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罗凤霜 于 2022-2-1 01:16 编辑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每当除夕,我便会想起宋代诗人王安石的《元日》。现如今倡导环保过春节,虽严禁燃放烟花爆竹,但我们还是会以其他形式热闹过节。 “旧岁至此夕而除,次日便换新年岁。”除夕,又称大年夜,是每年农历腊月的最后一个晚上。晋代官吏周处《风土记》中记载:“除夕,达旦不眠,谓之‘守岁’。” 除夕守岁,是我们华夏延续了千年的传统。一夜连双岁,从除夕到初一,一日之间辞旧迎新。 “一元复始、万象更新。”除夕,是一年的开始,一年的团聚,一年的丰盈,一年的希望,一年的守候。这是年尾最重要的日子,无论你是守着家园的乡人,还是漂泊在远方的游子,我们都希望能够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回到自己的家中,与家人团聚,在爆竹声中辞旧岁,在烟花漫天时迎新春。 如今,父母故去,姐姐、小弟都已故去。或许这也是我会觉得年味淡了的一个原因,但心中的情怀依旧,思念亲人、思念故乡的心依然如故。 还有,今年因为疫情,我那在广州读博士的儿子已一年多没回过家了,这次疫情,他还是不能回家过年,不能和一家人团圆。 他在微信里说:“回想起,小时候过年。那时,我们和父母一起剪窗花,贴春联,然后站在高高的凳子上,将那些美好的祝愿和寄托,贴上门楣、窗户和墙壁上。以此来装点我们的家,那一刻,家中焕然一新,处处充满年味,入眼皆是喜庆的红,一家人守候,其乐融融。” 我知道,除夕,是遥远的思念。年味,是每一个归乡人的牵挂。 走在街上采购,当我看见一伙伙归来的学子穿新衣,走街串巷,说说笑笑,我感受到他们和家人的团圆与热闹。可我的儿子却独自在遥远的地方,心就惆怅,他一个人的年夜饭会吃什么?他会开心吗? 突然,我就明白了:有大鱼大肉的年不是美满,只要和家人闲坐,有春晚可看,有灯火可亲,谝闲话,嗅着烟火中飘荡着阵阵菜肴的幽香,就是幸福美满的年。 年夜饭,儿子在广州发来视频,视频里他祝福我和他爸身体健康,万事顺遂! 望着儿子在那边灿烂的笑,那张英俊的清瘦的脸,和小桌上摆的几样单调的菜肴,我突然心就哽咽了,只是笑,说不出话来,我知道,他是装着笑的,这笑是在安慰我和他爸。 我知道,在每个游子的心里:每年的团圆年夜饭,始终是无法代替的家的味道。是我们跨越千里,为了一个家努力守护的结果。这就是中国人的年味。 但为了不让孩子看出我的挂念和柔软,也强装笑颜,挑起一块鱼肉,说:“儿子新年快乐!学习进步!身体健康!万事顺遂!” 我们甚至喜欢将来年的愿望丰盈在一顿团圆饭里,期盼着年年有馀、步步高升、蒸蒸日上。 饭后,其余人看着春晚,我坐在电脑前,手啪啪啪地敲打着键盘,写下《除夕:愿山河锦绣,时岁温柔》,以文字表意,愿儿子在遥远的广州,除去一切不如意,守一个幸福的除夕夜。愿今后的日子,山河锦绣,时岁温柔,愿儿子新年胜旧年,顺遂一年又一年!明年疫情远离,我们合家能团聚。 在电脑前,我还回忆了许多往事。因为,我想让童年,在噼里啪啦的鞭炮烟尘中欢笑着,我们现在就和一帮曾经的伙伴坐下来,数着回忆,计划着未来,将一年的匆忙褪下来,泡一壶新茶,等待着新年。 当新年的钟声敲响,虎年,金虎咆哮奔腾而来;当虎年黎明的第一缕晨光洒落山城时,我们打开门窗,迎接新的春风明媚。让这早春的温暖,拂去我们一年奔波的倦怠和疲劳,洗去岁月的忧伤。 我们依旧在凡俗的烟火里烹饪光阴,绘制出一幅关于家的守望和梦想的画卷。 儿子,好好努力!虎年快乐,心想事成,来年我们除夕一定团聚! 作者简介:
罗凤霜,中国散文家作家协会会员、陕西省宝鸡市作协会员,凤县作协理事,西部文学散文版版主。擅长于散文、小小说。作品在《中国摄影报》《延河》《骏马》《西安日报》《宝鸡日报》《太原晚报》《黄冈日报》《三峡晚报》《平度日报》《鹤岗日报》《春城晚报》《大理时讯》《乌鲁木齐日报》《西贡解放日报》《欧华导报》《印尼日报》等国内外多家报刊杂志发表。著有《情落红尘》《邂逅,如梨花一样洁白》《爱润花开》《那些花开的日子》等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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