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散文】远去的故乡

显示全部楼层 · 2022-1-21 21:51:04

         我热恋着我的故乡！
         一直认为，我的魂魄已经植根在这片贫瘠的黄土地，也只有趁寒假，隔三差五地骑着单车回老家。有时我感到可笑:依然贫穷，依旧朴素，甚至有点愚昧，可我还是没折断心中的那根弦。
         那些长长短短深深浅浅浓浓淡淡的烟火，那稀稀疏疏的片段和充满着童真童趣童心的尘岁，以及忍不住想要分享的窃喜，时刻充斥着受过重创的大脑和狭隘而颇有自私的心灵……寒假期间，择一日带着侄子虫宝宝，陪母亲回趟老家。
      沿着乡村的水泥路，放眼望去，冬小麦仿若成了绿色的地毯，真的很养眼！煦暖的阳光好慷慨，无私的把万丈光芒倾洒在我身上，柔柔的，暖暖的，它也真是个顽皮的孩子，浑身都被挠的痒痒的。偶尔，南风拂面，更让人舒服，难怪诗句有云:暖风熏得游人醉！哈哈！
      途径孟庄村头，老远就看到一家门口上方拉着几条绳，每条线上都有序排列着美丽的风车。南风起，五颜六色的风车吱呦呦地转起，煞是好看！我禁不住哼起了乔羽填词的儿童歌曲:大风车吱呀吱哟哟地转，这里的风景呀真好看。天好看，地好看，还有一起快乐的小伙伴……虫宝宝也跟随唱起来，兴奋的不得了！那吱呦呦的声响引起小朋友的注意，“姑姑，奇怪了！我刚才明明已经看到大风车了，怎么又看到相同的风车。难道，难道我看花了眼? ”虫宝宝满脸的疑惑。看着这个整天屁颠屁颠的跟在我身后的侄子，我笑喷了！“你才多大，还说花眼呢。”“咦，我也觉得奇怪！这大风车我怎么看到了两次呢？”……我没放在心上，可能小孩子关注这样的画面。谁知等回来的路上，还真真切切地发现除了孟庄有风车之外，孙小各村里也有一家门口头也有一样的风车。相同的画面，果真两次出现在我的眼前，这才知道为什么可爱的小侄子要说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是我低估了孩子！

我的故乡并不美，低矮的红砖瓦房，庸俗的农家小院，也是稀稀落落点缀在贫瘠的黄土地，一条毫无波澜的小河静悄悄地卧在村头，河中的残荷分外醒目，偶尔竟然还会看到浅水区的小鱼。只有村头几幢楼房，略显气派，俨然成了故乡的名片。虽然如此，但在我心中，虽没有高山流水，但故乡的天空高深莫测，故乡的云圣洁飘逸，故乡的声音淳朴浑厚，故乡的人憨厚善良，故乡的炊烟袅袅婷婷，故乡的路弯弯曲曲……
曾经我的一篇拙文《故乡情结》在清风笺文学网还掀动一次小小的轰动。故乡的一草一木一路，仿佛陈年旧事随风飘荡，简直像一个个顽皮的孩子，时不时露出一点点踪影，便又隐藏起来，只是我再追去时，再也抓不住它的影子。

      昨日重现，总倍感亲切。大年深深，万家灯火，盛世欢歌，世俗可亲，新年新气象，阖家幸福安康。“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每年春节到，家家户户都会飘出炸的丸子麻叶儿果子的香味，剁饺子馅儿的叮叮当当声音此起彼伏，甚至炊烟袅袅“多日不绝”；白天鞭炮齐鸣，热闹非凡；夜晚绚丽多姿的烟花如五彩缤纷的蝴蝶在夜空飞舞，照亮大地，蔚为壮观。然，环境污染已经向我们敲响警钟，“杜绝烟花爆竹的燃放” 的条文规定陆续在各个村室广播中传来，此一时彼一时。因而，除了家家户户门前贴的春联和偶有的几个大红灯笼，除了孩子们的欢声笑语飘荡在乡村的上空，而烟花爆竹从故乡的上空、也从我们的视野中渐渐消失，因此，“年味”似乎离我们越来越远，就像渐远的故乡……当第一轮旭日冉冉升起，带着一份新春的祝福走家串户拜大年，之后又带着一份久违的轻松愉悦奔向数百亩的农田。一眼望去，麦子越发青葱，多像我远去的青春和远去的岁月，又似我疯长的年轮。漫步在乡间的小路上，我的先生，女儿和我一前一后，多年以来少有的画面，仿佛汇聚了多年的期盼，浓缩成一份弱弱的幸福！读高中的孩子也放松放松心情，那种洒脱和愉悦甭提有多高兴！“因为爱着你的爱，因为梦着你的梦，所以悲伤着你的悲伤，幸福着你的幸福……所以安心地牵你的手，不只想该不该回头”苏芮的《牵手》从先生的手机中传来，此时此刻，再也没有什么语言能形容我心……再一次回头看看，暖阳下，故乡依然如故:木讷的老屋。无声的木栅栏。单调的小菜园。古老而温顺的池塘……儿时的那棵紫藤萝早就不见了，老屋东南角那棵老榆也早已被岁月淹没了，墙外和小伙伴玩捉迷藏的那几排红砖早已被用了，奶奶防线用的车子和梭子，我们玩游戏的沙包，那条红色的跳绳……不知那一天在我的记忆中删除了……
      哦，故乡，故乡。
      说到底，生活，不过是春生、夏长、秋收、冬藏而已，是我们一直想要的太多，到最后丢失的也最多……多像眼前贫瘠的故乡。
   看着远去的故乡，内心涌现出别样的滋味……我的故乡并不繁华，我的故乡也并不富裕，我的故乡并不喧闹……但，在我心里，故乡依然最美！
   我热恋着我的故乡！

作者简介:

寒夜，籍贯河南商丘永城，在乡村学校执教。一直本着“我手写我心”信念，在西部文学网和江山文学网发表过近二百篇诗歌散文，相信不会画画的笔同样能描绘出生命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