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妖怪山 于 2015-12-26 21:20 编辑
离 婚
妖怪山
十三
大街上杨若手招来的两个，一个留下了，一个第二天就走了。留的是漂亮的，她自己决定的，她叫渐渐。第二天中午开了店门。正惦记呢，她就来了，拎着个小包。就这些东西？杨若就问。
那还要什么？买呗！渐渐说。
你眼睛不象中国人。杨若说。她就嘻嘻笑，客人都这么说的，说象外国人的眼睛，有些蓝呢。
哦！你小姐妹呢？虽然他最不愿意看见她的小姐妹，但到底是她小姐妹，要体现一下同样的关心。
谁？小姐妹？哦，昨天那个，切，什么小姐妹哇，是我原来的老板娘，她回去了，她还做个屁啊，我才不理她。渐渐说。
啊？
她想跟着我让我赚给她用，可能吗，想的美。
原来她们做的城市严打，关了三分之二的洗头坊，她们店也抄了。就出来看看，老板娘想找个地重新开业。现在没了兵，完完了，只能回家了。
下午一般没怎么需要人的，留一两个守店就可以的。有，兰兰肯定在 。其他的，巴不得，垃圾时间，谁也不愿意守店。
渐渐下午就逛街，天天逛，不厌。今天拼这个去明天拼那个去，就是没人拼自个儿也能逛的有滋有味。就逛商场服装店，觉着喜欢的就买，不讲究价钱。买时一个心情回屋又另一个心情。看着挂那舒服，付了钱拿到自己手上就满足了，拿回屋又另一回事，抖开来一看，又不喜欢了，那就挂着吧，就套试也不套了。
小姐妹就喜欢去她屋，看着满满一屋红红花花绿绿，舒服，羡慕。啧啧啧，多啊，比服装店还多呢。她就嘻嘻笑，喜欢哪件？拿去就是，我反正不穿。
就有小姐妹问了，你回去怎么带啊？
不要了，带几件喜欢的就行，喜欢走那丢那。
渐渐有六姐妹，她老小。没个好东西。说起姐姐她就这样说，平常看我吃点饭，眼睛血都瞪出来，最好吃掉我。
现在看到我哈巴狗一样，妈个，钱就是好。她说。
生意好，有人不乐意了。
先是有个晚上。兰兰突然一拉门，就出去了。这太反常了。她没有说烦死啦烦死啦！就这样哑巴着走，反常。
杨若就想出门看看兰兰要干什么。
你干什么？他差点一头撞进一个人的怀里。这人个不高，胸膛挺的高，拦在门上，命令道：回去，坐位子上去。
这时间巧，刚有客人完事了离去。
杨若的心一下收缩的紧，喉咙都细了，喘气不畅。这人穿制服，没带帽。他问：你是老板？
嗯。
谁让你开的？
……。？他是不明白，开店还要什么人让不让的，谁啊？他心里问。忽然想起来，就说：我这里有执照的。
哼！执照，执照，谁问你这个。
他比杨若矮，杨若本来就矮个，这人更矮。这矮警察看杨若两眼象刀似地举着，刀尖指着他的鼻子、眼睛，心脏。杨若个头就矮了一截。
矮警察说，我们已经注意你很长久了。
矮警察说，你是我们所里的重点观察对象。
矮警察说，你和我们所哪个打过招呼？
……。？？？杨若飞纯粹就是个木瓜了。
杨玉小声说，黄心去说过了。声音小的象蚊子，蚊子口齿不清，五音不全。矮警察身后又闪进一个人来，他倒穿的齐整，平顶帽戴着，他嘎嘎嘎怪笑了几声，走过小姐身边的时候。他看小姐时，嘴角是歪的，嘴的一角眉毛似地往上挑。
什么？矮警察问。
黄心去说过的。杨玉此刻是挨责骂的小孩儿，小声辩解。
黄心，黄心？黄心是谁？局里的？矮警察在脑袋里苦苦思索，扫描不到这个黄心的资料。就说，什么黄不黄心的，规矩都不懂，想吃苦头了。
杨若填好了矮警察给的一张表格。表格的题目是《＊＊＊派出所特殊公共场地例检》。
矮警察在例检情况栏填上：多处不符号要求，限时整顿。签字！矮警察说。
签哪？杨若从来就不认识签字这名堂。
签这里。矮警察指着右下角空白处。
杨若就拿稳脚桩，马步，气沉丹田，手掌一使劲，落笔，一气呵成，完了重重嘘口气。
哧，矮警察撕下一张，啪地放镜前的台面上，另一张夹他文件包里去了。走出门前。回个头，说，聪明点，补个招呼，还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 聪明点，钞票赚到大家分点用用。
警察走了好一阵子，杨若还处在签字的状态。他想，三日不写手生，说的真没错，应该还可以写的再好些的，落笔太轻太飘了，应该可以重些，下次签字我不能再这样匆忙落笔了……
回过神来，拿起表格，细看，一个数字让他昏天暗地：罚款五万圆整。 交了罚款，回家。店是没法开了。杨若和小米，天天窝在家里，大眼瞪小眼，将日子过的一片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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