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军排长王德成（三十九）

      在一阵搏杀中，红军战士把攻上来的六七个白匪军打死了。  
包括何光海和两名战士被敌人刺死。  
在这边的向开征知道那面在几分前发生了一次白刃战，自己唯一战友何光海牺牲。到现在，他三个儿时的好伙伴一一一何天宝、何光顺，何光海都牺牲了。  
尽管自己心里难过；向开征还是充满了坚决打下去的决心，不管要打到好久！  
他的旁边坐着老战士胡清云和一个是同一山寨出来当红军的战士黄家贵，在那里静默着，两人还是爱聊的，当然是为战死的同伴的忧愁氛围影响。此时，敌人已经打退下去很久了，也许下一次战斗就要来了。  
“向开征，真是难呀，我们的仗，更不好打了！”胡清云说。  
“你是说，我们的战友越打越少吗？”向开征略抬脸，侧向他问。  
“嗯。”  
“人少了，也要打。不好打，我们也要打下去。”向开征气绷绷说。他的充满血丝的满含着恨的眼睛非常疲惫，有点土渣发黄的方脸又低下，他不禁想道：我向开征在死之前，先跟我的三个战友报仇了，再打死更多的白匪军才可以死了。“是呀，我们牺牲了很多的人。你看，你的三个好伙伴就这两天时间不到牺牲了。”胡清云说。  
向开征含恨的脸还是低一下，没说话。  
战士黄家贵说：“向开征，不要难过了。有的是机会。”好像在鼓励他。  
老战士胡清云拿出自己卷的纸烟对向开征说：“向开征，抽一口。”  
“不抽。”  
胡清云看到向开证非常悲哀的脸，觉得自己安慰不了他，就想让他呆一下，  
自己和黄家贵抽起来。  
二十三  
  
这是，红军连长肖义走了过来。由于他把主要精力都用打仗上，脸都瘦了，颧骨也凸了出来。他还是一只驳壳枪斜插在他紧系着宽皮带里的肚皮上，依然，非常的英武动人！他缓缓地走过来。  
他是才知道向开征最后一个战友牺牲的事。  
“向开征！”  
听到肖连长的声音，心情悲鸣的向开征就抬起脸来看到：肖连长身上脸上有些土渣，还有在这段时期，因指挥打仗精力消耗等原因而显得神态非常疲态，原来非常英气的方脸消瘦下来了。  
“连长。”  
肖连长到他身边，在潮润的战壕壁下挨着向开征蹲下，就安慰他：“我们红军要革命，就会做出牺牲的准备。我知道，你的三个伙伴都牺牲了。不要难过，这是每一个红军为了革命需要走过的路。”肖连长略停顿，用他非常仁厚的眼光，看了看向开征。又说：“打仗就是这样：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明白吗？”  
“嗯。”  
“你现在要调整好情绪，准备打仗。”  
“是，连长。”  
向开征听了自己连长的话，觉得自己不能老是想牺牲的伙伴，还是把心情放在打仗上。肖连长觉得在他和向开征说后，向开征神情略好些，看来他是一个有毅力的好战士。他在心里想。他觉得自己还是到那边显得发黑有水的战壕去，看望有伤亡的战士。就温和地用右手拍拍向开征的肩膀，站起身，走过去。刚走了一步；肖连长觉得还是不去，再陪一下向开征。又蹲下。  
“向开征，等一会敌人进攻了，你一定要狠狠打。明白吗？”  
“嗯。”  
“你喝一口水？”非常亲切的肖连长问。他非常清楚自己的战友牺牲是一种怎样的感受，他就有过这样的经历。  
“连长，我喝不下去。”向开征略抬起他的悲鸣的脸回答。他看到自己连长默默地呆在他身边。  
在旁边有一两个战士说：“向开征，你一不要想这些。连长说的对，到时候好好打。”  
向开征抬起脸微微点头，他已经把这些话听进去了，看来，坚决地打仗就是这样了，想别的也没有用。  
然后，肖连长拿出烟发跟身边的几个战士，向开征不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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