡旅游景区的一大亮点。
　　为了使远离景点的村民也能尽快富裕起来，王宝义利用野三坡山地广阔、适合中草药种植的良好条件，2002年在著名景点“百里峡”附近建了山庄药园。山庄药园生产出来的既能观赏、又可食用的中药材，不仅丰富了餐桌，而且美化了景区的环境，实现游客和农民的双受益。世间的奇迹都是由人创造出来的，王宝义和他开发的野三坡，无可辩驳地证明了这一点。现在，无论你走到野三坡的每一个农家院，只要提到“王宝义”三个字，人们都会异口同声地夸赞王宝义是“点石成金的财神爷”，《河北日报》更是把老王誉为“打开山洞的阿里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