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直的松小说】洋槐花十三

显示全部楼层 · 2024-11-2 21:05:44

                        洋槐花十三

      学校门古柏森森，白鹤嬉戏，喜鹊喳喳，燕子飞翔；涝库微波荡漾，荷花摇曳，花香四溢，蜻蜓飞停。一只青蛙坐在荷叶上，一双眼睛贪婪地看着荷尖上的蜻蜓，张着嘴，伸着舌头，等待机会怀着美食饱餐的美梦。好多卖油郎在荷叶下钻来绕去自由玩耍，鱼儿时而浮出水面看天空，时而潜入池底说蜜语。
   边沿的几棵弯弯扭扭的柳树下，有几个花花绿绿的妇女洗衣摆褯。

      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十老婆怀着不开心的表情，提着石榴条编的小笼装着褯子来到涝库。在涝库沿子转悠着寻找洗衣的地方，已经有几个人占据了好孥的沿子，在周围转了一圈，来到拐着腰身扑向池中的柳树根下。把笼放在一边人蹲在树根猫下身去，取出一个褯子在水中摆着黄拉拉的粪便，水中的倒影映出她愁苦的模样。虽说布满皱纹但不太显老的圆脸，梳的光光的头发拢在脑后盘着的转转里。洗净拧干，放在树根上，又取出一个重复着前边的动作。尽管没有抓到心上，毕竟是自己的孙女，该伺候的还得伺候。儿子在大队忙着，于芳又不能出门，做饭摆褯子都成了自己的活。身边的一个同龄女人也在摆褯子，看着十老婆兴光光地说：“十嫂，有喜了，咋看的不高兴？”十老婆回过头一看是荆选文的妻子说：“咋能高兴？是个女子。”荆选文老婆说：“头手娃，不管是女子还是娃子都好。”十老婆不爱听这话，你儿媳妇抓到心上了，你当然不在乎。话不投机也就不想多说，把心中的不悦合着褯子上的粪便摇进了涝库的水里去。俺要是娃子我比你还高兴。洗完了把放在树根上的褯子收回笼里，提着洗净的褯子上了岸向回走来。
      明媚的阳光洒下炙热的光芒，村南阴面庄基比起村北来要凉快些。
   十老婆提着笼回到门口大场地底的麦秸集子跟前，把褯子一个个撕开晒在集子上。阳光是温暖的，老婆的心是冰凉的。没有心思也不愿意到雨涵这边来，直接进了大房。

      坐在炕上的于芳头上包着头巾，身边放着穿着刘四老婆拿的旧衣裳的婴儿，透过纸糊的窗子上留着的小孔看见婆婆垮着一张脸，在集子上晾晒褯子。就像是谁扭错了开关，把温暖换成冷漠，心里像是吃进了一块冰，凉透了。一股眼泪在眼眶打转着流在了美丽的脸上，不就是抓了个女子，怪谁呢，是自己把事做错了吗？咋能这样对待我呀？心中好似吃进了一苗针。
      几千年遗留下来的愚昧观念，把一切的责任不公正地都落在了女人身上。
   女人不仅仅是男人发泄的肉体，也不是传种接代的工具，特别是漂亮的女人更不能是男人的玩物，女人是人，有着和男人同样的理想、追求。自从抓了女子后，失去了家庭温暖，同时也失去了男人的温存。这不公平的待遇刺激着于芳纯净而善良的心，眼泪带着她心中的痛苦在眼眶打转在脸上流淌。
   百爪抓心般难受着的于芳，听见门外响起“咚、咚、咚”的脚步声，赶紧擦去眼泪向门口看去。眼前一亮，走进门的是一个漂亮女人，荆峪沟有名的人样子白丽萍。只见她高大的身材，丰腴的体态，白净如玉的肌肤，派派的模样，楚楚动人的大眼睛，端庄秀气的鼻子，红润欲滴的嘴唇，一看就是一张美人胚子。
   村中对于白丽萍的风言风语，于芳略知一二：这个女人长得漂亮，为人正派，处事公道。只是有一点名声不好，跟张烨寿勾搭在一起。不过她也听人说来，原来抓了两胎一个是豁豁嘴一个没成活，没办法夫妻商量，只得借种接代。为了延续香火只取所需同时也满足了张烨寿的淫欲生活。

      张烨寿身材魁伟雄壮，就像是一头公牛。原先在西安交警队上班，就因为男女关系被单位开除了。回到村里仍是无恶不作，只要他看上的就没有能逃出手心的女人。不过，白丽萍虽说长得漂亮，但毕竟不是淫欲之辈，她只是跟张烨寿好，那是为了自家的后代，并没有跟其他的男人胡来过，人品还是端正的，所以，还是受人敬重的。

   白丽萍的美，与于芳不同：相比之下，于芳纤秀，白丽萍丰满。于芳的眼睛好似睁不开的样子，见笑就挤成一条缝，白丽萍浓眉大眼。雨涵也是个爱美之人，知道白丽萍跟张晔寿好，误以为白丽萍是一个风流女子。
      有一次下雨，雨涵从大队向回走经过门口，穿着布鞋，白丽萍看见了招呼雨涵：“雨涵，等一下。”拧身从里屋取来一双男人单位发的雨鞋，雨涵穿着回家。还有一次，去焦岱上集，他买了一些零碎装在袋子里，天气还冷，又没戴手套。在路上碰见白丽萍跟几个妇女，向回走。白丽萍看见他光手就退下一只手套，给他戴。几次的事情在雨涵的心中积聚成一种情义。他把白丽萍的善心误以为对他有意，利用当电工之便经常到她家去。岂知白丽萍跟张晔寿好，并不是为了满足生理上的需要。几次光临也只是十五观月可望而不可及。
   女人长得漂亮就成了男人涉猎的对象，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是淫荡之辈，也有和男人一样的事业和抱负。
   白丽萍的心中把雨涵当成朋友招待，并不知道雨涵的心思，她是个善良的女人，把一切事物都看的那么美好，从不向坏处想。雨涵妻子上炕了，十老婆过来说娃没奶，自己的奶水丰盈，娃吃不退，憋得不舒服，就过来坐一坐看一看给娃喂奶。
   于芳是一个知情达理的女人，心中再大的委屈也不会轻易向外吐露，就是雨涵也不轻言。她像平静的大海，什么都容得下，爱和恨，悲哀和希望，表面看去，不起波澜。她又是一个坚强的女人，为了自己的面子，为了家庭的荣誉，为了男人的尊严，只能把苦水合着唾沫咽进肚里。婚前的美好幻想化为泡影，看重的是他的长相，可实际接触才发现并不是自己原想的那么理想。
   于芳的笑是愉悦心情的良药，温柔的，有一股甜甜的味道。不管是做活还是串门人们都爱听于芳的笑，加上她有一张巧嘴能说会道，话不伤人。把个家庭粘得团团结结，左邻右舍也亲亲畅畅。尽管如此，一张巧嘴也难以改变世俗观念的束缚，甜甜的笑声带着苦涩的味道。
   她是一个贤良、敦厚、含蓄深沉的女人，就像一朵洁白而美丽的洋槐花。不论开在沟道，还是开在坡上，从不嫌弃和选择，一样的名贵，一样的崇高！
   结婚前的于芳，怀着所有姑娘向往的生活，岂不知，结婚后却各有不同，有的是美好的，有的是痛苦的，造成这些的原因就是当初的选择。作为一个男人，不怕没本事，单怕没心眼，没本事可以学，没心眼就没治了。
   雨涵看着也一表人才，实际接触后才知道没有啥心眼，不过他的虚荣心很强，爱面子。同时代的同龄女人没有几个考虑到离婚，仍然抱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思想，日子再艰难也得支持，那是命呀！
   一个女人要经常保持新的姿态，把最美的一面展示在男人面前，这样才有魅力，才能圈住男人的心。有的女人刚结婚还收拾得风风光光的，可是，蜜月一过就露出本质，邋邋遢遢。世上没有不漂亮的女人，只有把自己的美和魅力没有显示出来的女人，当然，发育不正常的除外。

   白丽萍走进门，于芳打着招呼：“过来了，嫂子。”丽萍比于芳大几岁，她是十老婆叫过来给娃喂奶的。于芳自上炕就没奶，娃饿得直叫唤，只得把没有乳汁的奶嘴塞给婴儿嘴里，吸几下没有奶水，又哇哇叫唤起来。于芳从身边的纸包里取点黑糖塞进嘴里，小嘴才不叫唤了，过一会又叫唤起来。
   十老婆虽然说心中不高兴，但毕竟是自家的孙女，能不管吗？东头的白丽萍刚出月，就过去请了过来。
   白丽萍上了炕，和于芳坐在一起，抱起正在嗷嗷待哺的婴儿，撩起衣襟，露出两只雪白而丰满得像个皮球的乳房，把奶头塞进婴儿的碎嘴里，婴儿贪婪地吮吸起来，奶水从嘴角流了下来。丽萍的奶子结得奶汁往出淌，衣服都水了。
   白丽萍是个聪明的女人，从于芳的表情就读出了于芳的处境和心情。联想到自己抓了两个娃一个没成活一个是豁豁嘴，好的是婆婆公公去世的早。女人的心是相通的，要说于芳还是不错的，婆婆起码还多多少少来做饭，洗褯子。比起荆前良的妻子韩月红要强得多。月红也是抓了个女子，前良三天骂两天打，婆婆虽说不打却也见不得。白丽萍只是这样想着，嘴上不能说，两人只是说些无关紧要的话。
   二人正说着话十老婆走进了门：“丽萍，俺娃过来了。”丽萍叫了声：“婶。”“你看于芳生娃几天了，也没奶，麻烦俺娃了。”十老婆歉意地说。“没事，婶，娃不吃，奶还结的难受，吃了才舒服。”“我在村问老人给娃下奶，问了几个方子，就看行不行。”说着就收拾锅上给于芳做饭，丽萍从炕上下来准备回去，“婶，你忙，我过去呀。”十老婆送至门口：“俺娃过去。”
   丽萍走了，娃叫唤起来，于芳揭去被子，抱起娃，原来是尿下了。从身边炕头起取了个干褯子，把娃尻子擦净，取掉湿褯子扔到脚地，铺上干褯子，把娃放上去，孩子蹬着小腿啃着捶头。于芳拉来被子给娃盖上。

      太阳快要滚下塬坡，余光映红了半边天际。从河渠大路上传来一声雨涵的歌声：“我叫叫一声好悲伤啊啊啊。”随着声音走过中桥走进大场，不大一会雨涵就走进门，看见坐在炕上的于芳脸立即趿拉下来，他把心中的不快和于芳的不争气联系在一起凝聚于脸上。
      于芳受到感染心情也同时冰凉下来，自从生了女子以后，失去了昔日的温存，成了男人发泄的工具。为了这个家，为了婚前的梦想，她把一分钱掰成两半用。把在娘家穿过的旧衣裳穿在身底，外边套上新衣服。裤子也是补了又补，给娃做褯子都舍不得，就是实在穿不成的也是狠着心才剪开的。
      雨涵的阴霾不仅仅是来自生了个女子，仕途的不快是影响心情的主要因素。担任大队会计，样样事情都办的不顺心，受到了荆喜文的多次批评。大队开会准备换他，只是暂时没有合适的人选，虽然说仍然在位就像是站在崖边，随时都有掉下去的可能。
   十老婆按照讨来的方子，在锅里熬汤，锅煎了，揭开锅盖，热气笼罩了整个房间。从案板取来一只碗，舀了一碗，放在笨栏子上晾着，碗里冒着的热气和味道和锅里的热气汇合在一起在空中飘散。
   天慢慢地暗了下来，十老婆来到集子跟前，把晾晒的褯子收了回来，送进屋来，放在炕边，到大房去了。碗里的温度凉了些，于芳端起来喝着，外边的夜幕拉开了，屋里的光线暗下来了。
      雨涵伸手摸着灯绳子，拉着电灯，爱迪生照亮了整个房间。提起水壶感觉沉甸甸的，取来盆子和毛巾，给盆子倒上热水，放在炕边。
      于芳喝完了碗里的汤，把空碗放在锅盖上，一双迷茫的眼睛看着雨涵的举动。雨涵脱去鞋，爬上炕说：“把衣裳脱了。”于芳不知道雨涵要干啥？顺从地脱去衣裳，钻进被窝，雨涵揭开被子裸露出雪白的上身。这时他的脑海浮现出结婚的晚上，于芳第一次在男人面前裸露着身子的情景。
      少女羞涩地徐徐退去身上的衣裳，裸露出雪白玉润的肌肤。他也是第一次欣赏到少女的玉体，一双眼睛慢慢地移动着，乌黑光滑的头发，羞红的面颊，细腻洁白的肌肤简直就是一尊活的维纳斯。抓住于芳一双纤细而腻滑的小手久久不忍丢弃，绵绵的，滑滑的，两人的热流通过一双手流遍全身。他不忍心去抚摸那雪白的肌肤，生怕一不小心会触烂，因为是太娇嫩了。
      雨涵把毛巾浸水拧干，于芳示意把门关上，雨涵在上炕前就关了门。雨涵拿着湿毛巾拓在于芳雪白的乳房上，揉搓起来。于芳问这是做啥，雨涵才说：“四妈说的方子。”“你轻点揉，揉疼的。”于芳痛苦地说。四妈说当姑娘时候要挤奶头，不挤就是瞎子奶。你妈给你挤过奶头没有？”雨涵把母亲转告给他的话说给于芳。
   于芳没有回答，她的脑海至今仍然回旋着，初婚之夜那痛苦伴着的快感，她喜欢这种痛苦与快感并存的感觉。在快乐与满足的同时也经受了女人最痛苦的折磨----生孩子。这难道是女人必须经历的一道坎，只有这样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她是这样认为的，可是，事实证明是错误的，这道坎已经经过了，却没带来幸福，而是歧视。
      雨涵揉搓着于芳的乳房，看着一脸的憔悴，美丽的模样清瘦了许多。他看到的只是于芳的外表，哪里知道于芳的心有多痛苦。雨涵揉搓了一会，爬下去用嘴吮吸起来，于芳用手掀着头说：“不嫌害，没活一百岁，还吃奶。”雨涵并不以此为羞，理直气壮地说：“这是四妈说的。要边揉边吸，为了孩子总不能成天叫人家喂奶。”
   于芳觉得男人说的有些道理，也就不推辞了。

   女人，是以抓娃子抓女子分贵贱的。自生娃后一天就是个稀光光的米汤，下点波菜，鸡蛋不见了，就连一顿面都吃不到，肚子老是寡啦啦的，能有奶吗？人体成了过滤器，刚喝毕就得向后院跑，一天得好多次。
   从那后，丽萍每天都要过来给娃喂奶，于芳吃饭，丽萍喂奶。丽萍走后，就感到内急，赶紧多加了件衣服下炕向后院跑去，茅子是用包谷杆围成的。来到茅子偏不偏正不正阿公蹲在那里，赶紧躲向一边。内急的实在丢不住，拿捏的她不自在，生怕尿在裤子上，偏偏阿公紧忙不得对。后院没有院子墙，这可咋办？只得另寻地方。后坡上是大路，要是路过个人咋办？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直打转。干脆寻个地方先解决再说，活人不能叫屎尿憋死。来到坡下一丛树阴处，解下裤子蹲了下去。正好有人从坡上下来，还没尿净就提着裤子向茅子跑。谁知阿公还没好，还在茅子蹲着。那人走下坡不见了，她又回到原地方完成未竟事业。

   过了几天，荆前良端着碗来到雨涵家，只见雨涵家门口撒着白灰，不能进去，就来到场边圪蹴着吃饭，雨涵也端着碗来到场边和前良圪蹴在一块。前良开玩笑说：“我看见俺嫂子的白尻子。”雨涵不信说：“快吃饭，甭胡说。”前良说：“不信你问俺嫂子。”
      两人的一言一语坐在炕上的于芳都听到了，脸颊立时泛上了红晕。

   民间有个讲究，怀孕的女人不能进月婆子的屋，要是进去了就意思把娃奶揣了，小孩就没奶，一般人轻易不到月婆子家串门去的。
   前良吃完了饭回去了，雨涵也吃完了回到屋问于芳：“这是咋回事？”于芳就把上茅房的事学说了一遍，说：“把我尿丢的实在丢不住了，咱爸占着茅坑不走，在坡下树后才叫前良看见的。”雨涵知己丢人但又说不出怪谁，二人商量在西墙外临时搭建一个茅房。前良又端着碗来了，雨涵走出门来到前良跟前刚才没注意，这会才看清前良满脸的指甲印。
   不用问也不好意思问，前良和妻子韩月红爱打捶，两人经常打的互有伤害。前良着气韩月红不抓娃子，几胎都是女子，所以，把气愤凝聚在拳头上发泄到月红身上。
   韩月红身材娇小，模样俊美，不过抓了几胎娃摧残的身体消瘦了许多，那一个儿女不是娘身上的肉，全是母亲的精血。从此后失去了昔日的光彩和美丽，同时也失去了魅力。对于沾花问柳的前良来说，碗里的饭早就不香了，两只眼睛看着锅里的。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进入了他的眼帘，也好这口的银凤你眉来我眼去就勾搭到了一块。那有不透风的墙，时间长了也就吹到了月红的耳朵里，每到晚上只要不见了前良就像个侦探，在村中四处寻找，特别是银凤家前后总离不了月红追踪的身影。

   荆老十家和荆老八家之间有三间空庄基，长着一个大柿树，巨大的树冠就像是一张大伞，覆盖了整个地面。树下围着一堆碎砖蛋，那是从村北十家院搬来时拆了旧房的。
   荆老八的碎儿子那年上柿树玩耍，脚下的一枝股坏了，手抓在上边股上，人悬在空中，当时树下没有人，吓得大喊大叫，当人们救下来的时候吓成癫痫病。

   说干就干，雨涵从后院取来包谷杆，又取了几根木棍，用稻草搓了几条绳，取来镢头挖坑把木棍埋起来，再绑上几根横杠，围上包谷杆，给中间挖了一个坑，茅房就算成了。
   雨涵刚回到屋，荆四宝的老婆用粗布手帕包着鸡蛋来了，雨涵和于芳打着招呼：“四妈。”“听说俺娃没奶，妈给俺娃送点鸡蛋。”坐在炕上的于芳听见四妈的话语看着四妈的行为心里非常感动。这时，李姑也拿着鸡蛋来了，走进门雨涵叫了声：“姑。”于芳也叫了声：“姑。”“家里鸡蛋不多，就只有这几个给俺娃拿来了。”于芳激动的泪水在眼眶打转。
   不到一天的功夫，柜盖上放着的搪瓷盆就堆了满满一盆子鸡蛋。看着此情此景，村民们如此热心，十老婆知道鸡蛋可是她们的小银行，平时舍不得吃，却拿来奉献给自家，这可是她们的心呀！想着想着不觉得脸上发烧心中发烫，自己的心咋就这么狭隘的。
   于芳看着大家你三个我两个地送鸡蛋送爱心，眼泪再也在眼眶孥不住了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咕噜噜滚落下来。雨涵看着满盆子的鸡蛋，看着墙上的毛主席像，在党的阳光沐浴下，在毛泽东思想哺育下，生活在社会主义大家庭就是好，心潮澎湃，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情绪，像发疯一样跑到门口，站在廊檐子上放声高呼：“共产党万岁！”“毛主席万岁！”

      作于2024年10月31日

作者简介：

李捧虎，笔名：挺直的松,男，1961年6月14日出生于陕西省蓝田县前卫镇凫峪村三组。1969年在本村上小学，1974年上初中，1976年初中毕业，一直务农为业。1978年到引岱工地当民工。在小寨沟打洞子，在营盘梁上修渠道，三道水修水库。从渠上回来后，在队上当会计，参加农业生产。分社后，卖过老鼠药，收过破烂，后又游于学校当书馆。承包了村西一片地种菜。1995年8月在村开商店至今。2009年10月进入平安保险公司，2010年8月退出。2009年11月接任蓝田移动前卫片区渠道经理。在保险公司曾2次荣获“优秀学员”。在移动业务中2次荣获 “优秀农村代办点”。一次荣获“优秀渠道经理”。2011年4月加入陕西诗词书画音乐研究会，2012年2月19日加入蓝田县作家协会，并有多篇作品在《蓝田文学》《榕树下》《西部文学》等刊物或平台发表。
自幼爱好文学，在保险公司时因思想波动大而提笔写作，用以表述自己的心情，从此就一发不可收拾。先学着写诗，后改学写小小说。2013年开始写小小说，在榕树下发表作品，有3篇作品获榕树下编推荐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