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陈安若的尘封往事 陈安若心里有一段尘封的情事,那是他上大学的时候,和班里一个叫刘小菲的西州姑娘。刘小菲是一个柔弱的兰花草一样的女孩子,身上总是散发着薰衣草那种幽香,那种淡雅的韵味让陈安若痴迷。刘小菲的父亲是西州一家国营大厂的财务处长,但她身上没有城市女孩的娇气,对谁都是文雅客气,不招摇也不自怜,就像一朵兰花草,静静地生长着。
陈安若是在入学的第二年春天爱上刘小菲的,班里组织去郊外的鲸鱼沟踏青,刘小菲穿了白色的衬衣,天蓝色的裙子,同样蓝色的帆布鞋,从陈安若身边像只蝴蝶一样翩翩飞过,那种神秘的淡淡的香味唤醒了陈安若心中沉睡的爱恋,他不可收拾地爱上了这个单纯的姑娘。
刘小菲也敏感地捕捉到了陈安若炙热的眼神,她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她对这个来自中原农村的瘦高挑的男生,既没有好感也没有反感,在她眼里,大家都是一样的,直到她收到来自陈安若燃烧着火一样情感的情诗,她年轻的心也被燃烧了起来,那还是一个有着浪漫诗歌和纯真爱情的年代,不像现在一切都是短平快,现实而势利。
在收到陈安若第九封情诗的时候,刘小菲答应和他一起去看电影。就是在学校旁边的工人俱乐部,放的是老片子,波姬小丝主演的《青春珊瑚岛》。他们都有些害羞,紧张地躲闪着相互的眼光,连手都不敢碰一下,心情紧张激动地端坐着看电影。那真是一部经典的爱情电影,原始的环境,纯真的感情,青春的爱恋闪耀在波姬小丝的眼睛、发梢,那正值青春美好的身体上绽放着无穷的魅力,也在陈安若和刘小菲的心里炸开了电石火光。这才是真正的爱情,原始的冲动,不为任何利益和金钱,相依为命,相濡以沫,即就是死也在一起,还要亲吻了才吃下毒果,相依而死,他们的爱情是那么地真诚而热烈,在这样天堂般的珊瑚岛上,一切都如伊甸园一般自然而然。 陈安若就是在那个激动人心的镜头时,小心翼翼地握住了刘小菲温软细致的小手,她绵软的小手湿热而颤栗着,逃避着挣扎着,最终被陈安若有力的手掌紧紧握住了,陈安若就那么握着,丝毫不敢再有进一步的动作,欲速而不达,生怕这可爱的小鸟从自己手里飞走了。就在那一场电影之后,他们坠入了甜蜜的爱情之河。三年多的校园爱情,最多就是拉手拥抱,刘小菲很保守,连亲吻都很抗拒,其他的,陈安若想都不敢想,那个时代的爱情,就是那样的纯真而美好,但是现在,陈安若想起来,却是那么的后悔不已。 为了刘小菲,陈安若选择留在了西州。那时候大学生还可以分配工作,陈安若不愿意回自己那个小县城,为了爱情,他放弃了一切,留在了这个古老陈旧的城市。刘小菲给父母提说了陈安若,父母听了陈安若的家庭情况,反应极其的激烈,极力反对,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刘小菲哭了,陈安若懵了,两个人抱在一起,不知如何是好。为了扼杀女儿所谓的爱情,紧接着,父母就给刘小菲不停地介绍着对象,母亲哭着求她去相亲,哪怕是看一眼也行。 刘小菲拗不过母亲,她只能是应付着,每一次相亲的情况,她都会给陈安若通报,他们每天都通着电话。但有一次一连四五天都没有消息,怎么也联系不上,陈安若快急疯了,他想去刘小菲家去询问,却又不敢。 终于,刘小菲在一个黄昏出现在他租住的小屋,一见面,刘小菲就“呜呜”地哭了,而且怎么也不让陈安若碰她,陈安若感觉出事了。果然,刘小菲道出了原委,一个只见了两次面,在银行上班的年轻人,第三次不请而至来到了她家。她的父母借故出去让他们谈,而那个叫李勇的却不顾刘小菲的拼命反抗,强行夺走了她的处女身。她痛哭着告诉了母亲,母亲也气得要命,但李勇是她娘家的一个远房亲戚,母亲只能是安慰叹气,说那小伙子不错,那也说明他喜欢你,女人迟早有那一天,让她就听天从命算了。 陈安若肺都能气炸了,他俩在一起三年多,他除了亲吻连进一步的亲昵动作都没有,像女神一样敬着爱着刘小菲,却不想被这禽兽肆虐地破坏了她的圣洁。他执意要和刘小菲去公安局告李勇强奸,刘小菲却又哭了,这些天,她寻死觅活,母亲吓坏了,请假在家陪着她。李勇不敢上门,让他姑姑提着慰问品到家里,再三地道歉,并正式向刘家提亲。刘小菲在几个人的再三劝说下,终于低下了头,她还能怎样呢,只能是对不起陈安若了。 陈安若一拳砸在桌子上,狠狠地撕抓着自己的头发,痛苦得几乎要一头碰死过去了。等他抬起泪眼,却发现刘小菲已经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把陈安若的头轻轻揽在白皙温软的胸前,陈安若望着自己朝思梦想的白玉般的胴体,一下子像猛兽一样把刘小菲压在身下,狠狠地揉搓着,拼命地撞击着,刘小菲含着眼泪发出痛并快乐的呻吟。他们一次又一次地做着,陈安若仿佛在发泄着无处诉说的怨愤,刘小菲也在用这种方式回报着对陈安若的愧疚。
晚上十点钟,刘小菲说她该走了,她给家里说,今天就是来和他做决断的。陈安若终于哭出声来,几乎要死晕过去,刘小菲再一次脱光了自己,陈安若说:“你以为这样,你就能说服自己吗?” 刘小菲只是哭着不停地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那年的国庆节,刘小菲和李勇结婚了,从此,陈安若和刘小菲两个人再也没有了来往。接下来,陈安若就遇见了马玲玲,在马玲玲面前,陈安若从来没有说起过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陈安若躺在床上,脑子里回想起二十年前的情景,他的脸上已是泪水汹涌。
马玲玲给老师回了电话,老师责怪她,家长也要尽义务,不能说把孩子交给学校就万事大吉了,要关心孩子的情感心理和思想状况,要和孩子多交流谈心。马玲玲说周末回来就和孩子好好聊聊,老师说不行,今天没有过多批评孩子,只是让他们自我反省,明天中午家长必须和孩子见个面,然后和她再沟通一下,共同做好思想疏导,免得孩子做出过激的行为 。
马玲玲只能说好,来到陈安若房间,却看见陈安若在流眼泪,马玲玲心软了,歉意地抚摸着他的脸,给他解释说,那只是司法学校的同学,现在曹家营当派出所教导员,几十年没见,在一起叙叙旧,真的没有什么。 陈安若是很信任马玲玲的,眨着眼睛表示知道了。马玲玲替陈安若擦擦泪痕,床头吵架床尾和,两个人的身体慢慢地交织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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