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追悼会上的“马大哈” 文 闰土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今天向读者讲叙一个真实的故事，放心、绝不是作者独出心裁，凭空捏造。但为了不损害有关当事人的声誉，地名、人名做了修改。 乔山脚下的向前村五组有一位老教师赵万来不幸去逝，噩耗传来，老先生的朋友、同事以及过去所教的学生都奔走相告、传送信息，打听安葬时间和开追悼会的相关事宜，镇教育组也通知有关学校及人员，这些事做的合情合理，无可挑剔。 坟墓打好了，安葬时间确定了，赵老先生儿女、门份尽了最大努力，做了充分的准备，要安葬好这位在教育战线幸苦劳累了一辈子的赵老先生。 追悼会如期举行，安葬那天，吃过早饭，镇教育组、有关学校校长、向前村的村委会领导以及老先生的学生、朋友、亲戚一百多人参加。 追悼会第三项仪程，由教育组和几个先生推荐的一个巨姓老先生念追悼词。 参加悼念会的人糊涂了，亲戚朋友都纳闷了，赵老先生的儿女们更是吃惊了。今天安葬的是赵老先生，这么多人给老人送葬，而巨老先生全篇均念为马先生，生平简历和工作经历都牛头不对马尾。赵老先生儿女们目瞪口呆，亲戚切切私语，不知说什么好。其它教师在一旁谝闲传的，说闲话的，在场的教育组领导也没在意。有些围观者听出来了也没有阻止，他们都睁大了眼晴，看着这位戴着眼镜、看起来文绉绉的老先生，直到一千多字的悼词念完，也没人出面阻止。不知是怕伤了这位老先生的面子，还是怕给追悼会造成什么后果。 有人把这事马上报告给了参加追悼会的教育组最高领导，这位领导把巨老先生叫到一旁询问，而这位巨先生淡淡一笑，竟大言不惭的说道：“昨天晚上原准备把过去马先生的悼词改一下，回家后又打了麻将，忘记了，今天早上又多吃了几碗臊子面，吃糊涂了。不过也没什么？只不过是名字、地址错了吗，这有啥了不起”。 这么大，这么荒唐，这么令人哭笑不得的事情，经巨先生这么轻轻一说，似乎就没有什么事了。 管事的大总管灵醒了，亲戚、朋友、门份人不答应了，他们鼓动赵老先生儿女及所有孝子追打念悼词的巨老先生。女婿、外甥也磨拳擦掌，矛盾眼看激化，大总管出面阻拦了，还是埋人要紧。 农历十一月,天寒地冻,落光了树叶的树枝随风飘动,人们穿着羽绒服,毛皮鞋,还感到寒冷.早上八点了,太阳才从东边慢慢升起,几只麻雀叽叽喳喳在树上叫着,不知它是肚子饿了,找不见吃的,还是听不惯这位老先生指手划脚的糊涂论说.人常说:"动物飞禽是灵虫."想必这几只麻雀听了也为赵老先生报打不平.可以说，古今中外，天南海北，没有这么荒唐的事情，即是小说家幻想，也想不到这个故事。全村人议论着，骂着、笑着，亲戚、朋友指脊梁骨者。都不懂这位巨老姓先生怎样教书，这么不负责任的人怎么混进教师队伍，教出的学生咋能成材。且不说别的, 这位巨老先生老也老不到这个程度, 混账也混账不到这个头顶, 那天即是赵老先生儿女、亲戚把巨先生打了, 我想他也无可非议。也有人议论，巨老先生吃的赵家饭、喝的赵家水，却给巳经去逝两年多、远隔七、八里路外的马先生读悼文。也有人说:“这追悼会开还不如不开，纯粹是给赵老先生脸上抹黑，让他这文人在九泉之下咋样安息”。 也有文明一点的人，叫巨老先生 “马大哈”。骂他混账透顶. 胆大的人直接上前追问，巨先生还说：“你当时为啥不出来阻止，都念完了，就别说了”。巨先生说完，向四周扫了一眼，看着人们不满的眼神和愤怒的表情, 自觉理亏, 借着解手 灰溜溜从人群中溜走了。 不到一天功夫，这个真实的故事一刹间传遍了整个县城，以后就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料。熟人给巨老先生送去了一个绰号“马大哈”。 从此, 只要认识他的人见了, 都叫他:“马大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