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赋诗，作生死之说，有朋闻睹，如见鬼魅，避之尤恐不及。顿生生死之惑，感而言之。
——题记
不畏死，非欲寻死；贪生，非能永生。
惜命，小恙嗟嘘不止，大病涕泗连连，终日惶惶不可，忐忑惴惴不安，恰是损躬之为。
所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等凡人势不能控生死，力不能谋富贵，祈神拜佛，神佛爱莫能助，叩地问天，天地概莫能应，岂不悲哉！
况呼草民贱命，广厦南柯，布衣铁衾， 食废饮污，百病潜隐；一寸气在，千般为用，一旦染疾，辗转反侧，忍剧痛如受刀俎；搜兜倾袋，仅余一钱看囊，望医如望洋也矣！纵然长生不死，徒何益哉！
诚然，蝼蚁尚且惜命，况人乎。殊不知，蝼蚁，命也，人，命也。子非蚁，焉知蚁之惜哉？ 蚁之惜命，劳作至死，人之惜命，惶惑而终，人不如蚁也！
草民命不足惜，肉食者命当惜呼？亦不足惜也，有过之。
“肉食者鄙”，其命不足惜数也。鄙者，无一谋而尸位素餐，临万难而无一良策；以其昏昏使人昭昭，以其谔谔使人谦谦；以乡民为鱼肉，视百姓为草芥；欺女霸妻，偷仓窃权，酒池肉林；富可买国，心怀异志，潜移外邦，其命足惜呼！
呜呼，人命有贫富，生死共一归。生者常戚戚，死者长已矣。物由无生有，命从死而生。生往死，归也，何惶惑之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