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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浅析：原汁原味显本真，浓墨重彩写春秋
——读张晓明的长篇小说《秋风萧瑟》
作者；涛声依旧
拿着一本只要适合自己口味的文学作品，一般我都要一口气读完。厚重的小说自然是连夜攻读，就像陕西礼泉汉子咥本县南坊腊汁肉的吃法一样，一口接着一口吞完才能过瘾的，大有势如破竹之势。说实话，礼泉乡党张晓明小说《秋风萧瑟》（上部）发表在礼泉文联主办的文学刊物《嵕山文艺》（2013年3、4期合刊）上，在目录第二页虽与我的散文《走进青海湖》相隔河南作家郑彦英散文等三人作品的距离，我只是瞭了一下标题，没有认真拜读。事情也许就这样蹊跷，往往重要的东西也许厚重低调就沉底了，但该见的一定会见的。一次偶然的机会，听作者的二妹（作品里的肖群）提起了他的作品发表。我愕然，每期每篇皆过目《嵕山文艺》上发表的作品，这期杂志竟然粗心放过了他的这篇小说。由于80年代中期的缘分，我曾经和作者老人在一幢楼（县城北门口居民楼）居住的缘故，叔叔、阿姨在东单元一层西户居住，其上顶两层就是俺家，生活在一起，肯定面熟了。张晓明的大妹（作品里的肖平，和我同行，其夫作品里的樊锋精干有为，冷静执着，虽现为市局一位局长，但当年和我一样亦属团干队伍之列）二妹和小弟（作品里的肖辉）也经常晤面，一下子引起我阅读的兴趣，立即让其把作品电子版发我邮箱。目光横扫了第一页面的的第一段，特别是小说楔子里景物描写给人一种萧瑟绝望生命滴血之感，我潜意识里立即产生了两个概念，作品人物故事很真实；再鼠标给文后拖，行间无数，作品三十七章共十万余字，晓明哥（比我长一岁）真的倾注心血了。仅从字数上说十万字以上的作品可以叫长篇，小说从第一章“干部返乡”主人公张新（作者的父亲）和妻子曹华的出身、生平简历开始，悠悠岁月，亦真亦幻悲欢离合的故事拉开了帷幕……
打眼一看小说里的主人公张新和曹华的原型就是张叔叔和曹阿姨么，因为作品里他们名字与生活中的真名都是少一个字而已，我的心开始紧张纠结起来了。这部作品由于人物熟悉，故事里的情节基本和我们当年在农村的家庭生活差不多，作者和我都属于上世纪60年代的人，当年我和母亲、弟弟也在农村农业社生活过，其中儿时的小伙伴“润土”式的人物历历在目，正如作者写自己村子里好伙伴照民等人物一样，活灵活现。看到铁蛋他妈给驻队干部管饭指教儿子的语言，作者和小伙伴偷西瓜、杏子，被罚吃“花大姐”的苦涩，姜水罐罐的检讨发言，军成媳妇去医院看病等章节风趣幽默，忍俊不禁，啼笑皆非，用我空间一位县作协女士的点评语来说就是:“看完这段，简直笑喷了。”白毛女的演出、电影与老戏的章节我看到了当年农民文化的贫瘠，还有寻子记的感人，男女知青一起睡觉的荒唐理由，照民他伯砣爷栩栩如生的刻画，肖文的坚强勇敢，智学的沉稳冷静，肖光的老练娴熟，肖明的睿智聪颖，肖群的吃苦勤恳等章节和人物描写都令人难以忘怀。
小说是一部发生在关中大地礼泉县烽火镇小应村（作品里叫小村）六、七十年代的真实生活故事，作者以家庭、个人、周围人物、特殊事件为主线，反映了渭北高原的礼泉大地六、七十年代个人命运与特殊年代的社会风云变幻，同时也真实叙述了礼泉农村的风土人情。作者呕心沥血，夜以继日写出了这个特殊年代特殊命运和苦难生活的沉重历史，读后发人深省，励志奋进。语言诙谐幽默，耐人寻味，故事有趣真实，值得一读，并且每章节为一小故事，构成了一部完整的关中农村风土人情的叙述小说。看完每一章节，我都要深思，谁创造了这段令人难忘痛苦的历史，都说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但人民在这个历史中又能怎样？都说人民是真正的英雄，但英雄的内涵是什么？英雄是否就是当时命运中的顺从者和苦难者？小说的小村其实只是当时生活一个点，由点辐面，给我们的启迪，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但关键核心人物在推动历史前进或者后退都起着很很重要的作用，上层建筑的决策者首先必须要以人民大众利益为重，每一重大决策必须慎之又慎。不堪回首的过去，是灾难也是对人性的一种磨砺，我们必须珍惜来自不易的今天生活，发奋学习，努力工作。
60年代初期的饥荒，接着一场十年的浩劫，1965-1976年“四人帮”的粉碎，高考制度的恢复，一个美丽的春天最终接替了秋风的萧瑟。文化大革命已经过去近半个世纪了，随着时间的流逝，文化大革命越来越被淡化，谁愿意回忆那段酸痛悲哀的历史。然而，“文革”对中国人的影响，对中国历史进程的影响是绕不过去的，也是躲不开的。记得陕西著名作家贾平凹历时四年潜心创作，向读者奉献出一部长达60万字的直面乡村“文革”的厚重之作《古炉》。小说以细腻平实的语言，从偏僻的小山村日常生活的角度还原了二十世纪六十年代中国的历史活动在乡村的情景，这是写文革类作品中我们能看到最宏大、最具有人类历史的一部作品。今读张晓明叙述长篇小说《秋风萧瑟》我们何尝不是如此的感觉呢，作者字里行间其实诉说了文革带给他这个家庭的痛苦，带给小村贫穷的罹难。不信看看第一章第七自然段部分文字描写：
“六三年中秋，在泉城到阡东的一条古道上，一头老牛驾着一辆大车，车辆旁跟着几个行人在风尘仆仆地缓缓东行。驾车的是一位精神矍铄的老者，在大车上用炕席卷成的一个篷子里，几个稚气未脱的孩子或坐或卧，在秋日的阳光下，他们可爱的小脸被晒得彤红，他们天真无邪地看着路两边未曾见过的苍茫景色。伴随着老者的吆喝声，老牛不紧不慢地、懒散地走着。随着大车的“吱吱、呀呀”摇摇晃晃，孩子们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张新与曹华提着行囊，牵着大女儿肖文的手，紧跟在车子两旁前行。”
看到这段文字的时候，我真的很揪心，揪心的是弱小乖巧的孩子们和大家闺秀出身的曹华将无奈从县城去在另一个天地（贫穷的农村）里生活，如何面对……孩子们有何罪孽？为什么如此厄运降临他们身上？想起即将发生一场灵性的摧残，人性的泯灭，心中悲痛交加油然而生。
小说耐读更好看，需要静下心来精看、慢看，才能透过表面慢慢悠悠、絮絮叨叨，甚至是琐琐碎碎的描写，看出一些“门道”，看出原生态的乡村“文革”背景下村民的生存状态。才能品味到密的细节和浑然一体的关中风情，作者极力用礼泉方言彰显那年那月那日小村日常生活的本真状态，原汁原味、质朴生动地展示出中国农村基层文革的“红造”、“联指”的武斗，主旨丰韵，内涵广阔，于细微处见精神，生动感人，趣味横生，一些顺口溜、外婆的歌谣如在耳旁再次萦绕，赢得了众多读者的赞誉。近期，张晓明的男女同学、朋友纷纷加我，目的是想在我空间看我编辑的这部小说连载以及其他网友的点评。由于尊重作者版权，我在空间设置了禁止转载，他们只有委屈这样阅读了，我内心很感谢关注作品作者的同学同事和朋友，更感谢作者对我的信任。
作家贾平凹《古炉》的故事发生在陕南一个叫“古炉”的村子里，这是一个偏远、封闭、保持着传统风韵的地方。作者张晓明《秋风萧瑟》的故事发生在陕西关中一个叫小村的村子里。一样，这些原本纯朴的村民，生活在山水清明的宁静村落。村是他们的家乡，他们生生不息、代代相传，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突如其来的文化大革命打破了他们平静，改变了曹华等人物的历史命运，演绎着一部令人难忘的历史岁月。我明白了主观的人在客观的世界面前永远是第二位的，虽然有能动性；我更看到了作者嘴嚼着一枚苦涩的橄榄，回忆的影子总是那么的伸长……
贾平凹在《古炉》后记中说：“我想表述的是这个小说是写一场大革命与一个小山村的遭遇。”其实，张晓明也是力图通过陕西关中的小村故事来映射出整个中国，写出冷漠中的温暖，贫穷中的欢乐，恶狠中的柔软，无知的可笑，血泪的悲哀，毁灭中的挣扎，萧瑟中呼呼与希冀。我感觉作品一直在不断地诉说，不断把善的核心价值落实在乡土故事之中，但发展的硬道理也无法抵挡当时巨大的风潮，小村的萧瑟何时春暖花开是作者的内心期待……
《秋风萧瑟》跟《古炉》是同类题材。张晓明采取了写实叙述的手法，真实细腻，见识着那个自古以来就落后的村子，极力使这个村子有声有色，有气味，有温度，开目即见，触手可摸。叙述不愠不火，慢条斯理，也许像他的性格和做人。细碎而绵密，大智若愚，藏巧于拙。小细节，大智慧，原生态，冷幽默。语言生津有味，叙事诙谐有趣，给读者留下许多耐人寻味的东西，值得肯定。我想作品的问世，是对张新的在天之灵的莫大的慰藉，健在者的曹华以及子女们更加见文流泪，百感交集。千年易往，文字长存，以志纪念。逝者如斯夫，来者更奋发，但愿经过大家的阅读和提出的宝贵意见，作品会在原基础上更臻完美，产生更大的社会影响。
当然作品不免有瑕疵，语句还需要凝练，作品中一些细节情节人物对话还需要精雕细刻，达到更佳渲染和突出主题的效果；每一章节结尾需要巧设悬念来吸引读者；结尾调子有点低沉；一些真实同样的事例重复，如村民看病出现的笑话点到为止即可，过分反复举例感觉啰嗦，还有贬低味道，应该做到去粗取精。文学是人学，文学基于生活，但要高于生活。故建议作者强化故事人物场景细化描写，可以虚实结合，在人物原型的基础上虚构一些情节，增强故事的情节的氛围，为大背景深内涵服务，从而增加作品的厚重性，给读者以更深刻的启示。小说也可以叫《小村故事》，通俗易懂，质朴自然，既然以质朴的语言为特色，就要注意文中尽量避免出现文绉绉的言辞，作品写作彰显的特色不能变，要土，就叫它土得掉渣（平凹语）。
好了，夜已转换成黎明了。片言只语不成文章，也算是看了作品后给作者的一个交代，或者是我学习后完成的作业，满意不满意，及格不及格，我想本人态度还是认真的。以上观点仅代表个人拙见，很不成熟，诚恳接受作者和读者的批评，如有冒犯，敬请作者宽宥为盼！祝好作者！感谢读者上帝！
写于2014-3-2黎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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