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一阵轰鸣的狗叫声同时涌入了李老二的耳朵,他明显的变得有些急躁和不安,脚步也出现了错乱,不停的在自家院子里东西向的徘徊。 这个庭院呈现四方四正的中国传统的建筑特点,他与中国传统坐北朝南的方位不同,这个庭院的主房坐南朝北,所以这个庭院一年接受阳光就有点少,所以给人一股阴间的感觉,这就是李老二徘徊庭院的大体格局。忘了告诉大家,李老二就孤身一人,不是他没有娶妻生子,而是家里太穷,妻子生下一个儿子后,大概是儿子两岁时妻子和儿子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说也奇怪,但乡亲们却一口咬定是妻子跟儿子忍受不了贫困“逃”走了。说来说去,妻子的逃走都是些没有证据的言论,不过他家的贫穷却是没有人敢否认的了 ……
“咚,咚,汪汪”还再不断的跃进李老二的耳朵,好像要吞没他整个人似的。他怕,他真的好怕,最后他再也无力的站起来徘徊了,他反而有些像一只得宠的六月的小狗一样爬在地上喘着粗气。他的思维却早已离开了躯体开始了漫游,他前天听说村长要拆他家的庭院。前面忘了告诉读者说了,他家的庭院其实是农村公社时的牛棚,公社解体后,他家贫穷,又常年替公社养牛,因此他家就分到也是只能把他分到牛棚了,时过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家还保留着牛棚的格局,也就是与村里其他坐北朝南的庭院格局相反了。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村长一直没有放弃将牛棚收为自己私有的努力,尤其在李老二妻子逃走以后更是变本加利,李老二现在越来越老,又身后无子,村长现在是有持无控,李老二总是担心庭院被“没收”,因此当他每次看到或听到有“国家人”时,他就慌乱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咚,咚咚声还是再逼近,好像谁也把它不能掩盖似的,连村里远近文明的有狂犬病的村长家的狗都不能将这声音打断,噩梦最终还是光临了李家的庭院,前面是一个挂牌子的,闪闪发光的皮鞋和油光可鉴的乌黑的头发浑然一体。走在中间的就是村长了,四方四正的板砖头梳着“二八分”随风飘扬,只是左腿走路有点明显的不对,听说是公社全体修梯田时弄的,好像也是因为这件事他表现不错就被公社提拔为公社干事,公社解体后,他就自然而然成了村长,后面紧跟着一位二十出头的女记者似的人,举着摄像机,有些轻轻的傲慢。 说是慢,这时快,一个剑步村长已经到那叫门不是门的庭院,李老二还是纹丝不动的趴着,可怜巴巴的眼睛并没有去看看来的是谁,他家里除过村长来让他搬走再没有人走进过这个庭院,他淡淡的吐出一句“狗娘养的,你能,你能,全拿走吧”。三个人好像没听明白似的,互相的看了看,村长的脸愤怒,惭愧已经有点扭曲变形,一张一驰难看极了。
李老二慢慢的爬了起来一摇一晃的向门口走去,顺便说了一句“天会报了你”。 挂牌子的好像被啥刺激了一下,瞬间清醒了过来,朝李老二喊了一声“大爷,我是给你送救助金的啊”。
个人简介:刘鹏鹏,甘肃省平凉市庄浪县人,1995年6月生,现就读于天水师范学院汉语言文学专业13级中文四班,2014年发起并成立天水师范学院棋艺交流协会学生社团,在校期间,通过国家计算机二级和会计从业资格考试,并在江山文学网发表文章若干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