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醉足 于 2015-1-6 08:52 编辑
旧宅回眸(续)
告别邻居,我们驱车向照金走去。刚行出了工人村大门,时间正好十一点半,这个时间都是工人下班要吃饭的时间。我知道,这个老徒弟,就业商道多年,早就有种商业老板的味道,只知干活不知吃饭,常把饭事当成扁鼓,想敲就敲,想停就停。是呀,老板都是为了自己事业,常常忘呼吃饭这个极其重要的事情。我不在乎他这个习惯,提出吃点、垫点,还得四十多公里的路程,而且路上不可能停下来专门吃饭,山区也没有什么像样的饭馆,都是山林山岗,农家也不可能给你准备的那样的食品。我还是坚持吃点最好,我也个不耐饿的身板。老徒弟也只好顺着:“好。好。吃点就吃点吧。”
在这个工人村的大门口两侧开了好多家食堂,可是这些年工厂变迁很大,公办的也变成南方私家老板的了。工厂人员也变迁很大,年纪大的都退休了,不到年龄的就内退了,有技术的下海了,受不了私家管理的就辞职了。工人村大门口的饭馆生意也萧条了不少。大门口的人员稀少,大部分是些上年纪的老工人,那些老工人挤在一起,打个纸牌,抹个花花,要不就摆个象棋摊,人们看着、争着。然后,不是骂声就是大笑声,阵阵传出人堆来。
我也知道在这个界面上,要吃好的没有,可要吃大众的到处都是。我们这里的特产食品,就是大众式的咸汤面。咸(喊HAN)汤面既实惠又快、又方便。吃点这里特产,也算是来到家乡的味道吧,于是我提示:“咱们吃咸汤面吧。”其实,我很久也没吃咸汤面,咸汤面的味道我也想死了。老徒弟和夫人虽在这里生活那么长的年月,可那时没有开放,街面上没有那么多的咸汤面饭馆,他们就没有赶上这个风景了。
咸汤面说是耀州的特产,但是我来到这里工作的年月,也只有一个饭馆有买这个咸汤面的,那时还要粮票,吃的人就少得多,钱虽要的不贵,只有两角五分钱,可是吃的人数就是少。人们就不敢问津这个咸汤面,一没有粮票,二没有钱。三没有时间进饭馆。后来开放了,咸汤面面馆多了,就成了气候,城里的四大街都有咸汤面面馆,吃这个咸汤面的人数剧增,时常排队等着吃碗咸汤面。咸汤面也顺着年代也涨了价,大碗五元,小碗四元。
我们几位人先后进了一家咸汤面馆,各自选了大小碗,准备吃饭,咸汤面在汤锅里来回舀汤加热刚刚扯好面条,外加些韭菜,辣椒油,舀几块豆腐,就算好了。咸汤面主要是要喝锅里汤,那汤是多种调料混合成的鲜汤、咸汤,主要突出一个咸味,一个调味。这里的人们都在早上吃上这碗面,心里特别舒服。咸汤面买得火了,就坚持到中午时分。
吃着咸汤面,心里热乎乎的,各种调料的混合作用,人人头上都出点汗迹,正好赶一赶身上的寒气,大家满意了。开钱的时候,我主动向前我要付给老板,可老徒弟的夫人不愿意,相挣也没有多大意思,我就让步了。吃了咸汤面心里热了,吃了肚子饱了,我们驱车上路。路上又谈起这顿咸汤面,他们都说好吃还便宜实惠,在西安那碗饭都在十元以上。
过了县城西门直接上了照金的旅游公路,车速飞驶,路边的乡间风景,处处都是那么新鲜,小丘的土窑。村旁的开花的树,景物飞逝,当中我看见一颗大树正开着小小的粉色的喇叭花,我对老徒弟说:“你们看,那是什么树?看!就是那棵开着花的树?”他们看看树,摇摇头,谁都不知这种树的学名,时常在大城市也不看树,只是看花不看树,哪能辨别乡下的各种树木呢。其实我也才几年认识的,真有点拾破烂的,随拾随买。“它叫楸树!”我就顺势说出它的名字。楸树是山里常见的树,每年到了春节,树上就开启小小的喇叭花,就像喇叭花,就是牵牛花那种,满树都是小小的喇叭,各个喇叭花洋溢着春天的欣喜。老花粗的树皮,厚厚的树叶,粗粗的树杆,它既能当木材用,又能城市的树花来看,它不能和樱花相比,不能和石榴花相比,但是楸树也是山树进城的特别的树种吧。
田野上,梯田上的油菜花黄黄的,一片连着一片,几次想停车看景,都被老徒弟叫住,车继续前行。在远处的山峰上黄的、粉色、白的。野花树开遍山岗,山上的青松泛起阵阵松香,顺着山风吹得满车包含着清香的气味,人们打开车窗,让山风带着山味野岭调味精,送入城里人的鼻腔,给你一个满怀舒服的柔情。山是青的,树是绿的,花是艳的,空气的是调过味的。我们深沉在山路、山风、山花中,人们上了劲头,话语间就上九霄,回眸往事频频上口。 20140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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