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台上摆满了花。更确切点说,是些草。因为在时间里显示它们生命的,是那些青枝绿叶。既便有花,也是那么小,像现在依然开的吊兰。花若米粒,又素净若无,还能叫花么? 对这些既不会姹紫嫣红,又少了花香浓郁的草,勤快、细心的妻则是关心备至,呵护有加。日日翻翻 土,浇浇水,还不断培育新的后裔。有时加个鸡蛋,有时喂点牛奶。我是从来不要插手的。 花是好养易活的一些。比如说绿萝、滴水观音、金钱草、蝎爪兰、红掌、和两盆仙人球,仅此而已。 妻养花的目的,单纯、随意,就是增加点室内美感,决无淘冶情趣之想。 我在日日绿泛眼波里,也看看它们生长的态势,搭一些想象于枝叶上面。因为,我还真没机会赏到花。 我在滴水观音那根上,欣赏近乎怪异的根须。看它们盘根错节,游龙走蛇。想像它们对空间环境的满意。那一株吊兰,长长的阔叶间,抽出细瘦的枝,又开出那么小巧招悯的花,把它与她就连在了一起。于是,我写出了一首情诗,叫:《吊兰》,很得了些读者赞美。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喜欢了这些花草。反正, 常常把它们当成会呼吸、有思维的人看待。常想:“它们就是新进门的儿媳,或者初来本门报到的孙子,一定让他们感觉生活的满意、舒心,有投对门走对路的感觉。” 日子把我们扯到一起,时光也必将凝结我们更深的友谊。 二零一六五月写于延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