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纳洛酮小说】《那年那月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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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烈日炎炎,见大家站的实在吃力,一个又一个汗流浃背,连长说,“大家实在坚持不住了,就想一些美好的事”。不多时,黑锤说,“我饿了”。大家就笑话他,却不敢大声笑,有的只是嘴角笑了,有的只是心里笑了。四川鬼子笑着笑着身子就抖了一下,差点摔倒,连长走到他身边,扶了扶他的双肩,双手用力一压,就像栽个树桩那样,并说,“再动,再动我一脚踢飞你!”。这时,只听肥婆放了一声屁,颤抖着声音说,“想女人,我硬了”。连长走过来,看着他,转了一圈,高声问,“哪里硬了?”又拍拍他的大肚皮,“收腹,还没怀孕呢!挺什么肚子?”
  大家就看着肥婆,男的,女的,都看着,只见他的下体正中的某个地方鼓鼓的,风一吹,一动不动,大伙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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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长板着脸,一副正经的样子,“笑什么啊?牙要是笑掉了,晚上打算喝粥啊?”大伙都不做声了,却只见连长扑哧一声就笑了。
  这时,一领导陪同老婆,又领着孩子在一边观看,孩子看的痴,大人拉他,他不走,痴痴地看,家长用力一拉,他就摔倒在地上了。额头磕出小笼包,张着嘴哭,哭几声就停一会儿,见没人理他,就又哭,大家就都看着,边看边笑,连长说“不许笑!”。
  肥婆说,憋出内伤了。大家就都笑了,见那母亲一边责骂孩子,一边镇定自若朝自个手心唾一口,捋一捋,往伤处揉摩,不一会儿,孩子就不哭了。 那时就想着小时候,母亲也这样,仿佛那唾液有神奇的魔力,急急如律令!如此一唾,伤痛愈矣。
  笑着笑着,败家子边挠了挠身上,边喊着痒。
  我说,美袍丑虱。天下美事莫过于痒,一挠,烦恼全无。
  他却趁着连长去喝矿泉水的空当,又往嘴里塞了一块口香糖,急急忙忙地嚼着,待连长喝了水,转过身,往这边走时,又急急忙忙地“呸”,把口香糖啐在地上,眼睛瞪着连长,脚却踩着口香糖,踏一只脚,再踏一只,踩,碾,看他的样子,仿佛叫它碎尸万段永不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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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完军姿,就是立正,稍息,一遍又一遍,整齐了,连长扯着嗓子,“向右看齐!”,我可以看见他的扁桃体有点大,有点红。
  大家松散地向右边看去,挪动了酥软的脚步,连长见了,摇摇头,摆摆手,要求重来,大伙就重来了一遍,连长还是摇摇头,气上头来,“我告诉你们啊,那个小碎步啊,一定要紧张起来啊”,他就跺着脚,“像这样啊,要有力度啊!”又让大家重来,肥婆就抱怨,“有病!”
  连长听见了,走过来,双手叉腰,瞪着眼睛看着他,一直看着,双目对视,那眼睛里有股火力,直看到肥婆低下头,不敢对视,一动不动,气也不敢喘,连长握着拳头,手指关节咯吧直响,嘴里却说,“信不信,我一脚把你发射!”方队就静悄悄的,只有风的声音,额头的汗珠,滴答一声就掉在地上,一转眼就被炙热的地面吸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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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训的训练项目很多,齐步走训练后,就是踢正步。我踢正步练不好,腿都抬不起了,还是硬着头皮踢着,低着头,不敢看连长,估计他正用眼睛瞄着我。果不其然,他下令停止后,走到我身边,大声训斥着,“你瞅瞅你的正步踢的,你要飞啊?”
  正说着,远处的一声哨音响了,休息时间到了,连长落下一句话,“先给你攒着,以后再新帐老账一起算!”
  下午,竟下了点小雨,草坪上一个又一个落汤鸡,傻笑着。北方的夏秋之际的雨,就像一个患了早泄的人,“哗啦啦”一下子就下完了,转而就是雨过天晴,阳光照着大地,露珠发出五光十色,虫子也跑出来叫几声,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点也不像南方的梅雨季节,一连几天或者几个月都是阴雨,断断续续,活像一个患了前列腺增生的老人,忽地滴几点,忽地又没有了,一会儿又滴几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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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是最快乐的时候,各连队拉唱,连长才见了笑容。营长倒是个蛮可爱的人,和连长一唱一和,逗得大家开怀大笑。营长大呵一声,“随我喊,连长的头,像皮球,有山有水有黄牛!”
  连长故意板着脸,“谁敢?”可总是有第一个敢吃螃蟹的人,还是长颈鹿,他大声地喊着,大家就在一旁响应,连长作无奈状,只好听之任之,又一边哈哈大笑。连长又请营长为大家唱首歌,营长推托,连长就大喊,“叫你唱,你就唱,扭扭捏捏不像样,像个啥?像个灰姑娘!”
  群起而请之,营长势单力薄,自知若不唱难以服众,但总要拖个人下水,连长就首当其冲了。连长和营长就合唱了一首《军中绿花》,当时就觉得好听,说不出来的淡淡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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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闹只是晚上的,第二天依旧苦不堪言。太阳辣辣的,有几个同学直接晕倒,连长就掐他们的人中,那人醒过来时,掐痕还很深。有时我想,我要是晕倒多好,就不用受这罪了。可一想到那深深的掐痕,我又心里平衡了。我小脑失衡,平素走路摇摇晃晃,踢正步更是晃晃荡荡,连长抓典型,我就只落得个难逃其灾,束手就擒的地步了。一个人单练来,单练去,愈练愈糟糕,连长看我秉性不改,知我前途无望,就下了最高指示,“当连队的尾巴,浑水摸鱼去!”做人失败至此,自惭形愧,溜之大吉。当了尾巴,倒也清闲,不必处处为连长的一句话而杯弓蛇影,混了晨,混了午,大半日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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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天他的白日,我继续混当队伍的尾巴,想是连长看我极不顺眼,又不便直说,一日指着我的胡须说,“这不叫男人,只代表你是雄性”,仅这一句,我就鬼使神差地和另一坨人混了。
  混了两天才知自己竟入了军体拳方阵,头头是个二流子摸样的黑棍,自称是大王,也要台下的学生开口闭口喊他大王。不时摧残人性,对人放肆大骂又是脚踢,弄得人心惶惶。教的是军体拳,有一招式很是费力,好些人总是有些差错,本是无可厚非,谁都有穿开裆裤的时候,那黑棍大王才不管,扯着嗓子大喊:“你们要是学不会,你们就是猪,就是狗,还有啥,你们自己说!”人群中就闹得沸沸扬扬,臭虫,狗屎,猪八戒,流氓,地痞之类的话,无不尽有。及吵闹声渐稀,我大吼一声“狗屁大王!”这一句是那么的响,以至于多年后,我仍能清晰地记得,那个高高的年轻后生,在烈日下,鼓足气力,张着嘴,双手做成喇叭状搭在嘴边,旁若无人地喊出。那时,风轻轻吹过,他不知怎么地想到了那个喊出“向我开炮”的勇士,脸上满是得意的样子。大家笑着,手舞足蹈着,有的还吹着口哨,再看那黑棍大王,似笑非笑,跺了跺脚,满脸严肃,“各方阵注意,军体拳开始,谁要打错小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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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息的时候,肢体酸痛,风一吹,全身都酥软了。阳光洒在身上,暖暖的,男人们借着休息的空当,谈论着班里的女孩,哪个漂亮,哪个身材苗条,哪个文静,不亦乐乎。我躺在操场的草坪上,看着那个叫大家称她小猪的女孩,站在风中,跑着,笑靥如花,她和几个女生逗着笑,一蹦一跳的,马尾辫一摇一晃,一摇,又一晃。淫贼见我不说话,就问,“瞎看啥呢?”
  我指着天空,痴笑着说,“看天空呢,白云,蓝天,风一吹,都在跑,边跑边笑,太美了。”
  他用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没发热,说了一句,“神经病!”
  我心里却笑话淫贼,他是头猪,不懂。就继续看着朱婷,拔一根草,又拨一根,待大伙起身时,淫贼大喊一声,“太史令,你吃草哩?又不是猪。”
  我没有生气,笑了,心里乐呼呼的。
  他就都囔着,“这小子,今儿有点不正常。”
  肥婆说,“八成是午餐吃到猪肉了。”
  我就笑了,因为他们都不知道我的快乐,当某种快乐偷偷地延续着的时候,往往更有诱惑力。一抬头,蓝蓝的天空中,镶嵌着几片白白的云朵,微风静静地吹着,那白云一会儿成了几只绵羊在蔚蓝的草原上奔跑着,一会儿又成了万马奔腾,灰尘如浪,一会儿又如浮云苍狗般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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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军训结束了,宿舍的几个人没有像其他人急匆匆窜进食堂,而是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宿舍。走廊里,几个师兄穿着短袖、短裤,在宿舍之间窜来窜去,有个宿舍里,几个衣衫不整的男生和一个女生一边在玩扑克牌,一边喊着热,见了我们,抽着烟的一个说,“又一年新生军训了”。
  楼梯口处坐着的蓝色大垃圾桶旁随意地躺着几只鞋子,横七竖八的,有的鞋子底破了,有的鞋帮破了,一堆饭盒上趴着几只苍蝇,嗡嗡地叫个不停,人一走进,就忽地飞走了,却并不飞远,见人走了,又飞回来,趴在饭盒上。
  回到宿舍,人乏口渴,见水就喝,咕咚咕咚几声,一杯水就没了。吃几口零食,就一头倒在床上,身子就酥软了。不一会儿就传来呼噜声,循声望去,只见肥婆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张着大嘴,打着呼噜。屠夫就蹑手蹑脚、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慢慢地伸出手来,对准他的鼻子捏了下去。过了很久,他才有了反应,伸手胡乱地抓了两下,然后翻了个身,嘴里含糊不清地都囊着:“谁这么烦人!别捏我的鼻子!”,不一会儿,呼噜声又起了。
  黑锤说,“瞧瞧那副熊样,早该听我的,装病了,就不用受军训的苦了。”
  屠夫不屑地说,“专门放马后炮,以显示自己高瞻远瞩。你以为都是傻子?这年头除了傻子傻,就你那点雕虫小技,连大街上卖避孕套的大叔都看出来了”。
  淫贼说,“军训受点苦也值,至少可以瞅瞅美女,今见了一美女,外语系的,好像是学日语的,说起话来嗲里嗲气的,我的身体的某个重要零件当场就失控了。”
  黑锤就愤愤地说,“学日语的,不喜欢,一切跟小日本鬼子相关的东西都让我厌恶。”
  屠夫说,“我就觉得学日语挺好的,至少知道小日本鬼子在给你点头哈腰的时候,是不是在骂你”,就问淫贼打听了那女孩的名字,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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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川鬼子说,“ 今真有点肾虚了,化悲痛为食量——晚上吃顿羊肉泡馍。好好补补。”
  淫贼有气无力地说,“补个鸟!”
  我说,“淫贼,软绵绵的粗口有什么意思,好像一个人很温文尔雅的对你说:娘的。”
  淫贼就说我骂他,我说没有,只是打个比方而已。
  他脑子转不过弯,一口咬定我骂了他,愤愤地说,“我他妈的招你惹你了?”
  我就笑了,“骂人就要这样,粗口,记住,粗口。”
  大伙就笑了,我继续说 ,“有味道,快感,带有爆炸的性质,脱口而出,就像小便时那样,停不下来,其中一字的音调之差就完全是两回事了。”
  四川鬼子拍拍淫贼的肩,笑着说,“ 没办法,智商这东西,天生的,不怪你。”
  黑锤说,“存在的,就是合理的。”
  淫贼就愤愤地说,“都他妈唧唧歪哇的叽咕啥呢?”,就说要去食堂吃饭了,据他的意思,要吃两碗烩面,还是不带汤的。其他人也说该吃饭了。肥婆竟然适时地醒来,打着哈气,拿出饭卡,说了一句,“哥几个,带一碗炒面,谢了。”
  五个人就一起下了楼,一个个喊着腰酸腿痛,一瘸一拐地到了食堂,点了饭,边聊边吃。不远处,一对情侣在互相喂饭,淫贼就笑了,喝了一口饮料,就呛咳了,喷出一口面条,有一根还挂在一旁的坐椅上,孤零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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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五人顿时放下筷子,有道是美女共欣赏。
  屠夫说,“刚见她打饭时走路的样子,两条腿张得缝隙很大,坐着也是,以我的二十五年风尘阅历,估计已经不是处女了。”
  黑锤咬着牙小声骂道:“臭三八,看的我全身痒痒的,像出了荨麻疹。”又羡慕那女人的男朋友,意味深长地叹了一口气,“男人都是无耻的,尤其在骗女人上床以后,就更是禽兽了。”
  那女的发现我们在看她,看了看这边,发现了淫贼猥琐的目光,似乎不满起来,居然撅起小嘴瞪起他来。    
  淫贼就贱贱地说,“有人鸟我诶,窃喜。”
  四川鬼子说,“没钱,就别想谈女朋友了,别再幻想着什么纯洁无暇爱情了,都是扯淡。更何况,你的样貌,回去照照镜子,不打击你了,但我实在还是想说,长得丑不是你的错,出来吓人就是你不对了。”
  淫贼嘴角一动,想说什么,屠夫急忙说,“打住,如果你敢说一句外表不是主要的,心灵美才是重要的,我就真吃不下去饭了。给你一头猪一样的恐龙做老婆你什么反应?估计恶心的胃出血都有可能,可能挂了奥美拉唑还止不住血。 当一只癞蛤蟆不是你的错,想吃天鹅肉时,你就错了。”
  淫贼就愤愤地说,“一群神经病,这个损我,那个又损我。”
  黑锤说,“真正的快乐是建立在践踏别人自尊、信心的基础上的,不信你试试,其乐无穷。”
  淫贼就不言语了,用筷子挑起一大口面,用力吃着,咬的很用力,吧唧吧唧想,完了喝一口汤,吸溜上一根面条,吃了,用手抹抹嘴,嘴唇啧啧直响。吃完了,才说了一句,“低俗,下流。”
  黑锤就说,“你高雅?看你那吃像,猪托生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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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哥几个有没有发现,形而下的乐趣怎么就比形而上的乐趣多呢?而且越是形而下就越有乐趣,关注金钱比事业有趣,关注女人比关注爱情有趣,读八卦比读历史有趣,看电影比读书有趣,而且越是很黄很暴力的片子,越吸人眼球。”
  四川鬼子就说,“这就是你每天故作高深的思考?”
  我点点头,他就咳了一口痰,吐在碗里,用塑料袋包着,蹦出两个字,“扯淡!”
  吃完饭,一群人回到宿舍,倒在床上,男人的话题里永远离不开女人,而且不止一个。
  黑锤说,今天军训时在操场上摔了一跤,但因祸得福,我躺在那里,假装摔伤了,一动不动,看着一个又一个路过的美女的小蛮腰,酥胸,后来真的就软了,起不来了。
  肥婆说,“起不来了,处女膜破了?”
  他用手挠挠头,傻笑着,“女人虽好,但红颜祸水,这才看了几眼,就腰酸背痛的,动不了。”
  淫贼说,“你这话就不对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屠夫以不屑的语气说,“瞧淫贼那点出息,该找个女人了,早点知道爱情到底是什么货色。”
  黑锤打着饱嗝,一个接一个,泛出一股羊肉泡馍味,待饱嗝停了,捂着嘴说,“爱情是什么货色?”
  屠夫摆出一副久经风月的架势,一脚架在搬凳子上,清了清嗓子,“爱情是个什么东西?扯淡,扒了衣服以后。”
  我们就佩服他,说话有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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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反而摆摆手,一副不屑的样子,顺势点了一根烟,猛地吸一口,缓缓吐出,一个大大的圈,“实践出真理,理论只是一坨狗屎,看来看去,也成不了冰激凌。”
  淫贼说,屠夫的话一下子把他敲醒。最直接的改变是,在第二天又见到那对男女在食堂深情地望着对方喂饭时,他走过去, 对他们说:“你们是不是习惯俩人吃一碗裤带面?算我一个呗?”。
  那对男女还傻愣着,只见淫贼爬到碗边,沿着碗的边沿吸溜一声,喝了一口汤,用手抹了抹嘴,满意地走了。
  他走的很远的时候,那对男女还没反应过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地看着对方,然后,默默走开。
  内务检查也是军训的一部分,连长放话,要检查宿舍,被子要叠成豆腐块,叠不好的,小心着!
  我那时惴惴不安的倒不是能不能叠成豆腐块,事实上,我更关心“小心着”三个字到底指的是什么,以至于,吃饭时,拿着一个馒头,坐在食堂发呆了半小时。后来,连长来的时候还挺客气的,聊了一会儿,淫贼一会儿端茶,一会儿递烟,一会儿又扇凉,气氛很好。连长就热情地教我们叠被子,叠、压、折、修,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大家都学不会,他就笑着说,“你们不是卖豆腐的,倒像是卖麻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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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淫贼不失时机地放了一个响屁,连长转过头,笑着说,“哎呀妈呀,听口音,像是本地人啊”。
  淫贼不好意思地说,“不好意思,怕通不过考核,太紧张了。”
  连长说,“别人怎么不放屁?”
  我说,“我是紧张的不敢放。”
  淫贼马上接过话题,“没事,捂着鼻子就不臭了。”说完后,用手在空中扇来扇去,仿佛会把臭气扇走似的。
  连长笑了,就这样,大家都过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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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在这样的紧张、疲劳、兴奋、新鲜的心情中一日一日度过,十五天军训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也是将尽了。最后一晚的联欢会自是热闹,各连互相逗,尽情疯。军歌一首又一首,《军中绿花》、《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连长都唱哭了。
  军训的最后一天,学校的领导粉墨登场了,走到方队,边摇手边说,“同志们好!”,学生就激动地大声喊着 “首长好!” ,领导又说,“同志辛苦了!”,学生又说“为人民服务! ”声音响彻云霄,军训就这样匆匆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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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山 | 2016-1-20 23:26:19 | 显示全部楼层
每一楼能发5千字,那样发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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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山 发表于 2016-1-20 23:26
每一楼能发5千字,那样发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谢谢版主的建议,我当初考虑这样每一小段发文,主要是照顾到读者对某一段评论时,回复的时候知道读者说的是哪一段,以便于回复。所以,见谅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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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玉虎 发表于 2016-1-21 08:07
很个性,欣赏你的小说语言和情节。

谢谢版主提读,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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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玉虎 发表于 2016-1-21 08:14
很有味道的小说,先看到这里,置亮。

谢谢版主置亮,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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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玉虎 发表于 2016-1-21 08:22
寂静的只剩下的是两个人的沉闷的脚步声,扑哧,扑哧,感觉好像走了一个世纪,一切都往身后退去,世界上只 ...

谢谢版主的赞誉,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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