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狼短篇小说】杀死情人的女人

(北方的狼短篇小说）杀死情人的女人
作者  北方的狼
　　　一个周三的下午，我走进市区我常去的一家理发店。“理啥子发型？”一位40多岁的忧郁女人，操着着四川腔问我。“老样子，毛寸”。我边回答边在一张黑皮转椅上坐下。一块白布落在我身上，女理发师把它系在我的脖子上，伴随着剪刀的咔嚓咔嚓声，一撮撮毛发飘落下来。
　　　“最近生意咋样？”我随口问道。“哎，还过得去。”理发师回答。“我看你好像不开心，有啥心事吗？”我看着理发师那苗条的身材和曾经俏丽的脸问。
　　　“我做了一件错事，我亲手杀了我弟弟！”理发师的剪刀停了一下，声音有些颤抖。“你为啥杀你弟弟呢？”我奇怪地问。
　　　于是，理发师给我讲了下面这个故事。
　　　我生在四川农村。九十年代，我经媒人介绍，和外村一个大我8岁的男人结了婚。男人对我很好，家里种的6亩山地的庄稼，都是他伺弄，他从不让我动手，怕我累着。从做饭洗衣，到劈柴挑水，只要他在家，他样样抢着干。我村里人都很羡慕我，说我好福气，找了一个好丈夫。我却总觉得缺点什么。我的丈夫外表是农村一个典型的庄稼汉。他整天戴着一顶旧草帽，裤腿挽到膝盖，在地里忙活。
　　　可能是我丈夫不善言语，话很少吧。或者，我这人看电视、电影太多了，希望找一个自己爱的丈夫。但那时，我不懂这些，不懂得爱。结婚时，我才17岁。那时正是春节前两天。我丈夫的弟弟也赶回来了。
　　　那天，我刚从村里的水井，挑一担水放到我家厨房。那间石头垒砌的厨房，房外是一条青石板路。只听得一阵马驹快跑般的劈啪声越来越近，伴随着“哥！哥！”的脆嫩叫声，一个穿着牛仔裤、灰西装的俊俏小伙，背着旅行双肩包，站在厨房外。
　　　我直起腰，看了他一眼，心砰砰直跳。心里寻思着，要是我嫁的人是他，该多好呀。他愣了一下，叫了一声：“嫂子！你是我的嫂子彩云吧！”“是的，你是哪个？”我问。“我是他弟弟兴华！”他回答。
　　　“我哥呢？”他问。“奥，他下地去了！你先去屋里歇会吧！”我红着脸，低下头回答。我感觉他的眼光，掠过我的脸和全身妙曼的曲线。我提起木桶，想把一桶水倒进水缸里。“我来！”他两步跨过来，帮我把水倒进缸里，他的手挨着了我的手和身体，猛然间，我感觉浑身像电打了一下，赶紧松开手。
　　　结婚一个月后，丈夫去广东打工，兴华没找到活，没外出。家里的种田、做饭、喂猪的活，全落在我身上。丈夫结婚后，和父母分了家，也分了地。我和丈夫住在两年前用山石垒砌的新房内。新房在村东头，紧挨着进村的石板路。公公婆婆和兴华，住在距此100多米远的村子中央。
　　　兴华种完自己的8亩山地，常常帮我来种地。我家的6亩山地，离村子有3里地。种地间隙，他常常坐在山石上，和我闲聊。聊他外出打工的见闻，他中学的初恋和自己的梦想。他说，高中时，他喜欢上同班一个女孩。长着瓜子脸，小嘴巴，翘鼻子。可是，他没勇气告诉那个女孩。结果，去年，女孩高中毕业，和别人结了婚，他为此肠子都悔青了。如果再遇上自己喜欢的女人，他死也不会放弃。“嫂子！”他叫了我一声，定定地看着我，轻声说：“那个同学，简直和你长得一模一样！”我的脸一下羞红了，我低下头说：“尽瞎说！嫂子长得丑！哪有你同学漂亮！”兴华抬眼盯着我说：“嫂子，在我眼里，除了我那个同学，你是最漂亮的！”我感觉全身轻飘飘的，迷迷糊糊地，像喝了酒，不知说啥好。那种感觉，是和丈夫在一起从来没有过的，洞房花烛也没有。我知道，兴华已经喜欢上了我。但是，我是他嫂子，我不能。如果我和他有啥事，在村里传出去，把老祖宗的人都会丢光的。
　　　一天傍晚，我和他干完地里活，往家赶。太阳已经落山了，我们穿过山里那片密匝匝的竹林时，一只黑乎乎的野兽忽然窜了出来。我吓得叫了一声，一头扑进兴华怀里，双手抱着他的脖子。顿时，男人身上特有的气息和烟草味，围绕我的全身，他结实的肌肉和胳膊，包围着我，我感觉全身酥软，动弹不得。忽然，我的嘴唇挨着了一个火热酥软的东西，那个东西像一只温柔的小手，从眼睛、鼻子，一直吻到我的嘴巴，我意识到，那是他的嘴唇。他滚烫的的手沿着我的腰爬上我的胸，钻进我的衬衣里。我全身发热，像在云朵里。“兴华，我是你嫂子，你不能！”我用力推开他。他也一下愣住了，仿佛才回过神来。我们谁也不说话，默默走回家去。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里，一个男人搂着我，我们躺在草丛中翻滚，激吻，翻云覆雨。但是，我记得梦中那个男人的脸，他不是我丈夫，而是兴华。
　　　从呢以后，我尽量避开兴华，尽管我心里有一种渴望。但是，我毕竟是他的嫂子啊。我独自种地，独自挑水做饭、喂猪。兴华来帮忙时，我就把他支开，不让他帮忙。兴华看出了我的冷落，也很少来我这里了。每天晚上，除了偶尔能接到丈夫在外地打来的电话，我只能坐在油灯下，做些针线活。我感觉自己的生活，像一个寺庙的尼姑般冷清无趣。
　　　一天，我去婆婆家借东西。要走时，婆婆对我说，“兴华不知咋的，突然病了，已经三天不吃不喝了，医生来了，也瞧不出病症。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

　杀死情人人的理发师（二）　　
    我突然心疼起来，感觉心像一阵根钢针在扎着,眼眶中盈满泪水。我忍不住要去看兴华。他独自躺在偏屋那座潮湿的石头房子里的竹床上，双眼紧闭，骨瘦如柴。我坐在他床头，轻轻换了一声“兴华”。他立刻睁开眼，布满颧骨的脸上如乌云中露出了太阳。“啊！”他惊呼一声，眼睛立刻珍珠般熠熠闪亮。“你怎么来了？”他挣扎着坐起来。“你怎么了？”我问。“我没啥！”他回答，眼睛直直地看着我。我低下头，避开他的眼睛。“你为什么要躲着我？”沉默了一会，他抬头凝视着我。“我没有呀！”我低低地回答。他忽然一把攥住了我的手，不停地轻吻，火热的嘴唇，像一枚枚光滑圆润的石子，不停投进我心灵的池塘，激起圈圈涟漪。我感觉浑身绵软，头脑发烫，全身颤抖，口舌焦渴。我用力挣脱他的双手,挣扎着站起来。“你不要离开我！”他低声喊道。“知道我为什么病吗？因为我爱你，因为我天天想你！”“可是，你别忘了，我是你嫂子呀！”我提醒他。“我才不管什么嫂子不嫂子的！我只知道，我爱你，你也爱我，这就够了！”我冲上去，捂住他的嘴：“别嚷嚷，让咱妈听到了咋办！”他却顺势用力一拉，我倒在床上，倒在他的怀里。他浑身颤抖，嘴巴像一条鱼儿，从脖子，游到我的脸庞，再到嘴巴。他绵软的舌头，伸进我的嘴巴，用力的允吸。半年没有碰过男人，我的身体就像一捆干柴，遇到了火星，嘭的一下燃烧起来。他火热的手，颤抖着像一团野火，燃过长满野草的原野。他的手，揉搓着我的腰，我的背，滑向我的屁股，然后，它又像一条长蛇一样，绕到我的前面，颤抖着，试图解开我的裤子。就像一瓢水浇到我头上，我猛地清醒了。“兴华，你不能！妈还在房子呢！”我用力推开他的手，挣脱着站起来，理好头发，跑出他的房子。
　　　这以后，兴华的病莫名其妙就好了。我还是尽量避开他，因为我毕竟是他嫂子。我从小在山村长大，也是一个有着传统思想的女人，我不想被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我也不想离婚，因为我虽然不爱现在的丈夫，但我也难以忍受离婚被别人嘲笑。
　　　但是，我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情，还是不可避免的发生了。一天傍晚，但我从地里回家，路过山里那片昏暗的竹林时，一个人影一下从竹林闪出，从后面紧紧抱住我。我熟悉这股年轻男人的气味，我知道是兴华。“放开我，别碰我！”我颤抖着大口喘着气说。他却用力拉着我，把我拽进竹林深处。我知道他要干什么，但一种渴望和兴奋却让我不由自主跟着他。在竹林深处，，他把我扑倒在一片密密的草地上。他一边吻我，一边用粗糙柔软的手，揉搓我的全身。我浑身发热，渴望激情的欲望，像暴雨中的一条小溪，渐渐汇成为大江大河，波涛汹涌……
　　　这以后，我和他又在竹林中幽会了几次。每一次，我都感到无比快乐和幸福。这种感觉，是和我丈夫在一起所没有的。
　　　端午节，丈夫回家呆了2天就走了，毕竟挣钱要紧。春节很快就到了，丈夫也从外地打工回来了。不知怎么的。丈夫好像听到了什么风声。一天晚上，吃完晚饭，丈夫把我拉进堂屋，关上门。他恶狠狠地逼问我：“你是不是和我弟弟在一起鬼混？”我没做声。“你倒是说话呀！你这个不要脸的骚货！”丈夫扬起手就给我一嘴巴。我捂着脸，血从嘴角滴滴渗出。“我没有！”我低声说。“没有！外面人会说三道四，戳我的脊梁骨？”丈夫脸涨得通红，大张着嘴，像一只要吃人的狼。“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没有鬼混！别人爱咋还说，我也管不住！”我辩驳说。“那好吧，我明天问问兴华就清楚了！”丈夫说完，抓起一包烟，去了屋外。那晚，他蹲在屋外抽烟直到深夜。
　　　第二天上午，丈夫去父母家叫来兴华。“说说看，兴华，去年我在外打工，你和你嫂子，有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丈夫紧张地看着兴华，嘴唇直哆嗦。兴华抬头看了看低头不语的我，大声说：“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我喜欢我嫂子，我们经常在一起！”听了这话，我全身一震，面色苍白。丈夫抬头看看我，又看看兴华，半晌沉默不语。终于，他扔掉了手中早已熄灭的烟头，冲着我和兴华说：“如果是外人干了这事，我就杀了他！可是，兴华，你是我亲弟弟！彩云，你是我老婆。现在，你们却做出这样见不得人的事？你们说，现在怎么办？”我看看兴华，看看丈夫，心里七上八下。“你想咋办就咋办！反正我喜欢我嫂子，没有她，我活不了！”兴华大胆地看着我回答。“呢好吧，我现在给彩云两条路，让你选。要么，你踏踏实实和我一起过日子，和兴华一刀两断！要么，你……你以后就和兴华一起过日子，走的远远的，别让我看见！反正现在我们还没孩子！”说着说着，丈夫的眼里涌起了泪花。他抱着头，蹲在门槛上。
　　　兴华深情地看着我。我心里很矛盾。一个是爱我和我爱的人，另一个是我合法的丈夫。我生活的山村，封建思想很重。一个女人，如果和丈夫离了婚，不仅女人还有娘家一家人，都会被人瞧不起，戳脊梁骨，吐口水。更何况，我肚子里已经有了丈夫的孩子。那是丈夫去年端午节回来怀上的。我不想让人骂，也不想让父母挨骂。
　　　我想好了。我不看兴华的眼睛，低声说：“兴华，忘了我！就当我们从不认识！你还是再娶一个媳妇，好好过日子吧！”听了这话，兴华的脸一下涨得通红。他走到我面前，大声说：“彩云，我离开你，没法活！如果没有你，我活着也没意思！求求你，你还是和我一起，离开这里，到外面去过幸福的日子吧！”“不，兴华，我是有丈夫的人，我已经想好了，我已经怀了他的孩子，我不能让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爸爸！你走吧！离开这里，忘了我，去另找一个好女人！”我含着眼泪说出这些话，心疼的像有把刀在割。
　　　兴华突然平静了。“呢好吧，既然你决定离开我，我也没办法！没有你，我活不下去！我只好离开你！”说完，他从腰里拔出一把亮闪闪的杀瓜刀，对着自己的胸口，使劲扎了下去。“不，兴华！”我尖叫一声，哭喊着冲上去夺刀，可是，我用力过猛，没有站稳，却扑向兴华。惊慌中，我的双手，没拽住他，反而推着他的手，把刀深深扎进他的胸口。他最后看了我一眼，重重倒下。“嘭”的一声巨响，我也跌到他身上。我感觉像发生了大地震一样，眼前灰蒙蒙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血从他的胸口涌出，染红了我的衣服和双手。
　　　丈夫听到动静，扑了过来。他把我从兴华身边拉开，然后抱起他。“兴华，醒醒，你咋这么傻呀！”他轻轻摇着兴华的身体，泪水滚落在沾满鲜血的衣服上。兴华睁开眼，看着蹲在在身边的哥哥和我。他笑着对我说：“嫂子，别哭，认识你，我死了也不后悔！”“别说傻话，兴华，你不会死的！”我哭着说，止不住的泪水，像断线的珠子，一颗颗滚落。兴华拉住丈夫的手：“哥，我对不起你！但是，我死以后，你别打骂嫂子！”“奥，我答应你！”丈夫回答。丈夫抱起兴华，跑到村里，找了一辆运货的汽车，把他送到距村里10里路的镇上医院。可是，刀子插的太深，兴华一会儿就没了气息。他死了，死在深爱他的我的手里！
　　　还没过完正月十五，还没过完春节，兴华就死了。我的心也死了。我每天不想做饭，不想干活，甚至不想说话，只是常去我们幽会的树林，或者去村外兴华的坟头看看。丈夫怕我出事，没出去打工，一直在家陪我。但是，晚上，只要丈夫在我身边，我看见的总是胸口插着刀子，鲜血喷涌的兴华。吓得我时常厉声惊叫，搅得家里人都不安生。孩子也在这时流产了。我知道，我没法和丈夫再生活在一起。因为我的眼里，脑子里，看见的，想到的，全是兴华，甚至常常把丈夫当做兴华。
　　　春节过后两个月，我硬是和丈夫离了婚。我离开了让我伤心，也让我快乐的地方，独自跑到了新疆，跑到库尔勒市，找到一个亲戚帮忙，在市里打工。几年后，我学会了理发了手艺，开了一间小理发店，足以维持生计。
　　　但是，20年过去了，我不想结婚，也不再想其他男人。我的脑海里，只有一人，那就是死去的兴华。我们相见的一年的时光，在我的印象里镀金般金光闪闪。我懊悔，在我有权拥有我爱的人的时候，我却选择了放弃。我终于明白，失去的，才是最美丽的，尤其是爱情。
　　　每年春节，我都要回一趟四川的家乡，到兴华的坟头看看，放上一束鲜红的玫瑰。

作品题材一般 但写的风生水起  赞  亮 {:soso_e142:}{:soso_e160:}

小说的人物刻画形象逼真，描写细腻让人回味。只是我觉得第一段有点多余，这么隐秘的事情，，一个女人怎么会对一个顾客随便说起，好像有点不符合逻辑。直接写故事也许会好些。只是我个人的看法，请老师见谅！

老师文笔娴熟，故事很贴近生活，雪儿拜读学习了！

洛沙 发表于 2015-9-21 05:26

谢谢洛沙老师采用，老师辛苦了

顺其自然 发表于 2015-9-21 10:05
作品题材一般 但写的风生水起  赞  亮

谢谢顺其自然老师的褒奖！

顺其自然 发表于 2015-9-21 10:05
作品题材一般 但写的风生水起  赞  亮

谢谢顺其自然老师的褒奖！

刘雪儿 发表于 2015-9-21 11:19
小说的人物刻画形象逼真，描写细腻让人回味。只是我觉得第一段有点多余，这么隐秘的事情，，一个女人怎么会 ...

谢谢刘雪儿老师的指点！非常感谢。小说中，您指的出不足，却是如此，有些不合情理。因为确实是一位理发师给我讲了她杀死弟弟的经过。当然，内容很简单，没有这么细致，这是后来我加工过的。您的建议，我会采纳的，谢谢

徐玉虎 发表于 2015-9-21 15:43
故事很感人，就是从女人口中贸然讲出来，有点失实。

谢谢徐玉虎老师的点评和鼓励！您说得不错，我也在考虑如何修改

失去的，才是最美丽的，尤其是爱情。{:soso_e100:}

是的，说的没错，蓦然回首老师，一个人一辈子能有过一次爱情，就是很幸运了。许多人恐怕一次都没有

爱上不该爱的人，情就是把双刃刀。拜读佳作，问好老师！

再次拜读，中国式的爱情永远不能逾越伦理道德，否则，就要付出血的代价。这样的爱情不要也罢。

若梦(高慧玲) 发表于 2015-9-21 21:11
爱上不该爱的人，情就是把双刃刀。拜读佳作，问好老师！

谢谢若梦老师拜读，有时候，感情高于理智，作为个人，你是身不由己。你不想爱，但爱了，你想离开，但你舍不得。我是作为个人感受来理解的。感情没有对错

若梦(高慧玲) 发表于 2015-9-21 21:11
爱上不该爱的人，情就是把双刃刀。拜读佳作，问好老师！

谢谢若梦老师拜读，有时候，感情高于理智，作为个人，你是身不由己。你不想爱，但爱了，你想离开，但你舍不得。我是作为个人感受来理解的。感情没有对错

刘雪儿老师：感情往往是高于理智的。如果你很理智，说明您没有深陷其中。您说的很现实，但如果您遇到一个爱你的人，而且你爱的人，但是，违背传统道德，如果是你，在感情和理智面临抉择时，您会如何选择？如果大家都很理智，也没有罗密欧与朱丽叶，也没有千古传颂的爱情，个见，仅供参考。

再美的爱情如果超出了伦理道德，我都不会接受。我是一个理智的女人，绝不会为爱情毁灭自己，伤害别人。只是个人的观点，实话实说而已，请老师见谅！您的小说写得很好，我很欣赏。

刘雪儿 发表于 2015-9-23 01:39
再美的爱情如果超出了伦理道德，我都不会接受。我是一个理智的女人，绝不会为爱情毁灭自己，伤害别人。只是 ...

谢谢雪儿老师的欣赏，我也是才开始写小说，望以后多帮助

刘雪儿 发表于 2015-9-23 01:39
再美的爱情如果超出了伦理道德，我都不会接受。我是一个理智的女人，绝不会为爱情毁灭自己，伤害别人。只是 ...

谢谢雪儿老师的欣赏，我也是才开始写小说，望以后多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