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力溪评论】西部文学精华小说读感之三

显示全部楼层 · 2015-8-28 21:23:00

　　读《二货》http://bbs.xbwx.com/forum.php?mo ... digest%26digest%3D1
　　二货是只一来历不明的狗，瘦骨伶仃，胆小怕事，但却忠于主人。
　　其实二货是没有主人的，只是卖肉的二丫见它可怜，经常有意无意地将一些肉渣碎骨什么的扔给它，它便觉得自己有了生活的依靠，二丫回家，它也跟着回，但二丫并没有给它修建或是指定一个居住的场所。二丫“清早出摊它就早早的等在了那里，晚间收摊，它除了跟着二丫走到她们家的门口以外，也不去别处，就贴着二丫家的门墙睡上一晚。”
　　“二货”这俩字是“混球”的意思，是二丫曾经骂丈夫的口头语，那天二丫想起死去的丈夫，自然也就想起了“二货”，脚边的流浪狗便就从此有了名字，“就这样的一个名字，那狗却也围着她欢蹦乱跳的撒尽了欢儿”。有了名字的二货不计较名字的含义，只感到被人看重的那份好心情。名正才能言顺，于是“随遇而安”，每天陪在二丫身边，“李二拿肉没有给钱”，它“竟然‘汪汪’的大叫”，“税务的人来收税”，它便“呲着个牙，厉害着呢，愣是吓得‘揩油三’蹦屁拉烟的跑”，谁多看二丫几眼，它竟也冲其生气地哼哼。二货就是二货，主意正，有忠心，二丫怎么待它，别人怎么说它，它都毫不在乎，它没有理由在乎，也无法在乎。它只是一只狗，低贱到食无来源，居无定所。
　　可是作者正是拿这样一只狗做了这篇小说的主人公；堂而皇之的人全都做了这只狗的配角，那些配角里面不乏掌握摊贩命运的管理者，如税管员“揩油三”之流。
　　二货不咋地，二货的名字也不咋地，但之后它做了一件出人意料的事。
　　税管员揩油三调戏欺负没有丈夫的二丫，二货见状，“毫不犹豫的张口就对着‘揩油三’那肥肥的腿肚子咬了进去，瞬间就给“揩油三”的肉肉来了个对穿！”殊不料二丫还在手足无措，“不知是从哪里突然钻出了几条大汉，手里挥舞着棍子，抡圆了就向二货的身上招呼了过去！也就是片刻的功夫，二货浑身的骨头就没有了一块是完整的了，它就这么死了。只是，那一双眼睛还是死死的盯着二丫，没有叫唤，也没有抱怨，却有一滴清泪，缓缓的、缓缓的滑落了下来......”小说至此接近尾声。
　　人们继续着往日的生活，二丫仍然出摊卖肉。揩油三接受了一次深刻地教训，但其他人并未因此收敛自己的言行，早就垂涎二丫的“郑副”不光白白拿肉，而且更加赤裸地直奔主题，“怎么就一块啊，俺可是想要你那下边的两片呢，哈哈哈......”二丫嘴里骂“二货”，心里不禁也就想起了被人打死的二货。
　　可是二货已经死了。被通体打成一堆烂肉的二货，“唯一坚硬的地方，就是它的牙齿，那些牙齿使劲的向外支楞着，却有一缕布条在牙齿间随风抖动，越发的显得格外的尖利，清晨的阳光照射着它们，白的像一排碎了的瓷片。”这还是牙齿吗？显然不是了，是一种正义和果决，是一种不畏权势的鄙视和敢于面对龌龊的无畏挑战。它牙齿间的一缕布条在向人们宣告，邪恶必将付出代价；它白得瓷片一样的牙齿，正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象征了一种不灭的一根筋精神。
　　至此，想到了一个成语——人模狗样。这个词汇是人们经常会用到的，浅白易懂，是说某君具有人的模样狗的举止。这本是嘲讽那些衣冠禽兽专用语，然而在以金钱衡量一个人成功与否的今天，能够像狗、像二货这只狗那样做事，能够真正地“人模狗样”一回，还真是让人尊敬有嘉呢！
　　小说达到这样的效果，的确已经很难能可贵了。
　　用一只不受人宠的流浪狗衬托今天那些手握一些权力，并将那些权力放大以致运用到极致的人。想想看，那还是人吗？是，但却远远地不如一只狗了。多想他们能够“人模狗样”地做事做人。
　　一篇不长的文字，不可能面面俱到，比如艺术的，思想的，语言的等等。读感以为这篇文字是以思想见长的。
　　错别字不少，多了会流失阅读的悦感，更有不少读者看到错别字就再不愿意读下去了。不是大事，可往往小事会让大事打折扣。
　　读感至达，不恭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