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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甘南(三章) 文/(重庆武隆)郑立
一滴行走的雨
一缕柔软的风,在绿浪上酣梦。一滴行走的雨,有了骨质的根。
从拉卜楞寺转经廊的虔诚,从玛曲黄河第一弯的静谧,从央拉河澄澈的婉转,从赤壁幽谷亢奋的呼吸……此起彼伏,是我心灵的热拥。 流畅的风和转瞬的雾,是太阳和月亮的预约。星辰从古到今的冥想,如同尕海湖的雁语,从坦荡出发,从内心穿越。
在甘南,所有的仰望布满苍绿。一滴雨的誓言在草根上,一滴雨的光芒在草叶上。一滴行走的雨,短暂了旷古,悠远了烁今。 时间抹去了阳光的间隙,抹去了间隙隐匿的月光,让黑夜干净得纯粹。一生的行走,深陷一腔的执着,或深或浅的痛,在瞩望中楚楚动人。
花海如潮,长河如缎,苍天如庐。 一滴行走的雨,一粒晶亮的鸟鸣。
格桑花
羊群,白云苍狗。 牛群,披星戴月。 马群,风驰电逝…… 在桑科草原,我与格桑花一见倾心。 刀风下的软骨,在身体里飞舞,在草浪里绽放。
格桑花,以海拔的高度考验我的血压和心跳,以至美的花语擦亮头顶瓦蓝蓝的天。
黑天鹅,白天鹅,心愿共舞。 藏原羚,梅花鹿,渴望同跃。 幸福一样的等待,旷世之地,梦想之野,锦绣甘南。
格桑花,简朴如一声声袒心露肺的吆喊,干净如一句句杳无纤尘的坦率,浩荡如一路起伏跌宕的波澜。风霜雨雪的静美,感天动地的音符,草色日志的呢喃,我手指上的光焰。
饱经苦难的生命没有卑微,卑微是人心的倾斜。 一朵朵格桑花,一句句无言的表白,苦难是滋肝润肺的养分,是美丽生命的源泉。在甘南,在刀风下,格桑花,生灭如经天纬地的传说。
在甘南
心,安静入梦。神,不曾离开。 玛曲、夏河、碌曲,是黄河赠我的湿手帕。尕海湖,是我的心跳,白天鹅、大白鹭,是我的翅膀。香巴拉的神韵,是我的草长莺飞。 翘望草原与雪线的头颅,是一方金印。悠扬的花儿,无言的玛尼堆,经久不息的经幡,是一朵金盏之菊的期许。郎木寺的眼睛,红尘的灵魂,纷披光芒的神性。仁爱和慈悲,无论天高地远。 在扎尕那,悠远的钟声敲打欣悦的灵泉。恍若远古的脚步,奔荡石头的涟漪,掩藏了惊天的美丽。一块沉睡千年的碧玉在清风里厮守,在雪光里接力。 小麦、青稞紧握过头顶的雷鸣。牛羊肉、糌粑滋养了古朴的锅庄。羚羊迁徙了每一朵鲜花的高贵和孤独。手擎长鞭的姑娘在草原深处抽打着脱缰的爱情,让我听见了阳光、月光起飞和落地的声音。 蓝天、绿草、河流、羊群、寺庙、牧民……还不是甘南的全部,人的仰啸,马的嘶鸣,牛的沉哞,鹰隼的长吟……也不是甘南的部分。桑科草原绿茵如海,玛曲草原蓝空如洗,甘加草原,牧歌呦呦,当周草原飞火流烟,这些也只是平铺和直叙,浮光沉碧。 从甘南走过,在一片绿茵茵的语言里洗涤了荒凉,在一朵格桑花上放牧了灵魂,在一滴行走的雨里收起露珠闪烁的琴声。阿尼玛卿山的雪,一股透心的魔力,穿刺在我的灵魂。
【作者:郑立,男,重庆作协会员,中国散文诗作协会员,作品散见《星星诗刊》《散文诗》《诗林》《诗歌月刊》《诗歌周刊》《四川文学》《重庆文学》等,地址:重庆市武隆县卫生计生委;邮编:408500;qq:491648638;电话:13983580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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