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泊的游子随笔】九娘

            九娘的命不好，生了三个儿子，个个都是白眼狼。这不，她谒尽全力地将他们一个一个养大成了家。短命的丈夫刚死，孩子们便将她赶出了门。不过，好待丈夫去逝的时候，还留了一点积蔷，她在万般无耐的情况下，只得混混噩噩四处飘满。这天，她来到了一个叫做“紫荆镇”的地方。话说这“紫荆镇”可是玉河县大镇。又有一条河流从它的身边潺潺流过。因为这条河传说是从天上玉女宫流出来的，所以，人们便把它叫做玉河，而这座县城也因此而得名，叫玉河县。因为这儿在很久以前曾经盛产紫荆花而得名，据说那紫荆花开的时候香飘十里路呢！这紫荆镇紧挨着大山，可繁花了。平时，朴实的山民们，把自己的山货带到这里和来自山外大天世界的城里人进行着货币交换，然后再把自已的生活日用品再挑回去。这里的山货又鲜又嫩，价格又便宜，深得西京城里的客人们喜欢。
      九娘胡里胡涂地来到车站，又胡里胡深地上了车，在这趟车的终点糊里糊涂地下了车。她手里提着她在家蒸的几个馒头和她的几件换洗衣服，拄着一个长长的木棍，活脱脱的就是一个叫花子。她一边流着泪，一边漫无目的的走着。她怎么也想不到她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们，竟会将她赶出门，而且还是在数九寒天。
她越想越伤心，最后，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狠狠地大哭了一场，这母子情分就算到头了。
      可是，九娘她还是个人，她要吃饭，她要生活。九娘想了想，应该找个落脚的地方。于是她到处打听谁家有空置的闲房，她自己租了下来。然后，又置办了一些日常生活用品。一个简单的家，就这样诞生了。
      九娘看到别人经商，她也想跃跃欲试。她乘上公交车，从紫荆镇来到了西京城，在一个叫做“康复路”的批发市场，她找到一个专门批发黄军用胶鞋的摊位，她看了看质量，还算结实。可是，她第一次做生意，没经验，价格进得有点高了，加上车票及吃饭各种花费，这次没有赚到什么钱，好再把本钱总算捞回来了。秣兵厉马，经过仔细观察，这次，她又出马了。这次她不卖鞋了，她乘车真抵西京城的城隍庙，进了一些绣花钱、小孩的衣服等，一些零碎的东西。没想到这些东西还挺好卖的，短短几天还嫌了一百多块呢。她的心里挺高兴的。这下，九娘的信心更足了。于是，她下决心再大干块一场。这时，她的房东来找她。说“有人找她。”她想不到谁找她，房东将她带到自已的家里，这时候，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坐在房东的房间正在喝茶，只见那男子白白静静，文字彬彬，骨子里透着一股有钱人的徽慢与无礼。房东介绍到“这是我的娘家侄子，现在是国家干部，她妻子是镇妇联主任。两口子都忙着上班呢，家里有一个老父亲，年龄和你差不多，原来是个老干部，现在己经退休，现在体弱多病，现在想给他的父亲找一个老伴，照顾老父亲的饮食起居。”“问九娘是否愿意嫁给他的父亲？他可以给九娘一笔钱，但不会太多。”九娘称此事容她一些时间，让她好好考虑一番。
        说句心里话，九娘是一个苦命的人儿。年幼的时候，离开了爹。前段时间丧了夫，如今又被儿子们赶出了家。又有人给她介绍老伴，虽然是一个体弱多病的人，但她的生活总算有个脚落。这么大年龄了，这个奔波真的很不值得。
她的思想有点波动。但她却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她和他们之间的差距还是很大的。她嫁给的是一个病老头，如果病老头死了，她该怎么办？
她犹豫不决，随后房东也来劝她，说她如何如何可怜，还不享点清福，要不，就来不及了……。在房东的诱惑下，她点了点头。但随后房东又悄悄地说“不能领结婚证。”九娘问为啥？房东说“领了结婚证，就给你断了后家路了，让作两个儿子知道你另嫁了人，他们会不管你的。”她说“儿子已经不管她了，不存在。”
      “你不会上法院告他们，法律会制裁她们。”
         她听了房东的话，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他们了。
         没有筵席、没有宾客、没有祝福、甚至没有喜庆的鞭炮声，九娘就这样把自己嫁了出去。老头还可以，待人随和，而儿子和媳妇也妈长妈短的叫着，九娘深深地陶醉在这种幸福地和谐中。她是一个勤劳、善良而又朴实的农村妇女。她渴求幸福，她渴求一个完整、幸福的家。
       不用四处奔波，不用操心劳神，九娘居然过上了舒心的日子，她的心不用愁了，她的饭量见长了，人也胖了许多。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九娘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那个她精心侍候的老头还是得了胃癌，而且，还是晚期。这就象一阵晴天霹雳，打得他晕头转向，不知所措……。
时间在一天天地渡过，九娘如坐针毯，她感觉命运在捉弄她，刚刚有了个安稳的家，瞬间却又要失去。这怎能不让她心痛。但她是个要强的人，这事还不能让老汉知道，表面上还要应付。
        时间过得真快，那老头与她们诀别的时候，在不知不觉中到来，也许是回光反兆吧，昏迷了几天的糟老头突然清醒，他满眼含泪，拉着九娘的手，断断续续地说到“：……九娘，你对我真好！……是我对不起你！”话还没有说完“：糟老头便撒手人寰！”听了这句话九娘一下子瘫痪在地上。
      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哭声，一阵阵凄凉的唢呐声，长长的队伍，送灵的路上，唯独缺少了可怜的九娘！

作者简介：

          王向超，男，生于1966年4月，陕西省蓝田县玉山镇人，陕西散文学会会员，西部文学会员，曾任《作家摇篮》签约作家。作品见于《阳光报》、《西部文学》、《作家摇篮》、《幸福蓝田》、《约一程时光》、《西安影音》、陕西交建集团西商分公司网络平台。              

祝新春快乐！

新年快乐，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