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备无患的长篇小说】辛大梁——三十四

牛叉等三人准备暗算辛大梁，于是相约在一个晚上，这三个坏小子聚到了一起，然后悄悄地朝马二水家走去，走着走着，扯呼耐不住寂寞说道：“我说，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想当年咱们仨的老爷子就曾经到马二水家偷听过窗根儿，你们俩知道不？”牛叉一听马上学着女人的腔调说道：“使劲呀！”一旁的牛幸灾立马粗声粗气地说道：“不硬呢！”之后三人哈哈大笑。牛叉说道：“就这点事全村都知道，那是我家老爷子牛柄，与你家老爷子煽呼还有幸灾的老爸牛乐祸三人去的，一晃都多少年了？”扯呼说道：“可不是吗，想当初咱们的仨老爷子还年轻呢！”牛幸灾说道：“我一直很纳闷，你说按岁数来说，他马二水比咱们老爷子并不大，又是一个外来户，他怎么就那么大的辈分呢？”扯呼说道：“你个小毛孩子哪里知道？”牛幸灾骂道：“你他妈的还没我大呢，难道你知道？”扯呼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听我家老爷子说过，据说跟牛叉家有关系，牛叉应该知道，对了，牛叉，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牛叉说道：“怎么回事？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我只知道，马二水跟我八爷爷有关系，他们称兄道弟的，要不怎么会跟我爷爷叫大哥呢？具体怎么回事？别说是我家老爷子了，就连我爷爷也没跟我说过，反正我家老爷子管马二水叫大叔！”扯呼说道：“反正甭管怎么说，他马二水辈分大，咱们老爷子去听窗根儿，就一定听不差，小辈的就这样好，随便跟婶子可以开玩笑！”牛叉结果话茬说道：“你说也他妈的真巧了，那天晚上，仨老爷子去的还真是时候，马二水两口子正办事呢，两口子说的话第二天全村都知道了！这次咱仨去也要办的漂亮点，争取把矬子打成现行反革命。”

         很快仨人就来到了马二水家，那是三间土坯房，没有院墙，牛叉带头先朝着东屋那边走，结果没走两步呢，就被身后的扯呼给拉住了，扯呼小声说道：“牛叉你怎么那么健忘呀，难道马大芳结婚那天你没来吗？东屋住的是马二水老两口子，辛大梁与马大芳在西屋住着呢！你没事去听老头的窗根儿干什么？多年前都不硬，现在应该更打蔫儿了！”牛叉瞪了扯呼一眼，也同样小声骂道：“你他妈的真笨，我还不知道矬子在西屋，我是打算看看马二水两口子睡没睡？要是没睡觉的话，万一被他撞见就坏事了，窗根儿就听不成了，那咱就没机会惩治矬子了！”牛幸灾听罢用手一捅扯呼说道：“你就跟着牛叉没错，这小子满脑子都是见识，他说的很有道理！”于是三个人蹑手蹑脚地来到了东窗根儿下面，侧耳听了半天，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于是牛叉比划了一下，扯呼会意，马上直起腰来，趴在了窗户前面，伸出一个食指来，在嘴里面抿了点吐沫，然后再把手指往窗户纸上轻轻一碰，很快就弄了一个小洞，随后闭上一只眼睛，用另一只眼朝里面观看，看清楚后摇了摇头没言语。牛幸灾好奇，赶紧把扯呼扒拉到一边，他伸着脖子顺着小孔向屋子里查看，随后便轻声对牛叉说道：“这俩老家伙真文明，睡觉炕头炕尾一边一个，中间还放一张炕桌儿，看样子都睡着了！”牛叉点了点头，又朝着西边一指，另外俩小子马上点头会意，朝着西屋窗根儿下溜了过去。

         三个坏小子径直来到西屋的窗根下，他们现在都放心了，上房屋里面住着的马二水老两口都已经睡着了，西屋就是马大芳与辛大梁的新房，他们蹲在窗下，一个个把脖子伸的老长，耳朵都竖了起来，仔细听着屋子里的动静，心里面盼望着辛大梁赶紧说话，最好一张嘴就说对社会主义不满，要不就骂毛主席共产党几句，反正不管怎么着，只要你说一句反动的话就行，要不你就说一句国民党好，那样也能构成反革命，但是仨人等了半天。最后很遗憾，人家两口子并没有说话。还是扯呼沉不住气了，他轻声对牛叉说道：“别再是跟东屋老两口子一样，小两口也都睡着了吧！要是人家都睡着了吧，那我们仨就成了打更的了！”说着话，急性子的扯呼慢慢站起身来，再一次用食指从嘴里呡点唾沫，然后捅向窗户纸，很快这边的窗户纸也被捅个小窟窿，只见他故伎重演，又一次闭上一只眼，用另一只眼睛顺着窟窿朝屋里望观望，牛叉与牛幸灾只能看扯呼的反应，只听到扯呼出气越来越粗，没一会儿他就不看了，弯着腰躲到了一边；牛幸灾好奇，这小子看见什么了？怎么这种反应，刚才在东屋偷看的时候，还不这样呢！于是他也赶紧凑到小窟窿前往里观看，牛叉看见牛幸灾也是与扯呼犯一路病，出气比扯呼还粗，牛叉心道：“这俩小子怎么了，从里面究竟看到了什么，竟然都是同一种表情？”于是他把牛幸灾推到了一旁，他打算自己看个究竟？借着屋子里的灯光，牛叉看到人家两口子正在行夫妻之礼呢，哎呀我的妈呀！这全裸的马大芳怎么这么撩人，浑身上下雪白一片，胸前那俩大白馒头，比两座小山儿还挺拔，就是身上的辛大梁惨点，就好像趴着一只大号的屎壳郎，太恶心了，难怪马大芳一直闭着眼睛！牛叉出气也开始变粗了，就在他看的带劲的时候，马大芳出声音了——开始大声叫床了！牛叉受不了了，就觉得下面一阵钻心地疼痛，赶紧低头一看，裤裆支起老高，自己的家伙又个头太大，被屋子里面的场景一刺激，个头迅速猛增，结果撞到了墙上，这下把个牛叉给疼的，差点喊出声来，于是强忍着疼痛，也顾不上往屋子了偷看了，赶紧弯腰低头，怕被俩同伴瞧出来笑话自己，结果等牛叉回头再找扯呼与牛幸灾，俩人早没影儿了，不知道俩坏小子什么时候偷着走了，并且连个招呼都没跟自己打，不过现在的牛叉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牛叉现在也忙着往家里跑——赶紧跑回家好找老婆泻火去了......

       窗外偷窥的人跑了，屋子里面的两个人并不知道外边曾有人偷听，辛大梁用手一捂马大芳的嘴小声说道：“你干嘛那么大声，要是让东屋的老爷子老奶奶听到多不好意思！”马大芳说道：“怕什么？我妈说了，把你招来就是赶紧给他们生个大孙子，他们一生无儿无女，只是领养了我自己，见了小孩子就喜欢的不得了，不然怎么对你那么好，天天好吃的都让着你吃，那就是为你补身体呢！我妈就是真的听到了，高兴还来不及呢！你就多卖点力气吧，争取让我早日怀上！”

        于是，每天晚上，辛大梁与马大芳都要进行他们的造人工程，功夫不负有心人，一年半之后，随着一声男婴的啼哭，一个崭新的小生命诞生了，辛大梁的命运也随之开始了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