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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面新冠病毒感染清零好多天了，北京的疫情控制下来了，学校将分批复课。 下周孙子就可去学校上课了，他竟然问我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说这当然是大好事了，说明疫情得到了较好的控制，中、小学生才能去学校复课读书；饭店、酒家、饮食店才能恢复堂食；公交、地铁才能正常运行。这对大家，对各行各业都是一件大好事。 可孙子居然说，对他既是好事，也是坏事。 我愕然了，孙子何出此言，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他的理由是“去学校上课，一切又回到过去的样子。 我们又要听老师发飙训斥人了，我们又要老鼠见猫了。” 我问小孙子，老师那么可怕吗？！ 孙子说当然可怕了，有的老师就像是母老虎。 你上课老是插话，不遵守课堂纪律老师才训斥你，对其他同学应该不会这样吧。 老师对班上的男生都是这样的，孙子说。 那就是你们这些小男生太捣蛋了，讲轻了你们不听，老师只好严厉一点了。 哪里是严厉一点，简直是凶神恶煞！ 你怎么这样讲老师，太过分了！我批评了孙子的不当说法。 可孙子不服气，他说：“母老虎、凶神恶煞，不是我讲的，班上男生都这样讲。爷爷，你是不知道啊，我们老师真的很凶。我给你举个例子吧。”孙子想了一会儿，他说有一次学校组织去参观，同学们都很兴奋，聚在一起大家说说笑笑，有的人高兴得手舞足蹈的，这时候班主任老师过来了，她吊着嗓子大喊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不要那么兴奋，今天你们追逐打闹，谁要是伤到了人，谁要是给我们班级和学校丢了面子，回去以后，可就不是罚十个竹娃币那么简单了，你就等着瞧吧，看我怎么治你。我们本来兴高采烈的，突然听老师这么大声训斥，大家的表情一下就僵住了。你看，就变成了这样——孙子哈腰将两手停在了空中，瞪着大眼，张开大嘴，一副猛然受到惊吓而神情呆滞的样子——他边说边表演。 结果那天还真有个男同学把小女生给碰伤了，回来后被罚了25个竹娃币，他一共就这么些，全罚光了，你说老师狠吧！那个男同学哭了，伤心了一天。班上很多男生同情他，私下里暗暗骂老师。孙子说那一刻他也在心里骂老师，你个老妖精，真坏。 我对孙子说，违犯了纪律就要承担后果，犯错误是要付出代价的。就像你在电视上看到的大坏蛋干了坏事犯了罪，警察叔叔把他抓进监狱坐牢一样，剥夺他的自由，那是坏人犯罪必须付出的代价，接受的惩罚。 平心而论，老师的这段话和语气，没有不妥之处。小男生追逐打闹，的确容易出事，提醒一下，严厉警示一下十分必要。可孩子们觉得正在他们兴奋之时，老师浇了一盆冷水，扫了他们的兴，不满意便在心里骂老师。片面强调不要压抑了孩子们的天性，放任他们的淘气和顽劣，不重视用纪律来规范、约束、警示孩子对孩子们不负责任。我耐心给孙子讲了我的看法，并明确告诉他，老师的做法是正确的，她怕学生出事，是为了你们好。你和你的同学没有正确的是非观念，骂老师、无原则地同情犯错误的同学是错误的。我说：“尽管你没有骂出声来，心里那样想，就是大不敬，你们也太不尊重老师了。” 孙子狡辩说，心里那样想没影响我尊重老师呀，我们对老师都很尊重呀。 心里骂老师你个老妖精，这是哪门子的尊重？！我批驳他。 “嘿嘿！爷爷，你这就没有我们厉害了 。心里骂，老师听不见，谁也不知道。见到她的时候，我和同学们还是礼貌地问候老师好！”他话还没说，就先笑了两声，好像是很得意他们的两面手法。 我对孙子说，你们这是装出来的尊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虚伪。对老师的尊重，不能做表面文章，应当发自内心。爷爷反对你学两面人的做法，反对你耍小聪明，小小年纪就学得很圆滑，爷爷喜欢你表里如一，做一个诚实的懂道理、有礼貌的孩子。 “爷爷，班主任经常对我们发飙，我和很多同学真的都不喜欢她，你说表里如一，难道要我当面也去骂老师，如果那样做，她还不把我们都给收拾了啊，我可不敢，也没那么傻。”孙子两眼圆睁，不解地看着我。 我说傻孙子，爷爷可不是让你当面骂老师，而是认为你们根本就不应该在心里骂老师。 于是，我把老师跟学生没有利益和厉害的冲突，他们辛辛苦苦，勤勤恳恳、对学生严格要求、严格管理都是为学生好，她们不是为了自己。俗话说“严师出高徒”。老师只有严格要求，学生才更有出息。你们这群小男孩那么调皮，很不好管，老师即使说话难听一点，声音大一点，你们也要理解、原谅老师，要爱戴、敬重老师。我告诉孙子，中国人有尊师重道的传统，有“天地君师亲”的说法，古人把老师的位置和对他们的尊重排在父母双亲之前，为什么啊，因为老师传道、授业、解惑，是无私地教给你们知识的那个人，是永远值得你们尊重和敬爱的人，学生绝无骂老师的理由，只有尊重和感恩。 该讲的道理我都讲了，小孙子看上去倒也听得认真。 是不是真听进去了、听懂了，我也不得而知。但是我想孩子那么小，可塑性很强，我们家长的和老师怎么雕琢，他就怎么成型。眼下他听得懂听不懂不要紧，正面的道理还是要多讲一点，正确的东西要多灌输一点，耳提面命，潜移默化，久久为功，必有成效，我坚信正面教育和灌输，对孩子的健康成长有着十分积极的作用。 2022年6月9日于安化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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