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醉足 于 2014-12-20 11:18 编辑
走 亲 春节过后人们都在走亲,这是几千年人们遗留下来的传统。人们在这个大闲的节日,人们不顾路途远近,偏远乡村,总是要探望自己的亲属,“走亲”就成了无论如何都要奔、都要去亲情,探往亲亲的现状和近年人故世事迁变的摸样。 春节的炮声隆隆,一年比一年更加轰鸣,多少年前人们把放炮的时间也被迫提前到午夜。每到午夜时分,全国各地的人们不怕困意、寒意,毅然燃起鸣炮,轰鸣半夜的震撼夜空。撑不住的儿童们也会在幻梦中惊醒,惊畏在妈妈、爸爸在热被窝里,还在自己的香甜里贪婪的自己梦香。 记得老早的春节,老人们都是在初一的早上大早起床,做好饺子,供香备齐,点香磕头,才鸣炮告诫天灵。那时间的炮量也少,一挂鞭,几声庄炮,就可以了,多点人家放些两响大炮就算不错的了。孩子们特别男孩们能有一挂鞭炮,就高兴的不得了,那些鞭炮也不舍得一下子放掉,慢慢地裁开,一支一支的拿放,一个一个的放掉,哪怕多延长的一点时间,哪怕它放到十五也好,多听有点沉沉炮声,就挺满意的了。有的小心翼翼的存放在宝贝箱里,几支就放会存放到来年的春节,那也是快乐的事了。 我家和百姓家一样,每到过年都必须到亲亲家里拜年。作为晚辈小辈们,也由于亲亲家路遥,路难都不太愿意去,可老人们就是不同意,无论如何都得到亲亲家里去拜年。提上几包点心糖果,拿上蒸好厥厥馍,棒槌馍,迈步起早赶来赶去,不管是风吹雪下,寒雾甘露都得走走亲亲,拉拉家常。早些年用步伐行走在山丘梯田上,那时没有什么交通工具,也就说当时的年代,交通靠腿,通讯靠嘴,穿衣靠补,吃饭靠天。就是这样人们还是热心亲情延长满久,分担岁月带来的各种苦难煎熬的负担,共度人间纷尘。 今年和往年一样我们一行几人,又行走在黄土丘陵上,老亲亲的老路不知多次,这次我们乘坐自己家里的私家车,小型面包车上七、八个人说着、笑着,后背箱里堆落一堆果品、烟酒、糕点,心情十分自在。 记得最早走着这条路,步行在乡间小路,黄土便道,慢慢地上坡路不停上坎,等到了亲亲家,丘坡也上完了,小腿大腿也累坏了。亲亲家里也是和百姓家一个模样,正方的土窑也已经倒了一半,萨房几间面北修盖着,狭小短浅,屋内摆放以主要的设施就是土炕和板柜,墙壁上几个镜框里,放排着几张陈旧的照片,那时的照片大多是黑白的,即使有个带彩色的也是照相时,涂抹的红绿色调了,毫无色调感。家院虽长,几颗树杆和厨房都布制的十分简陋。当时他家里孩子们都很小,大的上学,小的还在玩泥,生活也十分艰辛,苦熬就是乡下人的宗旨,没有比苦熬更能说明的道理,在这种苦熬中盼望将来孩子的希望和未来的生活。 记得几年过去了,又走在这条路上。自行车行驶在黄土路上,骑上车子走一段平路就要再上一个坡埝,就会使骑车比较费劲,只是回家时行车就简单些,省力些,可是老要不停地刹闸翻沟,提心吊胆也成了路上忧心。亲亲家业搬迁了,住在村外的路口,新的家园更显得荒凉,三间平顶水泥房,没有采取什么保温措施,无论在夏天还是冬季,都难平和。不是热就是冷,就是睡在被窝里,人脸露出来就有一股寒气缭绕房间,虽在热炕火热,但是外来的客人总是忙忙地上坐在人炕上,吃饭的时候还不愿意下地。门外南边就是生产队的麦场,麦场旁边有三颗柿子树,凌乱分布,树上就是到了冬季依旧挂着零散红红的柿子,小鸟飞禽时常到树上琢吃。树干老成皮肤,块块似铠甲,柿子树都是嫁接而成的,下身的树干铠甲更加粗壮深厚。树下的老土由于平地麦场,柿子树的老根也被暴露出来。粗粗的黑庄的老根,深深扎的十分牢固。看来老柿子树的生命力也是十分坚强,老根足有两米多高,四周的黄土几乎移走了。可那颗老柿子树毅然活着,果实还是十分累累,虽它的果实也不算好,但是它依旧奉献它的真心和爱心。 记得又过了几年,我们几个人坐上了公用车辆又一次去走亲,那天又是个冬季的春节,风雪漂下,大雪几乎封住了道路,就是大卡车也无法通行,在邻村人家借来掀扏,在路上成了修路工,铲完厚雪才到他家,道路行走还是那样艰难。 今年我们几人一行,开着自己的面包车,回头又走在过去的老路,老路依旧还是那样,它虽然直短但是它不靠近村庄,所以也不会修变。村村通路也不会修缮这条土路。虽然我们依旧走在这条老路,可心情大不相同,我们说说笑笑,谈谈老路,谈谈我们的青春时光 ,车上还在坐有好多的小辈们,他们像是听些老书老故事。走在老路上,裹住老乡情还是津津有味,时代给我们带来好多说不尽的好处,乡村也会随着时代变化而变迁,变迁的速度越快越好,早早变得和大城市一样美才好呢? 岁月催人老,老亲亲眼看到了近八十岁了,可亲情也不会随着岁月而衰退。人们各家在社会人群中都有着千丝万联相牵,东连着西。南粘着北,地方久了,都会有着相连的情缘,情缘多了、深了,就会加深牢固,深厚的情亲形成如今的中国亲浓厚意。忘不了的根,忘不了的情,心中还有深沉的中国根。 20110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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