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白鹿放歌 于 2016-4-23 21:57 编辑
今晚看到陕西《都市快报》关于环城公园洋槐花树遭人攀折,树枝折断,给环城公园景观树造成了很大影响的报道。的确,在西安这座国际化大都市,就应该遵守环城公园的有关规定,洋槐花是用来观赏的,钩洋槐花的行为是不可取,应该杜绝的。在城市生活就得遵守这里的规定,而在在农村,则攀折或者用钩搭鈎折洋槐花那往往是另一回事了。
在西安城以外的农村,你不管走到哪里,可以说洋槐树是最多的。那随处可见的洋槐树,那繁开的洋槐花,多得都没人去钩折,完全可以慢慢地、悠闲地钩折,在我的家乡就是这样的。我自小长在原上,村子里外多得是洋槐树,一说到“洋”字,我到现在都想着是不是从国外引进的树种,这点我还真没得到证实,反正家乡多得是洋槐树。另外,家乡还有一种叫“槐树”的树,树干要比洋槐树粗一些,树干也高,除了叶子比洋槐树的叶子小,闻起来还有股难闻的气味,不过叶子跟洋槐树的叶子挺相似的,洋槐树的叶子发明发亮,槐树的叶子颜色则深些,有种淡淡的黑色感。小时候,我要好几个月面对这两种树,除了钩折洋槐花外,就是攀折树上的叶子,一般都是用来喂羊的。羊也特别喜欢吃洋槐树的叶子,槐树的叶子也吃,那是在没有洋槐树叶子的情况下才吃的。洋槐树对我来说,确实是深有感情的,我是年年都要面对洋槐树的,我也是年年都要攀折洋槐树花的,攀折过洋槐树花之后,就是好几个月攀折洋槐树叶的时间,一般都是到村外的沟里折洋槐树叶。即使到了冬天,早就给羊积攒下了好多的干干的洋槐树叶了。
要说这洋槐树花,那可是我小时候必不可缺的食粮。洋槐花盛开的日子,此时也是最嫩的时候,我只要是放了学,就会拿着长长的钩搭,在长长的杆子上端用铁丝或者绳子牢牢地捆绑着用粗铁丝或者钢丝握的钩搭,洋槐树树干相对细些,那树上的叶子开得都在枝干的端头,人即使爬上了树,也不好用手够着洋槐花的。这时候的钩搭就是最方便、最实用的武器。我用钩搭钩折树上的洋槐花,我也是有经验的,折的是树的小小的枝头,丝毫不会伤到树上的枝干的。这洋槐树的生命力是很强的,折过的洋槐花的枝头过不了多少天就会长出新的枝头的,反正是对树没啥影响的。小时候,贫穷是肯定的,村里村外的洋槐树花基本上上是年年被折光的,那时候,洋槐花是人们离不开的食用材料。洋槐花麦饭、洋槐花饼、凉调洋槐花作为喝包谷糁的菜也是很好选择。那时候,吃着洋槐花做的麦饭,的的确确是很香很香的,现在都能清晰地想得起来,那时候的味道现在是很难再找回来了。
我对洋槐花现在依然很眷恋。虽然在都市生活已有二十年的历史了,可每每到了洋槐花盛开的季节,我都会看着都市这边的洋槐花,想着家乡土生土长的洋槐花,我也会找着机会,回家乡去亲手钩折洋槐花的,当然不是年年都钩折的。吃着母亲做得麦饭,我心里那种幸福哟,真得珍藏一辈子的。
作者简介: 白鹿放歌,原名刘建志,白鹿原砲里人。2009年拾笔重新开始写作,先后在大秦网、散文网、凤凰网、华商网、西部网、陕西网、西部文学网、中国秦腔网等全国知名网站发表文字一百多万字,点击量数以万计,受到网友喜爱和好评;2012年获得西部文学十大散文家称号;征文多次获奖,尤其是获得陕西省图书馆“我心中的数字图书馆”征文二等奖;2013年以网络作家代表的身份参加陕西省作协会议;作品散见于《陕西农村报》、《西安日报》、《西部文学》、《蓝田文学》等报刊和杂志;现为陕西网版主,西部文学管理、副主编以乡土文学见长,是一位颇有实力的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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