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江南小说】“钓鱼”日记（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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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年10月30日       星期六       多云
   今天下午放的早，肖家堡那家的外粉活早早赶完了。工头四点多就给了钱，还一再叮咛骑慢点儿，路上主意安全。
   晚上躺在出租屋的单人床上，回想着这几天在肖家堡这家干活的经历，感到滑稽可笑。
   第二天，早晨我起得早，是去肖家堡呢还是去民院鱼市？正犹豫间，索师的电话响了。我在电话中说出了我的担忧，索师说不用担心，工钱有他呢。我这才骑上自行车向肖家堡驶去。
   到了以后，主人非常热情，主动和我们打招呼，边递烟边对昨晚的事道歉。还让女主人特意从他们住的地方赶来，给我们带来了一箱啤酒和几包香烟。热情得让我们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这天，索师的舅舅刘师也来了。刘师来了，一下热闹起来。他告诉我，他这几天正忙，正联系贩运苹果的外地客，想做代办（苹果经纪人）。索师昨晚去他舅家，硬让刘师过来顾几天紧，说好了干完这家的活，刘师就不用来了。看在逝去的姐姐面上，刘师来了。本来，刘师在葬埋索师母亲这件事上就窝了一肚子的气，暗暗发誓，以后不再跟索师兄弟再打交道了，可经不住索师的软磨硬缠。
   这天，仍然是我和前一天的那位仁兄当小工，刘师负责捡拾遗落在架下的灰，再就是大工要啥时，刘师给找。刘师闲暇之余还给大家讲一些笑话。其中一个笑话是这样的：一位漂亮的农村妇女去卖自家的桃，一个中年男人用手在这个桃上摸摸，在那个桃上捏捏。漂亮妇女看出来中年男人不怀好意，就说：“大哥，你别再摸了！你摸了上面摸下面，毛都让你摸掉了。这么嫩的皮，被你摸的都流水了！你让俺以后怎么卖？这桃都是新鲜的，您不买就算了！”逗得大家笑得前仰后合，有个大工差点儿从架上搞到了地上。
   中午吃完午饭，回到主人家。刘师从裤子后面的兜里掏出了一副扑克，和几个爱玩的人玩起了“挑红4”。我和其他的人围在四周看。刘师的牌技很好，每次轮他必挖，大多数情况下，每挖必赢。十多分钟后，刘师脚前的空地上，一元、五元、十元的小票已堆起了一个小山包。我们几个看的人起哄让刘师请客，刘师倒也大方，一手拿牌，一手从小山包上取出一张十元钱递向身后，让买烟给大伙抽。
   下午一点半，刘师他们几个收了摊。我们开始干活了。太阳快落山时，大家又起哄让刘师给讲笑话。刘师推脱不过，就又讲了一个：一个教师在农村扫盲，让一农妇认“被子”两字，农妇想不起来。教师提示：睡觉时你身上是什么，农妇说是老公。老师哭笑不得。老师又提示：老公不在的时候呢？农妇：是村长。依然博得了大伙儿的笑声。
   第三天，不知什么原因，刘师没有来。这天，大伙儿都闷闷不乐，少了第二天的气氛。
      今天刘师一到场，大伙儿就围着刘师问昨日没来的原因，就像几年没见过似的。刘师昨天领四川科客收苹果去了。刚开始干活，大伙儿就让刘师讲笑话。刘师不讲，怕影响大伙儿干活。
   快中午时，大伙儿都困了，这时，又有人嚷着让刘师讲笑话。刘师不想扫大伙儿的性，就顺水推舟，又说了一个：在拥

挤

的公交车上，一个少女提着一袋豆奶，豆奶被挤得溢出来了，她大声的叫道：“你们把我的奶都挤出来了。”一位老奶奶怀里抱着正需要喂奶的小孙子，望着她那高耸的胸部，以为是把她的奶水给挤出来了。叫道：“姑娘，有奶水出来正好，我孙子正要吃奶呢，你就行行好，喂他一喂吧。”又迎来一阵笑声。
在纯男人的地方，男人们常常喜欢讲和听一些带色的笑话，一方面活跃了劳动气氛，另一方面得到了某种满足。这并不能说它们龌龊，更与情色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