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惜长做看云人 ----怀念萧红涛老师 知道南充文学圈有个萧红涛老师,是在五年前加入南充散文群以后。听群内人说他曾是很多年前《南充日报》副刊编辑,如今是《南充文学》执行主编。想必老师的文学造诣定是相当高的,只是那两年无缘见面。心想如果有朝一日得见,定将虚心请教。 2012年5月,蓬安文联曹老师来电话说,萧老师要在南充文学推介蓬安三位作者的作品,叫我发三篇散文作品给他。接到电话后,我很欣慰而又惶恐不安。欣慰的是老师对我们这些爱好文字的无名小辈竟如此厚爱。惶恐不安的是我的写作水平的确不高,不知发去的文章能否通过老师的验收。 文章发去不久,收到萧老师回复:文章已读,看得出你写得很认真,写出了你的真情实感,朴实而感人,好样的,继续努力!那三篇文章在《南充文学》2012年夏季号发表了。这算是第一次与老师交流。短短的几句话,充满了对我这样一个刚拿起笔写文的爱好者的怜爱与鼓励。让我更坚定了写文的信心和决心。 后来多次阅读《南充文学》,这是一本推介南充文坛新人的文学书籍,散文、小说、诗歌、甚至剧本都收纳其中,还选了很多大学生的作品,可见选稿的劳动量何其巨大。读稿、选稿、排版、印刷,萧老师都要亲自把关。在文友的书籍中,我也读到多篇萧老师为其作的序文,老师的语言如清风抚慰着作者的心灵,鞭策作者在文学的道路上勤奋探索、奋勇直前。说老师是南充文坛的保姆,南充文人的红娘都不为过。再后来又陆陆续续选读到老师的一些作品,了解到先生为文的严苛与执着,为人的真诚、善良、低调。 真正见到萧红涛老师是在2014年后的两次文学活动上。先生清瘦,衣着朴素,话语不多,但精神很好。我们给老师敬酒,一一给老师做介绍,老师都点头致意,真诚勉励。近距离接触时,我发现老师面色有些灰暗,于是悄悄询问。有文友告知老师身体不很好,四十几岁换过肾。可是,他从没说过自己的病,也没听旁人说起他的病。我们更加敬仰老师,同时也反复嘱咐老师注意休息,保重身体。 有一次去市政新区看花展,遇到萧老师和家人也在赏花,上去打招呼。与我同行的还有一位和我同姓,名字仅仅一字之差的好友,没想到老师一下就说出了我们的工作地点和名字。我们感到很惊讶,对老师佩服得五体投地:“老师对人真是用心呀!我们在同一地点工作,经常在一起散步玩耍,名字也很相似,连写的散文作品都有很多共同点,很多人很久都难分清,而老师却很快记住了。” 一直期待有一天能带着自己的作品请老师亲自指点,与老师倾心长谈。但世事难料,就在五月一号的晚上,噩耗传来,我们敬重的萧老师永远离开了。那一瞬间,我脑袋里轰的一下,整个人似乎都傻了,真不相信那是真的。但消息一次又一次得到了证实,那一夜我辗转反侧,悲痛如潮水在暗夜里一波又一波袭击而来。二号那天,我原本是要去参加一场婚宴,萧老师的离去让我悲痛难忍,拒绝前往。我在电脑前坐了一天,读文友们为老师写的悼文,翻看老师的作品,默默祈祷老师一路走好,但愿天堂从此没有病痛。 我与老师的交集仅限于上文所说,其余都是与文字中的他对话。但有人说真正的阅读就是与作者的灵魂、与文中的灵魂进行无数次的碰撞和交汇。平易近人的、低调的老师的灵魂却永远是热气腾腾的,只有热气腾腾的灵魂与热气腾腾的灵魂相遇,才会感受到生活的美,生命的美。在老师的作品中,我多次注意到看云楼这几个字。看云楼,我并没去过,我以为,它一是代表一个地方,老师经常读书写文、与文会友的地方。在人口密集的市中心,有那样一个安静的地方,真是上天赐给老师的最好礼物;另一方面它代表了老师为文为人的一种情怀和境界。站在高楼上,可仰视,可俯瞰。大地苍生、市井万象都一览无遗;蓝天白云、宇宙苍穹皆可探寻。“ 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空云卷云舒。”这样散淡的情怀几人有之?老师做到了,一做就是几十年。
六十一年,并不算长的生命历程,老师用行动践行:病魔死神有何惧?不惜长作看云人。先生走了,看云人的精神永远留下了,留在我们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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