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备无患的长篇小说】李巧珍——六十八

         二零零九年的冬天来得早，农历十月初六就已经进入小雪的节气了。在北方的冬天是天寒地冻的，空气也是干燥的，气候给一个起早贪黑的巧珍写作带来了不少麻烦，每天早上冻得“瑟瑟”发抖。因为四五岁时候的巧珍，冬天被妈妈反锁在窑洞里，她跟姐姐翠珍撕破窗户纸攥住窗棂瞭望父母的身影，从此留下冻疮后遗症的她，手脚总是不耐冷。她比一般同龄女人都穿的严实，别人穿的衣服是为了好看，为了苗条。而巧珍则为了写作便顾不上身材了，管它好不好看，保暖就行！穿着别人两倍厚衣服的巧珍，她经常对朋友们开玩笑说：“你看我穿的像个胖小猪。”就是这样，她的脚总是被冻得痒痒的，她每天用凉开水烫烫，然后继续写作，没办法，好者为乐不为冤！
         不久后的一场大范围的降雪之后，巧珍写作的时候心静不下来了，这倒不是天气寒冷的原因，她的心里开始惦记在外打工的史勇了。史勇远在内蒙打工，那个地方比陕北还要寒冷，特别是她从网络与电视里都看到了，新疆地区有冻死人的时候，巧珍的心里更加发毛了。她很是担心史勇，害怕他在外面被冻坏，没心情写作的巧珍便每天对孩子们说道：“你们一定要好好学习，你爸爸在外面，这么寒冷的冬天仍在忙碌，还不是为了你们好好学习，将来能出人头地。”

        巧珍日也盼，夜也盼，十月末终于把史勇盼回来了。他回来的第一天下午五、六点钟了。久别重逢，彼此心中，抑制不住，欢喜之情，锅勺响动，为夫接风，一家五口，其乐融融！第二天家里如平常一样平静，家中也洋溢在孩子们的笑声中，也是几个孩子们的快乐。第三天吃过早饭，史勇开始修理一个坏了的换气扇，巧珍则把家里的还有史勇从工地拿回来的衣服统统洗了，一切都好好的，洗完衣服以后，在洗衣机里的水要往外倒。这时史勇一看巧珍打算倒水，便凑过来给她帮忙倒水，腾下手来的巧珍便往外搭衣服。
一边搭着衣服，巧珍一边说道：“倒完水后把水桶还放回屋子里吧，我还要拖拖地呢！”
史勇说道：“我来拖地吧，你洗了一上午的衣服也累了！”
“好的！”巧珍一边把水龙头拧开，一边对史勇说道。
“谁让你在灶房洗衣服，干嘛不在外面洗？”拿回了拖把的史勇，一边拖地，一边唠唠叨叨的说着。
“外面洗，洗衣机里需要好多水，谁也不提，我也提不出去。”巧珍回答着。
“ 谁让你把这个管子插在水龙头上？”史勇大发雷霆，把插在水龙头上的管子拔掉，隔门摔在外面。
“现在流了一地水，我日你妈的。”眼瞅着被拔掉水管子之后，水流了一地的史勇，此时驴脾气上来了，他开始骂骂咧咧了。先是猛抽了巧珍一个嘴巴，然后还把家里的东西打得“噼里啪啦”得响，家中的一个二号小铝锅和一些东西都扔了一地。巧珍躲在外面，任由他摔打，任由他骂，这已经是他的习惯了。没办法，巧珍把三四处地拖了，就在家中这摸摸，那索索地收拾屋子。
此时屋子里的儿子史鹏飞忍不住了，他问史勇：“你咋了，你每年冬天都是这样？”
史勇没好气地说道：“我咋了？问他妈的 你妈去！”
其实巧珍心里明镜一般，史勇这是在找邪茬，就是嫌弃自己上网了！

       中午，巧珍和往常一样，照常给孩子们把饭做做好，这一点她颇得妈妈安丽容的真传，无论夫妻之间怎样生气打架，从来不会压炕不做饭，心中始终有这样的想法：“孩子是无辜的，不能委屈了孩子！”。
晚上，史勇的驴脾气发完了，就像什么事没有发生一样，饿了吃饭，渴了喝水，困了睡觉！而巧珍的心里难受啊！她虽然知道史勇年年如此，但是今年来得太快了吧？她一晚上也没有休息好，流了整整一夜的泪水。

       第二天早晨起来，巧珍下地的时侯，差点载倒在地，因为她的脸昨天让史勇打的一半面都肿了，眼睛就像大熊猫一样，戴着黑眼圈。
巧珍一边做着早饭，一边流泪，心里面还一边寻思着：“我这一天到晚的叫做什么？年年如此，何年何月是个头啊？”
早饭做好之后，史勇看着满脸泪水的巧珍，凶神恶煞一样地说道：“你他妈的还有完没完？都过去一天一宿了，还这样哭哭啼啼的，你倒好像有理了，他奶奶的......”
一听史勇又出口不逊了，巧珍一边抹着泪水一边说道：“你别口口声声骂个不停，我的忍耐度是有限的。”
“你妈的，你敢骂老子。”史勇抡起拳头就打巧珍。
巧珍说道：“天天盼你回家，回到家你家这样对我，你还不如不回来呢！”
史勇骂道：“这他妈的是我的家，你竟敢说不让我回来，你吃我的，花我的，这个家的东西都是我的。”
巧珍说道：“都是你的，最少有我一半，我在这个家多少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史勇骂道：“你有个屁！你有什么苦劳，你说说你有什么苦劳？”
巧珍说道：“什么苦劳？儿子都十几岁了，孩子也有两三个了。”
“有孩子就有功劳，苦劳吗？哪个女人不会生孩子。”嘴里说着，史勇抡起巴掌又向巧珍的脸上抽去。
巧珍这次也急眼了，她对史勇说道：“你就打吧！你把老娘打死算了。”

        两口子这一吵吵，惊动了屋子里面的俩儿子，还是害怕妈妈吃亏，于是老大史鹏飞冲上来拉住了史勇，老二史鹏程则挡在了妈妈前边，把她与史勇隔开。
一边拉着史勇，老大史鹏飞一边说道：“你每年冬天都是这样，打我妈，骂孩子，你说你哪年不是如此？”
“滚你妈的，你还敢管教老子，一年在家什么也不干，就知道上网。”史勇一边骂着一边伸手打大儿子。
“还有你，你给老子一年不好好学习，就知道看电视。”老二挡去，史勇就打二儿子。

       此时的史勇，就好比长坂坡里面的赵云赵子龙，出入百万军中如入无人之境！在家里他对老婆孩子大打出手，并且这家伙还有个毛病，他打他们母子，从来不在身上打，就是照脸打，此时的巧珍也急了，打不过史勇就开始破口大骂，一时间孩子哭老婆叫的，史勇家中好不热闹，时间一长，史勇开始心中发毛了，他好像怕邻居听见，厉声对巧珍说道：“你悄悄的，别让街坊四邻的听见了。”
巧珍骂道：“你怕别人听见，你不在家里闹了，你还有脸说我们？”
史勇一听此话有理，这才收手不再打人了。早晨母子几个都痛哭流涕，谁也没好好吃饭。而史勇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吃过早饭，他就去大街上转悠去了。

       史勇吃饱喝足走了，巧珍心里开始盘算了，看起来眼前的日子没法过了，自己苦苦抚养孩子这么多年，竟然在史勇的眼中分文不值，你心里没我，我还跟着你干什么？

素材提供——【续写人生】

   

精彩继续。问好作者。

妖怪山 发表于 2016-4-10 2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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