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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 情 （七）黄土地上的悲伤 黄土高原上一座孤伶冢墓前，摆放着桌椅，似乎小院的被打扫的十分节整，墓旁放置着架子车和扫把、掀撅，幕上的乱土也培得十分圆滑，目的四周也新种植几颗柏树，新墓几乎看不出了，绿茵和庄严几乎代替了悲伤。 那是几个月前一座新墓，墓的主人每天不停地修缮墓地的环境，四周的地面也被他清除的干净，被安葬的是马庄一老户马大哥的妻子，马大哥的悲伤几乎都放在墓地的修缮上，每天的悲伤也化作业中莫名其妙的行动，人们私下不停的议论着，有的干脆就去劝说几句，心中的爱戴和伤痛几乎都用在妻子的坟墓的上。几月下来马大哥也消廋下来，眼看着马大哥的体力也难以支撑下去了，还是小女来到家里几天的劝说和开导，慢慢的不再到墓地去了，慢慢地思维有点放松，可是，就是怕让人提起此事，提起此事就会下沉不语。 说起马大哥一家夫妻恩爱在村里也算是有了名了，他们结婚四十多年了名，未曾红过脸瓣过嘴，家里的大事、小事都有妻子管理。可妻子一病倒就给马大哥打击很大，何况这次妻子去世，马大哥一时咋就转不过弯来，脑海里在想着妻子在时的好处。每当回到家里。每当起火做饭，每当旁晚拉开电灯的时候，总是在想妻子在了多好。 说起马大哥一家人，是个复杂挫波曲折的家庭。原来居住在一个黄土高崖边的村庄。他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可后生们上学没有成什么大才，毕业了就会农村干起农活来。可现在人都想轻松的活路来，都不愿意真心实意在家务农。苹果地一年四季，一天到晚都是妻子和他管理。说到苹果园的管理，可不是轻松活，剪枝、剪花、施肥、防虫、除草，浇水都得及时合理，那个环节弄不好，不是来年就是现年就得不到好收成。马大哥他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曾在县城里干建筑队工作，那时在建筑队也是比较耀眼的活路，也是主要能拿到些现钱，农家就怕没钱，有点外活现钱就能供给孩子上学，及家里的盐、油、煤的供，人们都想有个能得活钱的门路来。马大哥在建筑队里学习点技术，对建筑画图技术也慢慢地会点，也领导过一堆人马干过县里的仿古建筑，也成了有点名气的领工头。马大哥本身喜爱动笔写字，有一手毛笔好字，每逢过春节都会在村里给邻家些对联。改革开放了，县里建筑队也散了摊，干不成了就回到家里和妻子一块做起农活来。 马大哥一面干农活，一面想办法开了一个油坊。全家人在自家房间里开榨油的事，是个比较费力的事。油菜籽的炒，蒸和压榨都是有一定技术行当。只要工作起来房间就像一个蒸笼锅一样，榨油需要温度，高温下才能出好油、多出油，要是工作起来几乎多是赤臂上阵，脖子上的毛巾几乎湿透了，脊背和前胸汗流似水，裤衩也贴在身上。压油也没用老式的压杠而使用千斤顶。汗和气连在一起，弥漫的空间充满了菜籽油味，人们几乎呼吸也加剧了，也困难了，还是在坚持着，只有这种环境下油才出来。每斤菜籽多出点油来，就能压油人的工钱。压油也只能在炎热的夏天进行，可就是这样天气下，人们多到外边找阴凉，可马大哥一家子就得趁机多压些油来，不压油了就得到处买油，大街小巷，各村个庄，自行车上带着两桶油壶和一杆杠杆称游乡串巷，不会的叫卖声也学上几句。买回油钱才算获平本钱，油渣就是赚回的盈利了。几年下来总算有点回报，手头上也算是有点活动的余钱了。 大儿子总想买辆小型拖拉机，在农村田间拉送肥料，拉些黄土等农活。可就是这辆小型拖拉机给他家闹出几条人命来。那是大儿子出车回来，路过村口的时候，突然巷口跑出一个小孩，小孩一见拖拉机心慌了，摔了跤。就是这一跤就是大儿子慌了手脚，刹闸来晚些，拖拉机就撞上了小孩子，小孩送到县医院抢救无效就死亡了。村子里出了车祸，惊动了全村人，也惊动交警队。可是本村下孩子家里不弃不饶地找麻烦。特别是那家的孩子爷爷，说啥也也不愿意在家里闹事，说得人不少。劝的人也不少，事情到了这步也只能叫交警队处理了，私了是不可能的了。可是当爷爷地心里总不是味道，总想不通，气愤下就跳了马大哥家里的水窖里，人们又急忙抢救井里的大人，小孩子的爷爷等到就上来也几乎失去的知觉，没多时间也断了气。马大哥一家人也混了一团。公安局也来人了，但是谁都压制不住事态的发展，孩子家长扬言要用血来换。在院子里挖开地坑要将死人埋在院子里，家里家具、被褥、厨房都被砸的七八乱，日子不能过了。马大哥一家人，早就慌了神，全家人跑个精光。后来经过公安处理拖拉机买了，房子里有卖光，家具也能买就买，赔给人家，半辈子的辛苦就这样穷家荡产了。 有家不能回，有事不能做，全家人在这个村子几乎不能住下去，马大哥结下了仇人，难解难明本村仇家，马大哥只好让儿子们到县里打工，租房去住了。大儿子到煤矿做个协议工，娶个媳妇自己单独过活，二儿子娶了媳妇到外地打工，女儿外嫁他乡了，马大哥也只好拼着老命住在本村。承包地里苹果树就是他们的伙伴，每日和苹果树枝闲聊谈心，狠狠地剪下多余苹果枝来，每天和苹果树相面说说知心的话。妻子经过大事的折腾，身心受到刺激，不久就得病难好，直至病体难撑，早早离他而去了。 人世间谁也说不清自己的前世和自己的未来，可人们抱着希望和理想，不停地追索和努力，奋斗和愿望连在一起，不懈和盼望在一起，永远不会停止，因为人类基因里没有停止的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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