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乡风”的故事
当提起“国际”两个字,人们必然想起和世界有关的事,可我说的这事却和“国际”无关。要知来由就得从头说起。
先说说北方乡村的风俗,北方多年形成一种习惯,习惯时间久了就成了风俗。北方乡村在一般的情况下,无论喜事、丧事、嫁女、娶媳妇、满月、过周年、入新庄都要过过事,都需要乡里乡村,左邻右舍乡亲们的帮忙,做这种事的人数不多,可难以应付。特别过喜事、丧事主家都忙坏了头脑,头脑里根本顾不上掌握、调理事态的进展,更需要人手相当的支援保障。处理复杂的局面。常常就邀请些街面上的,村里的好友邻居帮忙。帮忙的人士,乡里总称为乡风。可就这个“乡风”二字如何打出来,说明白就成了难题。我只好用乡下的“乡”,风俗的“风”来代替了,也不知是否确切,也无法考证。一帮乡风中总有一个领头的,人们称他为乡风头,既然是头就有一定的权利和指挥能力,乡风头也不是随便人就可以当的,他必须具有一定在乡里村里的威信,也是多年、长期、多次承担头目的结果,要不事后乡亲们会说三道四的。乡风头都是主家特别邀请来,主家的办事主见、意图、财源、办事档次等等,提前和乡风头协商沟通好了,才能启事。乡风头至于如何办理,过程如何进行,每天进行什么事项,那些事如何处理等等,都有乡风头办理,乡风头可全权代表主家办事,几天诸事都由乡风头主持操办。
一群乡风们听从头目的领导,听从分配工作,无论什么岗位都是服从就业。比如丧事的帮灶、搭棚、搬桌子、挂吊子、收礼、陵前、打杂,迎纸扎、摆饭、起陵、入安等等,什么工作都有,十分凌乱,乱中有序。
乡风主要靠乡里乡亲来源之外,主要在这一个小范围内请得乡风,主要一是邻居,二是有难有事同出力协助,三是为将来自家的事考虑,谁能不说自己永远无事无虑。所以乡风就成了乡村里一种风俗习惯,为此乡风们可以关闭自家的生意门面。可以停止自家的工作,都自愿从当乡风来帮忙。
就在这一帮乡风群里又有另外一帮“国际乡风”,这帮“国际乡风”是不可少的,他们是不叫自来的,这群国际乡风帮,也是乡风群里最能吃苦的,待得的时间最长的,日夜守护在那里。无论烧水、打扫卫生,拉垃圾,搬桌子、支凳子,都是他们主要活路。这群国际乡风在城池的一个方土角落,都是让他们的天地,他们好像无妻无女,无牵挂。但是,他们的工作范围大,作用大,也特别能吃苦。每家过事都少不了,每家他们都去,都能得到主家的默契欢迎,成了走街串巷的“万家乡风”。至于乡风头也特别欢迎接待,因为这些人好指挥。国际乡风每天和其他乡风一样,同吃同喝,待遇几乎相同。
“国际乡风”这个雅称,也是乡亲们起的。叫的,也十分通俗,一说便知。
“国际乡风”这种称呼有点褒义,也有点贬义,可谁家过事,都知道还是离不了他们。每当了事完毕,其他乡风们都各自回家了。只有这帮国际乡风还在工作,打扫卫生,扫庭院,扫马路,拉垃圾,拾破烂,都是这群国际乡风们干的事。无论是夏日高照,还是冬季的北风雪飘,无论是风雨飘飘,还是星际夜空,最后的留下的人士还是这帮国际乡风。 这些手背黑油,衣着坡坎,脸膛不清的“国际乡风”,成了过事的最后战士,也只不过是为了几顿饱饭,几盒香烟,几口热水和红火的炭烧火燎。也许善意主家会给些回礼的毛巾、香烟,也许还会多给点其他礼品。也只能这些收入了,也不投什么回报了。
一般乡风们会和“国际乡风”之间说说笑笑,谈笑风声,他们之间不会有什么歧视,可他们也自称自己是国际乡风,到处游荡,到处服务,求得甚少,付出极多,占据一方,霸居过事人家,可算是专职乡风、万家乡风了。事事必来,来者必安,安心共事,事起有终,也真是有点“真心实意”帮忙的感觉。
他们怀里的手机不时地呱呱直叫,不知何地、何方、何时又有“国际乡风”的出马的机遇了。但愿国际乡风一路平安,一帆畅顺,有吃、有喝、有烟抽又有宴席,外加多些礼数回收,生活过的越来越好些,心情更加畅快舒心。
乡风们在一起闲时聊天,什么事都在他们的嘴里滔滔不停,开启玩笑,说起笑语,谈起家事,议起国事,话下舌尖都是话题自见,也是信息集中分散之地。
望着“国际乡风”们的风尘背影,走的歪歪扭扭,穿的破破烂烂,我只好叹息了,祝他们好运 ......
]20130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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