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雅随笔】冷中取暖

显示全部楼层 · 2022-1-7 10:38:49

冬月的日子，冷冷的，最近又闹疫情，没办法，偌大的西安，封城了，管控了。
街上，清清寂寂的，没几个人影儿。只是一些白衣的防护人，公安装的警察，红袖章的志愿者。当然了，再怎么紧，肚子总有叽叽咕咕的，闹腾的时候，这便有了送菜的，送吃的，免不了，还得一些跑外卖的小哥之类的人物。
校园，空荡荡的静。学生不能来了，课业得照常进行下去。我们得上网课了。
因为家里没网，住的又是巴掌大一地儿，厨卧挤在一块，锅锅铲铲的，切切剁剁的。往日，权作人间烟火里的乐奏，也算是一享受。可，这会儿总不能让这物质的奏演伴着正儿八经的上课吧。
幸亏住的地方原本学校的家属院，折尺状的路线，出个门，拐个弯，登个记，扫个码，测个温，便匆匆地，上了四楼的办公室。
整个的园里，路上，楼梯上，走廊里，无半个影儿，无一丝响儿。往日里，办公室那些青葱的脸，清脆的声，此刻，全然不见。
我，一个人，关了门，小开了窗，于享受着暖气的微温中，尽情地扯开较往日多了几分贝的声，对着看不见听众的传声器，手之舞之地来一番淋漓地宣讲。也好，抓耳挠腮之类的举动，那些喜欢用了尖锐的眼记录插絮之类的小子们是看不见的。
这会儿，这小小的天地真真是属于我的。我的吸烟的本领是可以自由地发挥的，我的笔下跑马的拙技也可尽心地施展，不用担心被外面世界的响动扰了去，也不必如家里一般，搬着小櫈，独于屋外二三平米的狭窄里，窘迫地蜷屈着，做冬冻里的煎熬。
我的课外的时间，喷吐缭绕的烟雾的弥散中，思绪渐展。一会儿是纸上河山的游弋，一会儿是举目窗外灰濛濛的天色，枯索索的残叶，一会儿又是几声沙哑地诵音，反正，坐拥静里的江山，我是我的小小的王了。有形的地界里，我的无形的思想，不用拐弯，不用疲累，亦不必向后怯着是否有鞭影闪来。
白说了，难遇的静里，也非一无是处。我非感谢此种境遇，可毕竟于大处言，偏偏它正检出平日里的惯性所豢养的一些不可人心的地方，于小处，则吾等之人，除开束手缚脚的中规中矩之外，尚可以达者之态坦然于我责我心了。
只要心不冷，凡事总可为之。你说呢？
作者简介：李文雅，陕西蓝田人，西安市第八中学教师，市区级优秀班主任。《西部文学》副总编，《作家摇篮》责任编辑，陕西省少年儿童文化研究会副会长，陕西省散文学会会员，宝鸡市文学创作学会理事。发表诗文多篇。作品收入《中国当代乡土作家作品选》《中国实力派诗人诗选》《陕西诗歌》《西南当代作家》《大渡河》《诗中国》和地方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