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随笔】我和春天有个约会

显示全部楼层 · 2022-2-5 16:52:29

今春比较特殊，很少外出，长时间的宅家，似乎没听到春天急匆匆的脚步声，没看到春天美丽的容颜，再不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可能我要错过这一季。
三分曙光，七分黑夜，不远的鸡鸣狗吠和孩子设定的手机铃声，齐刷刷的把我唤醒。懒腰想伸未伸，眼睛将睁未睁，再恋一会儿床！倏而，大脑皮层下的细胞越发清醒，透过窗帘的纹理间，貌似光斑越来越鲜活清亮，看来，又是明媚的一天！
经常宅家的我，决定出去一趟，主要是到超市买点菜。直到一缕和煦而又微凉的春风迎面扑来，貌似邀我把臃肿的羽绒服洒脱地褪掉，这才发觉原本春上枝头，我却还固守着寒冬！里三层外三层，还是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其实我怕凉。管它呢，都已到这把年纪，还刻意在乎什么穿戴打扮吗，呵呵！原来，我就是我！
原来，那道霞光早已慷慨地撒了一地碎银，我的心随之款款落下，仿佛也随着光芒迁徙到这片黄土地上。此刻，我想，这份力量，究竟是来自肩膀，还是翅膀？究竟选择独行还是偕行，其实早已暗自定数，心里已然标上了记号。余生，辽远而又沉重，抑或温暖又漫长。其实我早已没有理由质问自己了，也好，曾经说过，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下去！这种心情其实不该在这个明媚的一天扯起，扯到即可，终又无妨。
这个春天触手可及，只不过这个季节过得很艰难，这种感觉真的很真切、很清晰！只有微凉的风不厌其烦地向人挑逗，似乎宣告着春天姗姗而来的喜讯！是啊，春天来了，风儿不知何时变得不寒，阳光不知何时变得煦暖，就连鸟儿也不知何时叽叽喳喳喜地欢天。哦，我想起每年的春天，总会带着孩子到那个熟悉的城市小聚，碧沙岗森林公园紫荆山方特绿博园黄河游览胜景……一处处美丽的风景，一个个熟悉的画面，一句句淳朴的方言，都如过电影一般一闪而去，我管它称为雪藏起来吧！今又逢春，特殊时期，我一直蜗居，虽未给春天打个招呼，但春天竟不请自来，和我撞个满怀！
新世纪超市门前，电车云集，又毫无秩序地停放，购物的人仿若一下子从地底下冒出，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很自觉地戴着口罩，不算喧嚷，只能隐约感觉到每个人都安静地挑选着自己的所需品。像我，在五颜六色的商品和冰凉的货架中间，仿佛脚下按上电滑板，疾驰前行。在这个特殊时期，武汉作家方方曾说过，时代的一粒灰，落在个人头上，就是一座山。这句话太真实太贴切了。历史只不过转了一个小弯，但终究会回到正轨，这个小弯也许就是人的一辈子！所以，只要多说一句话，多一分钟待在超市，总感觉就是在“犯罪”！于是，以最快的速度，买了土豆香菇韭菜油麦青椒鸡腿鲤鱼葡萄干红枣鸡蛋，又为孩子买了一沓笔记本和泡吧零食……好沉重的一大包！付账，又排起了长龙，没人多说一句话，已然安安静静而有秩序地往前挪动。因为大家都明白，谁愿意被“中枪”呢？！
街头巷尾，虽谈不上空无一人，但也经过了长时间的寂静。这个春天来得太迟，还是来得太不是时候，原以为和春天有个约会，可，春天早已莅临，而我却闭门掩卷沉思，再不出来看看这春天的容颜，可能真的要与它失之交臂了。好在纯净的晨曦友好地牵引着我膨胀的思绪，为我找了一个纯粹的理由，“连哄带骗”把我约到外面，其实我正合我意，因此心甘情愿地“上当”。哦，好有情趣的春阳！

倏而，一阵风在上空打个卷儿，暖阳顿时有了怒容。原来风很厚，原来你还未松开我的手！直到暮雨绵绵，貌似有规则地敲打着我的寒窗，我才感到果真是“贵如油”啊！滴滴答答，又丝丝缕缕，好有诗意哦！忽又记起，2011年这个时候，我在QQ日志里写下了《今又逢你》，只因在风雨交加时，我要骑着电车去接孩子，对雨产生了“敌视”，活生生地把这自然的精灵骂的得狗血喷头……现在想想，罪过！罪过啊！而此时此景，我最喜欢聆听《云水禅心》，禅曲仿佛钻入骨髓，沁入心脾，我很喜欢这种状态，不和书本缠绵，只是想关上灯盏，闭上眼，静静地品味着这份触手可及的禅意。那幕雨帘，那段禅音。总觉得它充溢着我的心怀，情不自禁升起一缕超凡脱尘的情愫。许是太多固执，许是太多倔强，许是太多迷茫，又许是太多惆怅，都泡在这雨声和禅音中，慢慢融合，也渐渐消遁。这与天与地与雨与曲，早已在这样的春夜中，氤氲，飘逝。我想，那湿润的土地，明天将会有一批种子破土，我仿佛听到麦子拔节的声音，仿佛听到春蕊初绽的声音，仿佛听到春水潺潺的声音，仿佛听到池塘里鸭群戏水的声音……于是，我在期待，期待着和春天有个约会，守望成一垄垄美妙绝伦的翠绿，再吟诵一曲曲亘古不变的绝唱。
亲，我喜欢！
你呢？

作者简介：

寒夜，籍贯河南商丘永城，在乡村学校执教。一直本着“我手写我心”信念，在西部文学网和江山文学网发表过近二百篇诗歌散文，相信不会画画的笔同样能描绘出生命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