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蕤随笔】梦中的犀鸟

显示全部楼层 · 2024-10-22 15:13:50

   春回大地，丛林深处，清脆的叫声，如此热烈，如此欢快，又如此渴望。心生好奇，顺着叫声细细探寻，终于一览它的尊容，羽毛华丽，长嘴巴厚实有力，眸子坚毅，果敢，一双爪子在勤劳中练就得非常灵巧。
   被它的外表所吸引，差点忽视了叫声的意义，几片大树叶挡住了我的视线，隐隐之中，还有一只犀鸟，嗬！多美的情趣，一只雄犀鸟向大叶下的雌犀鸟求爱，它用那独特的旋律，引起雌犀鸟的注意，又好似表白万年的誓言。
   突然间，它在树枝上跳个不停，似乎是一支舞曲，也许，是雌犀鸟，同意了它的求爱，用一支舞曲给自己一个庆贺，也许，是它把生平最美的一支舞曲跳给雌犀鸟，表达谢意，何等浪漫，何等真诚，何等幸福。
   我们在赞叹声中，不知不觉走出丛林。
   谁知在几天后，我在梦里又见到它们，它们在丛林上空，飞起飞落，形影不离，最后，在一棵老树上歇息，双双用谨慎的目光，观察着周围，伴随几声啼叫，它们的目光锁定在这棵老树的枯枝上，并且转着脑袋，很是机灵，好似判断着枯枝的结实，能否撑得住一家人的重量，好似判断着枯枝的险要，能否避过猎食者的杀戮，又好似判断着枯枝的安全，能否经得住大自然的反目袭击。
   也许，是现实与理想的重合，它们飞向蓝天，从两个不同的方向在空中画出一个爱心，又落到枯枝上，便开始工作，一只放哨，一只用大嘴凿起枯枝，交换，轮替，直至雌犀鸟认为，能够容得下一个家的空间才竣工。
   雌犀鸟钻进屋里清理出木屑，没想到迈进这一步，便是4个月，未离开过这间小屋，雄犀鸟则拍打着翅膀飞向远方，一会儿，衔来泥巴，雌犀鸟接过泥巴一层一层地封住洞口，仅留下一个“窗口”，刚好能用嘴巴接住雄犀鸟喂进的食物，一种欣慰，一种放心，一种担当，一种责任，雄犀鸟在不远的枝头上，跳上跳下。

雌犀鸟在洞内安心地整理着属于自己的家，也开始准备迎接孩子们的到来。为此它用大嘴一根一根拔下自己的羽毛，把家打理的温暖，温馨，可是，自己变得丑陋非常，连自己都不好意思多看一眼，雄犀鸟在“窗口”外忙碌地寻找食物，给爱人增加营养，为了使爱人能吃得饱，它来不及多说几句情话，也来不及多喘几口气。

这天，雄犀鸟送来食物，“窗口”里没见爱人的等待，侧过眼睛，看见两枚心爱的蛋，可是爱人的“丑陋”让他心酸，泪水满了眼眶。

雄犀鸟把食物通过“窗口”喂进雌犀鸟的嘴里，又向远处飞去，在高空中，歌一曲《爱你到永远》继续它的工作。

寒号鸟看见它，嗦啰啰，“你为什么这般劳累，你完全可以一人吃饱，万事大吉”，它没有回答，继续寻找食物，杜鹃看见它，都叽叽，“你为何这般辛劳？你可以把蛋产在喜鹊的窝里，只等孩子长大”，它没有回答，一程又一程地寻找营养品，一只苍鹰看见它，跟踪它的飞行路线，抓住机会，箭一样直击它，一场劫难就此展开，疲劳的它哪里是苍鹰的对手，几个翻滚，直落丛林，它忘我地挣扎，想到爱人和已出壳的两个宝宝，看到撞折的脚趾，听到苍蝇的叫声，躲进针叶松的叉枝上，一阵心跳，我不能勇敢得失去智慧，我不能气愤得失去理智，我不能为了一时的冲动，而变成魔鬼，我的家里还有妻子，孩子，我若失去生命，它们就不堪设想。

它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周围的气氛有安全的味道，它静静地看着，看着流血的断趾，强忍着疼痛等待回家的机会。

夜幕降临。它拖着曾经失散的魂魄，回到那个渴望的“窗口”，送给爱人食物，它害怕爱人看到红肿的眼睛和断了的脚趾，故意躲过爱人的视线，在旁边的枝头用胸脯暖着脚趾，艰难地进入梦乡。

时间在一天一天地轮转，转眼4个多月，孩子们渐渐长大，温暖的房子显得拥挤。

嘻嘻！是时侯让孩子们经风雨的了。

盛夏的日子里，阳光明媚，空气清新，它在枝头兴高采烈，注视着周围的安全，准备和孩子们第一次见面。

雌犀鸟用嘴拆掉“窗口”指导孩子们顺利地走出家门。

梦醒了，天也亮了，忘却的已随着梦而去，留下的只是零碎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