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断悬崖(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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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郭国岭 于 2016-7-7 17:40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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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这个问题,姣姣早已胸有成竹,因而干脆利落地说:“孙阿姨,我觉得我和他的确蛮合脾气,蛮投缘的。我们再继续交往一段时间看看吧!”
      “那天我可是给你说好了的,继续交往是可以的。但是要告诉你姨妈,你爸妈要同意才行。”孙园长神色肃然地说。
      “放心吧,孙阿姨。”姣姣嫣然一笑,说,“我昨天晚上把郑大哥的情况给姨妈介绍了,姨妈还蛮高兴呢。还说让我把郑大哥领回家让她看看,然后再告诉爸妈。”
      “你姨妈妈这个人哪,我算看透她了。什么事都是‘好好好’,就知道宠着你,顺着你。”孙园长笑着说。
      “郑大哥说,他们的分社规模还要发展,还准备请您从退休的教养员里物色人才呢!”姣姣神采飞扬地说。
     “是吗?哦,到时候再说吧!”孙园长不冷不热地说。
      “郑大哥还说,最近几天,他准备回一趟浙江,有点儿急事去处理一下。”姣姣顺口说到。
      “好啊,”孙园长突然眼睛一亮,说,“我给你几天假,你刚好去看看未来的公公婆婆。”
      “嘻嘻,哪有啊!八字还没一撇呢!”姣姣高兴地笑着说,“这件事我也提到了,郑大哥说,这次时间仓促。以后有的是机会。”
      “哦,是这样。”孙园长的眉头又微微皱起。
        到了九月底,二万书款基本收齐。郑强向人家承诺的是,款汇出三个月内,书要寄到用户手中。现在所谓的《宝宝大全》,还仅仅是郑强自己脑子里一个大概的设想,连个像样的初稿都没有。他必须尽快回去一趟,把县文化馆这只“鸡”利用起来,给自己尽快下出金蛋来。只有把《宝宝大全》及时送到用户手中,才能为自己的“蓓蕾书社”一步步走向独立发展,打下良好的基础。
        郑强要离开西安去浙江了,和姣姣当然要依依不舍,绵绵缠缠,纵情恩爱一番。郑强临行告诉姣姣,此去少则个把礼拜,多则十天左右,就会返回西安。可是,眼看要到十月底了,还没见郑强的人影儿。
       这天下午,快下班了,姣姣终于收到郑强的来信。信中除了表达的令姣姣耳热心跳的思念之情外,就是解释在那里如何忙绿,静不下心来之类的话。什么几个月不回去了,杭州家中琐事应酬太多了,什么去了上海总部一趟,又有新的繁重任务了等等。当然,还提到父母得知自己给他们找了个漂亮贤惠的儿媳妇儿,非常高兴之类的话。尽管信中大部分都是谎话,却把个既单纯又多情的姣姣激动得什么似的。
       郑强虽然有一支生花妙笔,但对出书还是想简单了。他以为既然钱到手了,出书应当不是问题。其实,问题大了。首先,他种做法,遭到了姜副馆长的抵制。认为,这不仅违反原则,而且违法。就是一向支持他的文化馆的主要领导,态度也暧昧犹豫。最后,用尽了心机,费尽了唇舌,总算说服了主要领导,由主要领导亲自出面做通了姜副馆长的工作,才答应把所谓蓓蕾书社的活儿接下来。他们都被蒙在鼓里了,哪里知道,所谓的蓓蕾书社就是郑强自己。
         姜副馆长还表示,既然答应把活接了,就要认真负责地搞好。仅靠把别人的杂志剪剪贴贴,拼凑为己有不行,多多少少得有点儿自己的东西。建议从县师范退休的有幼教经验的老师中,请一两个来帮忙。这个建议,得到认可,并付诸实施。就这样,直到十一月下旬,书稿完成,印出了样书,郑强心中的一块石头才算落了地。只要回到西安,把文化馆应得的利润,以蓓蕾书社分社的名义发过去,再委托他们按提供的名单就地把书发出,这笔交易就算圆满结束。接着,该筹划下一步交易了。
       正当郑强自以为过五关斩六将,踌躅满志,回到西安,准备放开手脚,再大干一番的时候,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离走麦城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他是十二月一日下午约三点多到达西安车站的,赶到逸云旅社,已经快五点钟了。这天刚好是周末,于是,他急忙打电话告诉姣姣,自己回来了。姣姣等他等得已经望眼欲穿,还没等到幼儿园下班,给孙园长打了个招呼,急急忙忙前往逸云旅社。
         姣姣一进房门,郑强就迫不及待地抱起心爱的女人,三步并作两步,走进里间,就往床上放。姣姣被他搂得几乎喘不过起来,轻轻在他怀抱里挣扎着,甜蜜蜜,软柔柔地说:“轻点儿嘛,当心我们的小宝宝。”
      “什么?!”郑强如同大热的天,被当头泼了一瓢冰水,不禁心头激凌凌一震,脱口而出道。
      “嘻嘻,我给你怀上小宝宝了。”姣姣幸福地搂着他的脖子,吻着他说,“难道你不喜欢吗?”
      “哦,哦,我当然喜欢了。”郑强这时才回过神儿来,强打笑容,掩饰地紧紧搂着姣姣,言不由衷地说,“我就要当爸爸了,这能不高兴呢?”
        其实,他内心里在叫苦不跌。这一定是他因姣姣爽约,借酒浇愁,次日姣姣到来,他情急意切中,不慎让她怀孕的。他毕竟是过来人,姣姣则是初次破瓜的幼稚少女。在今后和姣姣相处中,为了防止让姣姣受孕,他在浑然不觉间,了解姣姣的身体情况,暗中掌握欢爱的时机和分寸,可谓机关算尽。老天可真会捉弄人,怎么偏偏就那一天是姣姣的易孕期呢?
     姣姣怀孕,意味着他们的婚姻问题将提到日程上来。可他不仅原籍有妻子,女儿都上小学一年级了。一旦事情败露,他的发财梦将功亏一篑,甚至要身败名裂,面临牢狱之灾。
       既然事情发生了,怕也没用。只能走一步说一步,审时度势,寻觅化险为夷的良机了。果然不出他之所料,姣姣真的提出,这个礼拜天和郑强一起去看望父母,把实际情况向父母如实说清楚。尽量在显身子之前,让父母帮他们把婚事办了。等大肚子挺起来,再举行婚礼,岂不羞死人了。
      幸亏郑强去南方期间,聂凤岐来西安开会时,姣姣,姨妈和孙园长一起,把郑强的情况详细向聂凤岐叙说了一遍。在此之前,姨妈电话里也简单吹过风。现在,姣姣把郑强说成了一朵花。姨妈和孙园长也在一旁帮腔,扯顺风旗。当时聂凤岐表示同意他们先交往着,有机会他要亲自看看小伙子,才能最后定下来。
       现在迫在眉睫的,不是能不能确定他们的恋爱关系问题,而是如何早点奉子成婚遮丑了。周日,他们约上姨妈,一起乘公交来到父母家里。有些话,姣姣羞于启齿。姨妈和妈妈是亲姐妹,由她先给父母通通气比较好。聂凤岐乍闻女儿怀孕的消息,性格刚直,又好脸面的他,差点把心肝气炸。也是在气头上,依着他的性子,就要把他们两个责骂一顿,赶出家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姣姣可是自己娇生惯养长大成人的心肝宝贝,当妈妈的哪里舍得?于是妈妈和姨妈老姐儿俩,左劝右劝,好说歹说,聂凤岐的怒气终于消散许多。
      “我总感到姓郑的这小子不地道,唉,这事我不管了,你们看着办吧!”聂凤岐说完,拂袖而去。
       姣姣郑强俩个,在另一个房间。只听见他们三个高一声低一声的,虽然听不太清楚,但可以感觉得到,爸爸生气了。过了一会儿,妈妈和姨妈走了进来。
      “唉,你们两个年轻人哪!”妈妈叹口气,说,“现在再说你们什么也没啥意思了,怎么办好呢?元旦给你们办事,只有个把月时间,太仓促。春节是二月十六号,还有两个多月,等不得。”
      “哎呀,我看赶早不赶晚,就元旦吧!”姨妈急忙插嘴说。
      “也好,现在不是提倡喜事新办吗?简简单单就好。”妈妈点头称是,说,“元旦就元旦吧!这两天你们抽空把证领了,元旦给你们办喜事。”
      “现在领证还有点儿小麻烦,我的身份证丢了。已经在申报补办,恐怕还有个过程。能不能再往后推一推,等我把身份证……”郑强嗫嚅地说。
      “再往后推,让我女儿如何见人?”妈妈不耐烦地打断了郑强的话,面带愠色,质问道。
       姣姣急忙扯扯郑强的衣角,让他不要再做声。
      “我看这也好办,元旦先给你们办事。领证的事慢慢来。”姨妈提议说。
       “嗯,好,就这么办吧!”妈妈表示赞同。
       “可我爸爸……”姣姣说着,眼泪涌进了眼眶。
       “你爸爸就那么个火爆子脾气,过几天就没事了。放心吧,一切由妈妈给你做主。”妈妈抚慰女儿说。
      果然,聂凤岐尽管余怒未消,事到如今也感到别无良策。最后也只能点头答应老伴的安排。
      郑强虽然表面坦然镇静,实则心中有鬼,惴惴不安。他明白,天长日久,纸总归是包不住火的。如果让自己那位河东狮吼妻子和刁钻刻薄的继母兼岳母知道,自己在西安又结婚了,不把天给闹翻才怪呢!其实,闹一场事小,搅黄了自己发大财赚大钱的美梦才是大事。过去说,“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其实不完全对,“钱中自有颜如玉,钱中自有黄金屋”才是货真价实的硬道理。现在要不择手段地捞钱,只要有了钱,就能改变一切,摆平一切。
      第一批生意的侥幸得手,极大地膨胀了他不择手段捞钱的贪婪野心。现在,第二批生意也运作得有了眉目。将来接踵而至的将是第三批,第四批,第五批……他只顾在那里打着如意算盘得意忘形,没想到自己已经坐在了火山口上。
      到了十二月底,姣姣和郑强以旅游结婚的名义去了聂凤岐那里。一则当时中央三令五申婚事不允许大操大办,聂凤岐作为一名地专级别的领导干部,理应严以律己;二则女儿在这种情况下结婚,聂凤岐感到心里发堵窝火,所以越低调越好;三则不管什么理由,不领证结婚总是不符合规矩,作为一个党的领导干部,更感到无颜面张扬。所以,元旦这天中午,只是设了个家宴,请若干至交好友,吃个便饭,就算告知大家,女儿与郑强结婚了。
     郑强自知理亏,聂凤岐能这样做,已经很给他面子了。因而,只能唯唯诺诺,夹着尾巴做人。姣姣更不敢有更大奢求,父母能同意举行这样一个婚礼,保留住她和郑强的爱情结晶,她已经心满意足了。事到如今,她依然认为郑强温柔英俊,才华超群,是自己心仪的如意郎君。自己能给他怀个宝宝,内心里充满幸福和甜蜜。婚礼之后,她就是郑强名正言顺的妻子了。再过几个月,腹部隆起,她也会像许多自豪的准妈妈一样,满面春风,在人前一摇一晃地走动了。
      婚假结束后,姣姣上班时带了一大包喜糖,给大家散发了一下。以后,就到逸云旅社,和郑强住在一起了。到了周末,有时他们俩还去看望一下父母。郑强开始注意和聂凤岐套近乎,逐步了解有可能利用的人脉关系了。
         一个多月过去了,春节即将来临。第二批生意款项又基本到齐了,郑强需要去一趟县文化馆,把这件事落实好。另外,还要回家乡抚慰一下自己那位醋味十足的结发妻子,免得她产生疑心,闹出不可收拾的是非来。当然,他跟姣姣说的理由,又是什么上海总部有急事啊,去杭州看望父母啊等等。少不得,姣姣再次提出随他去杭州看望公爹婆母。这次他婉拒的理由更充分了:姣姣身体有孕,路途遥远,天气寒冷,不宜随行。二月十三日,他坐火车离开了西安。
         回到家中,有一次夫妻唠家常,红梅关心地问:“将近一年了,你每次出去都好几个月不回来,都去哪儿了?辛苦不辛苦,累不累?嘿嘿,你这个风流才子,在外面是不是又有相好的了?”   尽管他知道这是妻子关心自己,说的是打趣开玩笑的话,心里还是激凌一下子。连忙解释说:“还不是文化馆的那些破事,搞文字工作,当记者,还能不辛苦吗?一年四季漂泊在外,这儿待几天,那儿待几天,没个固定落脚之处。每天累得疲劳不堪,哪有时间也没心思想女人哟!何况,家里还有这么个漂亮老婆等着我呢!”
      “哼,你就会拿甜言蜜语哄我。”红梅用指头戳了一下丈夫的额头,又叹口气,接着说,“其实我也很牵挂你,很想你。这次出去把我带上吧!一路上也好照顾你。”
      “那哪儿行啊!咱爸妈身体不好,需要照顾,女儿还要上学,你离不开啊!放心吧,我年轻力壮的。你把家照顾好就行了。”郑强一脸真诚地说。
        红梅将丈夫的话信以为真,郑强那位继母心思可要复杂得多。她听了女儿的话之后,只是冷笑了一下,没做声。心里却想:“出去将近一年了,说什么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鬼才相信呢。”
         果然,一个多月后,郑强办完事情返回西安。她进了一趟县城,通过和文化馆的工作人员聊天,不仅打听到郑强一直就在西安,甚至连郑强住的逸云旅社和房间的电话号码都了解得一清二楚。原来,今年春节文化馆的福利搞得不错。通过文化馆主要领导之口,大家知道了郑强是有功之臣。见了郑强的继母兼岳母,当然就敬重之至,无话不谈了。
         郑强是三月二十号回到西安的,大约过了一个礼拜,一天早饭后,他先把挺着大肚子的姣姣送幼儿园上班,尔后又转回逸云旅社自己的房间,着手运作第三批生意。突然,电话响了。他急忙拿起电话,满以为是哪位客户呢!仔细一听,不禁脑袋“嗡嗡”直叫,愣在那里,呆若木鸡一般。


                                                                                                             五


           “嘻嘻,怎么不说话呢?是我,红梅,你亲爱的老婆。”电话里,红梅嘻嘻哈哈,连珠炮似的,继续说,“原来你一直就在西安啊!你这个该死的,把我骗得好苦。我知道你是好意,担心家里,也怕我去了,两口子太黏糊了,影响你的工作。放心吧,我和咱妈商量好了,家里已安排妥当。咱妈心疼你,让我去陪伴照顾你一段时间。我会管好自己,不会给你添乱的。火车票已经拿到了,今天下午由杭州出发到西安。你工作忙就别接我了,我知道你在逸云旅社,我自己能找得到的。我一会儿就去县城,由县城再去杭州。喂,说话啊!”
         “我说红梅啊,你听我说嘛!”郑强努力镇定一下自己的心绪,说,“我这里的工作才刚刚开始,一切乱糟糟的,忙乱得很。你最近不要来,把火车票退了吧。”
           原来,红梅打电话时,郑强的继母就在旁边。郑强的话她听得清清楚楚。于是,对着女儿又是摇头,又是眨眼睛。意思是让女儿非去不行。
         “哼,你们男人一个个都是大懒虫。就因为你那里乱糟糟的,我更应当去。你知道的,我干家务活儿收拾房子,那可是干净麻利快!”
         “不是房间乱,是工作头绪乱。你来了也帮不上忙。”
        “我可以把你照顾好啊!你就可以集中精力抓工作呀。”
         “我明天要出去几天,还是等我回来,把一切安顿好之后,再亲自接你来吧!”
        “你尽管去忙你的事,只要给逸云旅社的服务员说一声,我去了给我打开房门儿。边给你收拾房间,边等你回来。你知道吗?我,好想你哟!”
        如今,对红梅的撒娇卖萌,郑强既无兴趣,又找不到可爱的感觉,甚至头皮发麻,浑身起鸡皮疙瘩。终于忍耐不住,不耐烦地说:“你还是别来了,等我有空了去亲自接你来。”
      “我车票都买了,是一定要去的。不给你说了,我要赶公交,去县城了。”红梅说罢,就要扣电话。
      “红梅,等等!把车次告诉我,好去车站接你。”郑强无可奈何地说。是的,他绝不能让红梅瞎撞乱闯。一旦她和姣姣撞在一起,闹将起来,事情就很难收场了。
         夜里,郑强把姣姣轻轻搂在怀里,告诉她,明天有急事要去外地几天。要姣姣去姨妈那里住几天,等办完事,再接她回来。自从怀孕后,姣姣对丈夫格外柔情温顺。于是搂着丈夫的脖子,边亲吻,边叮嘱,要他在外面珍重身体。姣姣无论如何也想像不到,自己引以为自豪的如意郎君的灵魂深处,是多么的阴暗龌龊。
          吃过早饭,郑强把姣姣送走之后,回来又把房间仔细收拾整理了一番。防备红梅万一闯进来,不让她找到任何可疑的把柄。
         下午,他来到西安车站,在临近的一个旅社订了个房间。准备就在这里陪红梅住几天,然后好言相劝,亲自把妻子送回浙江。火车晚点了,他在出站口等了个眼酸腿软,将近七点钟了,才见红梅提一个大旅行袋,左顾右盼地走了出来。
         见到妻子,他一副欣喜若狂的样子,急忙向前嘘寒问暖,左手接过旅行袋,右手轻搂妻子腰肢,两个人偎偎依依,走进旅社。进了房间,又免不了久别胜新婚的激情亲热与抚慰。这样的戏,郑强在妻子面前已经演得以假乱真,十分娴熟。
         红梅对丈夫的爱是发自内心的,甚至是痴情的。愈是这样,她对丈夫在外面沾花惹草的传闻,醋劲儿愈大。后来,见得广了,看得多了,也只有面对现实了。男人在外面有点儿风流韵事的传闻,如果仅仅是逢场作戏,没对别的女人动真情,没来真格儿的,就装作没听到吧!但是,如果真的和别的女人好上了,是绝对不能容忍的。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非要争个你输我赢不可。
         红梅虽然比较任性,脾气不好,毕竟头脑简单,比较好糊弄。继母却是比较难缠的,她认定郑强外出将近一年了,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是谎话。心中无鬼干嘛撒谎呢?女儿出来寻夫,她交待得很清楚。这是母女俩对郑强的最后一次检验了,近一年时间了,如果郑强在外面没有女人,说明他对女儿还是忠诚的。以后别再疑神疑鬼的,夫妻俩相亲相爱,好好过日子。即便他在外面有了临时的女人,也是时间久了,耐不住寂寞了,也没必要大惊小怪。凭女儿的几分姿色,凭已经六七年的结发夫妻情分,凭已经读小学的聪明可爱的小孙女,感化得他把心收回来就是了。但是,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防止夜长梦多,有一个好的结果。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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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国岭 | 2016-7-8 21:48:5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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