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茹辛散文】杏园小记

显示全部楼层 · 2016-4-7 16:06:30

   桃红柳绿，杏花飞雪，春姑娘一把彩笔，抹去了北国冬日的一派灰暗，把大地染成了彩色的画布，触动了人们出游的神经。这是出游最好的时节，和风拂面，麦苗返青，柳树抽绿，杏花飘雪，菜花金黄，桃花绯红，小草串绿，百木抽芽……于是，周末，城里的车少了，郊外的人多了，忙碌了一周的城里人开始踏青赏花，挖食野菜，饱览满目春光。
   这个周末，我们也类了一把城里人的情趣，去郊外欣赏无尽的春色，寻找舌尖上的安全。本想去蓝田县华胥镇的杏花谷觉得太远，想去渭北交斜镇的杏园又觉得地势平坦缺少了层次感，思虑之后便决意去西塬贠曲沟里，在那里看看春天的杏园。在我的记忆中，那里有很多杏树，依势因坡而长，取了华胥杏花谷和交斜杏园之优，景致应该不错。
   经何刘取道铁炉街北东行下沟，我们便到达了张海沟，沟东是贠曲乡，所以这里也叫贠曲沟。一过土门河桥，便看见沟沟坡坡一树树黑灰的树干被一团团似棉似雪的花包裹着，我告诉同车友人“到了，就这，看杏花，挖野菜。”
   花开成景。沿着沟坡簸箕掌型的沟槽，阴坡的两棵杏树花蕾满枝，包裹花蕾的红蒂正在退去，粉白的花瓣呼之欲出。向阳花木早逢春，阳坡高低不同的台地上有数十棵杏树，枝上怒放出雪白的杏花，一簇簇的绽满枝头，蜂蝶飞舞其间，更增添了春景的灵动，惹眼得很。在沟槽最低处的两台小块平地是几垄麦田，麦苗绿油油的，用一冬积聚的力量挺着，酝酿着清明后的拔节分蘖。柴门半开，并无犬吠。园子里一年近六旬的老妇和孙女忙着捡拾树枝，成捆后藏入岩洞。小女孩眉目清秀，小脸绯红，煞是可爱。她怯怯的，并不与我们答言，也不专心拾柴，穿梭于树下的草丛和麦田，跑来跑去捡拾着飞落的花瓣，收在一起。花落随意，或许她是觉得落花聚合一起香气更浓，或是她觉得花瓣堆在一起更好看，或许她有着黛玉般的愁感，或许她能读懂花落成诗在寻未来的诗人灵感，或许……半坡上一老头正在挥汗砍伐荒生的灌木，一台台整修着坡地，准备栽植花椒，脱掉的厚衣服随意搭在树杆上。花开相惜，同行的女人们呼朋引伴，脸上的笑容比花更灿烂，以花枝和麦田做背景，摆弄出各种姿势意欲留住春天。
   客主共享一片暖阳，祖孙三人各自忙碌着，全然不管我扛着相机随意拍摄，也不理睬我们的拍照是否有碍稼禾的生长。女人们一阵疯照之后，拿起了刀铲，各自开始在田间、沟坡寻找小蒜、茵陈、荠荠菜、枸杞芽……只要能吃，不做区处，悉数收入袋中。
   俯瞰杏园，绿毯青葱，繁花似锦，景致盎然。身居园内，车马无闻，暖风和煦，暖阳高照，蓝天无痕，白云卷舒，客主无碍，杏园静寂，恬静淡雅。一土问曰：世外林园，莫非此乎？同行答曰：唯如此尔。
   作者简介：王茹辛，1968年生，陕西省渭南市临渭区何刘乡油王村人，原名王相武，笔名一土，中学高级教师，文学爱好者。先后在《三贤文苑》《渭南日报》《西部文学》及“渭南青年门户网•头条号”等媒体上发表散文、杂文数十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