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一随笔】城市呓语

显示全部楼层 · 2015-4-23 16:32:01

本帖最后由红米饭于 2015-4-23 22:12 编辑

城市呓语

文/李心一

一步一步，一个建筑，两个建筑，它们细细密密，凝结成偌大的网。呼吸的缝隙，都充满着城市的味道。且不说TA突然转化的心情，一种长久，一种瞬间，人---准确的说只是躯体---浮动在其当中。如果一个人将呼吸只作为维持自己的工具，那自然会使得心情归属于那再也简单不过的重复当中。谁也不会呐喊，也没有那些准备失掉自己身份的人的狂吼几声，所以，最终还是如此冷清。无畏的冷清，摄入孤独和静寂。

只是没有人超出日常的思考，去看、去聆听，甚至去感受这些东西，因为人，在那热闹之中，那躲在嬉笑之后的阴暗，永远不会成为交谈者的话题。这对于我曾经描述的美好，倒像一种活生生的讽刺，使得我再也不敢抬头，不敢再描述有些关于心灵的敏感的话题。这使人不舒服。比不舒服更夸张的是人本身所拥有功能，那就是习惯。

习惯对人来说，是唯一一次体验自己和世界成为一体，而世界像母亲一样，总在自己的身体之内，这相互缠绕的情感，如此质朴，以至于人将其当做本来如是的东西，这没有距离感的位置，这使人将心力注入至城市的血脉，在某些程度上，人的视线恰恰绕不过城市的本身，而思绪有没有曾经想过，在这由自己维持的世界之外，是否还有世界？以及有怎样的世界？这些问题人们幼时可能想过，如今它们却变得非常古老。这好似奄奄一息的感觉，是没有躯体愿意去尝试的。不是说人的分明必须建立在某种清晰的程度上，而是它本身关乎人自己，也就是说，它真正意义上，是躯体内的某种微妙的东西。

生活将城市解析的淋漓破碎，每道目光被生活所吸引时，人对于城市的热度会降低许多。暂不说因为一些琐碎，使得灵魂停滞在某个空间，就是由人本身所散发的，都可被倡导成文化。只是人不会将意识停留在这个层面太久。那种由恐惧引起的颤栗，是黑暗的，是无处躲藏的，是一种近似触摸到人的心灵底层的东西，它是真实的。

如若身体配合着统一的节奏，就像人们遵循着城市暗藏的节拍，每个面孔都在发光，每个心灵都好像在向外展示着个体绝对的喜悦，而且，它们都在相互传染，一个表情，一个动作，一句口语，一种外在的装扮，甚至在空气的间隙，都在流动着。当人们眼里都是同一的事物时，那心灵自然不会滋生出其他的东西。对于这车水马龙般的现代化，人的世界，有一部分投射至冷冰冰的机械上面，人们对之保持的热情及温度，远远超出人们所理解的，也就是说，陷入至什么程度，机械比人更清楚。

有一些东西是不言自明的，然而，这不代表人们不用思索，而应该将满腔的人的所有都安置在外物之上。花草的世界倒是可以将人拉回到自己的世界。如若人不能在此间判断什么，再决定什么，对于人的当下的状况，必然是一种深刻的模糊。就像这街道和楼房，有时候，心灵的急切就是读不懂它们在表达什么，在人还不能真正的区分外在和内在的时候，有些精神上的安慰，是必须的，同样是不可多得的。这种模糊意识只会使人愈加的焦虑。

虽然这对于自己，算是瞬间的洞察，可是看那城市的风景，那也仅仅是整体流动的一个片段。人们只能告知自己，这些不能忽视，剩下的，视线还是盯着脚步，移动在混凝土之上。耳畔的声音，来自他出，这一步步迈出去，人们终于将自己安置到了有一个叫做未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