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一年父亲节,让我想起了已经去世的父亲,也让我想到了我也是一个父亲,于是,便有了一些不伦不类的话题。 父亲节,原本就是一个复杂的节日,从时间上来讲,各个国家和地方的标准都不是很统一,大概有三种情况:一是,我们国家1945年8月8日的上海曾经发起过庆祝父亲节活动,现在台湾过的就是这个节日;二是,网络上最为盛传的父亲节是3月份的第二个星期三;三是,这个起源于美国,并且时间在各国之间还不是很统一的节日,随着改革开放而被带到了我们中国,虽然国家官方没有对它作出规定,但在普通民众心里,依然遵循着美国的惯例,绝大多数国家民众都自发地把时间定格在每年公历6月的第三个星期日。 这几天,我还都在一直思考着父子之间到底应该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这个话题。父子之间虽然是一种血脉传承的亲情关系,但却是截然有别的两个独立个体,父亲与儿子之间,在思想上的冲突与对抗,是绝对无法避免的,关于亲情的战争也会在每一家中出现。于是在父子之间,人类所有的良与善、丑与恶、亲与憎等情绪都可能会被表现出来。在忠孝故事中,父慈子孝的主旋律,往往被表现的淋漓尽致,父子亲情是那么的感人,让人忘记了世间还有丑恶。在宫闱争斗中,父子冤家又成为了主题,人性恶的一面被充分的释放了出来,变成了你死我活的斗争,甚至于被对敌人还要冷漠。如果再接着谝一下我无意中看到的宋代一个志怪小说《睽车志》中记载的两则关于以儿子的身份来复仇的故事后,我想,我们大家的思想可能都会变得有些复杂了。下面,简略地叙述一下这两个故事。第一个故事说,有一个叫元城的人,晚上做梦梦到了一个道士向自己躬身施礼。过了一段时间,老婆生了一个儿子,居然跟梦中的道士长得一模一样,于是元城就给儿子取名景道(意为崇敬道士)。元城很喜欢这个儿子,有好吃的、好玩的,都先给他。这个儿子长到9岁时因病夭折了。于是,他请了一个能呼神唤鬼能与灵魂对话的道士,真把儿子给唤来了。通过道士的口告诉元城,自己上辈子是个道士,元城在当淄青节度使时,用箭射中了他的胳膊,导致失血而亡,现在元城养育了他九年,血债算还掉了一半,另一半血债,是元城通过割破胳膊,以血抄录《般若心经》偿还了。第二个故事说,平江陆大郎霸占了和尚朋友的田产,导致老和尚穷困不堪。于是,老和尚每天都在陆大郎家门口焚香祈祷,将来让自己当陆大郎的儿子,好取回自己的东西。不久,老和尚死了,陆大郎也晚年得子,取名小大郎。因为这个小大郎吃喝玩乐太专业,陆大郎结果被活活气死了。不几年,小大郎把万贯家财挥霍一空后,就打起了死去父亲的主意,把陪葬品全部挖出变卖,把陆大郎的尸骨焚烧后扔进湖中。不肖之子中,像小大郎这样的还真是空前绝后,结合老和尚的祷词,不由得不吸口冷气,莫非这小大郎真是索债老和尚转世?唉,两个故事虽然雷人,不过,在历史的长河中还是能够找到类似的实例的,甚至于更甚。 父子关系在日常生活中,实际情况又会是什么呢?对于能听懂道理的人讲道理,有用;对于听不懂道理的人讲道理,粹没用。别人家我不知道,在我们家,在教育儿子的过程中,我往往扮演的都是黑脸,发出的声音往往都是不行、不许可,甚至于在更多时候都可能要诉诸与武力来威慑镇压,可想而知,有一段时间我们的关系很是僵化对立。小学三年级后,我也逐渐学着改变自己的教育方法,试着多从劝说教育方面入手,多给儿子做榜样,多进行沟通交流,关系还算是得到了改善。 通过自己的思索,我感到,父子关系,用一个词来说,会不会是“如影随形”?我不是说想完全用这个词的意思,而是想借用这个词的表像。人和影,有关联,但不是一回事。这个关联,我想主要体现,在血脉的传承上,长的很像,而且是越老越像;在潜移默化的影响下,脾气性格很接近;在言传身教的教育下,行为举止、外表气貌相似;甚至于在以后的从业中,往往也多是子承父业。而这所有的一切,都靠的是亲情这束光线的浓淡来维系。这个不是一回事,主要体现,原本就是两个独立的个体,再加上思想、行为、所处的外在环境的并非一致性,甚至于基因遗传中的变异,自然是不一样的。 过父亲节,对于商人来讲,当然是希望多送礼物;对于我们这些为人父母的普通人来讲,更多的是需要反思,反思自己之前在教育孩子上的不足,尽力的提升和完善自己,尽力地弥合亲情之间产生的缝隙,努力的把孩子教育成有正常情思的人。父子关系的维护,依然需要生活的技巧,需要双方的智慧,需要获得双方的认同,否则,也可能会形同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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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简介:木林随笔,陕西蓝田人,十年从军十年警,没想富贵没变仙;闲读史书心性养,信手涂鸦莫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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