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古剑侠 于 2015-10-24 18:17 编辑
红枫熟透说爱情 我不是什么名人,也不会有轰轰烈烈的爱情。我的婚姻和天底下大多数平凡人是一样的。于风和日丽中曾有过争吵;于艰难困苦中两颗灵魂相互扶帮;于命运多桀时彼此相互来抚慰;于生活坎坷时相互来鼓励;于平凡岁月里也学会了相濡以沫。我很向往马克思与燕妮的爱情,那是志同道合结成的理想婚姻,两颗灵魂碰撞出世纪的鲜亮;更羡慕孙文和宋庆龄的爱情,跨越了年龄的时空,穿越了时代隧道的禁锢,两颗自由的灵魂紧紧相拥在一起,为人类的光明而闪耀出划世纪的光芒。可惜这一切都只能用向往和羡慕之情来安慰自己的灵魂。 我只是一个极普通的乡下教师。说文明点是教师,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其实也就是乡下人眼中的孩子王;城里人眼中的文明乞丐而已。 我也曾年轻过。 虽然没有毛泽东“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激扬文字”的豪迈;更无周恩来“为振兴中华而读书”的壮志;但也曾幼稚地效仿鲁迅先生“我以我血荐轩辕”的报负,东施效颦般地凭一腔激情,倾尽庸才钝思,胡乱涂鸦着,写起了所谓的小说散文诗歌之类的作品。竟然还狂妄地用诗歌写日记,渴望自己也能在茫茫人海中,用我的才情与四射的青春活力,寻找一位知心的生活伴侣。 于是我让生活在岁月的荣枯里缓缓流淌;理想在花开花落中几起几落;追求在时光的年轮里了无印痕。我苦苦寻觅,在茫茫世界里穿越万水千山后,依然是毫无所获。 无奈之中,我在慢慢长夜里苦苦思索,是不是自己不切实际,好高骛远?终于在默默的雨季里我想通了。浪漫的激情被严酷的现实冰封;不切现实的幻想被生活的无情所淘汰;思绪又回到了理想与现实冲突的空间。年龄的渐长和环境的改变,让我顿时清醒了许多。我不会再去做那可笑的白日梦,寻一个坐在月亮上的嫦娥;更不会苦苦祈盼一个下凡人间的仙女,能从飘飘的白云上走下来;我只希望能找一个能和我一起共患难的女子,白头偕老地走完人生之路。 我也是个正常的男人,三十而立的我也需要有个家。 诗歌不能当饭吃;浪漫不能过日子;我终于想通了。 于是我结了婚。 虽然我的爱人没有较高的文化修养,不会和我做“奇文共欣赏”的佳梦;但至少我也会在疲惫时,享受到一个家庭的温馨;饥肠辘辘时,有贤惠的妻子为我送上可口的饭菜;生活失意时,有温柔妻子的关爱与抚慰;在外面因事业的不顺心而产生苦恼时,喘息的灵魂会有一个安全的避风港。 我的婚姻很平常。平常得犹如一粒沙子;一块土颗粒。没有夫唱妇随令人艳羡的诗情画意;更没有艺术家们相敬如宾的优雅令人赞叹不已;有点只是普通人会心一笑的心灵默契;有点只是乡下人家的送迎往来中的相互牵挂和祝福。 我的爱人很平常。 她人长得还算过得去,皮肤白皙干净,圆圆的脸盘,大眼睛长睫毛,一副大嗓门。身体很健康,一米七的高个头,很是丰满。 她老是嫌自己太胖。 我跟她开玩笑说,我就喜欢“杨玉环”呀!这时,她就会用那肥嘟嘟的手,捶我的肩膀,口里笑着骂我坏。 普通人有普通人的快乐。 我也时常和她一起去她娘家,看看两位老人;利用节假日去帮老人多干点家务无活,和他们一起去上街,在热闹的集市里挤来挤去,学他们如何在买东西时,与人讲价钱的技巧。我觉得和乡人们融为一体了,我感受到了他们的纯朴和善良。有时候我也会讲很酸的笑话;也会用脏话骂娘。温暖的家庭向一艘船儿,在生活的海洋里载着我缓缓驶向幸福的港湾。不知不觉中我们的儿子都上了大学,我们两也步入了人生的中年。 我的生活很充实。 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我不知为什么总是睡不着觉,妻也很兴奋,仿佛受了我的感染。我便给她讲了一个黄色笑话直逗妻子浑身乱颤,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他一个劲儿地骂我坏。我很得意地嘿嘿直笑。哪一个夜晚我们过得很开心,妻爬在我的肩上,我们低声呢喃着,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那一夜,我们睡的很香啊! 一零年的钟声击碎我不再年轻的美梦,我已步入知天命的年龄了。 岁月催人老啊!镜子里我的额头已悄然爬上了三道深深的皱纹,那是风雨的沧桑烙印啊! 可我的心是不服老啊! 我感觉我的心还很年轻。 我时常翻阅年轻时代的日记,便会觉得自己又年轻了许多。 但毕竟是岁月不饶人啊。 渐渐地我觉得自己有时候是有点力不从心了,不知何故,忽然有一天,我的右臂酸困,几乎连拿笔的力气都没有,经检查是健肌炎。可能是那几年麻将打得太多了,因此烙下了病根。 为了我的健康和家庭,我毅然地离开了麻将场,重新回到了生活的怀抱。 我对妻说,现在我回来啦,回到你的身边,也回到你的心里。 妻说,有点晚了。你我这般年纪了。要是早点醒悟,咱们还年轻该多好啊! 我说不晚,枫叶红透了,那才是熟透了的爱情。 我动情地拥妻在怀中。 我说,我会用枫叶红透般地深沉去爱你的。 妻幸福地闭上眼睛,我深情地吻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