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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鲁番的葡萄(外一章) 文/(重庆武隆)郑立
仿佛风的精灵,白葡萄、红葡萄、马奶子、喀什喀尔、百加干、琐琐……吐鲁番的歌声。 我的目光挂在绿簇簇的叶芽上,粘满五月的奶浆,珍珠、玛瑙、翡翠难逃我的想象。一群站在葡萄架上的麻雀,读透了我的心思,抖动蓬松的翅翼梳着金色的阳光,梳着一粒粒淡淡的酸,一缕缕丝丝的甜。白的水晶,紫的玛瑙,绿的翡翠…… 是张骞枝叶繁茂的足迹?是葡萄古镜上的长安花?是《凉州词》里的醉眼?是我心上的两千年?我追问每一缕拂耳的风。“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是唐人王翰的骏马,是葡萄的幻影,是将军的白发,是征夫的清泪,是长满红唇的语言,是心幕上的一颗流星。 梦的葡萄,在葡萄沟翻卷着雪浪。在梦的秋天,在葡萄田,与维吾尔姑娘祖慕热蒂牵手。牵手冰雪之魂的葡萄,牵手太阳之恋的葡萄,让所有的感动噙着我的五月,噙着缤纷的憧憬,噙着一片柔嫩的暗恋。 吐鲁番抿紧双唇,坎儿井敞溢清凉,是刀郎歌舞的踏步情深义重,是卡龙琴的弦音深远悠长。那是《月亮神话》的指尖,那是《欢聚一堂》的心扉,我吐鲁番的葡萄,吐鲁番的太阳。 轻轻的哀愁,是一瞬挥别的娇羞。 祖慕热蒂,燃烧着那蓝眸的美丽。 达坂城 达坂城。王洛宾。我的痴想,是五月里一片漫步的云。 戈壁袒露石头的苍茫,山脊荒凉嗓子的雪意,盐湖藏掩深蓄的羞涩 躲闪的草在岸边星星点点……思绪翻动又大又圆的西瓜,心弦粘在康巴尔汗的睫毛,花辫拂掠一地的沙尘,手心漾着弹拨尔的弦声。 谁说艺术寂寞在风里? 石头上的土墙闪耀糙硬的炫光,摸搓砾石的风舒卷羊毛的毯花。酸奶蛋羹似的稠,拧舌的酸。曾是几十户人家,十几棵歪脖子树,一座风口上的村庄。一个孤零零的人,一颗滚烫烫的心,捧一尊紫铜雕像的阳光。卷沿礼帽,手弹吉他,青藤在石壁上举起哑谜的蕾芽。我孤独在王洛宾的题词里,一架马车懒散在达坂城的阳光里。 那个马车夫呢?
那个戴小花帽,留小胡子,暗恋长辫子大眼睛的马车夫呢?
那个擦亮嗓子的马车夫呢?
那个推开了一座音乐之城的马车夫呢?
我眼里尽是坚硬的石头,坚硬的风,坚硬的的灵魂。
剥削风雪,砥砺冰凌,熔炼毒日,雕琢盐碱的灵魂。
穿越黄沙,渗透时空,雄浑天地,蚀人心骨的灵魂。 王洛宾盗取圣火点燃戈壁的罡风,引领大漠旷古的神光。 掀开康巴尔汗的红盖头,唱响阿拉木汗的玫瑰花,簇拥珠丽可罕的达坂城,我心泉流泻的天籁,濯洗青春不老的回音。 渺幻灵逸的天使之姿,音乐之花,生命之花,擎举起一座不朽的心城。
【作者:郑立,男,重庆作协会员,中国散文诗作协会员,作品散见《星星诗刊》《散文诗》《诗林》《诗歌月刊》《关雎爱情诗刊》《山东文学》《四川文学》《重庆文学》等,地址:重庆市武隆县卫生计生委;邮编:408500;qq:491648638;电话:13983580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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