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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年腊月间,几个民工在为刘某开挖土方的过程中,挖出一个罐状的泥疙瘩,没人认得这是个什么东西,也没人联想这块土地,曾是商鞅变法遗址,古汉墓群,更是曾经人文荟萃的李唐胜地。 工人们把挖出的泥疙瘩由工头抱着放进刘家,被搁置在一个角落;刘某起初也未曾在意。只因为被谣传得快,所以经常有人来访观光,刘某都不曾拒绝。
在一个看似偶然的晚上,给刘某开挖的工头来访,再次提到那个‘宝贝’。于是,刘某从墙角端出那个‘泥疙瘩’,只因为放置太久,就像一个大泥团,看不出什么破绽,所以让老婆烧了热水冲洗,寒冬天气,经过沸水一次又一次的清洗,泥皮纷纷剥落、而出现一个反射着色彩的器皿时,刘某夫妇和工头便认定此物绝非俗品,一定有它的价值存在。 于是,工头提出,让他试着兜售,因为给刘某干活的工钱尚未结算,刘某也就一口答应。只因工头路途遥远,又是骑着自行车来的,怕‘宝贝’易碎,所以用袋盛了,让刘某用摩托车带着送回家中。回家后工头把‘宝贝’锁进柜子,开始查阅文献资料,得知,此物乃稀世之宝,盛唐产物,名‘唐三彩’。 因为工头所在,地处偏僻,又不善交涉,只得把带回不久的‘宝贝’又送回刘某家中。 于是,刘某家中,更多了许多南北怪客、地方痞子,常常走访其间,刘某始终未曾在意。 一天,刚从所处单位结算完手续骑车回家,没进门,就看到门前不远处停了一辆车,车前几个神色诡异的人。就在刘某犹豫的当儿,有两个人走了过来,冲着刘某打了个招呼 ‘怎么、、、不认识了?’ 刘某定睛一看,是小镇上当差,有过几次照面的小吏。 ‘哦,找我有什么事、、、’? ‘听说你喜欢打牌,有几位伙计,约你一块打牌玩、、、怎么样?’ ‘ 今天没那个雅兴,改天吧、、、’ ‘用不着你远跑,车子拉着、、、走吧、、、’。刘某虽不乐意,却也碍于情面,于是悻悻跟随而去。车子驶进镇派出所,刘某非常纳闷 ‘ 你们不是说打牌吗、、、这是什么意思’? ‘打牌?你想想吧,最近都忙活些什么、、、?’ ‘你说我忙什么,忙着务工,啥也没干,带我到这是什么意思?’ ‘看来你的确不老实,先把身上所有东西交出来再说、、、’ 于是,刘某的bp机,结算的五千元工资都被羁押扣留。 ‘说,最近都干什么了、、、老实交代’ ‘我什么也没干、、、’刘某理直气壮。 ‘要不要给你点提醒、、、?’ ‘没有就是没有,你们凭什么羁押我的东西,限制我的人身、、、、?’ ‘手垂下,烟灭掉,凭什么?再不老实就只有送局里了、、、、’。 小吏、老吏,一改昔日温和,声色俱厉 ‘倒卖文物,胆子不小、、、、’。一个‘倒卖文物’听到耳里、、、如五雷轰顶,刘某如梦方醒 ‘我没有倒卖什么文物,你们说我家里的那个东西吗,我也不知哪是什么文物,你们拿走得了,干嘛扣给我个倒卖文物、、、、?’话没说完,被塞上车,一路狂驰而去。 ‘咣当’一声,被关进局里看守所,刘某看到一群久不见阳光,脸儿煞白、这样那样的犯人,顿时傻了眼,上前扑跌吼叫,被守门吏上前就是一拳、、、、、。 翌日早,刘某醒来,看到有牢头送饭,扑上前去,大声疾呼,牢头也看出点冤屈,便小声告知,每日有检察机关巡视牢房,鱼贯两次,可上前诉说。果然,不一会,有人巡视查看,刘某着急,喊了一声,也不知是走得远了还是没听见怎麽的,检察人员转了个弯,消失了。于是刘某再找牢头相问,牢头告知,还有一次,不过不能乱喊,要打‘报告’才行。这下刘某睁大双眼就近处坐了,只等着检察人员再来巡视。当检察员再次巡视而过,刘某炸雷似的一声‘报告’,因为急切,声音带有爆破性,楼上楼下纷纷响应,从二楼冲出一位看守,以为‘狱变’,提着冲锋枪就蹦了下来、、、、、。 检察人员,听完述说,一一记录,回头告知,暂等消息。很快,乡吏、市吏在磋商之后,作出一万元罚款决定,通知放刘某回家;而此时刘某正当‘受戒’【剃头】之时,被来人从‘受戒’椅上请下、、、
刘某回家了。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刘某没悟出‘意外之财、不可染指’,反而觉得憋屈。假如早早上缴有关部门的话,也许可以避免这么多麻烦。也正因为觉得事出偶然,再则自我感觉有被侵害的成分,于是咨询有关法律以及诉讼单位,被纷纷劝知‘民告官,自古一个‘惨’字、、、、
在此不久,刘某去讨要自己被羁押扣留的那部bp机,而机子此时已被小吏充了费,悬挂腰间已有多日,追得急了,老吏把收扣小姐的小呼机搪塞给刘某,刘某亦是曾受过教育,教过几年私塾的文化人,只为一个认不得的‘唐三彩’,而折腾的形神疲惫,憔悴不堪、、、至今忆起,仍不禁唏嘘扼腕,大呼不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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