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苏哑石评论】印象中的徐州诗人丁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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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1073 | 回复0 | 2016-5-26 11:47:2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江苏哑石 于 2016-5-26 12:44 编辑

印象中的徐州诗人丁可

/江苏哑石

      虽同属徐州,但由于丁可老师居住于沛县,与市区空间上还是有些距离,至今我和丁可老师没有任何交往,也未在诗歌方面有过当面交流。不过,其名字是早就熟悉的,对其诗作多是通过阅读本地纸媒或其他诗歌刊物获得些零碎的印象。因未系统阅读过其诗作,故我这里所述的只能是盲人摸象,与生活中的诗人丁可本人有些偏差自然是无法避免的了。
      据其自述,现已退休的丁可老师写诗近40年。19785月在《新华日报》刊发一首四句头,至今已发表诗作700余首(篇)。一个人写诗,发表数百首诗歌并不值得惊奇,令我惊奇的是,他数十年来的诗作始终离乡土这么近,与普通百姓的苦乐生活这么近。在当下习惯于搞怪、不说人话的诗歌界,这是值得称赞的品质。
      称丁可老师为乡土诗人应为恰切。一是相貌,有诗友概括为面色黝黑、体胖、五短身材的农村爷们;二是谈吐并无习见的诗人文绉绉的酸气;三是诗歌的土味。这里的土味,是指其诗歌语言平实如家常话,且时不时在诗中揉入些本地方言,普通百姓读之均无任何障碍。如《向故乡撤退》、《母亲的专列》、《又见那农妇》、《妻子的乌纱》、《农妇黄二云和一千零七条青虫》、《女儿,你妈妈又蹬着三轮车上街了》、《给妻子送灯来》、《妈妈哭了》、《二妹》、《农民老魏》、《起钉子的人》、《扛水泥上楼的老人》等诗作。仅从这些诗作的题目上看,已足可领略其是如何之,是如何的原生态,这显然迥异于那些施过氮肥等化学肥料或洒过香水的先锋诗作。读丁可老师的诗歌,会让我联想起甘肃诗人牛庆国。他们的诗作在语言运用及诗核方面是如此的神似,均能轻易地触动阅读者柔软的内心。
      近些年,我一直在反复思索,为什么貌似不符合诗歌主流方向的丁可老师的诗作,却能让普通百姓都能读之过目不忘,且乐于传诵?当下诗歌究竟缺少了什么?
      在徐州作家杨刚良先生对丁可老师的近期访谈中,丁可老师诗歌写作的座右铭或可作为我第一个疑问的注解,即真情、别意、奇思、异想。进一步说,即是我一直从自己在场、参与的底层生活中寻找开掘诗意,贴近感受普通人的痛痒,尽量在诗中能让人触摸到血热和心跳。从丁可老师的诗歌风格变化上看,可用他自己的话来总结,则是其早期诗作的抒情性较强,较少锋芒,风格更温馨一些。近年来的诗歌,侧重口语叙述,诗风平朴幽默,绵里藏针。加强了对现实的关注揭示,对底层、弱小、善良、草根的咏叹。诗友孙光伟认为,丁可老师的诗歌平易近人是其多年积淀真情、别意、奇思、异想诗情之后的平淡。这种平淡诚如宋代葛立方《韵语阳秋》所云:大抵欲造平淡,当自绚丽中来,然后可造平淡之境。落其华芬,然后可造平淡之境。
      由此观之,易于阅读,能贴近普通人痛痒,又能让人触摸到血热和心跳的诗歌,读之,自然难免眼窝潮湿。
        与此相对,是众多诗人热议的诗歌边缘化问题。当下诗歌究竟缺少了什么?记得我在多年前的一篇《诗歌为什么太遥远》诗歌笔记中,曾写到:大抵每个时代的审美标准均有所差异,或如唐代好丰腴,今之喜细腰。诗歌写作亦同此理。诸如五代时期李煜之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或是唐代孟浩然之野旷天低树, 江清月近人之类,浅显易懂,又意蕴深远。而今之诗歌,自朦胧诗之后,大多唯恐你看懂,显不出诗之深奥和神秘。写诗之人在文字间布下的迷宫,即便更换了数匹千里马,依然望不见长安的踪影。
      其次,是不少诗人不说人话,从很多所谓诗人的诗作中读不出血热和心跳,仅是白纸上冷冰冰的汉字。其实,诗歌不过是人表情达意的一种方式,从诗歌的起源角度而言,本应是最接地气和人气的尤物,多和普通百姓的冷暖息息相关。而对百姓冷暖苦乐的疏离,或是致使诗歌被边缘化的因素之一。犹如朋友相处,你对我的暖凉哪怕是不点赞,仅浏览,我也会心怀感激,自会投桃报李。倘若毫不关注,你的感冒发烧或是否说胡话,又关我么事!
      诗人一词,拆开了看,诗总是要和人发生关系。诗歌语言晦涩难懂,不说人话,不食人间烟火的诗歌,当是失眠者的良药,又岂能不被边缘化!
      偶尔,我也会隐隐的担心,丁可老师所写的众多仿若大白话般的土味诗歌,显然不合主流,是不是会因此淹没?事实验证,此种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另一方面,也足可验证,所谓主流,不过是诗评人混口饭吃的谋生技巧罢了,当不得真的。以小眼观之,真正主流的诗歌,终归是那些心系百姓苦乐,能读出血热和心跳的诗作。
      
2016-5-17 中午 初稿
2016-5-19 上午 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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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真做人,用心写诗。热爱从内心自然流出、有人间烟火味的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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