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鹰歌诗歌】小院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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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827 | 回复5 | 2016-1-12 10:07:1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文|大漠鹰歌 
      安租住在一个废弃车间的小院里。小院有七八间平房,以前住的是厂里的老弱病残,孤儿寡母。院里有一个公用的水龙头,配一个下水道,院子外边有个公用厕所。冲洗厕所也是从院子里的水龙头接水。

  近几年,政府有许多惠民政策。吃低保的,都住上了安置房。无房户,由政府补贴,也住上廉租房。

  安老公是残疾人,他有低保,安一家也申请了安置房。还没分配下来,暂时安还租住这里。这里省钱,一年四季见不上太阳,房费低,冬天没有暖气,夏天不用空调,做饭烧柴或烧煤。

  以前,院子里住满人的时候,安老公是院子里唯一的大男人。他是个瞎子。所以,女人们都不把他当男人看。夏天,女人们穿吊带满院子窜。上厕所也不插门,瞎子推开门,女人们仰起头说:你等等。

  为此,安经常提醒大家:上厕所把门插上,万一人进去多难看。

  院子里的女人哈哈大笑,挤眉弄眼地说:谁看谁啊?都是女人,要有都有,谁稀罕啊?

  安说:万一瞎子进去呢?

  女人们拍拍肚皮笑得弯了腰,仰了面,说:进去能咋?脱光他也看不见。

  安也勉强笑了笑,说:他能听到,忍不住摸你咋办?

  女人们笑红了脸,荡一点的女人说:那就摸呗,撅起屁股摸把屎。

  哈哈哈,笑声流进小院分了岔,女人们各回各的家。

  安却蹲厕所里出了神:要不瞎,不知道会糟蹋多少女人呢,你们还想有个囫囵身子?倒过来一想,要不瞎,肯定看不上这破地方。夏天闷得要死,冬天冷得瘆骨,屋里阴暗潮湿,电灯长明,屋外的青苔密布,积水成塘。更适宜苍蝇、蚊子、老鼠、臭虫居住。所以,院子里的老鼠三五成群,在光天化日之下顺着墙脚肆无忌惮地忙碌着。蚊子苍蝇两班倒,早晚苍蝇休息,小院的墙壁、地面里里外外黑压压的。蚊子早晚上班。横冲直闯,满院嚣张。以瞎子的脾气能安安稳稳在这里住这么久吗?早蹦哒出去了,现在说不定也有车有房。

  安又觉得瞎子可怜。可怜他罪孽深重,老天惩罚,把他永远囚禁在黑暗的角落中。

  现在,院子里除了安一家以外,还有一位漂亮女人,她隔三差五回院子里住一阵子。听说这女人以前也是阔绰太太,因抽大烟败光家产。她身材纤细,眉目如画,确实有几分姿色。

  安白天上班,晚上跑摩的,一天忙得像风车一样突碌碌得转。根本没时间陪瞎子聊天。

  院子里幽静得令人心慌,苍蝇追逐、耗子嬉戏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瞎子爱听,听风清唱,树叶闪动,苍蝇嗡嗡……

  女人又回来了。

  早上,女人穿着吊带裤头,趿拉着红色拖鞋,踮起脚后跟拢着蓬乱的头发往厕所跑,一看就是刚从被窝里钻出来的。

  瞎子似乎闻到女人身体的气味,不由得站起来,嗅着女人的气味跟出大门。听女人唰唰唰得小便声,撞击着瞎子的耳鼓膜,一股尿骚味蔓延出来,瞎子深深吸了口鸟味,顿时茅塞顿开,心旷神怡。他手捏住下巴笑了,心里甜滋滋的。

  听到女人站起来。瞎子往后退了几步挡在大门中间。

  女人出来,扒拉他一把说:你进去吧。

  瞎子故意不动,女人的身体擦着瞎子的胳膊腿挤进院里,托住墙换过穿反的拖鞋。

  瞎子犹如过了电,浑身麻酥酥的。

  正好安要上班,女人和安打了个招呼。

  安提醒她穿衣服。她不以为然地说:我还没睡醒呢,怕什么?怕你家瞎子?哈哈哈,他能看见吗?

  安半开玩笑说:他能听见,闻见,你别勾引他。

  啊?女人瞪大眼睛,呲呲鼻子,手指指瞎子不屑地说:我勾引他?啊哈哈哈。女人抱着胸脯往家里跑。

  瞎子提高嗓门说:我陪你睡一会。说着,美滋滋得进了院。

  安咳嗽了一声,跨出大门,没搭理瞎子。安边走边想:这女人目中无人。他眼瞎,其他不瞎,以后吃亏你自认倒霉吧。

  安再没说她。

  自从说了那次,那女人更放肆了。也许是寂寥的缘故,女人跟瞎子走得更近了。经常,两个人聊得热火朝天。

  那天,安还没走到大门口,就听见那女人嘎嘎嘎浪笑。安立到门口,从门缝望里边:女人白洁光滑的身体中间闪着两道红,一道是胸罩,一道是裤头。女人蹲在安老公面前,胳膊肘放在膝盖上,手指娴熟地夹着一支烟。听瞎子吹他年轻时搞过多少黄花大闺女,那黄花大闺女的胸坚挺如峰,XXX嫩得像一朵花……安那时的XX又大又漂亮,那时她才十六岁……女人笑得前仰后合,东倒西歪。她提起胳膊肘,欠欠屁股又蹲下,腿脚大叉开。

  瞎子双腿夹住双手问女人:你胸多高?

  女人,哈哈哈,掐灭烟头,歪身吐几口唾沫,含含糊糊说:不知道。

  瞎子说:让我摸摸,我就知道你穿几码的胸罩。

  瞎子伸出手。女人打了一下瞎子的手,身体往后挪了挪……

  安像吃了苍蝇,勾起二十年前的恶心,安直想呕吐。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当年不知道糟蹋了多少姑娘,现在还有脸说啊?畜生。

  十六岁被他诱骗,那时小,不懂事。受他胁迫,跟他过在一起。有了孩子,他还不学好,被打瞎了眼,安不得不挑起家庭重担。带着一家老小进城打工。安恨那些二流子,为什么不打死他。害得自己上天无门入地无缝,活得生不如死。

  安实在不想进院,肚里五味陈杂的东西往上翻腾。她低着头,腿像灌了铅,沉重地跨进大门。

  那女人见安进来,笑得扭了脸,歪了嘴,胸罩裤头错了位。她跌跌撞撞扑在安的怀里,安推开她,瞪了她一眼说:看你穿的像啥?赶紧穿衣服去。

  那女人笑着,扭正裤头,扶着蹦出来的乳房放进罩杯里。她试着眼角溢出的眼泪说:怕什么呀,我一上午就这样听他吹,他还算男人吗?

  瞎子脸阴下来,倾斜着脑袋问女人:我咋不是男人?你过来试试。

  女人说:试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哦,你看不见。哈哈哈。

  女人弯下腰,试着眼角笑出的泪水,仰面时又跌入安的怀里。

  安狠狠剜了女人一眼,说:你赶紧穿衣服去。

  哈哈哈。女人推开安说:不想穿,这样舒服。我就没把他当男人。

  回过头又对瞎子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异想天开啊,想沾我?没门儿。

  瞎子端正脸,一本正经地说:我会让你见证一下我是不是男人?咱走得瞧。

  啊呸,有“锤子”就是男人?出多少钱见证?

  唉,一丘之貉,不堪入耳。安绕开女人,径直回了家,那女人也跟了回去。安压低嗓门说:他不是个好东西,你说话穿衣注意点。

  女人撇着嘴,诡异地问:他能把我咋?能抓住我吗?他敢起歹心,我抽死他。

  安换了衣服,出来劈柴烧火,女人也跟着出来。

  女人根本没把瞎子放在眼里。她想:老娘我曾经也是个大美人,前呼后拥的“西门庆”多得去了,老娘我宁让蚊子亲一口也不让你碰一下。你还走得瞧,借你个胆你也不敢上老娘的床。

  院子如一口水井,女人依旧在里边晃悠,时不时接个电话,打扮一番,跑出去洒活几天。瞎子宛如井底之蛙,女人在,他仰着脸屏气凝神,听女人的动静。女人不在,他低头臆想:贱女人,接男人电话就跑,她们在宾馆?在男人床上?说我不是男人,狗日的,没钱就不是男人?我让你瞧瞧。

  没过几天,安一进院,女人哭丧着脸,挡住安,给安告状:你家瞎子尿了我一头。

  安皱了皱眉头,正要问原因。那女人拉着哭腔说:我在厕所蹲着,瞎子进来照着我就尿。他是真瞎还是假瞎啊?咋尿得那么准?我往哪边躲,他就往哪边尿,一泡尿全浇我头上。女人抽噎起来。

  安瞥了她一眼说:我早给你说,上厕所插门,你不听,我有啥办法?有本事,你也尿他。

  我咋尿啊?他是男人,站着尿,我是女人。

  安瞪了她一眼说:你还知道他是男人?我管不了。

  女人灰溜溜地走了。

  这泡尿的杀伤力真不小,女人与瞎子之间结了一道梁子,两个人大有老死不相往来之势。那风情万种的女人,收敛了往日的放荡。和瞎子撞在一起也不打招呼。

  瞎子依旧坐在门口耳聆听风对云的缠绵,幻想炒股,买彩票,一夜暴富后首先换个老婆,搂在被窝美美得舒服几年。因为他知道安从心底恨他。

  安依旧上班,早出晚归。

  一场秋雨一阵寒,秋风掠过,树叶泛黄。

  安做外卖,穿得也厚实。安一声接一声吆喝,吆喝声特有磁性,吸引顾客,也招来同行,医药促销想向安讨教促销知识,给安送了两个老太婆穿的加肥加大的裤头,安拿回去给瞎子穿。

  天寒日短,安中午压缩休息时间,每天急急忙忙回去做饭。

  安一进院,瞎子上身穿着棉夹克,下身光穿着那老太太的裤头在院子里晃悠。安愣住了,头皮紧抓抓的,心也悬起来,她想:这又是哪根筋抽住了?又想找茬儿?

  安小心翼翼地问:你不冷?咋---不穿裤子?

  瞎子心狠手辣,从一开始就把安唬住了,安一看他表情不对就打颤。瞎子得意地说:屁女人,她不是说我不算男人吗?我就这样晃悠,把她堵屋里憋死。

  安悬着得心落了地,她长吁一口气,苦笑了一下。心里嘀咕:这不是皇帝的新装吗?能吓住谁啊?瞧你那德行,人都不算,还算个男人?鼠肚鸡肠。

  安回了家,系上围裙,出来劈柴烧火。那女人听见劈柴声也出来,和安打了个招呼,出了大门。不一会,买来一碗面,又和安搭讪。

  女人进了自己家,取了个碗出来,把面条放碗里,蹲下,左手端碗,右手拿筷子边吃边和安聊。

  瞎子也凑过来,蹲跟前。女人吸溜着面条“哧溜哧溜”的响声,勾起瞎子的馋虫,他蹲下,双手交叉捅衣袖里,咽了几口唾沫。

  女人把筷子递左手,身体稍稍向右侧一下,背对着瞎子,“嗤”捏把鼻涕一甩,正好甩在瞎子腿上。

  瞎子感觉腿上凉凉得一道,用手一摸,黏糊糊的,他往女人和安跟前挪了挪,问:这是啥?

  安也没看见女人甩鼻涕,随口说:不知道。

  女人向安挤挤眼,继续“哧溜哧溜”地吃。她也许是故意的,以碗为圆心,红辣椒汤扇形飞溅,瞎子抹了脸上的,又抹膝盖上的。他又往后挪了挪。腿叉大,那老太太的裤头确实宽大。瞎子穿上,裙子不像裙子,裤头不像裤头。该兜的也兜不住。

  这回,女人好像瞎了。她吃完面条双臂抱着膝盖东一句西一句和安聊着。

  瞎子翻来覆去想不明白:我屁股露在外面,女人也不回避,她对男人没有免疫力吗?莫非男人见得多了,见怪不怪了?还是默认我?俗话说:母狗不摇尾巴,公狗能上吗?我操!她给我个眼神我也看不见啊!

  瞎子一听女人在家,一大早就穿上裤头徘徊在大门口,他知道女人早上要上厕所,上完还要睡一觉。他妄想:女人要触碰他一下,就是放电,美梦成真不就顺理成章的事吗?

  中午,女人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她一手挎着包,一手提脏水桶急急忙忙往厕所走。瞎子赶紧杵在大门中间,女人侧身,包擦过瞎子的屁股,瞎子的心砰砰往外跳。他往边上靠了靠,女人急速拧正身子,脏水桶重重磕住瞎子的大腿,脏水漾出一大半。一股尿骚味夹杂着肥皂、洗面奶、饭渣冲进鼻孔,冰得瞎子打了个激灵。瞎子火了,啊!叫了一声,骂道:你瞎了,往我脚上倒?

  女人也不示弱,跨出大门往后退了几步,脚躲开洒出的脏水,气呼呼地回击:你才瞎了,听不见我倒脏水?真倒霉,我刚擦的皮鞋。

  瞎子吼道:你把尿泼我身上,你还倒霉?

  我那是脏水。女人拉开厕所门,扭头回了一句,故意把“水”的音拉长。唰一下,脏水倒厕所里,跺跺脚,把桶扔进院子。扭动着屁股扬长而去。高跟鞋蹬蹬的声音越来越远。

  大冬天,女人把脏水洒在瞎子腿脚上,女人没有一句道歉的话,也没回头看看瞎子受冻的样子。

  瞎子的心凉透了。这分明是尿,还说脏水,太欺负人了,屁女人,妈的。瞎子瑟瑟发抖,嘴里嘟囔着,他使劲甩甩脚上的脏水赶紧窜回家。摸索着穿上裤子。

  瞎子十分沮丧,他处心积虑策划的一场如火如荼的美梦被一泡尿扑灭了。他恨这个女人,恨得咬牙切齿。

  女人对男人是没有免疫力,那也要看是怎样的男人。女人脸蛋上乘,天生有吃男人花男人的资本。把瞎子这种病毒拒之千里。她从心底瞧不起瞎子,甚至看他一眼都觉得恶心。

  瞎子不让安和女人来往。女人也不待见瞎子,不进安的家门。

  一大早,安正要出门。女人悄悄溜进安家,问安借五钱块,说孩子上学没钱买早点。安一听孩子就心软,她顺手从衣兜掏出五块给女人。女人接住钱又要借二十。

  安说:你上次借了十块还没还呢,这回我真没钱。你也知道,我儿子前几天出了那么大的事,我没少花钱。过两天,我还要去接我爹,我手头也紧张。

  知道,知道。女人抓住安的手神神秘秘地问:你还要接你爹啊?那瞎子让你走吗?我听瞎子说,你已经走过两次了,都没逃脱他的手掌心,你再走还有命吗?眼瞎的人心可毒呢,你快别接了。

  安冷笑一声说:怕死的不是我,是他。春天送走我爹,就是想离开他。他卑鄙,给了儿子1500元,让儿子把我骗回来,也怪我心软。儿子说:妈妈你在五一前不回来,就等着给我收尸。听这话,哪个当妈的不得往回赶。

  女人撇着嘴说:这爷俩都不是好东西,迟早会把你折磨死的。你儿子住院,你上蹿下跳弄钱,我也替你着急。我还给妹妹说,你真可怜,没过一天好日子,你人好,就是心肠软。

  安瞟她一眼说:那你也没说给我还钱。

  女人嘻嘻一笑:就十块钱嘛,还了也起不了多大作用,对吧?明后天我就发工资,发了一起还你。我这人你是知道的,不会赖账。

  安说:俺家不放钱,有几个零钱都在瞎子手里呢。你赶紧走吧,他回来听见咱俩叨咕又要吵了。

  安实在不想给她找钱,不想让她看到放钱的地方。安听别人说,前几年,女人俩口是蹬大轮的(火车上偷东西)。女人身手不凡,一年出去几个月,回来要啥有啥。

  瞎子眼瞎,可记忆、听力超常,老鼠溜进屋他都能逮得住。面对手脚麻利的女人,安还是觉得瞎子不是女人的对手。

  女人捂嘴笑了,说:瞎子一时半会回不来,我看见他进厕所,就去厕所敲门,我说拉肚子,憋不住了。他跟我置气,在厕所蹲着呢,嘿嘿,占着茅坑不拉屎。

  安说:你走吧,趁交警没上班,我跑车去。他回来一闹,我又走不了了。

  女人哀求道:我男人今天刑满释放。我得买菜啊!

  一听说被关了一年的男人要回来,安的心又软了。她掀开瞎子的被子,被子里有个小枕头。安取下枕头套上的别针,取出一个小包袱,打开包袱,里边有一只破袜子,袜子里边有钱,安给她取了二十块钱。

  女人把钱放嘴边亲了一下,然后捂在胸口咯咯一笑走了。

  安却乱了方寸;袜子里的钱该放哪儿?

  占着茅坑不拉屎是形容人的贪念重。而瞎子占着茅坑不拉屎是心理变态。安等不上他回来,只好把钱都装兜里。

  安运气不错,一出门就遇了一单生意。安把客人送到东风路,正要往回拐,撞上女人的老公。女人老公不好意思地说:你借我十块钱,我洗个澡。

  安给了他十块钱。安说:上车,我把你拉到澡堂,洗完赶紧回去,你媳妇一大早就给你买菜去了,她和孩子天天盼着你呢。

  男人低下头,吸了吸鼻子,点了点头。

  男人进了澡堂,安思绪万千,她无心拉客,开着车往回走。眼泪莫名其妙地流:健健康康的一对夫妻,不学好,害了自己,害了亲人,可怜孩子经常交不起学费,吃不上肉。但愿这次能改邪归正重新做人。

  安在院子里只见过男人一次。他捡了些废弃的砖头把院子铺得平平整整得,杂草青苔铲的干干净净。见安,男人停在手里的活,摘掉手套,显得很不自在,他低着头说:嫂子,谢谢关照我们一家,我找到工作就给你还钱。

  安说:不急。好好过日子吧。这年头,只要勤快不愁挣钱。

  男人点点头说:嗯,嫂子,看看你,我真惭愧,你是个女人,能撑起这样一个家庭,没给政府增添负担,我,唉,你有重活叫我干,我以后就把你当亲姐对待。

  男人戴上手套,拿起铁锨铲扒拉着墙角垃圾。

  安宽慰道:年轻时谁都有犯浑的时候,改了就好,给孩子做个榜样。

  嗯,我有手艺,能过好日子,我和媳妇商量好了,我们先打工,挣本钱,自己开个店。

  自从男人回来,女人安分守己。两口子每天骑个自行车,也是忙忙碌碌的,早出晚归。

  早上,女人早早起来给做饭,一家三口吃过饭,安才起床。听见安起床,女人拿了两只三黄鸡立安门口等着。安出来,女人塞给安说:我托熟人批发的,便宜,十五块钱一只。

  安说:不要,你还是给我还钱吧。我舍不得吃,儿子周末才回来,家里又没冰箱。

  女人硬塞在安的手上说:不要钱,我老公说你很不容易,还经常帮我们。我老公也去我妹妹厂里上班了,我们好好挣钱,好好过日子,钱会还你的。女人眼里闪着泪花。

  安说:你俩要下决心好好过日子,那钱我就不要了。鸡,你拿回去给孩子炖了吧,我没时间做。

  女人试着眼角说:那我炖好给你。

  中午,安进家门,一股扑鼻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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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语言活泼  生动  故事很接地气   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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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然回首 | 2016-1-12 11:10:22 | 显示全部楼层
生动、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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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清风 | 2016-1-12 12:35:45 | 显示全部楼层
欣赏斯琴老师的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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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清风 | 2016-1-12 12:36:1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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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言一白 | 2016-1-17 09:03:39 | 显示全部楼层
拜读了,很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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