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郭国岭 于 2016-7-7 17:49 编辑
至于红梅,则认为母亲对郑强的疑虑有些过分。从自己当姑娘时两人偷食禁果,到现在每次回来对自己的亲热黏糊劲儿,便认定丈夫对自己是眷恋难舍,很重视夫妻情分的。她来西安主要还是想念和牵挂丈夫,另外对这一文化古城慕名已久,很想来这里和丈夫过过两人世界,甜蜜温馨地浪漫它一两个月。至于妈妈交待的对郑强的监督与考验,她并不十分放在心上。不过,既然来了,顺便弄个明白也好。不管从那个角度讲,让她马上回去,她是决然不干的。 眨眼五天过去了,郑强带着她游乾陵,登华山,参观兵马俑,洗浴华清池,白天十指相扣,游山玩水,夜里鸳鸯戏水,交颈而眠。在红梅看来,这五天,是她有生以来,最甜蜜,最幸福,最风光的五天。哪里知道,郑强表面上对她虚以委蛇,内心焦急如焚呢!在郑强看来,妻子现在来,如同天上掉下一枚定时炸弹,不知什么时候会闹出要命的事来。自己之所以对她陪尽笑脸,献尽殷勤,讨她欢心,让她高高兴兴,就是为了好说好商量地尽快将她送回浙江。 这天晚上回到旅社,郑强又试探着提及送她回去的事。那晓得,妻子本来满面春风,喜笑颜开,只要郑强一提起送她回浙江,那张俏脸儿马上拉得长长的,鼻子一“嗤哼”,眼睛一瞪,说:“我不是反复给你说过嘛,在家里我就和咱妈商量好安排好了。这次来,就是要我好好陪伴你照顾你一两个月!想赶我走,哼,没门!以后,我还想每年都要来陪你住一段时间呢!等你官当大了,钱赚多了,我还要与你形影不离,当你的专职太太呢!” “红梅啊,你说的都是以后的事。现在我工作确实非常忙,你在这里只会给我添乱,帮不上什么忙的。我还是把你先送回去,等这里安排好了,再把你接回来。”郑强依然按捺着性子,尽量心平气和地说。 “既然你那么忙,咱们就别游山逛水了,早点儿回你那个逸云旅社。到那里,你忙你的公事,我做我的家务事。井水不犯河水,能给你添什么乱?反正你领我玩五天了,不一定一下子把周围好玩的地方都看遍,以后慢慢玩吧!你在县里混个差事不容易,别因为陪我玩,耽误了工作,把饭碗给你砸了。”红梅的话说得通情达理。 “我主要还是担心家里那一摊子,上有老,下有小,你总在外面怎么行?我年轻力壮的,你就别操心了。明天我还是把你送回去吧!”郑强有些心烦意乱,沉不住气了。 “我不是说几百遍了吗?家里咱妈已经安排得妥妥当当了,你就别担心了!年轻力壮怎么了?难道就不需要媳妇儿了?有我在身边关心照顾有什么不好?你一会儿说工作忙,一会儿又说挂念家里,我看就是千方百计要把我撵走。我真的就那么让你讨厌?喜新厌旧,陈世美,没良心的!”红梅边说,边抹眼泪,最后竟抽抽噎噎地哭泣起来。 如果真的让红梅看穿了自己的心思,破罐子破摔,抓破面皮闹将起来,可就麻烦了。因而,郑强不得不再施缓兵计。他急忙把妻子亲热地拥抱在怀里,掏出手帕替她擦着眼泪说:“瞧你这是干什么?我又不是木头人,巴不得想让你天天陪着我呢!我这里工作的确很忙乱,没时间陪你照顾你。另外,也的确牵挂咱爸妈和女儿。” “嘻嘻,比起西安的女人,我这江南美女还拿得出手吧?就知道你喜欢我,离不开我。”红梅破涕为笑,在丈夫怀抱里,扭着腰肢,柔媚地说,“家里的事我说清楚了,不必牵挂。我来这里,是陪伴你照顾你的,而不是让你陪伴我照顾我。既然工作忙,就别玩了,明天赶紧回逸云旅社吧!” 经过硬着头皮的亲热和抚慰,红梅进入了甜蜜的梦乡。郑强躺在被窝里辗转难眠,苦思冥想,不知如何才好。看来红梅已经油盐难进,坚决不回去,是铁了心的。逼急了,让她生了疑心,闹翻了,后果不堪设想。老住在这里久拖不决,同样夜长梦多。当然,更不能让她回逸云旅社。在忧心如焚,气急败坏中,借着灯光再看看熟睡的妻子。当年那位把自己迷得魂不守舍的美丽少女,如今竟成了索命追魂的牛头马面。自己精心设计的美好前景和灿烂前程,绝不能让这个疯泼女人给搅黄了。私欲和贪婪,在胸中化为熊熊燃烧的无明业火,令他头脑发涨,理智丧失。恨不得将妻子掐死在被窝里,方消心头之恨。这就叫做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因为夜里失眠,早晨将近九点钟,郑强才迷迷蒙蒙睁开眼睛。只见红梅已经梳洗打扮完毕,正站在床前,笑嘻嘻地看着他说:“你呀,被窝里生龙活虎是英雄,早起烂泥一摊像狗熊。快起床吧,吃点东西,收拾一下,结账回逸云旅社。咱们无论如何不能再贪玩了。” “咱们还是再去个地方吧!”郑强坐起来,伸了个懒腰,说,“听说离这里不算太远,在一个郊县。深山密林里,有一个道观。一个老道,一百二十多岁了,道行非常深,可以前算八百年,后算八百年。让他给咱俩也算算吧!” “是吗?我在家乡就听说过西安附近有个楼观台,里面有道士……” “不,好像不是楼观台。听说比楼观台的道士还要厉害,已经是半仙之体了。” “是吗?真的那么神?咱们不用他算那么多年。只要让这位老神仙能保佑咱夫妻恩恩爱爱,白头偕老,健康长寿就可以了。不过,咱们玩好几天了。我看还是先回逸云旅社上班,以后有机会再去山里让老道算命。” 本来红梅为他着想,一片真诚。可是,一旦“回逸云旅社”从红梅口中说出,郑强就感到话里有话,听着刺耳,恨得他脑仁疼。 “咱们今天还是去看看吧!” 郑强说着,急忙起床洗漱。尔后,两人在一个小摊位上吃了早点,登上了一辆公交车。大约行进了二个小时左右,公交车在一座大山山脚下的村庄停了下来。 三月底,春暖花开,草木葳蕤,正是旅游的好时节。红梅见上下车的,大多是当地普通农民,好像就他们夫妻俩像旅游观光的。 “这里有你说的道观吗?怎么没见到游客呢?”下车后,红梅环视一下周围,说,“强,咱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我打听好了的,没错,顺着前边的山道往上走就是了。”郑强毫不含糊地说,“这个是小道观,没楼观台名气大。那个老道也是最近才来的,道行虽高,知道的人却很少。对,咱们在前面那个小百货铺买点儿点心和水吧!里面万一没吃饭的地方,岂不饿了肚子。” 事到如今,红梅也只好听之任之了。两个人带好点心和水,沿着一条曲曲弯弯的山道,往上攀沿。愈往上走,山势愈险愈陡。刚开始,还遇到三两个行人。走了将近两个小时后,连个人影儿也见不到了。除了树丛,荒草,就是陡峭的山石。 “强,我已经精疲力尽,实在走不动了。”红梅一屁股坐在一块青石上,娇喘吁吁地说。 “哟,十二点半了。咱休息会儿吧,吃点儿东西喝点水儿再往上爬。”郑强偎依着红梅坐了下来,说着从挎包里拿出点心和水。 “强,咱们肯定弄错了,这里不会有道观的。别往上去了。”红梅喝了口水,摇摇头说,“咱们吃点儿东西,休息会儿往回走吧。回去打听清楚,有机会再来。” “现在我也感到似乎不太对劲儿,这里不像有道观的样子。来,我搂着你休息会儿吧。”郑强说着,把妻子亲热地搂在怀抱里。 “强,你对我真好。”红梅把脸儿贴在丈夫胸脯上,柔情幸福地说。 “不恨我了?”郑强另有弦外之音地说。 “你这样对我好,心疼我,爱我,我干嘛要恨你呢?在咱邻居中是有一些人,对我们母女俩有偏见。总觉得我们母女刁钻蛮横,不讲道理,其实我们是很重情义的。你对我们好,我们对你会加倍地好。如果有人老太太吃柿子,专捡软的捏,想给我们点儿颜色看看,变着法儿欺负我们是外来户。我们也不是好惹的,一定要报复,一定要还以颜色。就是活着惹不起他们,死了化为鬼,也决不放过他们,也要向他们讨还公道。”红梅说着,拳头握得紧紧的,眼睛瞪得圆圆的,牙咬得“咯嘣嘣”响。 “哎哟,我的小祖宗。你这么狠,谁还敢惹你啊!”郑强一脸尴尬,紧紧抱着妻子摇晃着说。 红梅的话,的确让郑强心中激凌凌打了个寒颤。真是鬼使神差,她偏偏这个时候说出这些话来。如果郑强此时迷途知返,还不算太晚。可惜,他鬼迷心窍太深了。 郑强抬头看看,原来山的顶峰如同一只野兽的脑袋。脖子伸着,脑袋探出悬崖。他们休息的位置,就在兽头的脖颈处。 “红梅,咱们离山顶只有一步之遥了。我们还是爬上去看看吧,即便没找到道观,上去看看风景,也算没白来一场。”郑强指着山顶说。 “强,别上了。太陡太危险了,我不敢上。”红梅说着,扭着身子,夸张地用两只小手捂住了眼睛。 “别耍娇了,我扶着你上去。”郑强知道,红梅是山区长大的姑娘,平时并没有那么胆小。 “那你可要把我扶牢啊!” “放心吧!” 登峰的小道,只有两尺多宽。尽管外侧有一道铁质护栏,往下一看,深不见底,还是令人触目惊心的。郑强扶着红梅的胳膊,让她走在内侧,自己走在外侧,小心翼翼地登上了山顶。这是一块方圆三丈余的平地,周围长着四五株小松树。如果小心地扶住小松树眺望风景,也不会有危险的。 郑强走到兽头的最前端,那里长着一株碗口粗细的小松树。他左手抱紧树干,右手向妻子招着手,说:“红梅,到这儿来,这里看得最清楚,也最刺激。来,我牵着你的手。” “强,你可千万小心,掉下去可不是闹着玩儿的。”红梅说着向前伸出左手,她的小手,立即被丈夫的右手握得紧紧的。她以为有丈夫这只有力的手,她一定是安全的。 她小心地,一步步向前走去。即将临近山顶的边沿时,她万万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丈夫牙一咬,将她的手向前猛力一拽,然后又使劲儿往外一甩。红梅“啊呀”一声惊恐凄厉地惨叫,坠入深不见底的悬崖。 郑强亲手杀害了痴情爱着自己的妻子,然后浑身瘫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嘴里神经质地嘟囔着:“红梅啊,这都是你逼得我走头无路,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呀!” 他嘴里嘟囔着,眼里甚至淌下两行热泪来。
六
夜里,他依然回到了车站旅馆。红梅消失了,永远地消失了。然而,这并没有给他带来预想的轻松。红梅在,他担心的是惹来麻烦,毁灭了自己出大名发大财的南柯梦。把红梅推下悬崖,也同样把自己推向了粉身碎骨的万丈深渊。人命关天啊!岂能轻易善罢甘休。他有些后悔了,可后悔有什么用?如今他只能寄托于蒙混过关,侥幸逃脱了。 早晨起来,他把房间收拾利落。退了房,结了账,提起红梅带来的旅行袋,出了旅馆。途中,遇到了一个衣服褴褛,捡垃圾的老头儿。他说这些破衣服带着累赘,不要了。老头儿哪管是什么来历?接过旅行袋,自以为发了笔小财,喜滋滋地走人了。 回到了逸云旅社,服务员小李见他一脸疲惫,一副丧魂落魄的模样,含笑说:“您出差回来了?” 郑强惨淡一笑,点点头:“嗯,回来了。” “昨天上午聂老师来了,见你不在,又回去了。还有,您出差走的第二天开始,电话就经常地响。刚才还响呢!我也不方便进去接。” “可能是客户吧!” 郑强话没落音,果然,电话又响了起来。他急忙打开房门,走进去,接听电话。 “小强吗?”是继母的声音。 “妈,是我。”郑强的心禁不住“砰砰”乱跳。 “我给红梅讲得很清楚,到你那里后马上给家报个平安。七八天了,连个音信都没有。打电话也没人接,难道你们想把我急死吗?好,这事我不给你讲。你让红梅接电话。”继母气冲冲地说。 “红梅?她来我这里了吗?我没见到她呀!”既然红梅知道了自己的电话,继母也会知道。继母会打电话问,他有思想准备。他拿定主意,就是一问三不知。 “嘿嘿,”继母冷冷一笑,说,“这么说,红梅来西安事先没告诉你,你也不知道她来?” “是的,她没说,我哪里知道啊!”郑强硬着头皮说。 “你放屁!”继母怒不可遏,破口大骂,说,“你小子连个谎都不会撒。红梅给你打电话,我就在她旁边。你还说亲自去车站接她呢!怎么说她事先没告诉你?又怎么说你不知道她来西安?!” “妈,是,是这样的,我,我以为她开玩笑呢!不过,我还是去车站接她了。可,可等到半夜也没,没接到她。”谎言被揭穿,郑强因心虚,有些张皇失措,语无伦次了。这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他竟然没想到妻子给他打电话,继母会在旁边。 “你一会儿说红梅没告诉你,你不知道她来,一会儿又说去车站接她了,等了半夜没接到她。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在撒谎啊!你心中肯定有鬼。”继母好像预感到了什么,呼吸也急促起来,她努力使自己镇定一下,放缓了语气,说,“小强啊,红梅可是一腔真情去看望你去了,你要是还有一星半点儿良心,你如实告诉妈,红梅现在到底在哪儿?” “妈,我确实在车站等到半夜也没见到红梅。所以,我以为她是说着玩,根本就没来西安。”事到如今,郑强决心一条道儿走到黑,撒谎撒到底了。 “好哇,我看你小子的心是黑透了。你等着,我马上去西安,咱娘儿俩到时候就当面锣对面鼓,把事情弄个清楚。”继母“啪”压断电话,离开公用电话亭。 回到家中,她先失声痛哭了一场,而后就跟老伴儿大吵大闹,怪他没生养管教好儿子。这一闹,惊动了街坊邻居。其中有位邻居提醒她,女儿失踪七八天了,应当尽快去镇派出所报案。 老太太一听认为有道理,立马到了镇派出所,叙述了事情经过,提出了如下怀疑:要么是郑强谋害了女儿,要么是伙同人贩子,卖掉了女儿。 派出所认为事情严重,迅即报告了县公安局。县公安局决定,立即组织力量,立案侦查。 郑强听说继母要来,直吓得头皮发麻,脑袋发懵。这老太太要比红梅难惹得多。到了晚上,他先给姣姣家中打了个电话,说他刚回来,明天早晨还要出去。大概十多天才能回来,要姣姣多加珍重。接着,就静等继母的到来。万一继母来了,也要千方百计把她劝回浙江老家去。天大的事,到浙江老家说去,绝不能任她在西安闹腾。 到了第四天早饭后,他没等来老太太,倒等来了两名公安人员。以协助调查为名,将他带走了。见公安机关介入此事,他知道自己已经在劫难逃了。一则邪不压正,二则他虽然灵魂阴暗险恶,毕竟初出茅庐,比不得刑事惯犯,老辣江湖,在精明强干的公安人员面前,将不堪一击。 果然,当他被带进公安分局的一个小房间内,在桌案正中坐着的一名公安人员,站起身来,指着桌案上放着的一本登记薄,声色俱厉地说:“郑强,你看看这是什么?!” 他脑袋“嗡嗡”发响,战战兢兢地走向前去,仔细一看,这正是车站旅馆的旅客登记薄,上边有他亲自填写的他和红梅的名字。他明白已经无可抵赖,一切都完了。 那威严的声音,又在耳旁响起:“你回头看看,谁来了。” 郑强转过身来,只见继母气得浑身战栗,脸色铁青,在一名女公安人员搀扶下,走进房间。 “郑强,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你现在还敢说没见到,红,红梅吗?!你把我女儿怎么了?!还我女儿来!”老人喘着气,声音嘶哑着,怒吼着。 郑强的精神防线已经彻底崩溃,另外,也许他或多或少还有一丝良心未泯吧!他“扑通”向老人家跪了下来,向前爬行着紧紧抱着继母的腿,绝望地哭泣着,哀求着:“妈呀,妈呀,我不是人,我狼心狗肺,我对不起您,对不起妻子红梅。妈呀,妈呀,看在我们母子一场的份上,替我向他们求求情吧,给我一次洗心革面的机会吧!我难忘您的大恩大德,我还要为您养老送终……” 最后,他向公安人员坦白交代了事实的全部经过,并随同公安人员前去指认了作案现场。最后,在悬崖下的乱树丛中,找到了红梅的尸体。 郑强因故意杀人,重婚,利用非法出版诈骗巨额钱财等罪行,终审判决死刑。县文化馆的有关领导和工作人员,也酌情给予了党纪或政纪惩处。 俗话说,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此时郑强虽然已经幡然醒悟,可惜为时已晚。 临刑前几天,姐姐前去探望了他。姐姐至今对红梅母女仍耿耿于怀,以为弟弟虽有罪,但也与红梅母女的自私刁蛮有关。否则弟弟不会另寻新欢,走向犯罪的道路。 郑强苦笑着摇摇头,说:“姐,我走到这一步,落得如此下场,完全是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是我贪色贪财贪虚名恶性发展的必然结果。红梅母女,虽然性格脾气有不尽人满意之处,甚至为人有些尖酸刻薄,但对我还是真情实意的。特别是红梅,不仅是真心爱我的,而且爱得很痴情。可惜我自己不知道珍惜,真的感到追悔莫及。我调文化馆之后,凭我的能力,如果安安分分和红梅过日子,踏踏实实为文化馆做工作,不能说一定有多大作为,应当说会有一个比较好的前程的。即便不进县城,就在镇小学勤勤恳恳当好一个语文老师,有红梅这样一个模样秀丽,感情比较专一的女人相伴,日子也差不到哪里去。姐啊,说这些都是无用的话了。说点儿实在的吧!姐,弟弟求您件事。红梅不在了,我也活不几天了。爸爸和继母很可怜啊!你与他们和好吧,除了您,和我那可怜的女儿萌萌,他们没有别的亲人了。姐,还要拜托您多关心一下可怜的萌萌吧!” 说到此处,郑强已经泣不成声。姐姐眼含热泪,点头答应弟弟的请求,并要他放心。郑强对姐姐,至始至终,只字未提姣姣的事情。 就红梅被害一事,公安机关曾怀疑姣姣是否牵涉其中。后来得知,姣姣根本不知道郑强已经结婚,连红梅是谁都不知道。因而断定,姣姣纯属上当受骗,也是受害者。(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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