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图:孔明灯 摄影:湖水微蓝
停电的晚上,那些必须借助电能的供给、才能光耀一时的吊灯壁灯;全都在黑暗中失去了炫目的华丽。这时的我们,只好点燃蜡烛,借助久已不太习惯的、那一点光热之焰,去继续做事;或打发静寂。
而我,则是在电脑休眠后开启手机,查找比较喜欢的歌曲;让那首《赤道与北极》亲切中隐约幽婉的旋律,在书房飘逸。于是,苦酒一样浓浓的思绪,便将全部的身心占据——能在半明半暗的空间里一边饮酒,一边痴痴遐想的意境是空灵的。
当缓缓跳动的烛火,像一杯醇正浓郁的好酒,恰恰与我打马飞腾的思绪天人合一。
这个无电的夜晚,就用一根乳白色的蜡烛,馈赠给我一段静谧中娓娓跳动的琥珀色的乐曲。
浅饮中傻傻地望着烛火出神,也就不由得从蜡烛的燃烧,联想起自己曾与红尘中那些默默无闻、普普通通人的交际,赵钱孙李、周吴郑王......她、或许他们都不是生活舞台中的主角,不是浩浩天穹里的明星;他们没有辉煌灿烂轰轰烈烈的故事,他们就像平原上缓缓流淌的河流,像岩石间匆匆走过的小溪,要让无比平静与执着的生命汇入大海,也许,只有融身大海,也许只有海一般恢弘壮丽的画卷,才能体现他们心力的顽强。从聚沙成塔、从积水成渊;世界上所有神异雄奇的建筑,都是离不开个体基石的多彩构筑的。
乳白色蜡烛,就这样默默无声地在我眼前燃烧着,乳白色微黄的蜡芯上端有一段被烟火熏黑的灯捻,再向上是微微的渐趋灰烬的一点炭红,蓝幽幽的火苗向上跳动、至炭红处扩展成灿灿的明黄。火苗在燃烧中不停地跳动,就像探索中欲飞的生命,不断炫舞。跳动向上的焰火千变万化的形态,多像一尾尾美丽极至的热带鱼,那信念中的河道是一直向上耸立的。
这样出神地欣赏的时候,忽觉古人的一语“蜡炬成灰泪始干”似乎斟酌中尚欠考虑,因为烛液并不像泪水那样流过匿迹;燃烧流溢的热泪一部分在积极地助燃,一部分又重新与蜡烛融合,组成比蜡炬本身更壮实的实体,而流到蜡炬底部的一族、则会越聚越多,渐成蜡炬坚实稳固的根基,即使蜡芯燃尽,它仍留在那里,构成生命一度闪光的证据。 我崇拜“点燃自己,照亮他人。”这样的造句。因为它传递给人的信息,远远要比“蜡炬成灰泪始干”的含义更豪迈而大气。 点燃自己,照亮他人的蜡炬不会流泪,因为燃烧,他所献出的是挥汗无悔的热血。 因拉尼娜(反圣婴)现象有关的大气环流异常,2008年的中国南方雪灾,受灾人口超过了1亿。为了抢修电路、回复生产和照明所需。三名湖南电业员工为抗冰抢险,毅然因公献身的英勇事迹,已载史册。我想:他们为了给千家万户送去光明与温暖、不畏天寒地冻,誓死敬业的崇高精神。不就是蜡烛之光的最好写照吗!? 一根小小的蜡烛,在我们日新月异的现实生活中;是极易被人忽略的。它可以在人们使用之后,很随意地被遗忘在任何角落;可是,它从不幽怨、悲观,它从不因为自身的渺小,而自我放弃。只要人们需要,它随时都会点燃自己,照亮他人。我们的社会,我们的国家;之所以能够兴旺发达。不正是因为有无数个蜡烛一样,默默献身的勇士、无私奉献的光辉写照吗?! 我敬仰仁人志士的蜡烛精神,正是他们生命之光的默默交融——才构成太阳般华耀四方的辉煌壮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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