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情(十四) 岁月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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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1943 | 回复13 | 2014-12-5 14:25:0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乡情(十四)岁月依旧 《一》
      话说在五十年代,西北地区是个等开发、等完善穷山恶岭的地方,到处都是荒芜,人员稀少,技术困乏的地方。国家刚刚建立,大量的人员从各地调入西北地区,人员流动也增添了西北的生气。其中铁路加深改造、继续延长是个当务之急。在这群队伍里就有好多人从东部、东北部调入的人员人们顺着铁路的延伸不断地更换自己居住,成了流动性最强的单位。加上铁路本身就有些军事化的性质,人们也习惯了这种工作,处处安家,处处不得安久。在这里就有一对姓张夫妇,他们是从北京来调到陕西的潼关县,在这里一干就是好几年,就在这个时期人们的生活条件也比较艰难,夫妇二人携带几个未成年的孩子,一边工作,一边抚养孩子。谁知那个年代人们并没有什么计划生育,孩子比较多,一个接着一个,当第三个孩子出生时。夫妇二人就难抚养了。加上媳妇月子里身体不好,也没有奶水给孩子喂养,眼瞅着小三体弱廋小就难活成。在无办法的时候,工地上一位当地民工想要孩子,自己的结婚好多年,媳妇也没有个孩子,心里想要个孩子,经人说合就把张小三送给了当地一位民工家里,媳妇眼瞅着孩子离去,心里不是滋味,眼泪巴巴地给人说了好多的好话,好让人家好待孩子。那个时候张家的大儿子正在外地上小学,没有在家,当大哥回到家里不见小弟了大哭吵闹,母亲也跟着流眼泪,可是情况不容得自己,还是始终没有说明情况,在大哥心里久久结下一个大疙瘩。
      说起潼关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方。潼关位于关中平原东部,雄踞秦、晋、豫三省要冲之地,潼关的形势非常险要,南有秦岭。东南有禁谷,谷南又有12 连城;北有渭、洛二河汇于黄河抱关而下,西近华岳。周围山连山,峰连峰,谷深崖绝,山高路狭,中通一条狭窄的羊肠小道,往来仅容一车一马。过去人们常以“细路险与猿猴争”、“人间路止潼关险”来比拟这里形势的隆要。杜甫游此后也有“丈人视要处,窄狭容单车,艰难奋长,万古用一夫”的诗句来描绘潼关的险要和重要。在这狭隘的小道上,山顶半腰通过铁路火车在此路过,又是上坡又是狭要,车速都不会太高,气喘嘘嘘的火车也得在此小站上歇息加煤。如今这里就大不同了,高速路不但有汽车路,更有火车的高铁通过,这里不再是要道关口了。
       话又说回来,张家老大时常利用星期天的时间偷偷滴看过小三,当然小三也太小不懂世故,不会知道哥哥的心里的心思。张家夫妇修路慢慢地向前移动,慢慢离开了潼关,到了渭南,走到宝鸡,时间推移到了六十年代。时代变化了。三门峡水库建设需要,库区大移民政策下来了,当地民工的老胡全家,也顺着移民潮流,举迁渭北高原,在白水北部、东部撒满了移民的足迹。人流、车流、马流、牛流、驴流,不停地在搬移,人们行驶在高原上,西北风的高寒给人们迎面欢迎,老胡一家三口,也顺着移到叫小卓的村庄住下了,谁知这一住就是几十年,至今仍旧居住在那个村庄里。老一代就在远乡老死了,小胡也长大了。
       星移斗转到了文革的时候,张家夫妇退休了,全家回到北京,老大、老二也在北京长大了,有了工作,老大时常子梦里梦见小三的摸样,时常想念小三,内心里要想找回小三。母亲时常提起这事心泪不停地流动,虽然回来又有了一个女儿,但是总觉的对不住小三,也不知小三过的如何,生活如何,身体如何,也不知现在到底在何方?老大暗地里下了决心,要找回小三,好坏也得有个明白。
  待续
20111126   
   
乡情(十四)岁月依旧 《二》
     老胡全家安居在白水小县北部的一个小村,小卓村北面紧靠着一条深深地鸿沟。百米深地鸿沟里,长满了野生的芦草,沟底无水,只是在暴雨来临的夏天,雨过沟底才出现洪水匆匆横过,沟底片片芦苇也顺着洪水倾倒。人们很少单个到沟底活动,只是在端午节的时候,才成堆结队到沟底收芦叶,家家回来包粽子,为此这条深沟就成了人们不太往去的地方。深沟两侧光秃秃地悬崖,沟崖边上长满了也野生的酸枣,到了秋天这里酸枣野果了是丰收磊磊,酸枣红的像似红红的玛瑙硕果,喜人可爱。那时的顽童就成了这里的常客。
      小卓村的南面是片平原,黄土良田就普落在这里,人们的劳作在这片黄土地上。小卓村里只有一个生产队,百户小村,老胡家修改在村外的土地声,这里人们习惯了撒子房,也就是半边房,盖房子的时候,只盖半拉子房子,这就陕西人风俗,至于为什么要盖这样的房子难说清楚,大概为了节省地皮罢了。家家都是这样修改,两家人合起来就成了一座完整的房子,房子中间就是各家的界墙了。胡家夫妇在自己的小院里也改了三间撒(sa)子房,一家三口这个小村生活了几十年,小三慢慢地长大,老胡也慢慢苍老。小三在村里的小学上了小学,但对于小三来讲并不知道自己身世,加上新搬来的新地方谁人能知晓呢,妈妈爸爸日常照料着小三,亲密无间。日子久久续长,慢慢还算是过得平安。老胡有一年患病体弱,不久就老死在小卓村。母子两人又相继过日。到了小三十七八的时候,老妈的身体也不行了,在母亲病危的时候,妈妈才深情地告诉小三的身世。小三痛苦着,狂泪滴下:“妈妈!你就是我得亲妈,妈妈你要好起来,我会照顾你一辈。”妈妈留着凄泪,无力地告诉小三:“儿呀!妈妈看样不行啦,事后,你去找你的爸爸妈妈吧!他们家姓张,是个北京人,家里有好几个弟兄,你们相继为命吧,妈妈无能照顾你了。”小三听到妈妈的最后话,一点也不相信,也从来没有人说过这些事。不久妈妈真的过世了,在村里的相亲们帮助下,安顿好妈妈的后事,小三单个过起日子来。
      胡三在家里弃学了,跟着别人学起木匠来,在黄土村庄里,跟着师傅到处走乡,只要混口饭吃就算不错了。说起农村的木匠、铁匠、泥水匠就是主要的手艺活了,能学点这些手艺,就能混点口食了。说起这几门手艺活路那门也不轻松,就是木匠活吧,成天和木材打交道,大木头变成小头,粗糙的、原始的、不方不正的,扭曲歪斜的,在匠人手里变成实用漂亮的家具,可谁知匠人们每做根木头活就是留着多少汗水。无论夏日还是冬季木匠的汗水总是不断地留着。手工活路来不得半点偷懒,俗话说得好:“木匠怕短不怕长,铁匠怕长不怕短。”木匠下料都留些余头,铁匠都留些短头,以备组合合拢的时候的使用。木匠不但要出力,还要有点脑子计算,无论木头长短粗细,眼力一看就会计算出用料多少,家具材料是否够用,合理下料不能浪费屈才,做的活美丽大方,实用合理,可是往往做活的时候,住家的意愿为主,又省料有好看又实用,实在五花八门地。
      胡三跟着师傅做了几年活,自己总觉的自己并不是那块料,自己最后还是改行了做起泥水匠来了,泥水匠的活比起木匠活来说,粗狂些,省点脑力,虽然体力活是一样的,可是总是有干的的时候,也有写的时候,活路大了,就有好几个人一起干活,热闹些,胡三就和别人合伙一起干来了。几年下来胡三也会泥水匠的砌砖、抹灰、盘锅灶,上大梁安门窗,也成泥水匠人的一把好手了,胡三把自己的身世忘得一干二净。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胡三自己心思着,自己的妈妈爸爸在北京在那个呀,北京多远呀,谁能知道他们的事情,几乎是大海捞针人海茫茫从来下手呀?一切的一切都是未知数,自己的路还是自己走,自己的生活还是自己过,这些事有缘总会相遇的。
待续
2011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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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足 | 2014-12-5 14:27:12 | 显示全部楼层
乡情(十四)岁月依旧 《三》
       张家老大时刻想着小三。在妈妈跟前不知说了多少次,说也奇怪家里的老大好像比妈妈还想小三,那也是老大从小看到弟弟如次走了,心里总是不干。
       人们好多年的事情,几乎年数多了就会淡忘了,谁知幼小的记忆是个永远不会遗忘的,幼小是吃奶劲人们都说是最大的劲,可是谁能记住那时自己的吃奶劲到底有多大,到底还能记忆多少,只有自己的妈妈才知幼儿的吃奶劲的大小。可是幼小的经历有些时候往往久久不忘,张老大当时年龄虽小,可小三弟弟的幕月面貌幼容笑声、哭声久久不忘,在他心里总在惦记着要找回小三的愿望和力争自己有生年里达到这个目的,实现这个目的。
       其实妈妈把自己的孩子给出去的那一时刻,就后悔了,可是那时家境如次也是无奈无助的。日过时迁,妈妈暗地里偷偷流泪,爸爸也后悔自己也太苍莽,也曾不知多少次叹息。可是爸爸、妈妈都知道,给了别人都会管好自己的孩子,一方面自己说了话不能不算数,还得守信用,另一方面胡大哥也有自己的难处,也不能在别人痛处,重新撕裂再加把盐吧,人还是不能光想着自己的生活,自己的舒逸,不能把自己的痛苦磨难驾驭别人头上吧,他们也只好盼着活、将来某一天小儿子就会出现自己的面前。
       老大在北京上了班,他的心里总是在琢磨这件事,也许这就是老大的意愿和决心吧。老大多次利用到陕西出差的机会,就是在出差的最后几天里到处走访打听当事人,当时的部门。它到过小时居住过潼关的窑洞,到胡家的居住的老房痕迹。看到那个老房被撤的不堪土墙旧砖,只有几颗老树还在那里生长着,看着老树看的出神好像树下的小三的呦呦哭声在追说自己的愿望。打听的邻居们都不知走向何处,他到旧县城移民局打听移民去向,留下的人们只知道移民走了,具体到那个县就不清楚了。提供的消息不是宝鸡就是渭南,可是他们提供的都是专区地点,要知道每个专区都有十几个县,真实人海茫茫、黄土蒙蒙,哪个县里有小三家人踪迹呀?
      张老大虽然年龄不大,还得步走在黄土沟豁之间,这次没有查到信息,就是下次再来,一次次一趟趟,老大也不知走了多少冤枉路,可是他坚持地走去。几年下来,他走宝鸡偏北的几个县城,民政局、移民局都有他的行踪,还是没有收获的回去了。又一次他行驶在渭南专区黄土高原的沟豁里,走过合阳、迈过澄城,到过蒲城奔过韩城,那里到处都是荒凉。就是在冰封的季节里还是有他的形影,她从来没有过气馁,没有失去自己的决心,最后在渭南北面的白水小县的民政局打听到一个可靠得消息。有个胡家的潼关人住在县城北面的乡村。
      他见看着这次的出差的时间的就要到了,还是抓住这个机会,看着夕阳落下的霞光,向北迈来大步走去,到了小卓村的时候,阳光已落下,他急忙打听自己的消息。
      小卓村的村外有几户人家,几只不停汪叫村狗,跟在老大的屁股后,像似监视他的行踪的卫士,犬声惊动了村里的小孩,小孩也为了过来,几个村民也挤上来,因为这个偏僻的村庄很少外来人,又何况在在这个天快黑的时候,又有谁进村呀?大人们围了过来,打听着来人的目的。
       老大说找人,是个移民的姓胡的人家,村民把他引到胡三门口,可是大门上了锁,无人在家。老大心里一下子凉了半截,可是好心的人还是给他指明另外的消息。就是胡三的未婚妻也在本村,人们还是吧老大领到胡三的未过门的妻子家里。
        王家家里只有一位大哥,他就是胡三的未婚妻的哥哥,今天唯有出门,这家姓黄,也是从潼关移民过来的移民。老大只好一五一十地讲明自己寻找小三的来意,黄大哥一听也傻了眼,这几乎是个不知道的天大秘密,他从未听说小三是个要来的孩子,也不知道小三的本家人任何消息。他懵了,他傻了,他晕了,他也不知如何回答,只好说:“胡三不在家,到外地干活,待几天才能回来,你说的事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不能说清什么?你最好停几天再来,你们见了再说吧。”张老大心里急,因为明天他还必须回去,时间不容他多留一天,他只好喝点水,歇歇脚,留上一封信和自己照片,他的照片就是让小三看看,看他和小三长得像不像,同时也将自己在北京的地址留下,给胡三一个考虑的机会,当胡三思虑过后,再给他打信去,我们收到信就过来看他。
       老大匆匆离开小卓村,趁着满天星云,走在黄土小路上,虽然路黑路生,但是心里突然明亮起来,像似大石头落地一样,轰然平静快乐,心里的愿望总见分晓,妈妈、爸爸的心里的担子就算落地了。第二天搭上回北京客车,乐哈哈地回家了。
待续
20111130
乡情(十四)岁月依旧 《四》
      时隔几天胡三回到家里,自己点起锅灶烧起开水,自己学会了擀面条,正在吃了饭的时候,未婚妻和她哥哥来了,哥哥和胡三瞎聊一番,说说工地的事情,胡三拿出自己的香烟给大舅哥吸,自己忙着洗锅刷碗,黄姑娘看见了忙于接手干起活来。
      大舅哥说:“胡三,你先别忙,我有句话你给说,你先坐下来,事情好坏你不能怪我。”胡三笑着给大舅哥说:“看你说的,什么话我能怪你呀,你说吧!”
       大舅哥接着掏出一封信来:“你先看看再说吧!”
       胡三接过信纸,翻开看了半天,没有说话,突然放声哭了起来:“这是从哪里弄来的?”大舅哥也楞了:“你别说那里来的,你说这是真的假的。”胡三含着泪水:“这些事我妈妈去世前给我说过此事,可是,我有点不相信,我不会是要的孩子。”胡三也想着这个问题,如果是假的,真有人来找他,到底是真是假,胡三也没有主意。这是又掏出一张照片,看着照片胡三也不能判断自己和这照片的人有何联系,可是大舅哥就说:“小胡,你看照片的人和你那点长得像似,是眼睛,是嘴巴、是鼻子”,胡三自己也不知自己的摸样,好像你们说相像,真的长得有点一样吗?胡三迟疑着。这时黄姑娘也凑过来看看照片,连声说:“真的有点像”。“你们说像就是我的哥哥了!”
        胡三接着再翻看那封信,只见信上写着:“小三,我是你哥哥,我们家姓张,你从小送给姓胡的人家,那也是父母无法养育的原因,今天我来到这里,历经十几年寻找,我终于找到你,你能否承认这个事实,但是我们张家也盼着你好,你认为不想承认这个事实,就自己过活吧。我回去也好给爸爸妈妈有个交待了,我找你费的心思和费的经历都是小事,主要能看你生活的好好的,就行了。你也别生把爸爸妈妈的气,他们也后悔极了,但是,又不想打破你的生活规律和这里乡情的关系,你好好想想,好好思量思量。你同意了,就给我们回封信,我们就来看你。最后祝弟弟精神愉快!身体健康!我们的北京的地址附上。”
       胡三真的流泪了,在这个世上自己的亲人一个一个的走了,不认吧,自己孤单地生活在黄土高原,也无依无靠,就是相认了,又能咋样,还是在这个黄土高原穷过过活着呀。胡三心里在埋怨自己的父母呀,为啥把自己送给人呀,你们都嫌我一个人呀,我就这么命苦呀,来到这个黄土高原,不幸父母一个一个走的那么快,那么真切,我太孤单,太苦了,胡三越想越心酸,哭声无法停止了。
       大舅哥最后就开腔了:“我说胡三呀,你别这样呀,我说这事也算是个好事呀,你想,现在的你不再孤单了,你有父母了,你有哥哥、妹妹呀,你现在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你应该高兴才是呀!”
       黄姑娘接着也说:“是呀!谁也没有怪你,你自己别怪父母了,天下哪有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的,都是当时困难难当的原因呀!你就别哭了,男子汉就别这样了,叫人笑话。”
      胡三慢慢停止了哭伤,可是这事咋处理呀,也犯起愁来。大舅哥拿出烟来,黄姑娘倒杯开水,胡三的情绪慢慢地稳下来。“还是承认了吧”大舅哥接着说:“反正不是坏事,他们不会是假的,也不会要你什么东西,反正你现在又没有亲人了,多上几个也不算什么。”大舅哥又说:“胡三你就别生气难过了,现在不是有了父母吗?又有几个兄弟妹妹有多好呀!就是再我们想要,也不会有呀!哈哈哈!”
        “他们远在北京,咱们还是在这里呀,过自己日子,有事了跑一跑,走一走,多好呀,说不定还会上北京一趟呀!”黄姑娘也在开导着。
        胡三又拿起那封信,有细细地看着那张照片,好像有点相像的地方,说不定就是真的,心里还是不停地犯嘀咕。大舅哥说:“我看还是回封信,看看反应如何,如果是真的,咱们认了,也不是坏事,如果是假的,咱们还是这样过着,谁也少不了谁的什么,你说胡三。”
       “好吧,就听大哥的,不过信还得大哥起草了,我那点水平不行。”“行!我试试看!”大舅哥满口答应了。
待续
20111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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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足 | 2014-12-5 14:29:02 | 显示全部楼层
醉足 发表于 2014-12-5 14:27
乡情(十四)岁月依旧 《三》       张家老大时刻想着小三。在妈妈跟前不知说了多少次,说也奇怪家里的老大 ...

乡情(十四)岁月依旧 《五》
   回到北京的老大,跨入家门,见到老妈兴奋地搂住蹦高的高兴:“找到了,终于找到了!”老妈被儿子这一折腾不知儿子找到什么了,出差几天。就这样回来了:“什么找到?”老妈就问。
   “妈妈!我终于找到小三了!”老大激动地几乎留着眼泪,妈妈似乎不太明白儿子在说什么?
   “你不是出差了吗?咋和小三有关系呀?”妈妈还是迷惑着。
   老大这时也停顿一下,细说了他找到小三的胡家的经过,妈妈急问:“见到小三吗?”老大还是说:“没有见到,可我到了他们村里,看到小三家的房子,他虽不在家,我还是确定是找到了他。”
   妈妈拉着老大胳膊,坐下来想细听老大的述说,老大这是又不急了:“妈呀!叫我喝口水吧,坐了一路的火车,还没吃饭呢。”
   妈妈这是才明醒过来,“哦!你看我糊涂了,我给做饭去!”老妈起身就走,老大拉住妈妈的手:“妈妈,别急了,我给说说吧!看你急的样子。”
   他们母子又坐下来,详细地说起小三的情况,一句话还是没有见到人,只知道小三的一些的情况。“小三他们移民的时候,搬到渭南北边的一个小县,他们在那里盖了房子,有个小院,可他们的老人,就是胡家大妈、大伯,都前后去世了,只剩下小三一个人,那里日子看来也不太好,离县城比较远遥,交通也不方便,我自己都是步行到他们村的。”
   妈妈急问:“那小三一人咋过的?”“我也不清楚,我没有见到人呀,不知道他长得啥样?可我给他留了一封信,写明了我们情况和地址,他要是真的,就会给咱们回信的,妈妈就别急了,几十就过去了,还差这几个月呀。”老大带有安稳的话语。
  “哎呀!妈呀!饿死我了。快点做饭吧”老大这时才觉得饿得慌了。老妈连声说:“好好!我来给你擀面,你吃点点心,压压饿吧!”老大听说有点心吃就高兴起来,自己倒点开水忙和起来。
   妈妈边擀面变心思着老大的话事,心里十分高兴,老大真的把老妈的心事给办全活了,老大真的是个好孩子,孝顺的孩子,多懂事的孩子呀。妈妈这辈子就犯这愁。可我的小三真的也可怜,不知一个人咋过的,没爸没妈的孩子,也不知多孤单呀,心里又泛起愁来了。你们兄弟几个,在一块成天不是笑就是闹的,可是小三给谁哭去,给谁闹去。哎!我可怜的小三呀。妈妈不由自主地流下酸泪来了。
   面做好了,妈妈给老大端了出来:“老大,自己调吧。”老大接过面碗,狼吞虎咽吃了起来,老大一抬头看见妈妈面脸不高兴样子,就问:“妈,咋啦!”“妈妈没事”,妈妈想躲过这个高兴的时机。老大一看就知道妈妈又犯愁了,老大边吃边说:“吗呀!你也是的,看见有小三的消息,又不高兴了吧!哈哈哈!”“妈那有不高兴的,高兴!高兴!你吃的饭吧!”
   老大吃着妈妈做的面条,心里不知多高兴呀!
   待续
20111202
乡情(十四)岁月依旧 《六》
   老大吃完饭老爸和弟弟妹妹前后回到家里,全家人都听老大带来的小三消息,老爸爸特别高兴,说起老大对着小三、对这家贡献特大,几十年里的心思终有一个落处,老大的兄弟之情真的深厚。弟弟、妹妹也高兴的不得了,弟弟又有一个弟弟。妹妹有多个哥哥,心里也不知咋用话语来说清呀。
   爸爸高兴了,叫小二拿来北京的二锅头,想喝点庆贺!庆贺!老伴也急忙准备些小菜和油炸花生米,全家人临时开个庆贺大会。全家人举起小杯小酒,为爸爸妈妈庆贺,为老大庆贺,也为全家人庆贺。虽然小三未见到,但是全家人为此而高兴,为此而兴奋,老天爷对好人家,总有好报呀!小酒喝到深夜,爸爸有点醉意,早早休息了,小妹明天上学,也睡觉了。剩下小弟、老妈和老大,小弟和老大打开话盒,聊开天了。
   这两个儿子早早上班了,他们在家里责任也慢慢大了,老大慢慢挑起了很重要担子,对老爸老妈也特别孝顺。就是找这个找小三事吧,老大费尽不少心血,每次厂里到陕西出差的机会,自己就主动寻人、寻领导,总想利用这个小小机会,把自己心思和老爸老妈心思解决了,把小三找到是自己的最大愿望,也是张家的心愿。这次总算有了消息,总算有个回报,全家人团园了,就是张家人最大的事。
   其实老大这次虽然多次劝说老爸老妈,可自己的心里总在挂念着陕西的消息,小三快回信吧,别让全家人把心操烂,老大日日在厂里的收发室打听消息,每天看看来的信,看有没有自己小弟的信件。
   半月过去,老大天天到收发室报到,可是只有一天下午下班的时候,老大真的在收发室看到自己信件。认真一看。真是陕西来的信件,老大兴奋地打开粗粗一看,是小三的来信,同时寄来一张小三的一寸黑白照片。老大一看。真的确认小三就是我家的小三,小三真的找到了。
   老大急忙回到家里,给妈妈念着陕西的信件,又拿出小三的照片,老妈看着小三的照片,放声泣沥。老妈从照片看到小三小时候的摸样他的小嘴,小鼻子、小眼睛,长大了,摸样还是那样,和老大现在几乎很像似,他俩就像亲兄弟,就是亲兄弟,无论从哪个角度,都能看出他们的兄弟关系。
   老大说:“妈呀,你别先哭呀,你看清楚是不是小三呀。”老大有意打开妈妈的思情。老大说:“妈妈呀,你叫我再念不念小三的信呀,你听不听呀,”妈妈檫了檫自己泪水:“老大你说的对,先给妈念念小三信上说了些什么呀?”老大自己看了一遍,咳淑了几声,开了腔:“亲爱的爸爸妈妈,你们好!哥哥、妹妹你们也好吧!近期老人家身体健康!精神愉快吧!”老大又咳漱了几声,老妈急了:“老大你咋啦,老是咳漱呀。”
    老大又看了看,又说:“妈呀,我给你说说吧,我就别照着念了。”主要意思,他就是胡家的儿子,他的妈妈在临终前给他讲了,他的亲妈是北京人,姓张。已有几个孩子了,现在主要他的老人都去世了,想找到自己的父母,但是自己也没有线索,多年了特没有找到。前几天听说大哥来到我们村,给我留下一封信和照片,我想能找自己的亲人最好,如果是真的,你们就来人吧,咱们相见了就相认。我多么希望和爸爸妈妈相见,和兄弟妹妹团圆。我虽在远方也无法日月孝顺老人,务请兄长,妹妹多多出力吧,我在远方感谢你们。
   老妈听着老大的述说,眼泪不断地流着,心里好难受,小三多有孝心呀,越想越加难过,哎!我实在对不住小三呀。“妈妈,好啦!谁对不起谁呀,都是你的儿子,你以后对他好点就行了。”老妈擦擦眼泪,忍住自己的情绪,老妈说:“别念了,等你老爸回来再说吧!”
   老爸回来了,老大把信递给老爸,老爸看了看,高兴地说,就是的就是的,这多好呀!“老伴。你长年唠叨的儿子找到了,你就别难过了,我也不听你的怨道了,好!好!哈哈哈!咱们又团圆了。”老爸高兴地哼起北京京调来。老妈也不难过了,急忙给家里人做饭,也忙和起来了。
   老大和老爸协商:“老爸,过几天我就请几天假,再去陕西一趟,这回就成功了,不过你们都忙,还是我去吧。”老爸说:“还是和你妈商量商量再说吧。”不过,老大积极在准备着。
待续
20111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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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足 | 2014-12-5 14:31:22 | 显示全部楼层
醉足 发表于 2014-12-5 14:29
乡情(十四)岁月依旧 《五》   回到北京的老大,跨入家门,见到老妈兴奋地搂住蹦高的高兴:“找到了,终 ...

乡情(十四)岁月依旧 《七》
   张家老大,说大其实并不太大,也不算老,可是从小养成了一种习惯,慢慢地老成起来,在家里也号称:“老大”了,在兄弟姊妹间,算是老大,可在家里,并不算成大老大,有事总得“请示”老爸老妈呀。
   这次陕西的小三有了消息,总得过去看望落实实际情况,总不能让心老吊着吧。老大总想再去一趟,把这个是弄个底,这是张家一件的大事,即使大事,家里就得协商好,如何去法,都要什么,准备些什么东西,都是谁去,就是如何接触交流等等问题,提前有点准备就好应付。
   老妈这次真的要出动了非要去一次,可老妈的身体经不起路上折腾,近些年来老妈体弱多病,加上家里人多总得吃饭操劳,家里也离不开呀,老爸说:“我去吧,我把小三接回来。”老大说:“别!老爸还是上你的班,家人主要靠你的工资养和呢。”小二刚刚上班不好请假,又对陕西不理解,外出行走可不方便,最后还是老大争取了到陕西的名额。
   老妈看着自己不能到陕西看孩子,心里总不好受,眼泪在不断流地流,老大一面劝说,一面准备东西:“老妈你看你!咋这个样呀,我不能代表你看他吗?!我是他的兄长呀,什么事我都办的来,你就放心吧,别这样难过,好像我办不成似的,”老大自信地回答着。说实话老大这些年跑陕西去的趟数也是在多,坐把趟车,到啥地方下车,什么时间下车再坐什么车,往哪地方走,心里早有熟路了,老大的辛苦经历和就能独个完成。
   听说小三有了对象,当老子的、当爸的、当妈的,总得为儿子下步结婚准备点东西吧,多的东西也不好带路途遥远,有需倒车步行,也不能过于多。可是这个年成,家里也没有多的东西,钱也并不富裕,工层家里都是靠工资,月月来点,月月几乎光了,能攒些就不错了。老大想了,就说:“老爸、老妈呀!结婚的东西,咱们买点水果糖,买两床好被面,就行了。”妈妈说:“行,老大你到街上,王府井那买点水果糖和杭州的被面,要大红的,大绿的,”其他的你看着买点吧。老大按照妈妈吩咐上了街,转悠一圈买好东西后,自己又想了想,当哥哥的给弟弟什么呢?东西大了不好带,小了拿不出,钱多了自己有没有,干脆回到厂里借点钱再说吧。
   老大借来五十元,不买东西了,给小三自己看着办吧,自己需要什么买点吧。老大的背包装满了东西,有塞进几瓶二锅头,提提重量就够跄了,反正一次走路,好坏得带上,别到了后悔了就行,小二和小妹听说大哥又去陕西了,又要带点自己的东西,小二自己买块小闹钟,小妹给妈妈说,我也要送点东西,妈妈说:“算了吧,你还在上学。又不争钱 ,就算了吧。”小妹不依,妈妈说:“把你的钢笔送去吧。”小妹不同意,要买支新的。“那好!给你五块钱自己看着办吧。”小妹高兴地接过钱,上街买支崭新的钢笔给了哥哥,还叮咛哥哥:“一定说是我送的,别忘了。”
    走的前天晚上,全家人集中在屋子里,小小的电灯下看着哥哥一件一件东西装好,大家兴奋地忙碌着。
    妈妈突然想起一件事:“小妹把镜框拿来!”
   “镜框干啥?”小妹迟疑地问着。“哦!”小妹摘下家里的相框,递给妈妈。
    妈妈看了看,心思了一会:“小二你把这张照片卸下来,”
    小二不解地问:“妈呀!这个时候你还忙啥呀,不是拿这个就是那个的,自在想啥呀。”
    “叫你拿你就拿,你不听话啦!”妈妈提高了嗓门。小二也再没有回声。忙着找钳子,拔掉相框背后的小钉子,慢慢地取出那背后的三合板,慢慢地揭开那张发埽的衬纸,妈妈精心在许多照片里挑选来,一张一张翻过,最后拿出一张几年前照的全家福,擦擦照片上污垢,照片新了点。
   “老大,你把这张照片带去,也让小三看看我们一家人的摸样。”老大拿起这张照片:“妈呀,你看这也太老了吧。都几年了,还是不拿吧。”“拿上拿上。咱们不是没有新的嘛。过些日子咱们照新的,就给那寄去。”
   老大也只好装起那张老照片,不过这张老照片也能给小三带去喜悦。
   待续
20111206
乡情(十四)岁月依旧 《八》
         西去的火车总是绕道南下,火车带着烟雾,带着轰鸣奔驶在南下的平原上,当走过豫中之都之后,便转向向西奔去。
        黄土高原渐渐离近,黄土、窑洞逼近的时候,就进入黄土的边邻。每当火车走一段路程,总是要歇歇脚,加些水,添些煤,更换些人马,重新启程,每次都是这样的烦续,一路行程也不知更换多少次机头、人马,添加多少水和煤。那时的火车说快就是快,说它慢就是慢。要比人的脚步总算是快的多,可要比离地的飞机就慢得多了,可人们早也习惯了这种慢性的步伐了。
        张老大萎缩在硬板的车厢里,只要一上路就得在车上过过上两天一晚上,人们犯困了就坐睡在自己的座位上,或爬在火车上的小茶桌上,囫囵打个顿就算美极了,就算这次行程幸福多了。火车到了渭南车站,老大自己扛起行李包下了车,那时时钟刚过十二点,自己摸索地向汽车站走去,心里着急到汽车站里还得排队买票,要不赶不上车票,还得在此再过上一天时间,因为到县城每天只有一趟车,所以,赶车是非常重要的事。他顾不上天黑路生,只能凭着自己多次来这里的经验来行事。到了车站门口大门依旧关闭,关闭的大门就说明搭上这趟汽车可能就没嘛答。自己内心喜悦了,顾不上汗珠已浸透的自己绒衣,大口喘着热气,嘘嘘直换着新鲜的空气,谁知歇久了,冷缩就来了,冰冷的衣服再次显得自己衣着的单薄。
        车票到了手,急忙提擢行包,登上了北上的汽车,老大总算这次行程第二次顺利吧。
        汽车在石子公路上奔跑,烟尘在车后舞起长龙,上下左右的颠簸也不会是汽车行驶的多快。一排排的洋槐树在路上向后穹倒,车过树摇,石子乱跑。到了县城已是下午时分,还有二十里的路程,老大明知这段路不好走,但是,就是在县城过夜,第二天还得自己行走二十里路,这段路非人行不可,因为到乡下没有交通车呀。
      老大咬咬牙,还是走吧,慢慢走吧,也许不到后半夜就能打了小三村上,到了一切都好办了。
      今天的黄土高原上夕阳更显得美丽,霞光橘红,浸染了半个天空,独自行在高原对老大来说,也不是一次二次了,为了寻找小三自己也说不清多少次了,可这次来到这个不熟悉的地域,心情和以往就不相同了,这次是方向有目的旅行,不再是寻觅了,所以老大还是心里充满的喜悦和力量。
       天黑了下来,小卓村也慢慢近乎了,路上虽没有碰上路友相伴,自己哼起京调走走歇歇,满自在的。到了村里夜已深沉,鸡犬也安息了,老大抹黑找到小三家门口,大声呼叫:“小胡!小胡!有人在家吗?”老大不停地拍打门上锁链。叫了半天没人吱声,老大心里纳闷,奇怪!咋今天又没人呀心里只犯嘀咕。
     “谁呀!谁在敲门!”院子里传出回答的声音。
     老大高兴了:“是我!我是北京的你大哥!”回答着,嗓门更高了些。
     “来了!来了!请等会!”院子又传出人声。
     咣当,门开了:“谁呀!这都半夜了,还叫门!”胡三的生硬秦腔话开了腔。
     黑天里胡三看不清来人的面目:“你找谁呀?”稀里糊涂地发问。
      “我找胡三呀!他在家吗?”老大回答着。
      “在家!你是谁呀?”胡三还是迟疑着。
       “我是北京的老大,他大哥,我来找胡三的,”老大直接回答着。
       “啊!是北京的大哥呀!你咋这个时候来呀,看这天都过夜了,你咋来的。”迷糊的小胡几乎明白些,是北京的大哥来找自己。“快!赶快进来!进屋!进屋!”胡三忙着接过大哥的行李,让进大哥。
         大哥歇口气,高兴地说:“总算找到你了!总算见面了,”
        胡三点起煤油灯,人影、脸膛总算看清楚些。胡三问起大哥:“大哥吃饭了没有。”大哥高兴地说:“见到你就不饿了,有水喝就行了,哈哈!哈哈哈!”乐的大哥不知自己的肚子在那里。
待续
20111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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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足 | 2014-12-5 14:32:03 | 显示全部楼层
醉足 发表于 2014-12-5 14:31
乡情(十四)岁月依旧 《七》   张家老大,说大其实并不太大,也不算老,可是从小养成了一种习惯,慢慢地 ...

乡情(十四)岁月依旧 《九》
       哥弟俩忙和着,哥哥洗把脸,吃点干馍,喝点白开水。兄弟俩聊起嗑来了。哥哥说起寻觅的过程,弟弟说起移民的经历,哪样事都充满着艰辛和苦难,都是世间的故事。
       哥俩聊的乏困了,就囫囵睡在同一被窝里,渐渐地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外敲门声惊动了哥俩的好梦,胡三稀里糊涂起身,打开屋门,一片辉光,胡三的眼前明亮,自己模糊的眼神被光芒刺激地发黑,急忙眨眨眼睛,低着头,看看天空,天早就不知什么世间大亮了。嘴里含含糊糊的喊声:“是谁叫门呀?”
       “是我呀!”门外传来黄姑娘的声音,胡三这时才有几分清醒,“等会,我马上来了!”胡三急忙转身回到屋内:“哥哥!对不起,是秀眉来了,起床吧!”胡三没有办法只好叫起哥哥,因为,来的是自己未过门妻子,还得留的面子吧。哥哥知道胡三这个屋子比较小,也没有隔房,是个直通通的萨房,也只好立马起床,收拾好被褥,整理好房间的杂物。胡三这时回头扫视了一下房间,看看脚地,还算凑合,就对哥哥说声:“哥!我去开门了。”转身就出了屋门。
        胡三开开院子的大门,看见秀梅,面红透红,好像大苹果似的,这是北方寒地的女娃们自然一种脸膛色调,本来秀梅的个子不太高,可也十分秀丽腼腆。
     “胡哥!这个时候了,咋才起床呀?”秀梅一贯这样称呼,也因为他们一同移民来到这个小乡村,从小在一起混着长大,说话自然顺便些。
     “哪呀!咋天晚上,我的北京大哥来了,我们瞎聊了后半夜,谁知一睡就不知道时间了,”胡三急忙说清理由。
       “那大哥,吃饭了吗?”秀梅急着问起他们的情况。
       “没有呀,脸还没洗呢!”胡三慢声慢气的回答着。
       “哎呀!你是咋搞的,客人来了这个时候,还不给吃饭呀!”秀梅埋怨起胡哥来了。她急忙转身向回走。
       “哎!哎哎!咋就不进去了。”胡三急忙叫秀梅。
      “我回去那点菜回来,你把炉子生起来,烧点开水,我马上过来!”秀梅头也不回地走出大门。
       胡三转身回到屋内,自己给哥哥倒些热水:“哥哥!你先洗脸,我去烧水去!”胡三自己到厨房起了。不大工夫,秀梅来了,拿些蔬菜,进门见到胡三的大哥,就忙喊声:“大哥,来了!一路辛苦吧,我来了打搅了吧!”老大也没干直接回答,嘴里只是哼了一声。老大空间打量这个未来的弟媳,弟媳长得十分廋小,但是十分麻利,嘴上也十分甜蜜,看来在家里也是个十分能干的农家女娃,老大心里挺满意的。
      厨房里冒出浓浓的煤烟雾浪,慢慢地清淡了,蒸汽顶得锅盖呲呲着响。胡三的手里的风箱也停止了噼啪,胡三灌完热水瓶,锅里重新加了些凉水,风箱重新噼啪起来。
     一阵工夫,稀饭、溜馍都好了,秀梅切细大白菜,放点白糖加点酸醋,用油勺红点采油,在菜顶上撒点盐。只听到吱啦一声,油拨好了,生调白菜就算好了,哥俩开始吃饭了,老大第一次吃上小弟家的饭菜,虽说不太好,大事心里也十分高兴,毕竟吃上自己亲弟弟的饭馍,总算心里安详些。
      饭后老大又说话来,好像几辈子的话说个没完,这是黄姑娘的厨房的事也收拾干净,转身就对大哥说:“大哥,你们先聊着,我回趟家,过会再来。”转身走出屋门,小三跟出门外,对秀梅说:“过会,叫咱哥来吧,下午弄点好吃的,一块来热闹热闹。”
       “你们就知道喝酒呀?谁去买东西呢?”转身就走啦。
        老大在自己背包里掏出了再北京准备的东西,一件一件都是老爸老妈的心意,老大拿出那张几年前的照片,胡三第一次看到自己的父母,心里不由得凄惶起来么看着照片,放声大哭起来。老大急忙劝说小三,别再伤心了,现在不是团圆了吗,以后我们呢都是一家人,都生活的一样快乐。胡三心里有好多的委屈,难以表达,只是唉声唉气。老大心里也不好受:“小弟,可现在总是见到了,心也因该平静下来,总不能不放下委屈的心里,千万别怨恨自己的父母呀。”小三不再哭泣了,心里总觉得没能亲眼见到父母,心里还是不太满意。老大接着说:“咱们全家人总会有机会见面的,总能团圆的,下次我来接你回家,咋样?”小三这才放松自己的情绪。老大拿出杭州的刺绣缎子被面,和几斤水果糖,也拿出小弟送给的小闹钟,还有小妹的一支崭新钢笔,胡三看到一件件家人的礼品,心里热乎乎地,好像自己就真的有了家。有了父母,有了兄弟。有了小妹,热乎的一家人从天降下,自己不再孤单了,不在一人生活在远方,有了根,有了基,有了重新痛爱的父母。真是快乐的人了。
       下午,胡三家里像似过年似的,黄家一家人都过来看望老大,老大看到黄家人这么热情,这么对胡三爱戴,心里也放下了。黄家父母都高兴地说起胡三的婚事,老大说你们看着吧,我们也离得远,顾不上,以后请你们二老多多帮助小三吧,我们十分感谢你们对小三的照顾。一座丰宴在屋内摆起,几循酒杯都是脸色通红,秀梅就多次劝说胡哥:“少喝点!让大哥多喝点!”胡三也知道自己还得照顾哥哥呀,就收点酒杯,黄哥就和大哥喝上瘾了。末了,秀梅的小小妹子来了,也瞅着大哥要敬大哥酒喝,小小手捧着小酒杯,奶声奶气给大哥送上一杯就来,老大也无法子,只好喝起来,可谁知这次迎把老大喝的晕乎了。
    待续
20111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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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足 | 2014-12-5 14:34:30 | 显示全部楼层
醉足 发表于 2014-12-5 14:32
乡情(十四)岁月依旧 《九》
       哥弟俩忙和着,哥哥洗把脸,吃点干馍,喝点白开水。兄弟俩聊起嗑来 ...

乡情(十四)岁月依旧 《十》
        黄土高原的春天来临的时候,就像出门的大姑娘,黄土脊背上衣着日月更新的特别齐楚。绿色覆盖着黄土瘠坡,深深覆盖绿色蓉蓉。片片麦苗铺天盖地拔节疯长,远远望望,绿洋海浪滚滚波涛。干荒的树枝被片片叶舟不停地摇头舞身,鸟儿、虫儿来到这片空域,花儿在地上、树枝上的朵朵耀眼,相继争艳,花绿色世间焕然一新。不知哪天归来的燕群、候鸟群,成对结帮,叽叽咋咋,闹翻了悠闲的田野,充实着山叠沟凹,处处似江南,处处暖洋洋。
     兄弟俩游走在乡村埝头,心思和话语漫漫悠长。田野上几头放野的黄牛,慢悠悠地寻觅自己迷食佳肴,几头小牛犊时而温顺,时而撒欢,时而奔向远处,时而在母牛身旁掟抵消痒。无拘无束的牛犊快乐无限,谁知这都是牛犊并无接受穿鼻之苦,当牛犊枷锁鼻索时才知温顺、憨厚。
      俗话讲过:“小伙!小火!你别炸!经不起一个婆娘两个娃。”年轻人总是在盛旺时期,总喜欢张狂,老大也曾有过,小三你也应该明白,自己的日子还长,以后的事慢慢地度过吧。
      兄弟俩的亲情、乡亲难解难分,要知道老大对小三有多深的亲情,从老大找到小三的十几年的执着真情就能感觉到。可小三的除了自己的盼望着亲情外,在这个黄土高原久久地乡情依旧眷恋着这个移民汉子,这里深情久久不能忘怀,就连小三的口音就变成黄土秦腔腹地之声。小三那个声腔、气势、肢体位作,都几乎已经固化着久久不衰黄土性格、脾倔。
      哥俩的兄弟之情就像秋天的细雨绵绵久久蒙长,真的久久难解难分。老大仔细打量着小三的相貌、举止,像似用心录制一张张面孔画像,加深自己脑海的存库信息,为的一个目的,就是想把自己几十年的岁月刻容,得到一次新的复制加新。当老大脑海刻满记忆的深沟时,自己才放下求往的信念。老大想带回小三预词出口,又咽回去,老大真不知小三的想法,小三真会跟着自己回到北京吗?疑问在老大头顶上转悠着。几次老大想出试探的口气,可小三始终没有直接回答,也许这里就是小三的归宿,也许小三记忆中这里就是自己的家乡。胡家老爸老妈虽不在人世,可他们家业就在这里,这个厚厚的黄土地就是自己的家,自己这里乡情深深地扎下根。
     世间有些事说不清道不白,人们总是喜欢按照自己的欲望生活着,小三自己也知道过多的欲望也是多余的,自己的生活轨迹还得自己旋转,自己早就把握自己的规律,胡三对自己的未婚妻子十分喜欢,胡家盛衰寄托在未来的家院。时间都是快闪刹哪,不想快的时候反而就快的不可思议,几日的交融就到了分离的时候。老大最后给胡三一千元:“你看做办吧,我们这点心意,也不能帮多少忙,自己不行的话,借点将来归还。”胡三激动地不知说什么好:“你们全家在城市里生活的那么艰辛,还是自己拿回去吧,我自己的事,不用犯愁,能糊弄过去。”老大严肃起来:“这是老爸老妈的心思,要给你自己到北京去说吧,我不能说了算。”胡三没有法子,只好先收下,待将来见到爸爸妈妈再说吧。
     第二天后半夜,胡三和大舅哥在村里借来两辆自行车,带着老大,带着黄姑娘一起赶路。天蒙蒙亮的时候,他们一行四人就感到县城汽车站,大舅哥站着队排号买票,胡三和哥哥在一旁流着眼泪。话没有停过,说个不断。黄姑娘不时叉个话题,引开胡家兄弟的思绪,好个兄弟之情,越加深厚。
     当红日露出地面的时候,汽车徐徐启动,胡三还是没有高兴的样子,黄姑娘还是再三给胡哥递话:“别这样,叫大哥咋回家呀!你真糊涂呀!”胡三收起泪花,挥挥手,大声喊着:“我会到北京看你们的,哥哥放心吧,给爸爸妈妈说,我这里好着咧!千万别费心思,要保重老爸老妈身体健康!”老大不停地回头,胡三跟顺汽车尾巴送出车站。黄烟滚滚笼罩着胡三的视线,老大踏上归京的路程。
     待续
20111216
乡情(十四)岁月依旧 《十一》
   半年过去了,黄土高原又到了冬季,田野里又恢复黄土原貌,北风萧萧,寒天寒地。人们收获的粮仓并不饱满,人们习惯了冬季里吃点干菜,腌点咸菜,萝卜、酸菜就是最好的冬季蔬菜了。
   胡家小三开始准备婚礼,领取结婚证那天,到县城两人照张合影像,照片本来是黑白的,照相馆师傅特别细致,在洗完像后,在照片上涂抹了一些简单色彩,红色的花朵和绿色的花叶相互搭配,起名叫做色彩照片吧,就那几张照片看上去就别致多了,总有点色彩的味道,胡三特别高兴,就给北京的爸爸、妈妈、大哥寄回去了。就是这张片就能代替胡三的心情,也能给远方的爸爸妈妈带去一丝丝欢乐。
   家里的贫穷和黄土高原的落后,胡三也只能简单过事。人们都讲究办个革命化的婚礼,胡三并没有制作什么家具,几床被褥和日用的锅灶就行了。在家请来的就是几家亲情和邻居轻了两桌饭菜,拿出哥哥送来的北京二锅头就来,和乡情们欢庆自己的大节。
   在家里办完事胡三就和妻子黄姑娘商量:“哎!秀梅,咱们还是利用这个机会回趟北京吧,到北京去见见老爸老妈,也看看哥哥和小妹吧。”机灵的秀梅也没有多说。只是说了声:“行吧!”胡三翻一番自己口袋,数数自己的剩下的钱数,大约几百元就能走趟远门。冬季的北方胡三也拿不出多余的礼品,自己买点核桃干果作为土产待到北京去。秀梅回到娘家叫自己的妈妈落上几个大锅盔,一方面带着路上好吃,另一方面也给老爸老妈带点陕西的回味食品,人们把这种锅盔叫做“睁眼锅盔”,为什么叫它睁眼锅盔呢,那也是这种锅盔大而厚,那个人要吃这种锅盔,就会睁大眼,张大嘴,否则你就吃不了这种锅盔。这种锅盔好吃,也好保存,不易坏,不易长毛。几斤核桃和几个锅盔就成了胡三上京的礼品了。
   胡三从小不打出门,也只是在县城里转悠转悠,也好胡三在为别人做个泥水匠工的时候,就算是在外边跑出去,也都是本地的农家乡村罢了,至于上火车,坐汽车的事也从来没有过,那秀梅就更是没出过远门,他们心里有点紧张些。大舅哥把他们送到县城,上了汽车,反复叮咛路上小心,注意安全,在那里多住几天,好好和爸爸妈妈他们团园团园。胡三坐上汽车,一路上还算顺当,在渭南搭上火车就舒服些,火车每人有个座位,还能喝上开水,还能上个则所,这都方便多了。
   胡三和秀梅坐在窗口边,眼睛只瞅着窗外的风景,胡三二人都是第一次坐火车。对火车上什么东西都稀奇,对窗外景物也特别新鲜。当车轮滚滚,跨过河流,穿越山洞,奔驶在平原地带时候,胡三的视野也顺着放开了,远处的天地是望不到边良田,麦苗虽不在旺盛的时节,可还是一片连着一片,村庄远远隐藏在树林里,树木虽然没有绿叶,可就是那些干枯的树枝,就能遮挡人们的视线。树在向后飞速退却,车子沓沓的响声不断地发送出来,未出过远门的人们心里早就有点烦操,久了就觉得快点结束这段路程。

   火车的轮扎声虽然烦人,但是对胡三说来倒有点吸引力。说也奇怪坐上车,不用走路就能赶上几百里路程。火车上新鲜劲随着时间的推移,胡三就烦了,哪有这样坐车的,一上车就得几天几夜,在车上不自由也不能来回走动,小三在想:“坐车就这叫享受?叫人烦透了,哪能接受这个罪呀。”胡三也不敢和小黄说三道四,也怕丢人,怕别人说自己是个“像百老”、“土包子”。肚子饿了他们吃点大锅盔,喝点开水,就这样过几天坐车的生活,坐车也不是纯纯是享福的日子。
   后半夜火车进了车站,下车的人,出站的人,人山人海,人们拥挤着喊叫着,快速向外移动。胡三拉着秀梅的手,生怕两人走散了,真的走散了就麻烦了,要再找到也是不易的,还不如早早拉着手走。可是乡下人没有人手拉手走的,秀梅有点不好意思:“你别老拉我呀!这多人你不害羞呀。丢开!丢开!你别老拉我!”
   可是胡三就是抓住不放手:“这个秘密动作还是大哥给交的,大哥在北京多长时间啦,就有这点“经验”,咱们不要忘记,丢了咋办。”到了出站大门,胡三看着街上的灯光、荧红灯五艳十色的,特别异彩。大街上的小车、大桥车像似流水一样川流不息,喇叭和杂叫声融和一起,真成混合杂乱地、不停地凑合曲。
   北京的早晨寒气更浓,比起家乡来更加寒浓,小风速速,直达脸膛,真有点刺骨寒噤,秀梅的脸上更有点红睿,北风阵阵,吹起地面上黄沙不小心就会迷住自己的眼睛,步行的人们,特别是女同志,头顶上都有一条长纱巾,捂住自己的脸庞,剩露只有一双黑黑的眼睛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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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足 | 2014-12-5 14:39:10 | 显示全部楼层
乡情(十四)岁月依旧 《十二》
   几天的坐车本来就是胡三头脑犯迷糊,加上下了车,这个从未见过的街道、灯光和密密麻麻的人群、车辆,胡三心里早就犯迷糊,哪是东,哪是北的心里早就没有主了。看看刚出头的太阳,看看脚下的宽大的街道马路,自己就犯嘀咕,拿出哥哥留下的信件,看了看,就回头给秀梅说:“哎!你看天都亮了,咱们向阿达走哇?”
  “你不是有信在手吗?看看信上咋说的,”秀梅也有点急了。信是在手上,可路还得自己走哇,再说北京不像咱们的县里那个街道,咱们那里只有那么一个十字路,不是北街就是南街,闭着眼睛就能莫到底,可是这个北京是个大京都,古老的时候,都是皇帝住的地方,老大了,要想记住这个地方就是老北京的人,也摸不清这个地方到底有多大,何况这两个黄土高坡来的土娃,咋敢乱走瞎闯呢。胡三和秀梅定定神,缓缓自己的思虑,还是再看看信上说的,上什么号的公共汽车,在什么转车站再转什么号的公共汽车,在什么街道下车,到什么单位找大哥,看了看还是不太明白。胡三被这些转来转去的车站的号码给弄得糊涂,自己还是倒不清。秀梅接过信件,细细看看信封,她看见在信封写着一串数字:“哎!胡哥!我说,你说这些数字是干什么的?”
   胡三接过信封看了看,忽然想起什么,他说:“听说,听我哥说是大哥单位的电话什么的。”
   “电话是什么呀?有什么用呀?”秀梅更糊涂了。
   “电话就是咱们常说的,咱们将来都能过上好生活,就是常说的‘电灯、电话,楼上楼下’的好日子,你不知道了吗?”胡三说起家乡的干部们的老话来。
  “那电话能有啥用呀?能找到大哥吗?”秀梅迟疑的问着。
  “哦!哦!我听大哥说打个电话就能找他,咱们不行就打个电话试试看,”胡三几乎明白了什么。
   秀梅接着说:“你会打吗?”
   胡三挠挠头,抓抓腮:“谁会呀?咱们都没有见过,谁会用呀?电话是个啥玩意,有多大,有多高的都不知道的,鬼知道咋打呀?”
   “那就问问这里的人吧,他们都会吧,”秀梅急忙说着,又拉着胡三的手到外边找这里站里的工作人员。
   “同志,你好!我们是外地的,请问这个电话咋打呀,我们想找人,想找我们的老爸老妈,”胡三急忙上前回话。站里的铁路大嫂看了看信封的数字,几乎明白了些什么:“好!跟我走,那里有个邮局你们在那里打吧。”说完就领作胡三夫妻二人向外走。三人绕过站前的广场,在一个小小的邮局门口停下来:“你们就到这里打个电话吧,你们自己登个记,自己去办吧。”
   胡三看看这个邮局里边人蛮多,人们都在那里排队,胡三也只好排着队。登记好了,就在一旁等待电话,一会功夫电话叫通了,不知道咋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拿起电话的手柄,贴着自己面前,自己什么也没听见,好半天也不知道里边说话的人是谁,都说些什么呀!原来胡三从未接触过电话,也不知道打电话时咋回事,自己心里惶惶的,拿起话筒就不知道要说什么呀,脑子一下就懵了。
   有个工作人员过来,接过电话手柄:“喂!是xxxxx单位吗?我找张北京,人在吗?什么?你们能不能麻烦一下传答一下,他的弟弟从外地来找他,他能否来接他们呀!好!麻烦你们了,他们人就在车站东边的邮局里等候啦。好!再见!”工作人员放下电话,转过身来,就对胡三说:“你们在这里等待,一会你们的大哥就来这里接你们,你们千万不要乱跑,否则,就难找你们了。”胡三听说找到了大哥心里安定下来了,坐在邮局的凳子上和秀梅一起吃着锅盔,等着大哥到来。

待续
2011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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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足 | 2014-12-5 14:40:05 | 显示全部楼层
醉足 发表于 2014-12-5 14:39
乡情(十四)岁月依旧 《十二》   几天的坐车本来就是胡三头脑犯迷糊,加上下了车,这个从未见过的街道、灯 ...

乡情(十四)岁月依旧 《十三》
       老大听到小三来到北京兴奋又激动,马上到主任那里请个假:“主任,实在对不起,我的弟弟从陕西来这里看望爸爸妈妈,我得去接一下,要不他们不认识路,找不到我们。”
       主任也常听说老大讲过他们家的故事:“是陕西的,你的弟弟吗?那敢情好!你快去接,老大远的来到这里不容易。”老大急忙道谢:“谢谢主任了!回头去哦你喝酒!”转身就走。
      “老张!哎,这就走呀!”主任忙着叫住老大,“主任还有事呀?”老大心急有点慌忙些。
      “咱们这里离车站这么远,坐车待要多长时间呀!不行的话,叫厂里的汽车一块去!”主任急忙说。
     “那可以吗?主任!”老大有点不好意思了,老大也知道自己的私事,也不敢用公家的汽车的。主任听说是从陕西来的客人,对陕西特也别敏感,到哪里,人们都知道陕西有个革命圣地延安,从陕西来的就是从延安来的,就特别高兴,就能宽容些。
      “快去吧!我给老孙打个电话,叫他跑一趟。”老孙就是可是的小车司机,老大和司机接上头,就急忙开出车辆出了厂门直奔火车站。
      车站在等待的胡三和秀梅心里着急,但是也没有办法,只好忍着性子等待。胡三在邮局门口转悠着,眼睛不停地张望,想从人群中寻找自己的大哥,一张张面孔,一张张对视都不是大哥,他只好转身回到邮局营业厅里,在那里继续等候。等候人事不是个好差事。心里着急,只觉得时间过得特别慢长,只好和秀梅说起话来:“咱们能等来大哥吗?”“谁知道呢,可能大哥正在上班或出差了或总有点事吧,也许下了班,也许没有找人,谁知情况如何呀,咱们还是老主意,等待吧,”秀梅也心里急嘴上安慰一下。
       胡三再一次走出大厅,在外面来回走动,看看一张生疏的面孔,想从这张张面孔中寻觅自己的大哥。几个小时过去了,还是没有他想找的大哥。刚一转身只听见有人叫道:“三!三!你们来了!”胡三急忙转身看到气喘吁吁的大哥,急忙上前,握住大哥手,激动地不知说什么了:“大哥!大哥!可找到你了。”
       “那秀梅呢?”老大急忙问话。
      “在里边等着呢!”胡三急忙向大厅走去,秀梅见到大哥来了,也高兴起来:“大哥!大哥来了!”大哥见到秀梅心里平静下来:“那!咱们就回家吧!”胡三急忙提起自己的行李。老大不慌不忙说:“这些东西我来拿,你们跟着我走。”
       在北京的大街小巷里拐了不知几个弯,走到老大的车子跟前,老大说:“好了!到了!你们上车吧!”在车上大哥就说:“看你们,你们来也不提前说一声,我也好准备接你们。”
     “我们觉得写信来不及,说是到北京也容易,谁知一下车,我们都不知到东南西北了,直犯糊涂。”
     “哈哈哈!北京真的热闹,人也多,车也多,人都是干啥的,成天在街道上来回走着,”秀梅也犯傻话。没有到过大城市的人总是不理解人们老在街道上,东来西往的,不断地走呀,跑呀的,也不知道为了啥。的确每天的街上到处都是人影,车影,人们总是在不断流动,他们各有各的事,都在繁忙中。乡下人多少年都不出门,总觉的人从何处来的。老大听了哈哈大笑,说你们不了解城市里的生活,这里来往人可多,全国各地的人都在这里过往。不是出差的、办事的、就是开会的、过往的转车的,就是百姓们走亲的,串门的,这里人都很忙,成天就像你们那里的赶集上会似的。可是都是忙人呀。
       小车也不是多好汽车,走的也不快,近个把小时转悠,就到了老大的工厂的家属区。其实老大每天中午时分也不能回家吃饭,都在工厂里的食堂混上一顿,只有晚上,回到家里才好好吃上妈妈的“好饭”,其实不说妈妈做的有多好,最起码全家人热火的吃顿集中的饭了。到了门口老大对小三说:“咱们慢点走。给妈妈来个惊喜,你们先进去。看看妈妈认识不认识你们,我最后再进去,行不?”小三点点头,老大在后面,小三和媳妇先进去。
      “有人在家吗?”小三大声问道。
      “谁呀!找谁呀!进来吧!”妈妈在屋里忙着别的事,头也没回继续忙和着。
       “请坐吧!你们找谁呀?有啥事?”妈妈慢慢抬起头在老花镜的缝隙里瞅了瞅,看见两位陌生的人。
       小三不作声慢慢地跪下,老妈着急了:“你们是干啥的?快起来!”
     “妈!妈!”小三放声大哭起来,老妈又看了看,见到这人和老大有点像似的地方,自己擦拭了眼眶,还是迟疑着。心里想这个人你说怪不怪。进门就喊妈,哪来的孩子呀。老大在门外哈哈哈笑出来声来,妈妈听见老大的声音:“老大你回来了,你赶快来看这是哪来的人,进门就喊妈的叫个不停。”
      “妈呀!你在好好看看,他是谁呀!”老大在门外还在忙和着。老妈又看了看,似乎看出些名堂来,心里在想:这是我的小三吗?他迟疑着,迷糊着。小三离开的时候,也只是个满月的孩子,那时的摸样谁也记不清了,模糊中老挂念的小三,多少年了,小三也长大了。妈妈似乎从小三的摸样里看出了破绽:“老大快来!这是不是咱们的小三来了!”
      老大说:“对了!你的小三来看你来了。”妈妈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小三!小三!可看见你了,快起来,让妈妈抱抱你,让我好好看看我的乖娃!”妈妈双臂紧紧搂住小三头,看了看,亲了亲,泪水哗哗地流下:“小三呀!多少年了,妈妈对不住我的小三,我的三儿吃苦了,”妈妈不停说着,哭着,弄得老大不好意思,在一旁急忙把三弟拉起:“妈呀!你别这样!小三还没有吃饭呢!”老妈还是在哭着叙说着自己心里苦酸。小三也在哭着心里的委屈一下子穹倒出来,泪水和亲声恋在一起,人们看到这种场面那个不同情地,到头来还是老大来解围。
       妈妈和小三好阵和亲。说不尽的心里话一下子奔放出来,妈妈看了看秀梅,她守住了眼泪:“你是秀梅吗?”秀梅也急忙给妈妈跪下,妈妈看到儿媳妇,那样秀气,心里平衡多了,急忙扶起秀梅:“快坐下,妈妈给你们准备饭菜去。”
     妈妈定定神,擦拭自己的老花的眼睛,长长出口叹气,心里总算有个着落。“老大你这个是不孝之子,为啥不早给妈说,看小三来了,我什么都没有准备的,你爸回来了再收拾你!”
“ 哎呀!妈呀!我也是才知道的,厂里派了车才接回来了,你可别冤枉我,可别给我爸说我呀!”老大急忙解释开解自己。
   妈妈做顿简单饭菜,先给小三垫点底,又忙叫老大到外边的市场上买点好的东西,准备晚上全家人好好团园团园。
待续
20111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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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足 | 2014-12-5 14:41:47 | 显示全部楼层
乡情(十四)岁月依旧 《十四》
   古老的土地,说起欢庆,都莫过春节,春节里全家人欢庆一堂,人间快乐之时,也是天轮之乐事。
   张家的团圆胜过春节的欢庆,小三回家了,老爸老妈和小三团圆了,小三和兄弟们、小妹妹团圆了。老大媳妇也来了,小三又带来新婚媳妇,更加家庭的欢庆气氛。老爸见到小三,喜庆的眼泪直流,又高兴又自愧,小三隆重地给老爸磕下第一个大头,老爸心里高兴,有拉长了老爸的思虑:“还是老爸不对,老爸有愧,”老爸急忙拉起小三。
   摆好桌子,饭菜上好了,老大、老二和小妹,都让小三紧靠爸爸、妈妈之间坐着,不让小三动,他们兄弟几个忙和着上菜、端碗,老爸叫老大拿出北京的好酒来让大家喝,三儿端起第一杯酒先敬老爸老妈养育之恩:“爸爸、妈妈,多年未能孝敬老人家,三给你们赔个不是,先敬二老身体健康!精神愉快!”双手一一送上,一杯杯老白干在手中颤抖,在嘴里苦辣,在心里热乎。三再向兄长大哥敬酒:“大哥这辈子为找我,费尽了心思,吃了不知多少苦,我要谢谢大哥兄弟之情,多亏大哥的寻找,我才有今天,全家人才有今天的团圆。”兄弟间的情与义,在杯中旋转,在心底打基。说心底话,三对大哥似乎和爸爸妈妈一样的对衡。三又转身对着大嫂、二哥和小妹共同举杯,庆祝兄弟团圆,兄妹相见虽然太迟,但骨肉情永不分离。家里气氛特别,忘记了吃菜、吃饭,老妈急忙对老大说:“老大你们不能光喝酒,快让三吃菜呀!快让三媳妇多吃点咱们北京味的菜,老大!你听见了没有呀!”敬酒的事就算停止下来。
   酒杯循轮着喝,小三也是真的兴奋,真的开怀的喝,也没有把握住,也没想做假,几杯酒量过头了,三又不听媳妇的相劝,喝着喝着,三话路就多了起来:“爸呀!妈呀!我们相见太晚,我们相见太迟了,那时我!我都不知道我......的......身世,还是妈妈,临终前才告诉我,我......我......有点不相信妈妈的话,我那能是要的孩子。我打哪后,心里可苦啦!我就是想不通我妈,怎么会把我给别人。我......,我妈对我真好,可疼我,我不管上学、下地,冬寒夏炎,我妈都一直关心我,不让我受冻,不让我受热,我一点也没有受苦过、累过。我!我对我妈,没有产生过迟疑。有时我想我妈了,就到妈妈的坟头上哭上一场,每年过节给我妈,给我爸上坟烧纸。我妈真的对我好呀!妈呀!妈呀!”小三又大哭起来。三真的有点醉,说起话来,也分不清自己说的是哪个爸爸妈妈,真的颠三倒四的了。
   老爸从心底里的高兴了,这次三回来了,总把自己的后悔药给买回来了,老伴在也不会埋怨自己了。老爸嘴里不停地说着:“三呀三,你真的回来了,老爸真的高兴,老爸真的买回一剂后悔药呀!这次说啥也不离开我们了。你妈!老在我的耳朵里绕音,老说我的不是,我真的后悔呀!小三!真的小三,你要是不能回来,我这一辈子就背上上了黑锅了,你妈可真的说死我了。”
   老妈急了就说:“就是你要给人的,说你咋啦!”
   老大看见气氛不对:“好了!好了!这不是三回来了嘛,老话、沉话就别说了。妈呀看你!大家高兴就别扫大家兴,说说好听的。”
   “是呀!是呀!我们高兴的事还说不完的,别说别的了!”老二和小妹也加上多说几句。
    老爸喝多了,小三也喝多了,他们父子各自就躺下了。小三的醉话老妈听了也不是滋味,但是心想老胡家里这十几年也够苦的,为了孩子费劲心思,也得感谢老胡家人。
    收拾酒席的事,老大媳妇和妈妈、小妹忙和着,三媳妇想帮忙收拾,老妈不让,小妹拉到一旁,端杯茶水让其静坐起来。老大这次在自己家里没敢多贪酒和小弟忙和着伺候老爸和三弟。全家人既高兴又兴奋,快快乐乐团聚一场。
   老妈拉住三媳妇的手,拉起话常,问三媳妇:你们咋认识的,三媳妇说起六十年年代,他们一起移民到白水的过程:“那时路上没有交通工具,硬轮大牛车拉着我们两家的行装,和大队一起行走,老牛拉的车行走的很慢,我们用了半个月的时间,走到县城里,县里的百姓,生产队都来欢迎,都敲锣打鼓,小学生们也来列队欢迎,好多家具学生们帮助抬上,架子车来拉着送到村上。”妈妈听得挺细致,三媳妇接着说:“到了队上,生产队就把我们分派到各家各户,临时借住,那时还没有自己的房子,过了一个冬季,开春了,生产队在村外分给半亩地,我们两家相距不远,村民们协助盖房子,打围墙,挖水窖,我们家的房子和胡哥家的房子,都是用我们自己的旧木头盖起来的,我们本来不习惯睡热炕,可是那里天冷,生产队非要盘个热炕,其实热炕也挺好的,火口在屋外,热炕到了冬天真的管用,也省事。”
  “你们两家经常来往吧!”老妈又问起话来。
  “是的,我们两家都是一块来的,说话也能听得懂,习惯也一致,其实,我们和胡大伯家都在一个生产队,我爸我妈和胡大伯胡大妈都是好老乡,平常都在一块劳动,拉家常,那些年胡大伯身体一直不太好,我们都会相互照应。”
  “那你家都有什么人呀!”老妈几乎是查户口的问起话来,其实,老妈也想问问情况,心里总是放不下小三的心嘛。
  “我家五口人家,爸爸、妈妈和一个哥哥,一个小妹妹。我哥和胡哥大一两岁,他们经常在一块。”三媳妇不耐烦地讲着家乡的故事。
   老妈对三媳妇说:“这次来,我也没有多准备的东西,当妈的,就给做几件新衣服吧,明天咱们到街上看看,行不。”
   三媳妇急忙说:“不用了,不用了。我们家里都有,你们给都多了,我们的新被子都是大哥带过的,再不能麻烦妈妈了。”三媳妇推辞着。
   话越拉越长,事情越说越明,妈妈对这位三媳妇蛮满意的,这媳妇乖巧,懂事,妈妈欣悦,挂起来心慢慢地平稳些。
    待续
2011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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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足 | 2014-12-5 14:42:17 | 显示全部楼层
乡情(十四)岁月依旧 《十五》
    北京的街面大比死了,小三和媳妇早就花了眼,迷了路,谁知道从哪里上的车,下的车,走过那个街道,都是跟顺着大哥往前走,叫上车就上车,叫下车就下车,老在大哥屁股后面转悠,生怕把自己给弄丢了。在王府井、东单、西单转悠了一大圈,还是没买下什么东西,主要是三的媳妇坚持不让卖,这个不卖,那个不卖,晃悠了一天时间什么也没有买到,可是北京的街道倒也逛了不少地方,老大见到跑了一天也没有收获,心里觉得回家费得到妈妈的训斥,得,也没办法。
   晚上妈妈叫住三媳妇有点埋怨的口气:“三媳妇,你们在北京转悠了一天,都没有你们要的东西,好大北京就没有你们想要的东西吗?我们北京就那么东西少吗?”
  “妈,不是的,那大商店里东西太多了,人的眼睛都看花了,也不知那个东西需要,那个东西好了。妈呀!其实我们也不需要什么东西。别费咱们家里钱了,我们能省就省点吧,其实我们都能自己解决的。”
  “那也不行!非买点东西不可!叫别人咋说你妈的”妈妈有点急了。
  “妈呀!我的好妈呀!别生气了,要不,我想买点布料,我自己回家自己做些衣服,可以吧。”三媳妇秀梅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你们那里条件差,谁会做衣服?你会做衣服吗?妈妈不耐烦地反问媳妇。
   “妈呀,我自己做的不好,只是会做些我们百姓穿的衣服,”秀梅急忙解释着。说实话秀梅在家里就学会了做衣服的手工活,结婚时候,别人都讲究“三转一响”的赔礼,秀梅就没有按照乡下的规矩办理没自己硬是买了一架标准牌缝纫机,就是这台缝纫机准适应自己收活,一方面自己学习缝纫技术,另一面自己娘家里人多,做衣服就是大问题,也别是过春节,家家的大人小孩都更换新衣服,可是乡下别说有没有钱来买衣服,光做衣服就烦愁。秀梅自己手灵心活跟着别人学会一些缝纫机的活儿。慢慢地不但是缝纫,就连如何裁剪的手艺就算过得去,所以,她自己家装里就多了一台缝纫机了。
   妈妈迟疑地问小三:“三呀,秀梅她会踏缝纫机吗?”
  “搞的会点,反正家里大小人的衣服都是她自己做的,村里也有不少人也叫做过,不过做的不是那么好,穿做没有问题。”小三诚实的说着。
   妈妈沉思一阵,想了想:“那也好,自己会做衣服就是好事。自家人穿衣服不愁了,有时间也能帮助邻居们解决困难,说不定将来也能挣俩钱什么的,哈哈!好事。”妈妈说着想着:“那也好,老大就给他们买点布料,给秀梅买点红平绒布料,回去自己缝个小棉袄什么的,再买点比基布料,给三做一身,都多撤点,回去都会有用的。”
   老大一听说秀梅会做衣服,高兴起来:“那好先给我做件衬衫吧,我买的时候,我给我自己多买点布料。”
   秀梅也不好推辞,就依着哥哥意见办吧,第二天他们上街买些布料,再到天安门广场上看看,好大的广场,威壮的天安门城楼,中央高悬毛主席的巨幅画像,金水桥边走过一群群人群,人们不停地走动,就是不让人们停留。故宫里无比华丽雄壮,更显古老中华的峻严,看过故宫建筑,就不能全国各地的建筑了,哪能胜过这里的美丽豪华威严呀。小三和媳妇就算真的过瘾了,过眼了,真的就算见过世面了。
   秀梅利用晚上的时间给大哥量过体裁尺寸,妈妈家里的缝纫机又哒哒直响,不到多长时间哥哥的衬衫就好了,老大试穿了一下,心里挺满意的,这也是老大的辛苦回报吧。
   十几天时间过去了,张家都在幸福之中,可是小三总要离别这里。小三给妈妈说:“妈妈,我们要回去了,家里的农活又忙起来了,家里也没人看护,过段时间再来看你吧。”妈妈听说要走,心里也不高兴,可是实际问题就是不好解决没别的不说,时间长了,就连吃饭都不好解决,每人的口粮都是供给的,都是有限的。也不能吧三留在北京吧,他们户籍都在陕西那边,人总是要分开过自己的生活的。
   全家人恋恋不舍地和小三告辞,老爸不依了,他想:再让小三离开自己,离开自己的视线,可老大还是再三劝说老爸:“老爸,留下来困难大着咧,咱们不是不知道,小三已经回来了,他们家里事情又很多,再说谁能把他们的户口弄来,留在北京比登天还难。老爸,让他们走吧,我们想念他们的时候,咱们去看他们,或者他们再来北京串亲亲多好哇。”老大的话说得有道理,那些别的事都好办,这个户籍最难吧,哪怕都苦点,少吃点都能过去,可户籍谁也解决不了呀。老爸老妈抹抹眼泪,心疼叫老大准备东西,好让自己的孩子安心地回家。
    小三告别了老爸老妈,告别了大哥二哥和小妹。登上火车,奔向自己的生活之地,还是那黄土高原。
待续
2011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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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足 | 2014-12-5 14:43:25 | 显示全部楼层
醉足 发表于 2014-12-5 14:42
乡情(十四)岁月依旧 《十五》    北京的街面大比死了,小三和媳妇早就花了眼,迷了路,谁知道从哪里上的 ...

乡情(十四)岁月依旧 《十六》
   春风来了,在黄土高原上,在厚厚的高坡上,在荒凉的山顶、在沟豁之间的平原上,只有春天的季风来临的时候,面貌革新的时刻也就来了。黄黄的土色高原上,慢慢地涂抹一片片绿色,一片片黄色,大地慢慢改变着的时装,时装上绘满了金黄色、大红色、乳白色、粉红色的各式各样的大小不一的花朵,那些花点缀着山坡沟豁,像似一堆堆火,像似一堆堆艳丽花环,像似一堆堆美景。它们浸染着北方大地的时装,每到这个季节,人们期盼的愿望,就会慢慢地实现。人们等待着夏日那更加娇艳,更加火热的烈阳炎日,给生活带来高潮,给百姓带来希望,给禾苗带来丰收的硕果。人们多么希望夏天的火与雨,只有这个经历风火季节,才有收获呀。
   胡三回到家里,看着自己家里的旧庄,心里明白了许多。他和秀梅就像在一张素纸上,等待他们努力描画这张自己的图画。他们的用真心、用自己的汗水、用自己的毅力,去完成美妙的人生画卷。哪怕是欢笑、哪怕是痛苦、哪怕是艰辛、哪怕是汗珠滚滚,都得自己忘我的努力,奋斗终生来完成。素纸虽然各有不同画法,得出不同的效果,但是,这张图画别人也是无法代替的,也只能靠自己的双手去创造,去精心去描绘。
   胡三习惯了自己的手艺,还是在闲忙的季节,又干起水泥匠人的活路,还是走乡穿村,到处是吃饭的地方,到处是歇息的角落。汗水和污泥相伴,砖块和脚架相随,哪顾得风和雨,哪管他日和汗,块块砖,粒粒砂,不知在胡三手里来了多少,走了多少,有翻腾了多少遍,哪家庄园、哪个工地都有几千、上万块砖头白灰砂浆。磨破的手掌、手套也不知多少只多少双,多少重量。胡三慢慢地忘记自己远方的亲人,忘记自己的孤单,在自己家里仍有自己心爱妻子在忙碌着,在期盼着,每天的辛劳和艰辛,心底总有个默默地期待,期待着不知哪天的翻身和富有,日子总能好过些,总能和城人相比优越些。
   秀梅在家里主要农家田地,除外就是自己心爱的裁缝手艺,慢慢地学会的东西多了,就开始制作自己的小棉袄,红色平绒就是最好的布料,量量自己的体材尺码,大剪刀、粉笔在不上来回花样,最后大口的剪刀喳喳截断布料,机子声响就很快奏响完工的凯歌。这件小棉袄就成了秀梅最心爱的作品。乡下大婶们哪个不夸,引起邻居们得心动,纷纷求助秀梅给她们制作一件,秀梅的手活就多了起来。剩下的布料给自己的小妹妹秀丽也做件夹衣,两团火般的影子在村里串耀,秀梅的缝纫手艺慢慢地传开了。
   村里的人们家里手工来及的缝纫活,都来到秀梅这里,这里也成了村庄里的缝纫社了,秀梅的机线就多了起来,黑色的、白色的,红色的、土黄色的、粉红色、路程、绿色的,有时依据布衣裳的颜色,就得使用带各种色调的机线,胡三家里来往的人群就多了起来,特别在过春节前夕,乡下的孩子们都在补填新衣。新衣就是乡下一年来更换的最好的季节,纷纷在春节时穿上新衣过上新年,那是人们盼望的的时光。
   秀梅连夜不知熬了多少夜晚,家务活放下了,过节事向后退移,自己的家里的新衣都到最后,知道三十年个晚上还在做活。孩子们睡下了,等着大年那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新衣就在身上了。
   十几年过去了,胡三不再是两人的生活了,几个孩子围着自己,每天总是在叫着、喊着、不是哭就是笑,也是快乐的时光,可是,这个家就是那样的描绘着,孩子就是自己的快乐,就是自己的生活的希望,有了他们就有了力量的源泉。
    秀梅和胡三的各自合力,制造着这家,充满着这个家的希望,慢慢地就真正成了乡下的百姓家园。房子慢慢地多了几间,院子里几颗苹果树、石榴树也来开了花结了果实。时过几年到北京看看老爸老妈,看看北京的新貌,大哥来往信件不断,胡三也慢慢琢磨着自己的小打算了。
    到城里去,因为城里的建筑空间比乡下的多,人工费也高些,孩子上学的教育条件也好些,秀梅的缝纫活路也多下。乡下的农活季节性强,到了农忙的时候,都回家忙着几天就可以了,所以,到县城是最好的选择。胡三打算到城里去了,自己等待秀梅的意见。

待续
20111229
乡情(十四)岁月依旧 《十七》
    渭北的小县城是个古老又落后的县城,全县人口只有十几万人口,在县城里居住的也不到两三万人员,那个县里都有几条不大的街道,街道不长也不宽,街面上的合作社为主的商店,都是百货公司、食品公司、烟草公司所代替,每个商店都是公字号的。只有到了街道上的集会,才有农民自家的产品上市,不是几个鸡蛋,就是几把铁具,想找到多余的东西难就难些。
   胡三和妻子商量好了,决定临时进城临居起来,胡三在县城里东找西寻,不容易找到一家临时出租的窑洞。这家人也是县城里农家房子,院子挺大挺深,几孔窑洞并排修建,说起这孔窑洞来也有几十年的历史了,这家主人们也不知道它真正的修建的年代了。老窑洞比较深,窑顶也不知那个年代被熏得乌黑发亮,厚厚地黑锅般的天顶,给进来的人有一种威沉感,可是窑洞更显得它的结实敦厚。
   胡三走进这个庭院,大门的前院就有一口水窖,虽然县城里公家单位都有自来水供应,可是农家依旧靠自己的水窖吃水。水窖上那个拐把式的轱辘就是人们打水的工具,据说他们祖辈就这样打水生活着。睡得来源也只能靠天下雨,每当夏季下雨季节,他们精心收集雨水入窖,就能管上一年的用水。前院里种植几颗果树,果树每年结下的苹果、石榴都算是主家的每年的收获,每年都能买上几个钱来补上生活上的缺陷。
   胡三看着这个庭院和租来的窑洞心里也挺满足,这里条件虽不如自家的家院,但是这里就能离自己的工作有利,孩子们上那个学就方便。进了窑洞看看脚地和曲弧天顶心里慢慢地就有了修理的方法。自己买来砖块,自己打起隔墙来,因为自己的孩子多,秀梅的事也多,总想有个休息的地方,有个秀梅缝纫的地方,自己的手里就能打造出理想的改装。
   秀梅的缝纫机、裁布台也布置的妥当,把孩子也那排好上学的学校。自己就和社办建筑队的工友上班去了。剩下的秀梅自己在家里一是为孩子们做饭,二是自己闲下来就给别人缝衣服。她家就成了小巷里的缝纫社。裁缝这个行当不能出门,在、也只能在家,靠相亲们相互流传,手艺就是市场的来源,农家老人都喜爱老式的中山服装,大大婶们的大襟服,女娃们列宁装,花棉袄,都是热手活。特别是老人们的对襟小棉袄、棉裤都是喜爱的衣装。秀梅的生意多了,名气也大了,收入也多了起来。
   胡三的建筑队,在县城也算是麻利工队,县上的大活都是他们的干下来的,胡三也当上队上的技术员,自然出力的活也少了,胡三心里美滋滋的。每天晚上在家里爬桌上学习画起图纸来了,慢慢地学会了制图设计,成了土建筑师。
   秋季农忙的时候,胡三和秀梅就回到乡下的家里收获播种,孩子自己管理自己,大的管小的,上学回来,大的做饭,小的学习。要不就叫自己的小妹秀丽来带孩子几天,小妹年龄虽不大,脑子比较灵活。加上秀梅的缝纫活多了,也顾不过来,好多活都积压了,只好叫小妹来帮忙。小妹上学到了初中毕业什么事不在干了,小妹就成了姐姐的助手了。
   胡家生活慢慢地好起来,手头也有点积蓄,胡三就回到家里修盖了自己的家院。自家的平顶砖窑也垒起来,院子里围墙也打起来,农家小院就成了样子,胡三看着心里才算是有个满足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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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足 | 2014-12-5 14:44:12 | 显示全部楼层
醉足 发表于 2014-12-5 14:43
乡情(十四)岁月依旧 《十六》   春风来了,在黄土高原上,在厚厚的高坡上,在荒凉的山顶、在沟豁之间的 ...

乡情(十四)岁月依旧 《十八》
      
      蹉跎岁月人们难以更好的富裕,几年过去了,十几年过去了,几十年过去了,春夏不断地轮回,胡三家院的果树也长粗了,石榴树也每年结着又大又红的石榴,石榴每年张开了嘴,裂开了笑脸,晶莹般的石榴果实使人心花怒放,颗颗剔透多棱魔幻般的光芒,好似看透了心里的种粒,甜蜜的石榴就是甜蜜的回想。
      胡三的老爸去世了老妈也顺之仙境,剩下的老哥,就是那个大哥也退了休。个家人依旧在各地奔波着。看着自己的儿子一个个长大了,女儿也不小了。胡三的大儿子和小儿子也曾到过北京大伯家,特别是小二子在北京居住时间长,学会了一口的京腔,弄得北京人也分不清他的身份。可是回到家乡满口的京味,也使好多人听不懂,模不着,就是小二,这个小北京的外号也落在自己的身上。
      秀梅看着自己几乎一辈子愿望也顺着岁月,漫漫渺茫。她迷惘了,自己就是这个混世去了。她心思着,她有自己的手艺,自己的艰辛,也就是这样惘然了。可是她的机遇不到,再不能跨大了。难道岁月依旧,能不能翻越,她几乎看着自己的青发渐渐地苍白,看着自己的肤色暗淡失色,不敢说是老字,但是就是岁月难饶人愿。心思想到自己的小妹,小妹她年龄轻些,能不能从她的身上寄托自己的愿望,她手把手教过她,看着她的手下的灵气,早早带着她学会了自己的裁缝手艺。开始就是自己助手,后来他自己也慢慢地独自干了,秀梅放心了。可是秀梅也知道就凭自己的本事,就难适应将来人们的需要,还需深造深理。
      胡三慢慢变老,又在赶上新时代的变迁,可是自己却没有了力气,也没有了智慧,一切几乎都在惋惜。
     城里的小摊小贩慢慢开始新的头角,人们大胆地从人们吃的开始,慢慢地向各个领域扩展,大街小巷里布满了做生意的人群,人们的视线也开始转移,就人们的穿戴服装来说,也开始从中山服向西服过度,先从大城市到小城市,从县城到后来乡村里,年轻人都穿起西服来。大长的前领,只有两三扣钮,敞露着前胸,像似豪迈,又好像晒肚皮,不说领带如何缠绕,就说领带的价格就非凡。人们的服装的改变,也使逼使裁缝们要前些,进取些。
       秀梅和胡三商量,就送秀丽到大城市里学习进修,服装手艺不再是那么简单的工序了,什么缝纫需要锁边、烫压,什么蒸汽熨服,成套的工具也得齐全。秀丽学会了,秀梅也跟着发了。秀丽嫁到城里来,这家人靠着秀丽的手艺功夫,大量的制作人们各种尺码的西服服装,买起成套西装来了,不敢说有多少名气,可生意也蛮红火的。秀丽一家之在城里买下了五十多万的房子,自己又修盖了自己的家院,一栋五层大楼平地起,可算是发火了。
     胡三的二儿子也做起生意来了,给自己爸妈买套单元的楼房,胡三真正在城里有了属于自己的家,开始管理自己的孙子,这些日子都是后来的后生们所辛苦得来的,胡三满意了,也安心了,看着宽大、明亮的单元楼,看着大而宽的液晶电视,连出门坐着出租车,心里的确高兴。
     胡三的乡下旧居闲置在那里,想出租也没有人住,乡下的年轻人多数出门,有能力的也都搬进城里来,自来水、天然气、太阳能,样样都是先进的,样样和城市人一样的幸福的生活着。胡三也不再想回到北京和大哥们团聚了。幸好二哥也退休了,非要大哥领着他到陕西的小三家里,大哥就和二哥一起来到小三的新房,大舅哥也来了人们红红火火的在一起吃饭喝酒,畅言抒情,也在欢庆小三的新房新居,也在欢庆小三的幸福生活,胡三满意地大口心乐,感谢兄弟的情感比海深,比山高。兄弟三人共聚一堂,共说生活的如此满意,花花絮絮难说完..... ......
完!
2012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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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林人 | 2014-12-9 16:36:5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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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足 | 2014-12-9 20:25:17 | 显示全部楼层
榆林人 发表于 2014-12-9 16:36
欣赏佳作,问好文友!

谢谢榆林人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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