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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林之雁、朱妙妙、夏治和董炯被分配在同一所小学实习。 乡村的学校上学时间还蛮热闹，一旦放学，就显得格外寂静，空旷。这种静谧的安详，真能让人窒息，难以忍受。 林之雁实习时没情没趣的，提不起兴致。师专复试成绩出来了，她没有考上！有一种失意的痛在啃噬着她！痛！痛！痛！有些事情，你虽只差一步，却永远也跟不上了；有些事情，就是只差一步，别人却永远无法体会你的感受。灰色的心情，黑色的日子，这是林之雁无法承受之痛，她发觉自己根本输不起啊。她将如何面对齐书言呢？而远方的齐书言，则被提前保送进了江西一所大学。林之雁挥毫给他写了最后一封信，短短的，只有两句话。“书言：给梦一把梯子，少年壮志当拿云。I wish you forget me for ever！” 林之雁病了，她高烧不止，但她拒绝看病。 她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一遍又一遍地咀嚼自己的失败。夏治手足无措，又是端饭又是送水，林之雁看也不看。 “之雁！”两天后夏治忍无可忍了。“你不吃点东西身体怎么受得了？人是铁，饭是钢！吃点东西吧。”木讷的他舔了舔嘴唇，费劲地说。 “失败不见得是件坏事。失败说明你该换个方向，你还有更好的选择。”夏治开导她。 “谢谢你，我没事的。”林之雁虚弱地说。 “那你先吃点东西，你已经两天没吃了。” “我头痛，吃不下。” “哦，你的病还没好，当然吃不下了。走！先给你看病去。”夏治坚决地说。 于是，林之雁坐在夏治的自行车上，颠簸在乡间小路上。看过医生后，第二天，林之雁就好多了。然而，让她始料不及的是齐书言却在这个时候来看她了！ 人高马大的他骑着一辆24圈的轻便自行车，风尘仆仆地赶来了。给林之雁带来了她最爱吃的荔枝。然而，此时此刻的林之雁在心里却是一百个一万个不愿意见到他。 “之雁，听说你病了，看医生了吗？今天感觉怎么样？”齐书言一脸的焦急和关切。 这一句温暖的话语让这几天倍受痛楚煎熬的林之雁如沐春风，让她阴霾的心照射进几缕灿烂的阳光，她心里暖烘烘的，鼻子却酸酸的，喉间哽哽咽咽，似乎见到了亲人般委屈，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下来。她多么想痛快淋漓地哭个够啊！泪流在胸前像一阵雨。 齐书言慌忙坐在她身边，掏出手帕笨拙地帮她拭泪，柔声说：“之雁，哭出来也许会好些。” “我知道，自信好强是你性格的主旋律，一次失败不算什么，在我眼里，你永远是最棒的。” 这是鼓励、安慰、还是怜悯、同情？林之雁敏感地看着他。 “你走吧。我们分手。”林之雁冷冷地说。 “如果我不同意呢？”齐书言出奇地笃定，笑吟吟地说。 “你认为我们还有可能吗？” “为什么没有？我不离不弃。”齐书言一本正经，但在林之雁看来却是大言不惭。 “我不想听到这苍白无力的承诺。现实会证明一切！时间会证明一切！你走吧。” “那就让时间来证明好了！只要你等我四年！”齐书言目光灼灼，热切地喊道。 “四年后呢？你我天南地北，天涯海角，除了分道扬镳，还能怎样？” “我会回来！”齐书言坚定地说。 “回来？多么天方夜谭！你十年寒窗就为了回到原来的出发点吗？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不要让我鄙视自己，瞧不起自己！书言，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你不会不认可吧？” 林之雁冷嘲热讽。 “我只知道我要我们在一起！”齐书言信誓旦旦。 “我不想再说什么了，也没必要了。今天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以后就不会再见了！你要好好上大学，我永远祝福你！”林之雁残忍地说。 “不可能！除非你逃到外星球，我才会不见你！”齐书言想来点幽默，可眼睛分明泛起了泪光。 “我累了，想睡会儿。在我睡着之后，你走吧。”林之雁拉过被子蒙住了头，泪，无声地滑落。 裹着灰暗的心情，林之雁昏天暗地睡到了晚上。没有看见熟悉的身影，枕边，一纸素笺。 “问雁儿，你可愿留下？ 问雁儿，你可愿成双？ 我想在你身边， 为你遮雨露风霜， 又怕你飘然远去， 让孤独笑我痴狂！” 齐书言遒劲狂放的字在独自吟唱初恋的挽歌。林之雁热泪滂沱，湿了信笺。 “从未想过爱一个人， 需要那么残忍才能证明爱得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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