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郑立 于 2015-5-12 09:03 编辑
丽水金沙(外一章) 文/(重庆武隆)郑立
一部经典如何翻开? 在丽江,典藏的夜色褪去我匆匆的凡衣。右边,一槌鼓响;左边,一记锣鸣。 丽水,站在花枝上。 金沙,舞在火苗上。 玉龙雪山,端坐在东巴古乐里。 纳西族、花傈傈族、摩梭族、傣族……一缕炫光,一个音符,一袭服饰,一枚发簪,一片叶子,一滴清泉……交融在一幅舞蹈的诗画。 水、山、情,绽放生命。 声、光、彩,蓬勃青春。 水,是傣女的故事。 手,是孔雀的苗瓣。 脚,是大象的田地。 凌空惊艳,是月亮绕过林泉幽径的流光。 傣族的小普帽与小普少,婀娜与幻渺流响爱情。 朝天号,吹开了琉璃的城堡。蜡烛船,盛开冰洁的丽人。 纳西族棒棒会,逐一山猴影鹤声。 花傈傈族的赶猪调,赶一地真情。 藏族卓玛的织氆氇,徜徉了吉祥如意。 找姑娘了,找的是心的桃源和情的福地。 人首蛇身舒卷了万种风情。 纳西族、彝族的火把,祭祖、斗牛、赛马、摔跤……有了天人合一,有了狂歌劲舞,有了高山流水。 一个万古的情字,怎么了得? 我想起罗密欧与朱丽叶,想梁山伯与祝英台……人类的至爱,有时是一杯鸩酒,有时又是一只彩蝶。 摩梭族走婚的阿夏,夜访晨归,暮去朝还。分散聚合,海枯石烂,情重似山。纳西姑娘开美久命金和情人朱补羽勒旁,用殉情的生命筑起爱的玉龙第三国,以风中的绮丽庄严了雪山:城阙宫阁,翡翠琥珀;金绳玉街,香花烂漫…… 一座殉情的花桥,退入了幕后。 一只折翼的彩蝶,裹紧了凡衣。 一声古朴的嘘唏,合上了经典。
玉水寨 我的心,被心心相依的两棵八百年五角枫叩开,站在人首蛇身的手语上,擎着天。 玉水缘,东巴族初始的血缘。丽江源,剔透雪山筋骨的泉源。都以三千米海拔的守候,袒天裸地。 我的相思成鳃。一帘帘玉瀑,一潭潭玉池,天空醉进了玉水,大地闪进了粼光,虹鳟鱼、金鳟鱼吐着星波云影,逐日追月,抖落一双双挂在水草粘满浮世的眼睛。 我的记忆如船。白牦牛背上的神灵,红虎身上的金枝,白沙细乐的图腾,和合院的冥想,勒巴舞步的神话,壁画的传奇……从一声声虔诚的东巴经文出发,在天香炉上袅若天梯,承天接地。 一块忏悔碑,我在蛇身的群肖中找回了自己,找到了我与自然不可分割的亲兄弟。 一块猜字碑,我坐在象形字上的一朵笑,相逢一棵草花的一朵笑,我泪汪汪的一朵笑。 我的心是一匹枣红色的矮脚马,鸟瞰泉涌的方向。 我层层叠叠的心情,在万福铃里,用花蕊的四月蘸一滴玉水,擦洗一刀世界记忆遗产的肉石。
【作者简介:郑立,男,重庆武隆人,重庆作协会员,重庆散文学会,作品散见《星星诗刊》《散文诗》《诗林》《诗歌月刊》《芒种》《重庆文学》《四川文学》《散文世界》等,地址:重庆市武隆县卫生计生委;邮编:408500;qq:491648638;电话:1398358070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