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杨润杰 于 2016-7-31 16:25 编辑
最近去西安儿子处小住，偶尔在瓜果市场溜达，一声声“白鹿原下的瓜”又大又甜的叫卖声不绝入耳，虽不是红枣季节，但两行排列整齐的红枣也插上了，“白鹿原下”的牌子，新鲜的核桃也被商人喊叫到“白鹿原下的核桃”。真正是不是白鹿原下的瓜、大枣、核桃？也无从考究。
笔者只知道段恭让老师写了一部长篇小说《白鹿原下》，红极一时，大街小巷众人周知，电台转播，网站转发，销量居增，段恭让老师热了，《白鹿原下》的小说更热了。
第一次是在网站上看到《白鹿原下》简介，接着又在宝鸡广播电台收听，由于农活忙，收听断断续续。但文中穆国柱、龚震川、二豹子、白牡丹、蔑匠、八爷等等人物栩栩如生，作者把他们淋漓尽致的展现在读者面前。电台广播的时间太短，每次意犹未尽就嘎然而止，常常令人失望。最后我设法与段老师取得联系，段老师看到我如痴如迷的样子，当即答应送我一本。
去年金秋十月，安置好农活，我专程去宝鸡取书，在宝鸡人民公园和老师见面。原以为老师一定有文化人的斯文清高，接触以后，觉得老师爽快随和，六十开外的段老师，身材瘦高，头发花白，两眼炯炯有神，不做修饰的脸庞，夹克上衣，麻黑裤，一双打了皱的普通皮鞋，有一种和善亲切的感觉。他在公园上班，接到我的电话，就急匆匆的赶出来，寒暄问候以后，又折回去取书。看着他的背影，我心里觉得特别温暖。段老师把书交给我，就急忙上班去了。
茶余饭后，细读老师小说《白鹿原下》，就像听老师面对面的讲故事，又像轻松愉悦的拉家常，亲切、感人很受启发。 一些章节中，作者高超的写作艺术手法令人折服，情节真实感人，笔触细腻，构思设计周全。让读者很自然的走进了峥嵘坎坷的岁月。第一章开始穆国柱出场，作者把他的家庭背景做了简要的叙述，由浅入深，层层递进。
段老师的这部长篇小说，人物多而不乱，杂而有序。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特性，一言一行，各具千秋，给人以美的享受。 小说的每一个章节，都有不同程度的伏笔，留下悬念，环环相扣，让读者有期待、渴望、急于见结果的冲动，是这部小说的一大亮点。作者把人物刻画的惟妙惟肖，如第十五章开头一段“孟先生 与肃芝兰，低一脚高一脚的奔到前院”，穆黑娃垂死挣扎的喊了一声“我是穆国柱的兄弟”，实实在在的农村故事，地地道道的农村话。对穆二疙瘩的刻画，也是活灵活现。 另外，作者在处理故事情节上，采取大起大落方式，该详处详，该略处略，详略得当，恰到好处，有画龙点睛之笔。文中引用了大量的陕西方言，是《白鹿原下》的农民味道，歇后语、民俗风情，衬托小说更加厚重，底气更加十足。比如第十九章“龚敬山一听，大呼小叫，’你还想萝卜卖出肉价钱，财迷，财迷’”。还有“他端起‘稀汤寡水’的饭圪蹴在窑井旁边”，“你娃是君子谋道，我是小人谋食呢”等等。小说在对于当时整个社会的文化氛围叙述中，使用了大量的传统文化符号，如《朱子家训》等等，显示了关中地区农村深厚的儒教文化底蕴这一个特点。
作者在描写“性”方面，着墨较多，他不是就事论事谈性爱，或没边没缘的谈离奇古怪的脏话、丑话，并没有回避过去那种谈“性”色变的不良局面，实打实的描述，没有做作虚构之嫌。从穆国柱和老八的小老婆，二十多岁的秋艳在地理逮兔子所发生的点点滴滴，既揭示了半封建社会妇女不平等的婚姻关系，为故事的发展埋下伏笔。还有白牡丹这个从妓院买来给人做小老婆的可怜女子、被龚家父子玩弄欺骗，直到被残酷杀害。在龚岐山对于徐英花通过性，控制一个丈夫穷困潦倒性无能的女子，入木三分。篾匠发现徐英花的奸情后，愤怒，无奈，自嘲，纠结里给妻子送来粮食，又显示出普通老百姓的淳朴善良。通过性事的勾勒出不同的人物关系和精神面貌，使故事的发展和人物命运的演变，趋于必然。日本女子酒井美惠子被多人强奸，山区妇人被引诱，其实，都是作者对于战争导致妇女残酷命运的控诉。徐腊花对于丈夫的屈从，抱怨、为虎作伥；毛娃，肃芝兰等等寻求解放的正面妇女形象的描写，让读者一看，实在又不土气，这些女人的心理活动描写出了特点，抓住了焦点。
中条山战场的写法，既有宏大的场面，但是更多的仍然是把笔墨用在写人上面。乡党情份；叔侄情份在生与死的浴血奋战里，有着强烈的催人泪下的感染力。
总之，段老师这部长达四十五万字的小说，是解放前发生在白鹿原下的故事，作者做了系统的归纳，内容丰富厚重。它唱响了关中平原，大江南北，贯穿了大半个中国。段老师大名也随之响彻中华大地，一曲曲白鹿原下的赞歌风靡而起。甚至在宝鸡文坛出现了“不读白鹿原下，就不是宝鸡文人”的说法。以《白鹿原下》的命名、叫卖声也风起云涌，有些干脆做了广告，但愿这部作品，永远在读者心中闪光。
本文作者个人简介，杨润杰，网名闰土，扶风人士，农民诗人，乡土作家，去年陕西第二届农民诗歌朗诵会获得优秀奖，二百多篇诗歌、散文发表于报刊网站，宝鸡作家协会会员，市职工作家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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